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山流水
身為惡毒女配飛速領盒飯的自己沒有資格去想這些複雜關係。
紅蓮驚魂未定，俏臉帶著明顯的驚慌，再看清楚南燭的模樣時又變成了驚喜和感動。
堪比戲劇極變臉
「多謝這位公子，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只怕……」
她本就長得貌美，再加上極有特色的嗓音，很是我見猶憐。
紅蓮這話說完之後就收到了好幾道意味深長的眼神。
此時她似乎才發覺，恩公身邊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一般。
仔細看過去在場的其餘三人，紅蓮又黯然地低下了頭。
「紅蓮自知身份低賤不敢有所求，再次謝過公子。」
想來她已看出他們的來歷不凡，又看到顧玥和白傾城這般出色的樣貌之後難免覺得自卑不如人。
顧玥冷冷哼了一聲。
她說不上來，這位女子的話有何問題，那就是聽了下意識覺得心裡不悅。
顧淵光是一個眼神就嚇得紅蓮後退了半步，不管與之對視。
白傾城倒是笑盈盈地看著她，但那眼神更讓紅蓮感到難堪。
彷彿自己就像跳樑小丑一般，對方早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都看透了。
「對不住了，各位姑娘公子，若蓮兒得罪各位，還請多多海涵。」那位腿腳不方便的爺爺終於趕上來，又是鄭重的一番道歉。
看那副架勢，甚至要跪下來一般。
南燭看得於心不忍。
「老人家我們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謝謝這位公子，您是好人，是天大的好人啊！」
老人家又一直對他鞠躬致謝。
「爺爺，走吧！」紅蓮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變得慘白不已。
在台上表演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難堪，但在這幾人的目光之下，紅蓮感覺自己連腰板都挺不直。
南燭只好讓步讓他們繼續往前邊走。
「師兄，快坐下。」
顧玥看他還站著，心裡越發覺得不滿，不由直接說道。
南燭笑了笑。
白傾城想，他怕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剛才這一幕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在眼裡，這位紅蓮姑娘是個有手段的，不然也不會哄得有人把她爺爺的腿打斷。
南燭坐了下來，他和顧現位置是背對著的，自然看不到背後的情況，但兩人也沒有打算扭頭去看。
白傾城和顧淵倒是不受任何影響。
「紅蓮姑娘，走這麼長一段路，哪不摔，怎麼就正好摔到這位公子邊上。」又是先前那個讓她過來的人說道。
「公子見笑了，只是不巧絆到了而已。」紅蓮低眉順眼地應答。
「行，彈曲吧！」
「大哥，您想聽什麼？」
「高山流水會不會？」大哥直言。
白傾城看著那人轉了下酒杯，杯子里的酒絲不動，一滴都沒撒出來。
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白傾城卻忽然睜大了眼睛。
高山流水，怎麼會是高山流水？
是巧合還是？
白傾城覺得心裡亂糟糟的，就連空氣都變得紊亂。
她沒有意識過來，卻不知道顧淵把她的變化看在眼裡。
「小姐可是覺得有何不妥？」顧淵眯著眼，不動聲色地問道。
白傾城打了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是不對。
「你見多識廣，可曾聽過這高山流水。」
她盡量問得平靜，但手上握緊了杯子，顧淵看著她有些發白的指骨，沒有拆穿她的不安。
「不曾聽聞。」顧淵很誠實地回答了白傾城的話。
白傾城覺得腦海里像是有顆炸彈忽然炸開了，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作者創造這本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大多事物詞條都是杜撰出來的。
像這種知名度這麼高的名曲根本不應該出現才對。
那麼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顧淵眼看著白傾城自虐一般把手裡的杯子深深嵌入掌心中，皺了皺眉，把新上的水果推到她手邊，「天氣乾燥，大小姐多吃點水果。」
這果子如拳頭般大小，果皮通紅很是鮮嫩，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
實際上，這種果子產量極少的確難得。
眼前這一盤售價三兩。
白傾城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也許是她想錯了，這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又或許這是他們的另一個玩法，就像剛才那般。
這般想了好幾遍后，她放開手上的杯子，才覺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這果子倒是長得好看。」
「嘗嘗。」顧淵又說道。
「不能光我一個人吃，一起吧。」白傾城說著就先拿起一個放到顧淵手中，然後又給自己拿了一個，才把盤子放到南燭和顧玥面前。
她心緒不穩，做這一切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顧淵看著手裡的朱果，眸色幽深什麼都沒說。
「沒想到大哥喜歡這樣玩……」
前面那桌的兩人還在交談。
玩？
白傾城一下就抓住了這個重要的字眼，突然就放下心來。
果然，和剛才那首曲子一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曲子。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蓮兒，我們不能做，不做了！」
紅蓮還沒說什麼，老人家便直接搖頭拒絕，說完之後便想拉著紅蓮離開。
卻被兩個家丁攔住了去路。
「紅蓮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大哥，是真不把我們兄弟放在眼裡啊！」
「怎麼？姓駱的小子讓你演繹月落紅霞就使得，我大哥讓你彈高山流水就彈不得？」
「這不一樣，不一樣，我孫女尚未出閣，這怎麼能行？」
「馬公子，您別為難她了，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被攔住去路的老人只好跪在兩兄弟面前苦苦哀求，
兄弟兩對視一眼笑了。
「我上次就警告過你們了，我馬榮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自道馬榮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紅蓮。
「紅蓮姑娘這般身段不展示一下高山流水屬實可惜。」
……
看著眼前上演的沙幣路人欺負小女生的情形，白傾城不知道自己該嘆氣還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光是聽到聲音的南燭和顧玥，臉上都是極為憤怒的表情。
「白姑娘。」
「讓顧玥姐姐去吧，她出面的話，會比較方便。」
南燭一開口白傾城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