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帝后攜手,笑看萬里河山
太后嚇得面色又是一變,喘了口粗氣。
「皇帝,你這開的什麼玩笑,咱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母子,哀家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怎會挑你真愛的刺?怎會使她不痛快呢?哀家往後,定然什麼都依著甄妃,她喜歡什麼便是什麼......」
司瀾宴點頭,收斂了身上冷冽戾氣:「如此,甚好,兒子便替菱兒,謝過母后。」
太后扯唇,尷尬地笑了笑。
司瀾宴最後又道:「母后,兒子希望你明白,若沒有菱兒,你便沒有那兩乖孫,你兒子至今仍會是孤家寡人,還是可憐的老光棍一根,你兒子是要絕後的,只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你可知道?是菱兒給了我陽光,活力,生命,快樂,希望,和其他一切可能,很快,菱兒便會成為我的皇后,還望母后對我的皇后客氣一點!」
太后聽了這話,渾身又是一震!
才知道,秦菱在皇帝心中的意義有多重要!
她這個只管生他、並未養育他的母親,有和沒有一樣,在兒子心裡,竟是連秦菱那小女人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啊!
意識到這一點后,那句「你怎會是孤家寡人,你不是還有母后」,便被她硬生生咽在了肚子里。
只能如此說:「哀家明白皇帝的意思,哀家自然也希望你幸福。」
司瀾宴就道:「那便這樣,兒子身體尚不適,朝政之事,還請母後代為接管,保家安親,穩固國本,皆少不了母后的功勞,只待太子成長為能當大任之材。」
太后就說:「那也只能這樣了,皇帝,你好好休養,早日恢復精氣神。」
太后想到皇帝兒子自出生之日起,被先帝遺棄被稱為大煞星,若不是她以家族之力秘密將兒子送出皇宮,早就被先帝殺死了。
后又將之送入她二哥的軍營中歷練,關外險象環生,九死一生。
皇帝自幼被父親兄弟追殺著長大,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沒有過快樂的童年,有的只是冷漠無情和血腥廝殺。
長大后,還又打了多年的光棍。
在遇見秦菱前的那二十七年,都沒碰過女人的手,也是可憐得很。
也就只是於五年半前,和秦菱滾了兩個月的床單,當年的秦菱身子骨又病弱,動不動老是暈死,兒子在她面前一直很克制,其實並不盡興。
後面秦菱又離開了五年半,兒子找她找得那麼辛苦,如今好不容易找著了,久別勝新婚。
加之秦菱習武學醫后,身子骨也比當年好了一些,兒子身上的傷也才剛剛好,那就讓他再多休息幾個月,趁著年輕,好好享受魚水之樂,讓他放縱一回吧......
「母后若無其他事,我便著人送你回去了,天暗了,母后也該早點歇息。」
司瀾宴很快就命人送走了太后。
他不放心的又回到寢宮,上了龍榻,緊緊擁著軟綿綿暈睡過去的秦菱,在她滲著汗水的額頭親了親。
而後,抱著她去到溫泉池,親自幫她清洗身子。
洗乾淨后,又抱著秦菱回到寢宮,將她輕輕放在龍榻上,滿足地擁著她一起入眠。
這天,是舉行封后大典的日子。
前三天夜裡,司瀾宴為了讓秦菱在封后大典上保持良好精神狀態,難得的沒有和她醬醬釀釀。
以免她下不來榻,導致在封后大典上腰酸背痛腿軟,只想睡覺。
所以,秦菱這三日是養足了精神,今日早早就起床了。
泡了溫泉清洗乾淨后,秦菱一身輕鬆地坐在殿內銅鏡前,由嬤嬤和宮女伺候她梳妝打扮。
這次的妝容和髮飾,相比她幾年前剛穿書那一天的新婚妝容,都要精緻艷麗許多。
穿戴梳妝完畢,兩個時辰也就過去了,伺候她的嬤嬤和宮人,皆望著她雙眼放光地稱讚。
「娘娘,您真好看呀,今日,您將是咱西涼國歷史上最美的皇后!」
「瞧你說的,好像你見過歷任所有皇后似的。」
秦菱笑說,頭上戴著灼灼生輝沉甸甸的金色鳳冠,身上穿著一層又一層華貴繁瑣的正紅色鳳袍,象徵著身份地位高不可攀。
這天不愧是個好日子,萬里無雲。
金色太陽光如孔雀開屏,向皇城裡傾灑下來,燦爛,耀眼,溫暖。
秦菱由禮官攙扶著,不急不緩的踱著步子邁出宮殿,行至繁華熱鬧的宮道上。
再一步一步走上台階,朝著高台盡頭的司瀾宴走去。
她看到司瀾宴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坐在高台上身姿挺拔倨傲,俊美無儔,尊貴不凡,萬道金光灑在他高大身軀上,竟然令她一時間挪不開眼。
只可惜他坐在輪椅上,腿還未好。
想到這裡,她心裡又有些內疚起來。
若那日在聖女族,他不管她的死活,隻身一人離開,他就什麼事都沒有,畢竟族長原本是說好放他走的,只需她一人留下來。
此刻,雖然身上衣飾很繁重,但她走向他的步伐,卻前所未見的平穩。
「菱兒......」
司瀾宴見著穿戴鳳冠鳳袍的秦菱朝他走來,心頭一熱,深沉雙眸里閃現出顯而易見的流光,一下子激動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一旁的李貴趕緊上前攙扶著他!
