第90章 想一走了之
陸健城終於忍到盡頭,再好的修養在她面前也面臨著崩潰,他一個箭步竄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陳慧言,你想就這麼離開?沒那麼容易!」他惱她的說走就走,居然毫不留戀,他習慣了有她陪在身邊的每一天每一刻,他剛剛下定決心要把她追到手,她呢?她一門心思地想離開他。
她對他真的一點喜歡都不曾有?她憑什麼讓他喜歡上她后卻又殘忍地離開他?他嘗過她不在身邊的那股空虛般落寞侵蝕著他,如行屍走肉般地毫無生機地煎熬著。
他不管,無論怎樣,他都不允許她離開他,管她願不願意高不高興,只要他想,她就別想如願。
陳慧言用力甩開他的鉗制,「為什麼我不能離開,錢已經還給你,我不欠你什麼。」
他握著她手越收越緊,「卡里的錢我還沒確認,你就想一走了之。萬一卡裡面沒那麼多錢,我上哪兒找你去?別忘了,你的身份證還在我手裡,陳慧言,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去不了。」
對啊!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就沒想起來呢?她的銀行卡身份證戶口本統統攥在他手裡。陸健城這個心思深沉的奸詐商人,拿捏得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查一下卡里的錢,確認無誤后,請將我的證件還給我。」
陸健城見狀,鬆開了她的手腕,「到客廳等著。」
陳慧言無可奈何的拖著行李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等結果。
陸健城轉身上了二樓,來到書房打了個電話,「查明這張銀行卡的開戶者。」
李姐在廚房看到陸先生與慧言之間的爭執她沒敢露面,她早發現陸先生對慧言的態度有了360°的大轉彎,所以她相信陸先生一定有辦法留住慧言。
張叔坐在車裡等了半天未見少爺出門上班,卻看見慧言拖著行李出來了。他還在奇怪呢,就見少爺追了出來,阻止了慧言的離開。離的遠張叔沒聽清兩人爭論什麼,但看到慧言乖乖地隨少爺回了主屋不由地樂了。
少爺有的是辦法留住陳慧言,他也不用出去幫忙裝沒看見。
當陸健城從樓上下來,看見一人一貓一行李時,嘴角不自禁地勾起冷冷的笑,「陳慧言,你真是越來越能騙人了,」他舉著手裡的銀行卡,「這裡只有一百萬,你就是想賴賬所以才迫不及待地離開。」
陳慧言據理力爭,「我哪賴賬了,欠你118.69萬,剩下的我會馬上還給你。」
陸健城嘲諷的諷刺她,「你還說不賴賬,前段時間買的衣服包鞋子,你刷了我多少錢,你不會忘了吧?」
她還真把這茬給忘了,當時他刷的卡,一共付了多少她哪裡清楚。
「你的一件晚禮服就要六位數,數,鞋子最便宜的四位數,你回去好好看看,你到底買了多少,仔細用算盤算算,你欠我多少?」
陳慧言當場就傻眼了,怪她粗心大意沒仔細算那筆開銷,也沒跟堂姐說清楚,她到底欠了多少錢?不知堂姐還能不能再湊點?
「我欠了您多少啊?」陳慧言心虛的問。..
