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紙鶴
顧玥有些意外,但她也忍了很久了。
「讓我來也好,省的那女子纏上師兄。」顧玥霸氣地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彼此之間已經熟稔了很多,彼此之間的稱呼便沒有那麼講究了。
白傾城甚至可以對著顧玥喊姐姐,女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顧玥說著就轉身,往紅蓮那邊走。
白傾城沒見過她出手,也不知道女主現在的實力如何。
總歸不會低於金丹期就是了。
「姑娘不要多管閑事。」馬榮的家丁伸手攔下顧玥。
「這叫路見不平,懲奸除惡。」顧玥冷冷一笑。
只見她雙手抬起,手上籠罩出紅色的光芒,和她一身紅衣很是相稱。
顧玥很適合紅色,大膽奔放熱情。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家丁看著她這駕勢,就知道這位姑娘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們根本不是顧玥的對手,或者說還不配當她的對手。
白傾城的好視力也在這時候失去了作用,快,實在是太快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個家底已經哀嚎著躺在了地上。
很是狼狽,又帶著好笑。
馬榮看向顧玥,「這位姑娘非要攔著我們?」
「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竟然也好意思說。」
顧玥還是不恥地說道。
男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這般就說是欺負的話,未免太冤枉我們了。」
「我們不過是花錢買樂趣,我願意,她願意,怎麼你們這些不花錢也能看到的人不願意了?」
這話說得顧玥愣住了,顯然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她下意識的順著馬榮說的話回想,好像確實是如此。
這位紅蓮姑娘從頭到尾哥都沒有說不願意,應該說,紅蓮早就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要求了。
可即便是這樣,馬榮讓她過來的時候,還是過來了,由此可見,紅蓮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你,我,……」
顧玥懵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馬榮見她這樣,臉上露出了滿是嘲弄的笑。
「想當爛好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本和能力才行。」
「強出頭的從來就不叫救美,明白嗎?小姑娘。」
「往嚴重了說,你們這是在擋人家財路呢,擋人錢財這是多大的罪過,就不用我說了吧?」
馬榮一句接著一句,說得顧玥無言以對。
而紅蓮自始至終,都只是抱著琵琶沒有說話,彷彿是個局外人一般。
「你說句話呀你,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顧玥乾脆沖著她問道。
紅蓮這才抬起頭來,眼眶微紅,顧玥看著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反思自己是不是說話太大聲了。
「願意與不願意又有何區別呢,反正都是要做的,」
「真正的弱者所說的話,又有幾個人能聽入耳中放在心上呢?」
顧玥再被這麼一問,又懵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不管是馬榮的刁難還是紅蓮的質問,都讓她束手無策。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白傾城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顧淵像她的影子一般,跟著一起行動。
「那麼請問姑娘,弱小的定義又是該由誰來定義呢?」
「你嗎?我們嗎?」
「其實都不是。」
「弱與強,從來不在外人評價,而在自身。」
白傾城將那位老人家扶起來,「在我看來,在這兩位公子面前你是弱者,而於這位老人家來說,你確是強者。」
「可見強弱。在不同局面上去對比就會有截然相反的結果,」
「只要自己的足夠強大,那這個人就一定是強大的。」
「不管是實力或是心性。」
她有條不紊地說著,聲音輕飄飄地卻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紅蓮看了她好幾眼,突然笑了。
「姑娘所言極是,之前是我思維過於狹隘了,才會拘泥於此。」
她拔了一段旋律,那兩位馬公子朝她一拱手帶著家丁退下了。
「想必這位就是白家白傾城了,您的考驗已經通過,主人吩咐,三日後她會來尋你。」
紅蓮走到白傾城面前,雙手奉上琵琶極為恭敬地說道。
這場面變換讓其他人都有些不明白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這副局面?
「你家主人……」是誰?顧玥本想問究竟怎麼一回事,就聽見白傾城笑了笑。
「該是我一介晚輩去拜見江峰主才是。」
紅蓮卻搖搖頭,「不可,姑娘乃肉體凡胎,難尋我家主人蹤跡,還是由我家主人來尋你最為妥當。」
聽到江峰主這三個字,南燭和顧玥一下就明白了。
「那就多謝江峰主好意了。」白傾城鄭重地接過琵琶,向紅蓮道謝。
紅蓮點點頭,素手在爺爺頭上一點,兩人便直接化身紙鶴,當著眾人的面飛走了,
「竟然是仙鶴?」
「剛才那一出,竟然只是仙術畫畫而成嗎?」
即便耳力不佳,白傾常也能聽到此時大夥都在討論些什麼。
主要是聲音太大,她不想聽到都有點難。
「我們走吧,回去再說。」
白傾城對顧淵說道,後者點點頭,四人便默契的離開了。
親眼見到他們與仙人的使者有所接觸,在場的人也知道他們身份不簡單,但現在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之前點月落紅霞的那位駱公子,臉色最是精彩。
而這一切已經和白傾城他們無關了。
白傾城抱著琵琶,一路回到自己房間,關起房門后才有了一些真實感。
「這真是江峰主留給我的法寶嗎?」她看看南燭,又看看顧玥,小心翼翼地問道。
兩人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倒是覺得有些可愛。
「都到你手上了,這還能有假?」顧玥笑著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真的是江峰主的嗎?」白傾城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可見她的驚訝程度並不比他們少。
「除了這位,還有什麼人能有這般修為,做到這個地步嗎?」南燭想了想問道,
與其說他是在提出,還不如說是在做排除。
按照這個思維一想,確實想不出第二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