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靈有名
一晃四天已至。
下午申時，約三點半的時間。
清虛主殿的檯面之上，燕籍吐出一口氣，會陰的靈力接近枯竭，他沒繼續，打算補充一枚朱果，再肝下去。
「籍兒，感覺怎麼樣？能在今天覺醒劍靈嗎？」
左冷瑛似是猜到他的心思，殷勤地獻上朱果。
「有把握。」
燕籍拿起兩枚朱果，先塞一個到口中，邊嚼邊感動道：「師尊，想不到你如此關心弟子的修行進展。」
「為師相信你能刷新清虛宗最快覺醒劍靈的記錄。」
左冷瑛一臉正色得回答，人站起來，深紫色抹胸被高高頂起，形象愈發高大。
「我和師尊打賭一百斤靈獸肉，你要是覺醒劍靈的話，我就輸了。」
清脆如山間小鹿的聲音響起，秋霞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戳破師尊的真實面目。
燕籍將心裡的一絲感動丟到陰溝里，抬頭道：分，今天我就能覺醒劍靈。」
左冷瑛眉頭一挑，道：「你敢威脅為師？」
秋霞很大方，雙手搭在他的肩膀道：「三七，我三你七，明天覺醒劍靈。」
分！」
左冷瑛連忙改口，並伸手扯住她的臉蛋，教訓道：「你居然想作弊？」
秋霞早已經習慣被扯臉蛋，慢悠悠道：「師尊，請你搞清楚，這是賄賂，不是作弊。」
聽著兩人的聲音，燕籍閉上眼，繼續肝養劍訣，靈力運行一圈入長劍。
養劍訣:998—1000（一階）
還差兩次。
燕籍心裡忍不住有一絲激動，又按下去，再次運行養劍訣。
一次，兩次。
養劍訣：1000-1000（一階）
沒變化……
燕籍想了想，再次運行一圈，往長劍輸入靈力。
剎那間，他腦中似是聽見一聲轟的爆炸，然後意識被吸入劍身。
長劍驟然釋放出一陣強光。
燕籍置身於高空之中，腳下似乎踩著導彈，向前的速度極快。
一片片動漫里雪花形狀的光迎面砸來，千朵萬朵，數不清的光砸在他體表。
神奇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或許是被光弄得頭暈，他竟然聽到有人在低語，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覺得聲音很好聽。
他努力去聽，剛聽清那個聲音說什麼。
一股靈力從劍柄湧入掌心，沿著經脈衝擊，一直到會陰。
燕籍睜開眼，玄奧的感覺在心頭纏繞，一段知識悄然在腦海湧現，讓他明白，這把劍的名字叫什麼。
他舉起劍，扭頭道：「師尊，我要給你演示一遍嗎？」
左冷瑛眼眸斜視道：「小霞，你下去，記得輸給我的一百斤靈獸肉。」
秋霞眨了眨眼，手抵住粉嫩的嘴唇道：「誒，我不能看嗎？」
「當然不能，你應該知道規矩，有資格看弟子劍靈的人，唯有掌門。」
左冷瑛板著臉回答，她性格隨和，卻從不會無視清虛宗遺留下來的規矩。
頂多是在規矩之下，圓滑行事。
遇到不能圓滑的事情，她通常都是鐵面無私，絕不容情。
秋霞哦了一聲，輕飄飄邁向殿外，很貼心關上殿門。筆蒾樓
燕籍站起來，面露不解道：「其實師妹在這裡看，我不介意。」
左冷瑛正色道：「籍兒，你要明白，對於我們劍修來說，劍靈的名字、能力，都是很重要的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份安全。」
「這是清虛宗用血換來的教訓，你的同門不會出賣你，但你的敵人有時候不需要人開口，所以，內門弟子往往都是獨自修行。」
說到這裡，左冷瑛嘆口氣，按照清虛宗以往規矩，外門弟子也是分開。
只是清虛宗沒落了，沒那個條件提供外門弟子獨自修行的場地。
「你也不要妄想打聽秋霞的劍靈名字和能力，管好自己就行，明白嗎？」
「弟子謹記在心。」
燕籍抱拳回答，又道：「那弟子現在能演示能力嗎？」
左冷瑛點頭道：「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燕籍念出覺醒語，劍身釋放出淡淡的光芒，「含光。」
劍名一出，光消失了，劍身也不見，僅留一個劍柄在他手中。
「含光，清虛宗第三代掌門持有的劍靈，當年清虛被攻破，我還以為讓朝廷收繳，原來是我們的弟子收走藏入庫存之中。」
左冷瑛一雙丹鳳眼微眯，瞧出端倪，劍不是簡單的隱身，而是化作肉眼不可的光，在這一片區域遊走。
若非實力相差懸殊，同等境界的人，怕是很難察覺到劍的存在。
她面上流露出一絲沉思，喃喃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師尊，我能收起來嗎？含光太耗靈力，我怕影響到後面的修行。」
燕籍的話讓她回過神，道：「收起來吧。」
燕籍鬆口氣，「解。」
不可見的光收縮回來，化作肉眼可見的劍身，他收回鞘中道：「含光的能力就是將劍化作光，由我的靈力決定長短和數量，很適合偷襲。」
左冷瑛打趣道：「你這麼高壯，居然喜歡偷襲。」
燕籍羞澀笑了笑，猛男外表是捏臉的興趣，本質上，他還是沒有一絲改變，能偷襲絕不硬剛。
這是他的原則。
左冷瑛不再調侃，正色道：「含光是三代掌門的劍靈，你學習的法和術，就按照三代掌門的路子教你。」
燕籍好奇道：「法術不是一起嗎？」
「當然不是。」
左冷瑛開始傳他一些修行小知識，「摺紙成鶴的紙是一張普通白紙，卻在依附我的法念后，變成一隻能夠飛躍山川傳信的紙鶴。
這是法。
再說你手中的劍，它原本就不是凡品，你以靈力驅使，就能發揮出其威力。
這是術。
法由心生，術乃外力，你明白其中區別沒有？」
「哦，弟子明白了。」
燕籍點頭，完全靠自己的就是法，需要藉助外力施展的就是術。
左冷瑛叮囑道：「接下來你的課程就是學習巽遁·白浪掀天和三代掌門的絕技，含光劍術。」
燕籍面上流露出喜色，總算是能夠正式踏入修行門檻，距離打倒霍青，又前進一小步。
「天色不早，你去誦經坪拿一本孺子經，去去浮躁之氣，明天為師再教你，順便考上面的內容，不要給我懈怠。」
左冷瑛算著客人將至，便沒有教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