「212.58萬。」他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數字。
陳慧言一聽這個天文數字,差點沒嚇暈過去,「陸先生,那些衣服鞋子包我都沒動都是新的,連標籤都沒撕下來,你看能不能按願價還給您?」
陸健城像看白痴似的看著她,「我要你的衣服幹什麼?我又不能穿。」
「給你女朋友。」她建議。
「讓我的女朋友穿你不要的,陳慧言,你白痴呀,異想天開白日做夢呢吧!」他挖苦地數落她,可話鋒一轉,說道:「辦法不是沒有。」
陳慧言立刻看到了希望,「什麼辦法?」
「你做我的女朋友,」陸健城狀似隨意地說到,炯炯目光卻在觀察她的反應。果然見到她吃驚的樣子隨後又恢復了冷靜,不見驚喜,沒有興奮,也沒有女人面對錶白者的嬌羞模樣,她平靜的不可思議,對他的表白就這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陸健城掩飾自己的緊張不安,失望失落,又補充道:「既然我媽喜歡你,那我就完成她的心愿,勉為其難地接受你。」
瞧他說得多委曲求全,陳慧言知道陸健城對她決不會有別的想法,這與他想法大相徑庭,他怎麼就答應了。這不由的讓她想到他發燒的那個晚上他夢中囈語,他有多不甘,多痛苦地答應老夫人的請求。
「咱倆不合適。」陳慧言趕緊說明,怕他再誤會她為了錢可以出賣靈魂。
「誰說合適就一定要在一起,」陸健城抬腿向前行至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臉龐,仔細端詳她,「細看你也不是丑的領不出去,臨終前我答應了我母親要照顧你,要不然你以為我非要留下你為什麼?還能是真看上了你?」他為自己找台階下,他一次一次地暗示表白,均被她拒絕的乾脆利落,活了三十多年,他就沒丟過這麼大的臉,受過這麼大的氣。
陳慧言扭頭避開了他的掌握,他的大手空落落地擺在空中,令陸健城極度不滿。她躲他!從始至終,她有意識地躲著他。他自認條件極佳,配她綽綽有餘,她眼睛瞎了嗎?如此優秀出色的男人擺在她面前,她視而不見。
正因為他太出色太優秀,才讓陳慧言自慚自穢望而卻步。再加上他總是高高在上,就連要她做他女朋友,都是一副施捨她、可憐她,才賜予恩准和青睞。這讓她的心難以接受。
陳慧言要的自己。」
陸健城再次被委婉直接的拒絕了,他不覺得苦笑,幾次三番地向她示好,她不但不感激,反而有些不屑。她哪裡好,論要貌,論性格,她都算不上出類拔萃。大街上公司里隨便拽一個女人都比她會討巧,他怎麼就偏偏對她有了感覺,不僅是心理上,他想著她,連生理上他都渴望著她。
他氣她的不識抬舉,也氣自己的情不自禁。「先想辦法還上我的錢,再想著離開的事吧,陳慧言,雖然我並不在乎你欠的那點小錢,可我決不會讓你欠著我的,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陸健城沒那麼偉大,也沒有成全別人的肚量,他不好受,他又憑什麼讓她好受。她不是想離開他嗎?他偏偏不遂她願,讓她留在這裡,陪在他身邊,任他驅使。
陳慧言僵硬地愣在原地,他是什麼意思?明明討厭她,卻又不肯放開她,正因為討厭才要留下她供他使喚嗎?除了這個原因,她猜不到還有別的。
陸健城將小小的卡片放進她的手裡,譏諷她道:「既然肯借錢給你,就應該一步到位,而不是拿了一半的錢要求你按照她的想法做,你是有多蠢,才會輕易相信別人是真心想幫你,而不是在害你。」
不去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陳慧言默默拖著行李抱著貓又回到了她的房間。她現在愁眉苦臉的一籌莫展,衣櫃里滿滿當當地沒撕標籤的新衣服,就是它們才害得她無計可施,離開不得。
他就是故意的,讓她又多欠他那麼多錢,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侍候他,讓他呼來喚去的支使個夠。她現在不僅是他的保姆,還是他的司機,下班回家后還要充當他的秘書,為他整理文件,更甚者還要偶然地充當他的按摩師,他慣會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挖掘出人的可行潛力,供他差遣。
再到公司時,陳慧言到底是遲到了。她是兼職實習生,沒人管她那麼嚴格。再加上與陸健城鬧了幾天的緋聞,雖然熱度壓下來,但聰明人大概都看個明白。比如劉部長那樣精明的老員工看破不說破,惴著明白裝糊塗才是職場生存之道。平時他會分配給陳慧言輕鬆又容易上手賺錢還不少的工作。其他同事發現也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再見陳慧言都少了平時的親切,自然而多了拘謹恭敬。這些變化陳慧言發現了她又不能硬拉著人跟人家解釋,她與陸健城真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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