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盲人聊天,瞎扯淡
雲景陷入了糾結,他是喜。」在他們心裡,讀書才是最重要的,讀書才有出頭日。
馳霈低著頭,沒人看清他想什麼。
李婆子見雲景都表態了,馳霈怎麼還沒吱聲,催促道:「阿霈,快跟夫子道歉,明天跟夫子重新回私塾。」
馳霈抬頭,他由衷地感謝李婆子,她就像自己的親奶奶一般,「奶奶,我不回去了,雲景雲川學文,我學武,挺好。將來我們雲家,文有雲景雲川,武有我。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李婆子一時語塞了。
一方面她私心覺得馳霈這樣的想法沒錯,這樣他們雲家有文有武;另一方面她覺得這樣會委屈了馳霈。「阿霈,學武參軍,很苦,比讀書還苦啊。」
讀書無論怎樣,好歹有瓦擋雨,有房擋風。
學武參軍,那風餐露宿常有事,還要上戰場,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馳霈沒有再說話,他不會改變主意。
一家子都拿他沒法,只能隨了他。
杜夫子也不做過多勸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而且雲景回來了,本來以為只剩下一隻苗苗了,現在剩下倆,他心裡已經寬慰了。
「鄂掌柜,還是沒有查出來福喜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小的覺得福喜樓的東家說不定就是木掌柜自己,所以才查不出背後的蛛絲馬跡。」
鄂掌柜直接一巴掌打在徐元頭上,「你他娘的盲人聊天,瞎扯淡!越是查不到,越證明福喜樓背後的東家不是一般人!一群飯桶!」
徐元委屈地揉揉腦袋,弱弱問道:「那,那咋辦?」
鄂掌柜一看徐元的蠢樣,他就覺得胸中一口氣!「還能咋辦,先不要輕舉妄動!」
「哦哦,不過據小的近幾日觀察和探查,福喜樓在裝修改造,他們請了槐花村的一位農夫來改造的。」
「鄂掌柜,你說這福喜樓是不是自掘墳墓啊?怎麼想不通去找農夫來改造。據消息那農夫之前一無是處。」
「人家既然敢請,就是證明那農夫有些本事,不要老是一葉障目的蠢樣,滾!」
徐元哪有繼續在這受氣的傾向,立馬滾蛋了。
鄂掌柜雖然話是這麼罵徐元,但心裡卻因此放鬆了不少。
他眼裡滿是輕蔑,本來以為福喜樓要悶聲憋大招,現在看來不過如此,一個農夫,能成什麼大事?
他們鴻春大酒樓永遠第一,誰都別想超過。不僅如此,他還要告訴別地兒的鴻春大酒樓,遇到福喜樓,都要壓著它。
鄂掌柜心裡瞧不上的農夫正在福喜樓里忙得團團轉。
木材搞定了。琉璃搞定了。
酒樓里的椅子樣式、桌子樣式、燈籠樣式等等,以及整個酒樓的設計想法和理念,雲正森已經跟找來的木工師傅和建築師傅講了。
雲正森自己並不擅長建築或者木工,能不能做出他預期的那種樣式和風格全看木工師傅和建築師傅。
其實,他最先是去白雲村找阿斗兄的,想讓阿斗兄來接這一單。
畢竟跟阿斗兄熟悉,況且阿斗也是真有本事的。
等他到白雲村時,村裡的人告訴他自從那天結親不成后,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阿鬥了。
雲正森愣在了原地,對於阿斗,他是有愧疚的。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人的訓練。
現代海底撈的服務那是遠近聞名,福喜樓雖不能要求那麼高,但也要做到讓進來的每一位客人滿意,舒心。
雲正森讓木掌柜把福喜樓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無論是跑堂的、后廚的,還是洗菜洗碗的、打掃衛生的,都要過來。
他清了清嗓子,「接下來咱們福喜樓將開訓練,在場的各位能堅持下來並且考核合格的就繼續留在福喜樓,月銀漲半兩,不能堅持下來或者不合格的,捲鋪蓋走人。」
在場的人鬆鬆垮垮、低頭歪腦地站著,其中一位瘦子出聲,「憑什麼是你說捲鋪蓋走人就走人,你既不是福喜樓東家,也不是福喜樓掌柜,有什麼權利把我們趕走,我們都在福喜樓做幾年了。」
「對啊,資歷比你還老,你個新來的拽得像二的。」
雲正森抿唇淡笑,「還有嗎?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雲正森都被大家指責了,怎麼還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眾人一時猜不透雲正森的想法,相互對視了一眼。
「你說的這個合不合格,萬一你有私心,直接判我們不合格,我們不得冤枉。」
「我們來福喜樓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一句不合格就把我們趕走,問過木掌柜同意了嗎?」
其實眾人對於這個在酒樓來去自如、到處指揮、月銀比他們高几倍、木掌柜好好相待的雲正森早就看不順眼了。..
憑什麼啊!
「大家都說完了吧?那該我說了,剛剛發言的瘦子,胖嫂,阿衰,元寶,你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走人了。」
被點名的幾人哪樂意,立即指著雲正森道:「你沒有這個權利,我是福喜樓的老員工,對這個酒樓盡心儘力付出了多少,你這個新來的憑什麼指手畫腳!」
木掌柜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雲正森如何平息這一場爭論。
處理好,以後全體上下接納並且信服雲正森。
處理不好,無論以後雲正森做什麼都會有人跳出來挑刺。
雲正森面色平靜,雙眼無波,「給你們講個笑話,為酒樓盡心儘力的付出。瘦子,你是負責打掃酒樓和後院的衛生的,請問前天昨天這酒樓和後院打掃了嗎?」
瘦子支支吾吾道:「那不是這幾天在改造裝修,殘渣廢料太多,我前腳剛掃,後腳就有了,怪我咯。」瘦子越說越理直氣壯。
雲正森道:「給老子擱著放屁呢,前天昨天全是老子替你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