畢竟,他目前還在裝瘸稱病,坐著輪椅的,可不能在封后大典上暴露了,否則他的皇后怕是要不淡定了!
司瀾宴痴痴地望著行至面前絕色傾城的秦菱,嘴角噙著溫脈笑意,朝她伸出一隻手來。
秦菱對著他勾起唇角,露出燦爛笑容,將柔軟小手放在他寬厚大手上。
美人燦爛一笑,如寒冬臘月里百花盛開,動人心魄。
他被她燦爛笑容晃了眼,心甘情願,將生命和皇位乃至一切都交付給她,傾盡所有,只為博得她嫣然一笑。
他牢牢地將她小手攥在掌心裡,深深凝視著她,溫柔地道:「我的皇后,你終於來到我身邊了。」
底下百官看到帝后攜手這一幕,齊齊跪地垂首朝拜。
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監在司瀾宴的眼神示意下,站出來宣讀封后聖旨,昭告天下。
「吉時到——」
太監尖細的公鴨嗓,不停迴響在皇宮之中。
秦菱由禮官攙扶著在香案前祭拜過後,又來到司瀾宴面前,從他手中接過了那由羊脂白玉精心打磨而成的鳳印。
鳳印溫潤剔透,置於她手中,襯得雪白肌膚越發晃眼,彷彿來到世間就是專為她所用。
迎著萬眾熱切目光,和溫暖耀眼日光,司瀾宴與秦菱十指交扣,昭示著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然。
司瀾宴執起秦菱小手舉過頭頂,沉聲宣布:「從今往後,這便是朕的皇后,西涼之國母!」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底下又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秦菱推著司瀾宴所乘輪椅,入了金碧輝煌的大殿,一同坐於御駕上。
大殿內熱鬧非凡,歌舞陣陣,絲竹聲聲,祝賀聲不斷,酒杯不停碰撞。
眾目睽睽之下,司瀾宴從太監手上拿過一個精緻的紅盒,突然,單膝跪在了秦菱面前。
他將那精緻紅盒遞到秦菱手上,抬眸深情凝視著她:「往後,我只對你一人好,菱兒願意嫁我為妻,攜手一生,笑看這風雲匯聚和萬里河山嗎?」
「天啦!」
「發生了什麼?」
「陛下這是......」
大殿內文武百官通通震驚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他們冷酷無情、霸道專制、陰狠暴戾的皇帝陛下,竟然在皇後娘娘面前跪下,求她嫁給他!
秦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整懵逼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她轉眸看了看底下瞪大眼珠子的大臣們,同司瀾宴說:「皇上快起來,你嚇壞大家了。」
司瀾宴跪地不起,波瀾不驚地道:「只要菱兒沒被嚇壞,只要菱兒喜歡,又有何關係?」
他說著打開了那精緻紅盒,從裡面取出來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戴到了秦菱無名指上。
秦菱看著手指上戴著的戒指,這才想起來前陣子,他詢問起她在二十四世紀的一些事,其中,她就同他說起過現代男子下跪送鑽戒求婚的事,沒想到才說了一次,他竟然就記在了心裡,今日封后大典還派上用場了。
司瀾宴見她發獃沒有應他,大手扯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扯得落入了他懷裡。
在她落入他懷中無比驚慌地瞪大眼睛之際,他還抬手挑起她小下巴,懲罰似的在她紅唇上親了一口。
她趕緊推他就要起身,瞪了他一眼:「皇上,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司瀾宴抱著她,不放她離開,還又親她一口:「菱兒不是喜歡我壞嗎?私下裡,不是還希望我更壞一點嗎?」
秦菱推不開他,壓低聲音道:「這麼多人看著的,皇上,你臉面還要不要了啊?」
司瀾宴深沉視線淡淡地掃了眼底下瞠目結舌的大臣們,暢快地哈哈大笑。
「人多,正好,見證我們之間的浪漫愛情,菱兒,我按照你們那邊的形式,現正式向你求婚,嫁給我,好嗎?」
戒指都沒有經過她同意就給她戴上了,還有這麼多大臣看著的,秦菱總不能駁了他身為皇帝的顏面,只能點頭應道:「好,我嫁給你了。」
司瀾宴滿意了,這才放開她。
她趕緊攙扶起他,坐於御座之上。
司瀾宴攥著她小手,在她細嫩掌心輕捏了一下:「那好,現在便拜堂,夜裡入洞房。」
秦菱手心和後頸一樣,和腰側一樣,是最敏感的地帶之一,被他這樣一捏,當即整個人都酥麻顫慄了,嬌嗔地甩開了他不安分的大手。
「皇上,今日是特殊日子,文武百官都在呢。」
司瀾宴不管,湊過來還又親了她,低沉暗啞地道:「乖乖,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像昏君?」
