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怒闖鎮北將軍營
「皇兄?你怎麼在這裡?」
「還有國師,你怎麼和他一起?」
黑甲男子和冥機將的出現,司徒乾琥臉上既有驚詫,又有疑惑,他不明白冥機將為什麼會和皇兄一起出現。
這個身著黑甲的男子,正是燼帝嫡子,司徒乾琥同父異母的兄弟,司徒凜鋒。
「司徒乾琥,你是個聰明人,國師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已經說明了一切。」
司徒凜鋒看著司徒乾琥,臉上是屬於勝利者的傲然。
皇弟啊皇弟,你以為國師是你的老師就會一心扶你上位?真是可笑至極,你自以為智絕燼源,局勢改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到最後不過是個蒙在鼓裡的傻子罷了,司徒凜鋒在心中冷笑。
「老師,為什麼?」
司徒乾琥不傻,很快便明白了為何冥機將會跟司徒凜鋒來到這裡。
自始至終,自詡將一切掌控在他,原來才是最可笑的小丑。
「我只輔佐我認為該是燼源帝者的人,而那個人,不是你,是他而已。」
冥機將毫不隱瞞的將緣由道出,語氣淡然,臉色平靜如古井般波瀾不驚。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是嫡子?我不便配當這燼源帝者?那他配?他不過是一個野蠻的軍旅痴人,憑什麼當燼源帝者?」
司徒乾琥指著司徒凜鋒,聲嘶力竭。
此刻的他,再無往日的冷靜與機智,只是一個大夢破碎的失敗者。
冥機將沒有回應,他轉身踏入虛空之中,離開之時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噗!
一柄冰劍刺穿司徒凜鋒的胸口,他抬眸看去,正看見司徒凜鋒正冷漠的看著他。
「你……」
司徒乾琥口中之語還未道出,那寒冷的印力將他的五臟六腑凍結,將他的生機吞噬殆盡。
砰!
很快司徒乾琥的身體化作冰晶,司徒凜鋒握手間,司徒乾琥的身體破碎成冰塵。
「一個野蠻的軍旅痴人能把你玩弄股掌間,你豈不是連軍旅痴人都不如?可悲可笑的傻子。」
語罷,司徒凜鋒悄然離去。
帝都之外。
五十萬鐵甲已經駐守在帝都之外,時刻都有可能踏破帝都。
而就在此刻,營中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報,將軍,有一白衣少年來到軍營之外,他說他是凌族之人,他說想要見將軍。」
一士卒來到主將營帳之中,對坐在其中阮天傾說道。
「不見。」
此刻的阮天傾,處於一種暴躁、焦慮的狀態,根本無心見任何人,縱使是對阮福有養育之恩的凌族之人。
「是。」
報信士卒離去。
嘭!
沒過多久,那報信士卒的身軀砸入主將營帳之中,陷入昏迷之中。
一白衣少年走進營帳,冷漠地看著阮天傾。
一時之間,偌大的軍營竟喧鬧了起來,很多士兵將主將營帳圍得水泄不通。
「敢闖本將大營,來人,將此人拿下。」
阮天傾面色微沉,冷聲下令。
「是。」
營帳之外的士兵迎了上來,但還未觸碰到那白衣少年,就被一道雷霆震退。
「我凌族救阮福於水火之中,養育其十七餘年,不感我凌族養育之恩便罷了,還將恩人拒之門外,這便是鎮北將軍的待客之道?」
面對四面而來的士兵,白衣少年面無懼色,他淡漠地看著阮天傾,冷聲說道。
「退下。」
阮天傾一令落下,將主將營帳圍得水泄不通的士兵才緩緩散去。
「偌大鎮北將軍府,五十萬鐵甲,連一個人都守護不了,若那時我未去四象閣,我絕對不允許你派人帶阮福走。」
白衣少年臉色淡如冰,眸中卻有烈焰在燃燒。
「你是何人?阿福的去留與你何干?」
阮天傾瞥了白衣少年一眼,眉頭微皺。
「凌族凌千羽,阮福在未離開凌族之前,他是我的僕從,不,準確的來說是我的兄弟。」
一提到阮福這一名字,凌千羽眼前仿若又浮現那個整日在自己屁股後面屁顛屁顛跟著的肥胖少年,他仰面朝天,臉上滿是悲痛之色。
「我曾聽阿福說過你,可如今,唉。」
一聽到來者是阮福曾經的主人凌千羽,阮天傾態度溫和了些許。
「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一眼阮福。」
凌千羽單刀直入,不再多說廢話,道出來到鎮北將軍營帳的目的。
「斯人已逝,多看了不過是徒增悲傷,你回去吧。」
阮天傾卻搖搖頭,選擇了拒絕,他不想再看一眼已經死去的阮福一眼,他害怕那痛苦再次襲入骨髓之中。
他派人向燼源界散去復生的懸賞,但三日因果,仍舊無果,這已經將他的理智與希望一點一點蠶食,若第七日來臨,他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帝都會變成什麼樣,或許是人間地獄吧。
轟!
虛空之中探出無數條金色鎖鏈,將阮天傾困住,凌千羽徑直走了過去,從阮天傾手裡取出儲物戒指。
「你……」
阮天傾看著一個五層聖獄境的少年竟轉瞬間將他一萬象境御相期的強者捆住,臉上震驚與怒意交替。
「我來到這裡,是來看阮福的,而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的。」
凌千羽用神魂將儲物戒指上的神魂烙印去除,取出一張寒冰凝成的床,其上躺著的正是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機的阮福。
「阮福,少爺來看你了。」
凌千羽的手落在阮福冰冷的臉上,這隻沖陣殺敵都未曾畏懼的手,在此刻在不停的顫抖著。
「將軍!」
感受到主將營帳的異樣,四位將領和周子敄來到此處,看到被金色鎖鏈捆住的阮天傾,看凌千羽的目光充滿怒意。
「快放了將軍,不然今日你走不出軍營。」
四位將領拿出印器,直指凌千羽。
與四位將領相比,周子敄顯得冷靜許多,他不斷打量著凌千羽,微微沉吟后,「諸位將軍,將武器放下吧。」
周子敄知曉能困住萬象境御相期的阮天傾,四位萬象境窺相期的將領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看到有人進來,這白衣少年沒有絲毫懼色,或是他不認為這四位將軍對他造不成威脅,或是他還有其他手段。
那四位將領面面相覷,卻遲遲不肯放下手中印器。
嗤!
虛空被撕裂,四道鎖鏈從其中探出,那四位將領想要抵擋,卻發現抵擋不了,很快便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他不過五層聖獄境,怎麼會有如此強大手段?」
四位將領看向凌千羽的目光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不過五聖獄境的少年竟能同時困住五位萬象境強者。
周子敄看著這一幕,無奈搖搖頭。
凌千羽目光仍舊落在阮福身上,他眸間閃過怒色。
「阮福喜歡安靜,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