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開業大吉
處理種子的事後,打算去找自己老爹說說話,剛才從周氏兄弟那聽說,他們很快就要開始參與鏢局的生意了。
這讓周氏兄弟很是高興,能體現自身價值的時候到了。
可韓斌卻沒有聽到對自己的安排,問了周芙得到的回應是他還小,知道周韓兩家的生意,都是韓幢在做主,所以來問問。
「爹,大哥和二哥都有事可做,不知道您對我是怎麼安排的?」
「你在家玩就行了。」
「啥?您想我混吃等死?」
「怎麼?不願意?我還不知道你嗎?」
知子莫若父,其實韓幢一真想讓韓斌打理生意上的事,由其是各商號的人員調度,和賬面上的事情。
他覺得韓斌有這天賦,理由先是韓斌弄出的珠算,還有後來的繪製表格,改進記賬方式,以及前幾年運用統計法,給出商號間貨物轉運及運輸的最佳方式,直接為周韓兩家省下了近四成的費用。
可每次韓斌解決問題后就甩手不幹了,還總是想著出門遊歷。
韓幢就想不明白,自己東奔西走是為了生存,是無奈之舉,可你明明可以哪都不去,就可以把事做好,為什麼還總想著出門。
「如果你真想為家裡做點事,我立刻就把家主之位傳你,雖然還稚嫩了些,但可以慢慢學,我一點點的教。」
覺得很奇怪,別人家裡的孩子,巴不得早些繼承家業,甚至斗的不可開交,雖然是件煩心的事,但可以看出自家孩子的進取心。
「不要,為家裡做點事是應該的,可我希望自己可以活的再精彩一些,搞不好可以再闖出條路。」
這是韓斌為了可以出門的託詞,不是他在家過的不好,只不過是人在一個地方待的太久,就想換個環境。
「能做好鏢局和商號就很不錯了,還想做什麼,無非是想做個江湖浪子,還說的這麼好聽,想不被家裡管著也可以,明年成親后給我留個孫子,喜歡做什麼都由得你。」韓幢直接攤牌。
「偏不!你可以再生一個呀!。」見韓幢把話說到這份上,韓斌心裡也有火氣。
「逆子!你再說一遍!翅膀硬了你。。。」
兩父子爭吵了很久,一個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羽翼下成為一個合格的家主,一個希望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雙方都希望自己的想法可以讓對方接受,可誰都說服不了對方。
不歡而散,臨了,韓幢還停了韓斌的例錢。
在小院獨自生氣的韓斌,在想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生氣,他在總結原因,自己真的是想出去闖蕩嗎?
一開始並沒有這個想法呀,或許是好兄弟要遠行,不知何時可以再見,何況在大唐這個交通和信息都不便利的時代?
還是說自己前世那愛好自由的性子,還沒融入這個新的社會?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總不能是活了兩輩子,還存在叛逆期吧?
不能想這麼多了,心很亂。
見他們父子鬧的狠了,周芙便來寬慰韓斌,自己對母親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心疼的周芙不停的掉眼淚。
韓斌說到底還是孝順的,見不得周芙哭泣,也就答應不出門,不過也表示不參與家裡的生意。
自己的路自己走,停月錢,無非是經濟制裁,用經濟捆綁手腳,太小兒科了。
人要想獨立,必須得先經濟獨立,這話到哪都合適。
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先給李琮去信。
李琮本來就沒什麼朋友,一見到韓斌來信要他去上黨,沒幾天就到了韓家,受到了整個韓家熱情的接待,畢竟是個皇子呀。
這時才發現李琮的護衛增加了,居然可以多到這個程度,比在屯留時多了一半還多。
一百多個護衛在韓家附近部下了暗防,還有兩個侍女服侍,偷偷的看了兩個侍女的手,韓斌就知道,不是好相與之人。
「斌哥!為什麼你沒有侍女,我看你家也是富貴人家呀?」好奇寶寶見只有婢女送來吃喝,卻無人服侍,有些奇怪。
「主要是不喜歡,還有就是家裡管得嚴,說是習武之人不可以活得那麼懶。」
這是實話,韓幢從韓斌十歲起,就只給韓斌吃穿用度,卻不讓婢女照顧韓斌,讓他不是練武就是看書,看起來是有些成效。
「難怪斌哥你如此出眾,話說你這次約我來你家玩,我也是很意外呢,從來沒有人約我出來玩。」李琮非常開心。
這話讓韓斌也覺得自己有些欠考慮,李琮再不受待見還是個皇子,如果約出來出了事,那就真的不是死一兩個人這麼簡單,從他帶的侍衛就可見一般。
