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私家偵探I
第八章私家偵探i
看到那個小女孩從私家偵探事務所中出來,我只有滿腹疑問。
為什麼從通風管出來?
為什麼是小孩?
疑問沒有解決,反而越積越多。
該不會,這傢伙是那個「私家偵探」!?
懷疑浮上心頭的那一刻,我馬上搖頭否決。
不不不不不,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如果是遊戲或者小說那另當別論,現實世界中這種小屁孩不可能會是大名鼎鼎的偵探。
「喂,說你呢,看屁啊!」
見到我不回答,小女孩露出不爽的表情。
好吧,推翻前案,如果是想要逃走的傢伙,應該不會是這種態度。
而且又叫住我,又讓我不要看,那到底是想要幹嘛啊?
「呃......你誰來著?」
因為有太多疑問,最後總結歸納成一句話,就問了這個。
「哦,也就是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就來了這個地方嗎?」
女孩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朝我走來。
「嗯嗯,手部燒傷嗎?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小女孩的話讓我心裡一驚。
我的手現在還陣陣疼痛著。但是在這種光線陰暗的地方,應該很不明顯才對。
我馬上反應過來,她一定是用上了視力增強手段。
我也調高了自己頭戴式的靈敏度,仔細觀察。果然,我看到她耳後貼著一個類似塑膠軟片的東西,經過太陽穴,一直延伸到眼睛下方。
這東西因為是膚色的而且很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然而貼片的材質跟皮膚不同,對不同光譜的反射率也不一樣,用頭戴式就可以看出差異。
她用的是貼片式的隱藏頭戴式,跟我的微型頭戴式有些相似,不過功能更多也更強大。體積的限制也許就年的科技差異也很難彌補。
她靠我越來越近,眼瞳里閃著捕食者的光芒,令我忍不住退後一步。
然而她的動作卻毫無徵兆的突然加速,刷的一下子抽走我腰帶上的一把匕首。
「啊......」
我反射性的後退一步,一手格擋一手拔槍,但她卻沒有要繼續靠近我的意思。
她脫掉了自己上半身僅穿的運動內衣,露出平坦的、光滑的肌膚,然後用我的匕首把內衣切成兩半。
「啊?嗯?唉?」
此時此刻,我的大腦已經要當機了。
「好了,別亂動。手很痛吧。因為不可能給你葯的,所以就用這個代替一下吧。」
小女孩拉住驚疑未定的我,然後熟練的給我包紮。
「另一邊,把槍放下。」
因為對方看起來沒有敵意,而且我完全搞不清楚該做何反應。最後就任對方擺布,乖乖的收起武器。
包紮完,女孩把從我那裡拿走的匕首插回我的腰帶,然後拍了拍我的腰間。
「好,去吃飯吧。」
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在這種溫度下,她應該很冷吧。
我幾乎是反射性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噢,謝了。」
「不,呃......你還沒回答我,你誰啊?」
「什麼啊,不是安德你來找我的嗎?」
女孩道出了我的名字,儘管我根本就沒有告訴她。
「我就是私家偵探,你可以叫我。」
女孩說著,裝模作樣的對我彎腰行禮。
雖然那動作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樣優雅,但是看她的樣子怎麼看都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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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正跟著「私家偵探」小姐行走在昏暗的巷子里。
要不是我們邊走邊聊天,盡量不去想多餘的事情。
「一般來說,會有人拿內衣給別人包紮嗎?」
「什麼啊,整理心情之後第一個問的是這個嗎?真是大驚小怪。」
小姐感到無趣的聳聳肩。
「如果是包紮的話,我覺得用nei衣會比較乾淨。難不成你覺得用nei褲比較好?你有哪種癖好?」
「不對!」
我感覺到血壓一下子就升起來了。
「我是說,女孩子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你這是性別歧視!」
小姐反駁著。
「憑什麼女生就不能隨便脫衣服,男生就可以?
「不要跟我扯那些老梗!你就沒有點羞恥心嗎!?」
而且你到底看的是哪裡的雜誌?是說現在還會有人看雜誌嗎?
對於我的問題,平淡的說道:「如果我不覺得羞恥,羞恥的就是別人。」
完了,這孩子已經沒救了。
到底是誰教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真想看看她父母是怎麼樣的人。
雖然才見面幾分鐘而已,但我已經差不多知道該怎麼描述這個人了。
電波系,我腦子裡冒出了這個詞,總覺得眼前的她很符合那種想法奇葩的無表情少女。
不過這種形容還不夠強烈,要我說的話,她已經算是電磁脈衝系了吧,能把周圍的人理智轟飛的那種。
「好,停,已經夠了,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
「是你先開始的。」
小姐聳聳肩。
「換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噢,總算來了嗎?從一開始就在等你問這個了。」
雖然我想說「那你不會先提起嗎」但是再這樣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所以我決定閉嘴聽她說話。
「安德.安德。真是個有趣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惡搞。」
發出一串像是咳嗽一樣的笑聲。
「我從隔離的那段時間就注意到你了。突然冒出來的人,沒有任何記錄,自稱是量子航行事故導致失憶的飛行員。」
「喂,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並沒有理會我,繼續說她的。
「指紋跟基因庫都沒有匹配資料這點非常有趣,就算連接星際網也找不到相關資料呢。這麼說來你可能是徹底的黑戶,或者擁有抹去資料庫情報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人,帝國或者銀河公約。」
她並沒有說連上星際網的人是誰,因此我推測應該是審訊我的那些人,也就是泰拉總督府。
不過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也許她是駭客,又或者她在政府跟軍方裡面有關係。不過看著這個沒有羞恥心的變態,我寧可相信是前者,她是個駭客。
只聽她繼續說:「不過想要把一切都推給選擇性失憶也想得太簡單了吧?我看了你的審訊報告,他們也認為你的解離性失憶是裝的。」
「什麼的失憶?」
「高興吧,因為沒有一個間諜會蠢到用這麼爛的偽裝,所以他們相信你只是個有隱情的傢伙而已。」
聳聳肩。
「不過就算那樣你應該也高興不了太久。你被他們列為重點觀察對象,時刻監視著呢。」
「啊!」
聽了她的話,我冷汗直流。
操,我怎麼沒想到呢,本來就應該如此的!
也許是輕易取得公民身份,也可能是賣了熱能刀賺了不少,我有點飄了。
仔細回想,從下午開始我就犯了一連串的嚴重疏忽。
因為一時興起就跑到這種鬼地方,沒有經過事前準備,沒有帶足武器也沒有特別的計劃,就連醫療針也沒帶。
雖然我對於在遊戲中死上千百次練就的近身戰鬥技術有信心,但不管怎麼說這都太超過了,這裡又不是遊戲。
如果他們還在懷疑我,那我一被釋放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他們會怎麼想?
看到冷汗直流的我,笑了起來:「咔咔咔...別擔心,我幫你做了掩護。雖然要改掉所有監視器有點難,不過下了車站后就是我的地盤。他們只會看到你的定位一直都在車站附近的民房裡。」
「那還真是謝了。不過,為什麼是民房?」
「比較好偽裝。用攝像頭看的話,就只會看到你走進一家妓院,在那裡愉快的玩耍而已。」
「喂!你幹了什麼好事!」
「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大可跟他們說,你只是在處理自己的需求而已。」
「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沒有羞恥心的好嗎!」
我已經要死了,社會性死亡。
我明天還有飛船貨物的交易。
然而對我的反抗,只是拍拍我的胳膊:「那麼你就羞恥吧,總會習慣的。」
「去死吧。」
我有氣無力的朝她豎起中指,不過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