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也算罵人？
「嗯。」姜茉：「我嫁給顧修之是貪慕虛榮，占顧家便宜。那你在顧家白吃白喝算什麼呢？」
做人不能太雙標啊小姑娘。
柳青青不敢置信地紅了眼睛。
她被顧太太捧在手心裡長大，在顧家的待遇跟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別。
從來沒人敢說她是在顧家白吃白喝，被戳破真相的一瞬間羞恥又慌亂。
嗓音里溢出點哭腔：「你，你太惡毒了！我一定會告訴乾媽，你完了！我們顧家不歡迎你，你等著，乾媽不會放過你的！」
姜茉：「哦。」
她說：「我好怕哦。」
柳青青氣得哭著跑走了。
555麻了：「你還記得人設嗎？」
姜茉：「我努力了，但是這屆女配的戰鬥力不行。怎麼罵著罵著還跑了呢？是不是玩不起。」
555悻悻。
就你這張嘴，得什麼人才能算有戰鬥力呢？
姜茉總算喝上了果汁，坐在沙發上跟它閑聊：「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的寶？」
555點燃數據煙：「要死也是你死我前頭，你隨便罵。」
姜茉：……
「她不是罵我了？這還不算欺負？」她很震驚：「我總不能不理她吧！配合著回應兩句，也算是罵人？」
「怎麼不算呢？」555陰陽怪氣：「哭著跑走的可不是你。你猜主系統的懲罰程序什麼時候運行？」
不等姜茉答話，門口傳來一陣騷亂。
連借口身體不好的顧太太都快步走過去，恭恭敬敬的架勢像是在等待什麼大人物降臨。
姜茉：讓我康康是誰這麼大排場。
就見大門敞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銀灰色西裝三件套，扣子系得嚴嚴實實走了進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高大的男人偏頭看過來，露出一張完美昳麗的面容，隱隱帶著灰藍色的瞳孔平靜如湖水。
哦豁，大反派怎麼會來？
不止是她好奇，其他人也都很震驚傅宴深的出現。
這位一向深居簡出，鮮少出席這樣的交際場合，顧家何德何能，請得動這尊大佛？
姜茉總覺得，大反派看自己那一眼別有深意。
她趕緊塞了顆葡萄壓壓驚。
「沒想到吧？傅總也會出席這樣的場合。」略帶熟悉的女聲響起。
姜茉餘光看到金色的身影靠近，程安晨端著紅酒杯朝她冷笑：「要是傅總知道你竟然敢在外面跟他傳緋聞，你猜你會怎麼死？」
姜茉沉默了片刻，認真問道：「把我拴在床上搞死？」
程安晨：？
「你想得美！」她故意恐嚇：「傳聞傅總手段狠辣，把你拴在麻袋裡，沉海餵魚還差不多。」
姜茉：……
她用憐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程安晨，直把人看得發毛。
「你這麼看我什麼意思？」程安晨渾身不自在。
「你家地址在哪兒？」姜茉搖了搖頭沒回答。
點開手機一邊操作一邊問。
「鼎盛華庭23……」程安晨報了一半察覺到不對：「你問這個幹什麼？」
姜茉：「送你份禮物，我覺得你很需要。」
程安晨：？
她探頭去看，姜茉手機正停留在淘寶的付款界面。
封皮紅通通的一本《憲法》，9塊錢包郵那種。
程安晨：……
不等她說話，姜茉想了想。
滿臉心疼地又換了個套餐：「反正都要買，多長點見識吧。」
《憲法》、《民法典》和《刑法》三合一套餐，28塊9毛包郵。
她罵誰法盲呢？
程安晨氣得臉都紅了，瞪了她半天：「我難道不配精裝版的？不到三十塊錢寒磣誰呢？」
「不要這麼拜金嘛。」姜茉語重心長：「書籍是有價的，知識是無價的。哪怕你多懂點法，也該知道殺人是犯罪的。」
程安晨：……我本來就知道好不好？！
她忍不住冷笑：「懂法又怎麼樣？你還有膽子就告傅總？」
「你見過淹死的人嗎？」姜茉：「漲得老大，又丑又白，看起來特別猙獰噁心。」
她問：「死得那麼丑和尋求法律幫助，對你來說哪個更好接受一點？」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程安晨臉色發青，胃裡有些翻湧。
「程小姐，我們找了你半天呢，原來你在這兒。」
這時有幾個名媛走過來，臉上掛著有點浮誇的驚喜：「這位是姜小姐吧？終於見到你了。」
程安晨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家跟姜家家世相當，在豪門圈子裡排不上號。
好不容易來參加顧太太的生日宴，才發現圈子裡的人根本不帶她玩。
她四處找人搭話，倒也沒人給她冷眼，就只是用那種微妙又高傲的眼神看著她，就把她看得灰溜溜的，覺得自己很可笑。
剛才還對她愛答不理、眼高於頂的名媛，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程安晨處在巨大的茫然中，就聽這些名媛笑著道：「在宴會廳有什麼意思？咱們去玻璃房的小花園玩吧！」
「姜小姐也一起去吧？咱們從前沒見過，一起玩呀。」
「以後都是一個圈子的，認識一下唄。」
「都是程小姐的朋友，那我們也都是朋友。走吧走吧。」
花園，多熟悉的地方啊。
姜茉笑了笑：「好啊。」
「姜茉！」程安晨猛然抬起頭。
她帶著點不安，又搞不清楚狀況，忍不住伸手抓住姜茉的手用力：「別，我跟她們……」不熟。
話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程小姐走啊，大家都想跟你一起玩呢！」
有名媛親親熱熱地拉著她：「你不會不給我們面子吧？難道你不想跟我們玩？」
程安晨張嘴又閉嘴。
「怎麼會。」姜茉：「走吧。」
於是沒人在意程安晨的反應，名媛們環繞著姜茉，看似眾星拱月地簇擁著她出了宴會廳。
二樓。
傅宴深目光深沉地垂眸，看向樓下。
顧太太心臟一緊，跟著看過去。
只能看到通往小花園的門晃了晃，空無一人。
「傅總？」她帶著小心詢問：「有什麼不對嗎？」
傅宴深斂眸，冷淡道：「沒什麼。」
顧家的小花園建在玻璃暖房裡，搭理得十分精緻漂亮，鮮花盛開。
可以想象下雪時會有多麼浪漫。
名媛們嬉笑著，拽著姜茉的手腕，像是早就有了目標似的往小花園深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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