秦菱被他親了又親,大殿內那麼多人都看著的,小臉都漲紅了。
她貼在他耳邊,雙手做筒狀小聲說:「你想當昏君,我還不想當禍國妖妃呢,夜裡我讓你纏個夠親個夠,好嗎?但現在,你必須給我正經一點!」
「誰,敢說朕不正經?」
司瀾宴揉了揉她細腰,陰鷙肅殺的視線如刀子,往底下大臣們一一掃過去。
直嚇得那些偷看的官員都轉過了頭去,一個個正襟危坐,低垂著頭裝聾作啞。
呵,這些官員表面上衣冠楚楚,實則都是妻妾成群,平日里沒少去煙花之地的禽獸。
私底下,不知道比他這個皇帝浪蕩多少,不知道比他這個皇帝壞蛋多少。
他好歹是唯愛小乖乖一人,只在小乖乖一人面前浪蕩。
應司瀾宴要求,秦菱和他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拜了次堂。
在司瀾宴心中,幾年前的那次婚禮,是受蠱毒驅使,並不作數,所以今日想再來一次。
為了他龍顏著想,她也都乖順的依著他了。
秦菱獨獲聖寵六年,所生皇子已是皇太子,且家族背景又是鎮國公府,二哥手握大量兵權,今日被封皇后,為天意所屬,即使有人心中失落不甘,但也沒人膽敢詬病。
封后大典結束,接下來就是大赦天下,萬民同樂。
繁沉冗長的儀式過後,早上還精神百倍的秦菱,感覺整個人都要垮掉了。
趕緊扯掉頭上沉重的鳳冠,醉醺醺地倒在了榻上。
她酒量並不好,平日都不沾酒,今日沒忍住喝了幾口,沒想到很快就醉了,好在宴席也已結束了。
那些朝廷官員,宴席上瞅見帝王凝望著皇后眼底迸出的流光,以及帝王跪地向皇后求婚那蕩漾的一幕,心底都知道今夜帝王還安排了特別節目,也就是再入一次洞房。
官員們向帝王道賀敬拜完畢過後,便都心照不宣地離開了皇宮,是沒人敢去鬧帝后洞房的。
司瀾宴終於有了心愛的皇后,今日也很高興,於是在宴席上就多喝了幾杯,太陽穴到臉頰那裡還泛著薄薄的紅。
等到他來到洞房時,看到秦菱那小女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也是無奈而又寵溺地搖了搖頭。
他來到榻邊,將她抱在懷裡問:「小乖乖,今日開心嗎?」
秦菱尚未睡死,被他抱起來,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大眼睛,瞅著他近在眼前的俊臉傻笑:「司瀾宴,你今天好像又帥了呢。」
他就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她笑望著他用力點了點頭,而後又用力搖了搖頭。
環顧四周,天真地說:「司瀾宴,我好像病了耶,看東西有兩個影子,不,好像有三個影子呢,我看到你,有兩個頭,還有,屋內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根紅燭!」
司瀾宴揉了揉她緋紅滾燙的小臉:「那你確實病了,待會,為夫給你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一番。」
秦菱又開始扯自己身上的大紅色喜服,煩躁不安地舔了舔唇:「司瀾宴,我還感覺很渴,很悶,我想喝水,你給我倒水來......」
那大紅喜袍被她往下扯之後,圓潤瘦小雪肩和精緻動人鎖骨就露了出來。
內里大紅色肚兜上所綉鳳凰,也清晰的展現在了司瀾宴眼前。
紅與白的極致對比,顯得她那雪白剔透的肌膚越發晶瑩誘人,白裡透紅,粉嫩嫩的。
引得司瀾宴也同她一樣,變得口乾舌燥起來,嗓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乖乖,將纏胸的束緊帶解了,便沒那麼悶了。」
他修長雙手伸到她瘦弱後背,將她肚兜內緊繃的束帶給扯掉扔了。
他從未嫌棄過她胸大,從未說過不喜歡,可不知為何,她卻總感覺羞恥,如今大熱的天,非要緊緊纏著這個帶子在裡面,真怕她箍出什麼毛病來。
且纏著束帶也還是顯,只是行動起來不見晃蕩了,穩固了不少。
給她解了束胸帶后,紅色肚兜還給她留著,鳳袍也未徹底脫除而是剝落在肩頭,他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擁著她熱吻起來。
他還是喜歡她不束胸的時候,抱在懷裡,本就柔軟的小身子顯得越發軟綿綿,令他鋼鐵似的一顆心都要軟化成了繞指柔。
這時候,有宮人端著托盤進入殿內,上面擺有兩杯合巹酒。
「水,我要喝水......」
秦菱迷濛大眼睛一亮,當即就伸手去端酒喝。
「乖乖,別急。」
司瀾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將自己修長鐵臂與她那隻細弱胳膊交纏在一起,再將合巹酒放入各自手中握著,溫柔沙啞地道:「交杯酒,要這樣喝,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