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考驗
「原來是這樣,只是和顧玥姑娘的性格不太相符。」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是女主。
「宗門的事,還是之後再說,現在還是先來聊聊江峰主的事情吧。」
眼見兩位姑娘一直專註於清靜峰的事情,南燭不由提醒道。
他還是好奇白傾城究竟發現了什麼不對,才會如此悶悶不樂。
聽到南燭又把話題繞了回來,白傾城又是深深嘆氣。
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大意了。
眼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場的三人都是面面相覷。
就在南燭,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窗戶忽然傳來了敲擊的聲音。
顧淵抿唇走過去,打開窗戶一角,隨即跌跌撞撞地飛進來了一隻紙鶴。
紙鶴落在了地面上,幾人看去發現它身上有不少燒傷的痕迹。
在他們的注視下歪著頭幻化成了一個女子。
面貌清秀並不是他們見過的紅蓮的樣子。
「白姑娘。」紙鶴扭頭看著白傾城說道。
她身上滿是受傷的痕迹,腰間有一個很大的黑色窟窿,像是被什麼利器穿過留下了灼燒的痕迹。
「你是江峰主派來的嗎?發生什麼事了?」白傾城焦急問道。
「白姑娘,我奉主人之命前來傳話,主人今日怕是不能再與你相見了,如若可以,主人希望白姑娘能幫忙找到煉藥手冊並送回煉丹宗。」女子朝白傾城深深一鞠躬。
「江峰主出了什麼事?她這般修為,又有誰能傷到他們?」顧玥凌亂了。
沒想到白傾城的預感這麼精準,只是現在看來似乎也晚了些,
「主人遭遇了邪修的伏擊,凶多吉少,出事的地點在清風村,那裡藏著一個大妖,非化神期之下的修為可以解決,各位不要貿然行事。」
「請迅速離開蘄州,有機會再幫主人找到煉丹手冊就好。」
少女說著話,腰上的窟窿也變得越來越大,散發了紙被點燃的味道,最終在幾人面前化成了灰燼。
四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沉重來形容。
「這紙鶴說的話,可是真的?」白傾城看著南燭和顧玥想要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宗門之人要想確認是不是誰下的法術應該不會很困難。
南燭蹲下身去,用指尖沾了沾紙鶴留下的灰,嘴裡念了一個法術,然後對著他們點點頭。
「這確實是江峰主的紙鶴。」
「那有沒有可能是她的東西被人下了令?」白傾城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顧玥直接搖頭,「不可能,這類東西只能自己使用,給別人就只是一個死物而已。」
「如今大選之際,人間各地都有仙門之人,又怎麼會有大妖藏在村裡直到現在才被江峰主遇到呢?」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驚覺這麼長的一句話居然是顧淵所說的。
白傾城看去,只見他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疑惑,
「敢問顧公子,有沒有把握對付需得化神期修士才能應對的大妖?」南燭忽然看著他問道。
在他問出口時顧玥和白傾城都不由看向這個過於單薄的少年。
不過顧淵看到的只有那雙極為明亮的眼睛,裡頭帶著滿滿的希望和信任。
信任?是大小姐覺得可以完成有這個能力嗎?
「也許可以一試,大抵有八成把握。」平淡的語氣表明,他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說完顧淵就看到大小姐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即便心裡有了決斷,但得到這麼肯定的回答,南燭和顧玥還是極為震驚。
「那我們還等什麼?收拾去清風村吧!」顧玥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恨不得立刻出發。
「我的職責是送大小姐去參加大選,而不是除妖。」沒想到顧淵搖頭拒絕了。
這下輪到白傾城成為了焦點,她想了想對顧淵說道,「可我去參加大選本就是為了拜師修行,我這般性子,其實也就適合煉丹宗,如今,一個大宗師級的煉丹師就在眼前揚言收徒,我既然有這個機會,應當是要去的。」
「此事過於冒險,我不想你去。」顧淵平淡的地道,眼神極為認真。
白傾城「……」
如果不是知道道大佬心裡只有怎麼弄死她的各種想法,白傾城都要以為他真的是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了。
「但我前往宗門本就是為了拜師,也已經想好拜江峰主為師,現在一個大宗師級的峰主在我們面前出事,卻無動於衷我做不到。」白傾城更堅決地搖頭。
「更何況,誰知道這是不是另外一場考驗呢?」她話頭又是一轉。
「剛才我們還在討論的吧,之前關於紅蓮的事,還有太多疑點,現在就是江峰主的第三個謎點,」
「而答案應該就在清風村,所以我們必須要去,」
「我們。」南燭和顧玥又對視一眼。
「對。」
「當天我們挑選的位置本就比較偏僻,但那兩位馬前輩,怎麼會正好坐在我們附近?紅蓮姑娘走過的時候,又恰好摔倒在南公子身邊呢。」
「在他們開口調試之前,我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那兩位的存在吧?應該說甚至連他們的家丁都沒有留意到。」
「偏偏在我替顧玥姑娘回完話之後,紅蓮就直接展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說江峰主會上門尋我,」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來的不過是另一隻傳話紙鶴而已。」
「雖是說江峰主遇上了我們解決不了的大麻煩,那又為何讓我去幫忙尋找手冊,畢竟這是你們仙門之事,我還未正式拜入宗門。」
「即便要吩咐也應該吩咐兩位才對。」
「不管從修為還是身份上來說兩位都比我合適的多了不是嗎?」
白傾城長長一段話下來就看到他們的臉色變得相當微妙。
「所以我推測,剛才這紙鶴所帶來的話,有真有假。而江峰主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就是清風村。」
顧玥:「……我第一次知道江峰主是這般心思縝密之人,」
南燭:「我也是,」
如果不是有白姑娘的解析,他們只怕是不會留意到這其中的深意,一如當時一般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