「不是叫你來玩,是叫你來做點大生意的。」韓斌挑挑眉毛。
「沒錢,我有多窮你又不是不知道,全身上下就三百來貫,能做什麼?」李琮想都不想就說,眼神還有些哀怨。
韓斌沒有想到一個皇子可以窮到這份上,但很快就想通了,十二歲的皇子就算有錢,也不可以隨意調動,能有三百貫不錯了。
「別人做生意要本錢,你一個皇子做生意要什麼本錢,皇子的身份就價值萬金。」韓斌蠱惑地說著,李琮眼中一亮。
見李琮有些意動。
「以皇子的身份對外說,願意以高於市價的價格,收購糧食就可以,收到後送來我這,把它們釀成酒,還怕賺不到錢。」
「收糧要給錢的,就算可以賒,你以為我可以賒多久,再說,讓父皇知道我用皇家的名聲,在外賒欠,你覺得下場會怎麼樣。」
李琮這話說的很在理,無法反駁,畢竟人家都把皇帝都搬出來了。
「聽我說完,我吃點虧,這生意還是可以做,你不記得我還有一千兩百貫了嗎?先在潞州城內弄個院子,你有兩個院子呀。那就更簡單了,院子給我,把它改成作坊,購糧的錢我先出,夥計也是我的人。你就負責。。。。。。」
開元元年四月十七,吉神宜趨,宜置產。
潞州城內,兩個並在一起三進的大院,變成了一座釀酒作坊,為什麼是兩個三進呢?
因為無官、無職、無爵的三無人員,最大隻可以擁有三進的宅子,否則會逾制。
而且這兩個宅院已成為韓斌個人私產,李琮不希望自己的股份變成三七開,就把兩個宅子賣給了這個奸商,現在開。
韓斌負責釀酒,李琮自告奮勇的負責賣,運輸自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這是酒坊的招牌語錄,被刻在了酒罈上,只有被韓斌定為品質最好的酒,才有資格被裝在這種三斤裝的小壇內。
「斌哥,好奇怪呀,甲、乙、丙三個檔次的酒,為什麼就高和低賣的好,乙級的幾乎沒人要?」檔次這詞是從韓斌那學來的,現在李琮想不明白中等的酒為什麼不好賣。
「道理很簡單,甲等自不用說,都是權貴和豪商在買,符合身份也和收入有關。」看著忙碌的工人,韓斌心情不錯。
「甲級兩貫一壇,而乙級才一貫,你有沒有想過能花一貫錢喝酒的人,會在乎多花一貫錢嗎?」
「然後文買酒的都是小戶人家,讓他們花一貫錢買乙級的酒,就會覺得貴,還有就是乙和丙的區別並不大。」
「那就不賣乙級的酒了,浪費!」既然不好賣就不做,這是李琮的想法。
「那也不行,我們可以根據需求來釀酒,但乙級的酒一定要有,他可以在人們的心中區分高低。一旦取消乙級的酒,丙級就會很難賣。」..
把前世了解的營銷知識說了出來,其實韓斌也是知其所以,不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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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稅後,這個月凈賺約兩千貫呢,發財了。」李琮從來沒有一次見過這麼多錢,還有不少訂單都沒算進去呢。
「老吳,這批訂單交付后,減少兩成甲級的供給。老趙,增加三成丙級釀造,原料使用量不變。」
老吳,老趙是李琮在酒坊的負責人,兩人和李琮都不太明白,為什麼利潤最高的要減少,利潤低的要增加。
「減少甲級是物以稀為貴,好理解吧。」眾人點頭,這沒什麼錯。
「增加丙級是為了儘快打響名聲,也是為了抬高甲級,控制原料,是我不想讓我們的酒爛大街,還有。。。」
再把精品路線的銷售方法說一遍,知道原由后眾人對韓斌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覺。
韓斌又把一些注意事項交待了一翻,主要是釀酒工藝的保密,以及未來發展方向。
兩個月以來,酒坊的發展一切正常,名聲也越來越響,韓幢和周芙來酒坊看過,非常吃驚。
周芙很是自豪,自己的兒子一出手,就有了不錯的產業。
韓幢一開始表情很精彩,但馬上就釋然了,他明白韓斌的這一舉動就是在說明,他要決定自己的一切。
雖然在與韓斌的冷戰中輸了,可這有什麼關係呢,這是自己的孩子呀。
韓幢當場就提了非常多的建設性意見,並表示可以做代理商,這也讓李琮和韓斌非常高興。
這次達成的合作,是有劃時代意義的,代理商這種營銷模式的出現,可以使酒坊的發展速度,再上一個台階,會談在友好的過程中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