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囂張的兇手
凜冬看著那具屍體,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一旁的周浩說:「類似的案件這已經是第三起了,因為之前都是發生在不同的地方和小鎮子,也沒注意,只是沒想到這次是在京市周圍了。」
凜冬懂他的意思,兇手逐漸在靠近京市作案。
凜冬的目光停在那已經斷了的腳踝上。
頭顱,腳踝,身上的字,這個兇手也是夠兇殘的。
最終忙了一上午就封鎖了現場帶著證物,證物和口供回了局裡
回去的時候,法醫那邊的報告也差不多出來了。
凜冬翻著第一目擊證人李秀芬和清潔工老李的的口供,裡面有用的信息並不多。
凜冬又翻了一下兩人的資料信息,都是一些普通的信息。
對案件發展用處不大。
他嘆了口氣,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監控和屍檢報告能查出點什麼了。
蘇筱一回來就鑽進去監控室了,畢竟這是她專業範圍內的。
還好發現的時間挺早,小公園又是廢棄的監控裡面拍下來的的人並不算很多,只有6個,此刻都被帶了回來,正在輪流做著口供。
比起之前那兩起被破壞了現場還有監控裡面的一百幾十個人,這次都算好了。
但是凜冬沒想到比屍檢結果和監控結果先到的會是死者消失的人頭。
「凜冬,快遞。」小李抱著一個巨大的快遞箱走過來,嘴裡還嘀咕,「是不是我現場待太久了,總覺得聞到臭味哎……」
「謝謝,放這吧。」凜冬看了一眼快遞箱沒在意,可能是他之前上網買的什麼東西到了。..
可是小李一把箱子放下,一股若隱若現的臭味讓凜冬皺起了眉。
他轉頭盯著地上的箱子,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
他拿過桌上的刀片,蹲下來乾脆利落的把箱子拆了。
林西看見走過來,「少爺你又買什麼了……」
聲音戛然而止。
一顆面目全非的頭顱出現在兩人眼前。
只見眼前的頭顱雙眼已經被挖走,只剩下兩個黑漆漆得洞,眼瞼下還有兩條血淚。女人臉色青白,毫無血色嘴巴被縫了起來。額頭上寫著「來找我啊!」
「操!」林西忍不住罵了聲,「這傢伙在挑釁警方!」
其他人也發現了異樣紛紛圍了過來。抽氣聲響了起來。
凜冬臉色鐵青,他知道這個人挑釁的明確對象是他!這個兇手在針對他。
「小李!查監控。」凜冬深呼吸了一口,乾脆的下命令,「告訴周隊,現在找個人把頭顱送到法醫室,還有可以開始聯絡死者家屬了。」
眾人紛紛散開忙碌了起來。
辦公室的氛圍一時有些緊張,畢竟現在兇手都算是踩在警方臉上跳舞了。
很快小李就拿著監控走了過來,「凜冬,找到送包裹的人了。」
周浩明顯也聽到了剛剛的事,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怎麼回事?」
凜冬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剛剛的事情,然後認真的說:「我懷疑兇手在針對我。」
周浩和凜冬看著那個開著麵包車的中年男人把包裹送到了警衛室,監控清楚的拍到了他的臉。
「怎麼會是他?」凜冬皺眉道。
這人是李秀芬的丈夫,剛剛來局裡接走了李秀芬,監控裡面還拍到了李秀芬上車的畫面。
小李低聲說:「已經找人去把他叫過來了。」
李秀芬的丈夫叫周大海,是個老實巴交的送貨司機。
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他明顯被嚇到了,一直說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凜冬和周浩一起進來之後他像是知道兩人能說上話,立馬顫抖著說:「兩位領導,你們要明查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凜冬走過去一把把他按住椅子上,直接打開那段監控,然後說:「箱子是誰叫你送過來的。」
周大海的眼神有些迷茫,「我……我不知道啊……我一天要送很多貨的啊,有時候也會幫僱主帶點小物品。我今天來接我婆娘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警局的包裹,我就直接放到門口了啊……」
