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正的大戰來臨
謝懷考慮了一下謝燼的話，點點頭。
「的確是我有點操之過急。」
兩年過去，望江縣來了新縣丞和縣尉。
謝燼之前的頂頭上司張樺也因為對突厥作戰不利，被斬首示眾。
他們這些軍所現在直接歸屬縣尉管轄。
新來的縣尉同樣是個貪官，這讓倒是讓謝燼長舒一口氣，只要能花錢解決，那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望江縣也一點一點的恢復以前的繁榮。
突厥人帶來的創傷正在一點點的退卻。
十五歲的謝燼也長成了一個身高一米九三，面冠如玉，丰神俊朗的小將軍。
這些年，謝燼依舊每日堅持在河底練功，風雨無阻，冬夏不誤。
他手下的戰士也從最開始的一百人，增加到了現在的三百三十人。
這兩年內，又有兩股靺鞨的小部落加入了軍所，成為了大周子民。
謝文，謝武，謝雙各自統領一隻百人的騎兵，謝全則繼承了於四叔和王三叔的衣缽，成為了斥候之王。
謝全麾下的三十人個個頭腦精明，行動迅捷，奔跑森林之中如履平地，成為了斥候營。
而阿古達和新來的兩個部落首領，專門負責在大山裡幫謝燼拉攏那些小部落。
成為了白山黑水中，備受歡迎的人販子。
畢竟，他們每到一個部落，帶給那個部落的都是糧食，布匹，食鹽，以及走出大山的機會。
一個小小的軍所，現在也是五臟俱全。
謝懷等人，此時專心負責訓練，後勤。
隆興二十五年春，連年風雨不順的突厥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在強大的大周和滅族之間，他們選擇了侵略大周，突厥烏塗可汗親率大軍進犯雁門，屠邊關一十六鎮。
惹天子大怒，御駕親征，大軍從豐州，榆林，雁門，三地跨越長城，進入草原。
整個邊關都在等著皇帝陛下御駕親征的消息，更有無數兵馬枕戈待旦，時刻準備出擊突厥，一戰而定乾坤。
這一日，謝燼剛剛練功回來，就見軍所的門口栓了兩匹染血的駿馬。
謝文，謝武兩人握著兵器，披著戰甲，雙目赤紅的站在門口。
「怎麼了？」
「陛下敗了，裡面是兩個來求援的斥候。」
「什麼？」
謝燼先是一愣，隨後心中狂喜。
自己在邊疆軍所苦等了七年，等的不就是這麼一個機會嗎。
推開門，只見謝懷，劉二叔和王三叔兩人正陪著兩個軍士。
「二位使者，這就是我們百長。」
「見過二位尊使！」
「百長不要客氣。」
「我等二人，此番是前來求援，時間緊迫，我們還要一路南下。」
「二位尊使慢說」說著，謝燼對門外的謝文大吼了一聲，「謝文，取些錢財和乾糧來，再讓伙房煮鍋肉湯，快。」
倒上一杯熱酒，那二人豪飲一口，「實不相瞞，陛下現在萬分危急，時刻有被突厥人包圍，擒獲的危險。」
「尊使，我聽聞此次出關作戰，陛下帶了十五萬鐵騎，怎就這麼輕易的敗了？」
謝燼接過錢財和乾糧遞給二人。
「二位尊使還要一路南下，這些錢多少能幫助二位一二，還有這些乾糧，遇不到城鎮也不至於餓肚子。」
「如此，就多謝了。」
看著桌子上的肉湯，二人喉嚨滾動一下，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兄弟，這話本不該說，今日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莫要讓別人知道。」
「二位哥哥放心。」
「陛下帶十五萬大軍北上，連戰連捷，輕裝突進，卻在陰山遭遇敵人主力。」
「雙方鏖戰，互有勝負。」
「就在此關鍵時刻，西突厥長途奔襲雁門，五原，榆林三地，斷了我軍後勤。」
「加之大軍前後夾擊，我軍大敗，陛下帶著大軍一路東逃。」
「你們來時，陛下在哪？」
「薛延陀部南不足三百里。」
「情況危急，二位哥哥慢用，小弟先行一步。」
謝燼朝二人拱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兄弟，等等。」
二人叫住謝燼，扔出一塊腰牌。
「這是我二人的令牌，我看兄弟也是豪爽之人，若是邊關待的不順可去京師尋我倆。」
謝燼接過腰牌，看一個大大的蘇字，另一面是驍果二字，點點頭，拱手離去。
「傳令弟兄們，收拾行裝，帶好糧食兵器，入草原。」
當天下午，謝燼就帶著麾下三百三十人翻過銀狐嶺，進入東部草原。
看著謝燼等人離去的身影，謝懷拄著拐杖，看著身邊的三個老兄弟，「兒大不由爺啊，咱們幾個老傢伙，幫他們守好家裡這一畝三分地吧」
草原上，看到有些緊張的謝文，他輕輕拍了拍謝文的肩膀。
「怎麼，怕了？」
「不怕，就是有點緊張。」
謝文訕笑一聲。
「沒事，我也緊張，不過打起仗來就不能緊張了。」
「知道。」
眾人勻速在草原上朝西行去，謝全早已經帶著斥候散布在大部隊前五十里處。
「大哥，你看，是老五的鷹！」
謝燼用手遮在額頭前，抬起頭看到一隻雄鷹正在他們上空翱翔，鷹腿之上，還綁了一根紅布。
「有敵人。加速行軍。」
謝燼一聲令下，三百匹駿馬在草原上肆意奔跑起來。
鷹腿上掛著紅布，就證明前面有小股敵人，可以殲滅。
若是掛著黑布，則代表前方敵人勢大，要儘快躲避。
不同顏色的布，代表不同的意思。
大概疾行了二十里，在一處隆起的小山包後面，遇見了派出去的斥候小隊。
「大哥，敵人大概一百餘人，應該是突厥人的斥候隊。」
「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和我們一致。」
「準備戰鬥，記住，一個都不能放跑。」
「謝全，你帶著你的人在外圍收拾漏網之魚。」
「謝文，謝武，你們兩個帶人和我正面衝殺，謝雙，你帶人繞道左翼，無論如何要封鎖他們北上之路。」
謝燼心裡也打鼓，這裡距離薛延陀部太近了，萬一遇到薛延陀的大軍或者其餘巡哨，他們這幾百人在大草原里連個浪花都翻不出來。
為此，謝燼等人必須速戰速決，還不能留下活口。
此時，天空中殘陽似火，一行人除了沉悶的馬蹄聲之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前方小河邊出現了一股正在喂馬休息的小股騎兵。
謝燼張弓搭箭，對準其中一人，鬆開了弓弦。
嗖！
鐵箭在空中劃出一抹流光，徑直射向這人的咽喉，也宣告著戰鬥的開始。仟韆仦哾
謝燼像一尊戰神一般，掄著巨大的破天槊劈，砸，挑，刺，不一會就殺死了十餘人。
而他身後的騎兵也手起刀落斬殺自己眼前的敵人。
這群正在放馬的突厥人還沒準備好，就被謝燼的一輪衝鋒殺死了大半。
剩下的人，叫喚著聽不懂的語言，赤裸著上身，騎上馬開始還擊，可無論他們的彎刀怎麼用力也無法破開謝燼麾下的魚鱗鎧。
反而是他們身上的皮甲輕而易舉的就被馬槊刺穿。
待謝雙帶著一百騎繞過來的時候，謝燼已經開始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