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不見,如三歲兮
她想到此,門口傳來了通報聲,這時她知道自己得振作起來了......
「殿下可回來了。」她說得將兔子放在座椅上,自己則笑著迎上前。
「不開心?」她明明笑著,可自己怎麼覺得她並不似面上這樣?
「怎麼會,好不容易將殿下等回來了,妾身開心還來不及。」她說得抱住了他,一副很想念的模樣。
「一刻不見,當真就這樣想了?」他說得低頭看向她,眸中帶笑。
「怎麼,殿下難道不想妾身?」她說得鬧脾氣似的將他推開,而後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想,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念芷柔聽得將頭轉了回去,而後伸手挽上了他的頸脖,讓他配合著自己低頭輕吻......
在從前都是她踮起腳尖去迎合,但如今他須得為自己彎腰。
「殿下,您說話是越來越好聽了。」她說得抬手用指腹輕蹭對方的唇瓣,而後緩緩滑落至頸脖輕觸他的喉結,「殿下不躲了?從前都不讓妾身碰的。」
「......方才便算了,接下來不行。」他說得往後退了一步,心中在壓抑著自己的慾望。
「為何又不行了?」她問得往前走了一步,在看得對方後退時,她心中莫名起了壞心思。
「不為何。」
「不喜歡妾身碰您?」她說得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是......」
「那您躲什麼?」很明顯念芷柔只空會撩撥,卻不解其意。
「天色不早了,去用膳......」他話將說一半,念芷柔便推搡著將他堵到了門邊,「別打岔,您為何迴避不言?」
「......不能言明。」難道要自己跟她說碰這裡會......當然是不能說的,他並不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是色意上頭的登徒子,碰一下就大驚小怪。
「為何?這樣的事情也要隱瞞妾身?」只要有心,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她想得不信邪般有意伸手碰了一下,在她正覺得他大驚小怪時,在下一刻她便被迫的與對方換了位置被堵到了門邊......
「不至於吧,碰一下不至於要動手吧?」她試探得問著,想要擺脫當下的困窘。
「因為是你,所以至於......」他說得將她抱起,而後轉身要抱她走到床邊,念芷柔見得這熟悉的舉動心中一驚,隨即看清了對方的意思。
在看清對方的意圖時,她先是感覺到腰間隱隱有些涼意,再來她便瞥見兔子正趴在靠椅上看著他們......
「殿下......等等,等一下,先別......」她忙推搡著將他攔下,「那個......兔子,兔子還在那......」
她一言話落雙手掩面,而後倉惶出言道:「就算......就算不是人,但有個活物這麼盯著,妾身接受不了......」
宋司珏聽得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才記起房中還有這麼個東西......
「......說的是,方才是我衝動了。」他說得鬆開手,面上帶著些倉惶,這樣失控的感覺於他而言並不好受......
「......妾身也有錯,是妾身冒失了,妾身方才沒明白過來......」
可偏偏自己天生反骨,對方越不讓,她就越感興趣,更沒想到原先他只是反感,如今還有了衝動......
「無妨,是我不好......」他說得楞楞的坐在床邊,腦中在回憶著自己方才的行為。
「殿下,您不必這樣,這沒什麼不好,妾身就擔心您哪日不愛與妾身親近了。」
「方才......沒能控制,我給你個東西賠罪。」他說得摸索著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金簪。
這隻簪子他已經揣在身上好幾日了,總想著找到合適的時機就送給她,但怎麼也沒能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虧得他白白念叨了好幾套說辭......
「銀簪換來了金簪,妾身賺到了。」她說得接過簪子,在細細看過後才見得上頭鑲嵌的珍珠都雕刻成了山茶花的模樣。
「殿下還記得妾身的喜好?」這就是被一個人惦記在心的感覺嗎?
這感覺真好。
「記不得妻子的喜好,還如何為人丈夫?」
念芷柔聽得有一瞬怔愣,她沒想到這話會從宋司珏口中說出,因為他超出了自己對位高權重男子的固有看法,以為他們只在乎自己不會在乎旁人。
她想得隨口問道:「殿下,您以為好丈夫應當如何?」
宋司珏聽得回應道:「在相處時應相敬如賓,在起居上應關懷備至,在感情里應從一而終。」
他一言話落看了她一眼,而後又補道:「在相處時,應不能時時相敬如賓了,偶爾可能會像今日這樣衝動。」
可能、偶爾這兩個詞他說少了。
「沒想到殿下還有這樣的一面。」自己還以為他,兩眼不瞧美人顏,一心全系朝堂事。
「你今日見到了,莫要取笑。」他說得平復著自己的心緒,而後說道:「去用膳吧。」
「好。」她應得下了床,走到靠椅旁將兔子抱起,「殿下,您說今晚是它留下,還是您留下?」
「這樣的問題你自己拿不了主意?」他說得轉過頭要開門出去,念芷柔見得跟了出去,而後轉手將兔子交到秋苓手中。
「當然是留殿下了。」她說得挽上了他的胳膊。
「昨日沒能陪你,今日我會早些回來。」
「一言為定......」她回應得頓了頓,而後想起了方才內府送月俸的事。
「殿下,方才內常侍親自過來送月俸,說是先前疏忽漏下了數目,特來東宮賠罪。」
「宮裡的消息傳的快,在宮裡當差動作自然也不慢。」他說得示意在廳堂侍候的宮人退下。
「殿下今日是遇上好事了?連內府都上趕子的來巴結。」
「只今日同父皇一起用膳罷了。」他說得給她夾菜。
「與父皇一同用膳是殊榮,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怪不得內常侍要多給殿下二百兩。」
「嗯。」他應得沒有再過問,只一門心思想讓她多吃些。
「殿下,您不問問妾身如何處理的?」他有這麼放心自己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