周大海眼裡帶著驚恐:「是什麼危險物品嗎?是炸彈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凜冬打量著周大海驚恐的臉龐,這個高大的男人此刻嚇得手腳都在發抖,他沒有說謊。
凜冬收回目光,對旁邊的小警員說:「去找紙和筆,讓他把這兩天去過的地方全部寫下來,然後叫人去調監控。」
說完他就轉身看了一眼周浩,周浩對他點了點頭,兩人開始向外走去,身後周大海驚恐的聲音還在討饒,「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領導!我是冤枉的。」
凜冬頭有點痛。現在這個案件明顯是沖著他來的了。
周浩走過去分他一支煙,凜冬接了,可是卻沒有抽。
周浩點著了煙,按了一下他的肩,「這案件就是挑釁你的,你還記得你大二的時候一戰成名的那個案件嗎?也是連環殺人案。」
凜冬自然是記得的,那個兇手跟這個兇手一樣,把死者的頭割走了。
凜冬當初用兩天就把案子破了,現在兇手還在裡面蹲著呢。
周浩嘆了口氣,「這兩年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估計是被人盯上了。」
凜冬笑了一聲,「我還真不怕了。」
「臭小子。」周浩盯著凜冬的眼裡滿是欣賞。
「現在三起案件都由我們負責了,這案子還是你全權負責沒問題吧?」周浩循例問了一聲。
周浩身體上有傷,估計過兩年就要退下來了。
他現在也是有心培養凜冬做自己的接班人。
這些凜冬自然是知道的。
凜冬笑著說:「當然沒問題,老周你就等著我三天內絕對破案。」
兩人正聊著,林西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還以為你們去哪了,小王打電話來說初步屍檢結果出來了。」
凜冬轉頭看向他,周浩也按熄了手裡的煙,「一起去看看。」
三人來到法醫室的時候只有小王在。
他見兩人來了扯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爸爸太累了,進去休息室休息了。」
兩人點頭表示理解。老王已經58歲了,這次屍檢從中午十二點到現場,一直忙到現在已經快晚上六點了,體力不支也是正常的。
小王帶著他們來到屍體旁,指了指那具殘缺的屍體,「死亡原因已經確認了,我們在她肺部提取到了公廁蹲坑裡的積水,她應該是被按在裡面活活淹死的。」
他又指了指屍體頭顱兩旁不自然的凹陷,「這兩邊的凹陷也證實了這個。」
「可是現場並可以掙扎的痕迹。」凜冬皺眉道。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們在死者體內驗出了苯巴比妥的成分和氧化亞氮成分,死者生前應該是吸入過多氧化亞氮,然後被注射了苯巴比妥。」
「所以你是她很有可能是看到兇手對自己行兇的過程卻無力掙扎?」林西不可置信的說。
「不排除這種可能。」小王的臉色也不太好。
「還有別的嗎?」凜冬聲音壓得很低。
「還有我們檢驗發現,兇手應該是在死者還活著的時候就砍斷了她的腳,工具應該是比較鋒利的大刀之類的,還有挖眼,都是死者活著的時候進行的。」小王有些不忍的說,「不過嘴巴是死後縫上去的,而且裡面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我們還在裡面發現了一枚一塊錢的硬幣。」
「虐殺?」凜冬腦中一些不好的記憶開始翻滾,「有驗出指紋嗎?」
小王搖了搖頭,「沒有,一絲指紋都沒留下。」
「為什麼在死者嘴裡塞一個硬幣啊?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林西不解的問。
「民間傳說裡面,往死者口中塞錢是防止她在閻王面前告狀。」凜冬冷聲道,「兇手應該比較迷信。」
文化程度不高,迷信,力氣較大,能把一個人的腳踝齊刀砍斷。隨身帶刀卻不會引起懷疑,性格比較自大。
一個兇手的初步畫像已經出來了。
可是信息還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