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計劃（1）
什麼都不知道的徐雨也說：「就是，咱們縣就這麼大，陳飛家就住在電影院對面，那邊熱鬧得很，又有那麼多人一起，遇不到什麼危險。」
「要是讓陳飛知道你這麼關心他，說不定能感動哭。」
說完徐雨還笑了兩聲，似乎覺得自己很幽默。
林蕭離看了眼徐雨，在心底搖了搖頭。
這就是個二傻子。
看來這裡唯一的聰明人就只有自己了。
林蕭離迅速吃完了宵夜，催促道：「你快去吧，早點回來。」
顧淵：「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她用紙巾把嘴擦乾淨，搖頭說：「吃飽了，倒是你，要不要再買點什麼？去買包餅乾吧，回來的路上還能墊墊肚子。」
顧淵微微搖頭：「不用，吃飽了。」
顧淵和林蕭離在路口分開，兩人的方向相反。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怪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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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鶴坐在茶樓里，他的面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正開著一個頁面，他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睛微眯，自傲又得意，他近期一直待在安陽縣，現在他拿到了家裡的兩家公司，雖然不多，但至少也擁有了實權。
現在彭家的親戚里也依舊朝他靠過來——雖然都不是什麼有用的角色。
他嘗到了跟顧淵的甜頭，於是更願意跟顧淵多接觸，對於顧淵不願意回程家，他倒是很理解。
現在回程家有什麼用？難道程毅會培養他嗎？還是重視他？
回去了他會遭遇什麼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彭鶴覺得顧淵跟自己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至高追求，所有人都小看他們，但他們總有一天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有眼無珠。
顧淵到的時候彭鶴正靠在沙發上，構思自己的商業帝國藍圖。
聽見動靜后他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來：「阿淵來了？坐。」
顧淵也沒有跟彭鶴寒暄，他了解彭鶴這種人，你捧著他，他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個人才了。
但如果你不把他當回事，他反倒要湊過去，想要得到肯定和認可。
「給你點的竹葉青。」彭鶴笑著說，「怎麼了？我借的夠不夠？」
顧淵看向電腦屏幕。
在上次他幫彭鶴賣出那幾塊地后，彭鶴又請他出主意。
那幾塊地的威力是不小，讓他拿到了自家的兩家分公司，但他的胃口也因此變得更大，需要更漂亮的勝仗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正好這段時間有關程家投資失敗，拆東牆補西牆的新聞爆了出來，雖然程家已經成功把這條消息壓了下去，但彭鶴還是覺得這是自己的好機會。
至於挖親妹妹親妹夫牆角，在彭鶴看來不算大事。
畢竟以前妹妹妹夫也沒想過提攜他啊。
顧淵喝了口茶，他神情冷淡：「只要你確定不會被查出來，就不會有問題。」
彭鶴想撬的是原本被程家的分公司把持著的幾個國外品牌汽車的代銷市場。
他自己悄悄找人聯繫過國外這些汽車品牌的總公司。
但對方給他的答覆卻並不怎麼好。
別人為什麼要放棄跟程家的合作，跟他合作呢？
尤其是程家經營了這麼多年，每年這一塊的營業額都在逐年上升，幾個汽車品牌都非常看重程家這部分市場的收入，沒必要冒著風險更換銷售商。
彭鶴實在沒有辦法，這才找上顧淵，顧淵也確實給他支了招。
「如果你手裡的錢夠，我建議你順著東風，去試試做空程氏集團的股票。」
彭鶴當時無法理解：「做空程氏集團？天方夜譚吧？我得撬動多少倍的槓桿？這要是出點問題，我怎麼辦？」
「只是個障眼法罷了。」顧淵，「只要能讓國外幾個品牌方對程氏集團產生質疑，你到時候再帶著誠心和錢親自跑一趟，問題並不大。」
「你不是說正好有幾個品牌跟程氏集團的合同已經快到期了嗎？」
「他們沒道理不同意，商場上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風險。」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有時候小企業敢冒的風險，大企業反倒不敢冒。
牽一髮而動全身，籌碼越來越多，並不意味著選擇也會變多。
彭鶴最後還是答應了，準備好保證金后，他去證券公司借入了程氏集團的股票，然後再以低於市場價賣出，大量拋售，這些低價股票迅速進入交易市場，自然會引起部分人的恐慌，雖然很多人依舊保持著觀望狀態，但已經有小部分人開始跟風了。
股民們剛開始還在原價拋售，但那麼多處於觀望階段的人，沒人想這時候接手。
程氏發現的很快，應對的速度更快，基本上還沒有讓這件事鬧大就處理好了。
但彭鶴已經趁這個機會拿下了兩家汽車品牌本地區的獨家銷售權。
這兩個品牌也不是彭鶴隨便挑的，而是顧淵幫他挑選的。
這兩個品牌很老，在國外已經有了百年歷史。
這麼多年都保持著不溫不火的狀態，哪怕由程氏集團代理銷售，但依舊是兩個小透明。
屬於程氏集團自己都不怎麼看重的品牌。
所以他們才會輕易被說服，畢竟在程氏集團手裡也沒掙到多少錢，換一個也差不到哪裡去。
可對於彭鶴來說，能拿到這兩個品牌的獨家銷售權，已經足夠家裡的老爺子對他另眼相待了。
彭家雖然嫁了一個女兒到周家，但兩家不完全是合作關係，在很多行業內都有競爭。
老爺子這一輩子最不忿的就是自己沒有比過程毅的父親。
所以彭鶴突然拿下了原本屬於程家的銷售權，一時間在彭家風光無限，他的小弟也只能暫避鋒芒。
現在彭鶴一邊得意，一邊擔心程毅查出來當時股市的風波是他搞出來的。
一旦查出來，按照程毅的脾氣，不可能當做不知道。
雖然他撬走那兩個品牌后，程毅肯定會起疑心，可只要妹夫找不到證據，也就沒有立場找他的麻煩，畢竟還要看彭瑤和彭家的面子。
「我是讓別人去做的這件事。」彭鶴，「而且也隔了一段時間才出國跟那兩個品牌的負責人談的，程毅應該查不出來……吧？」
顧淵：「看你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