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雨之前靜悄悄

拿到亞元身份張信的目標就變了，想去碰碰會試，這裡出來的基本就是進士了。但今年不一樣，這是嘉靖二十六年的會試，裡面隨便一個就是大boss，如果說之前碰到的對手是100級的怪物，現在隨便一個就是級，而且拿著稀有顏色千級怪物今年到處都是。

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在鄉試的第二年，也就是在丑、辰、未、戌年於京師舉行。參加會試的必須是鄉試中試的舉人。

會試也分三場，分別在農曆二月初九、十二、舉行。考試的內容和程序基本上和鄉試一樣。因為會試是比鄉試更高一級的考試，明政府對它更加重視。所以，同考官的人數比鄉試增加了一倍。主考、同考一級提調、監試等官，都由級別較高的官員擔任。

會試的錄取人數，明初沒有定額，名額增減「皆臨期奏請定奪」。最少的一次是32人，最多達472人。1475年以後，一般取300名，有因題請及恩詔而另增50名或100名的，則屬於特殊情況，並非「恆制」。

因為張信拿到了亞元，縣裡的教渝也把相關的牌匾送到了他們在大興的莊子上。而身在邊疆的張溶第一次向內閣請假要去給兒子祝賀。

張信越是順利，郡主越是看他不順，於是她給自己的兄長伊王寫了一份信說明了情況。

很快當年十月中下旬伊王回信，到時候會以春節拜年的名義來京城，之後就需要郡主把張溶騙走，他在安排人化妝成流寇或者蒙古人殺光張信母子。

張信這邊第一批鹽一萬斤已經做成20斤重的鹽磚5000個準備去賣給不遠的蒙古察哈爾部

出發前張信交代了盡量不要羊，要皮子、馬匹、金銀還有朋友，為此由錫伯部落做護衛吳翰林的一個兒子為領隊一行百人去往察哈爾部。因為這是出名的大部落有上萬戶同時這邊離薊鎮比較近，賣貨比較好賣。

說到吳翰林他現在全心全意的給張信做起了幕僚長，專門出謀劃策，還叫了幾個寒門弟子來張信這邊做事。

張信的小幕府武人多，但沒幾個能做事的文人，吳翰林這樣的到來正好填補了空白。不過張信沒打算今年的會試去考，主要牛人太多，他想逼逼，反正自己年紀不大，再有就是朝廷規定三次落榜就不能考了，要珍惜機會。

不知不覺到了十一月，張信也在算日子，那批商隊現在應該快回來了吧，按照路程計算來回一個月足夠了。

而在京城裡，伊王的府邸，伊王和妹妹在那商量怎麼除掉張信母子。

朱典楧：妹妹我是這樣想的，可以以我的名義宴請京中勛貴和皇室，他作為妹夫必須來吧，然後我從山東河北那邊找了一批流寇山賊，我們宴請那天就讓這批流寇山賊去殺人，到時候即使張溶收到消息趕過去，人都殺光了，日子就定在冬月初八怎樣？

朱彩英：妙計啊，最主要那個張信一定要讓他死，不然你兩個外甥的爵位就會受到影響

十一月二十六，張信收到消息商隊過了山海關，大概兩天後到達

十一月二十七，桂子也收到了家裡等待已久的信件，連忙叫來了張信一起聽（桂子不識字），黑川拿著信件當張信和桂子面讀信：大概意思就是足利義晴將將軍職位讓給了11歲的菊童丸。由於處在逃亡之中，將軍的就職儀式在近江坂本的日吉神社（今日吉大社）祠官樹下進行，同時進行他的元服禮，以六角定賴為烏帽子親，取名義藤；足利義晴則以大御所的身份管理政務

而寫信出來的當天，足利義晴同細川晴元和解，回到了京都。晴元也隨即承認了義藤的將軍身份。而義騰為了感謝父親澀川堯顯封他去了京都東南宇治城旁的高嶺山城做領主俸祿有了200石，也算是終於安定下來了。

十一月二十七日，去了一個多月的商隊終於回來了

張信帶著一堆人早早地就在灤河邊的大橋旁等著，直到下午才看到商隊遠遠的過來，最前的幾人看到了張信這邊來人迎接，直接騎馬奔了過來。去的時候英俊小生的吳翰林次子吳均變成了一臉大鬍子的糙漢子

吳均跪在張信面前：主君，吳均幸不辱命這次收穫頗豐啊。

吳翰林：兒啊，可遇到什麼風險？

吳均：也是湊巧，我們剛到那邊察哈爾部怕俺答的吞併正在準備東遷，所以很缺物資，我們不只是鹽，帶過去的瓷器、茶葉，鍋碗瓢盆，甚至用壞了的菜刀都被他們搶走了，搞的我們回來一路吃能吃肉乾，全部收益和情報我寫在了這個賬冊上請主君查閱。

張信：好啊，走先回家，你再說說這次的收穫。

張信親自扶吳均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東海村的家中。因為人多了，張信已經安排人在附近蓋了一批買了一批房子，基本小小的東海村都是張信的了，至於錢哪裡來，便宜老爹和縣令解決的。

家中桂子早就帶著女眷在做飯，殺了幾十頭羊，雞鴨魚數不勝數。

家中院子張信已經讓人支起桌子計算東西。.

此次交易海鹽11萬4千斤換銀，每斤鹽750文，換錢8850萬

其他雜貨換錢4200兩，全部在察哈爾部進行了易貨

註：明初鑄大錢「大中通寶」，4文就可以換1錢銀子。以後的皇帝鑄造的銅錢按官方規定是7文折銀1分，70文才折銀1錢，一兩銀子我們按通用1000文算

中上馬1740匹，每匹3兩，用錢522萬

兒馬2160匹，每匹2兩2錢，用錢459萬

騾馬3974匹，每匹1兩7千，用錢571萬2625

獾皮200張，每張15兩，用錢300萬

狍子皮1200張，每張3兩，用錢360萬

虎皮20張，每張200兩，用錢400萬

狐皮100張，每張40兩，用錢400萬

馬皮2500張，每張一千文，用錢250萬

牛皮3170張，每張一文，用錢475萬5000

綿羊皮11700張，每文，用錢585萬

山羊皮4110張，每張六百文，用錢246萬6000

駝毛2240斤，每斤一百二十，用錢26萬8800

羊毛60000斤，每斤八十文，用錢480萬

牛200頭，每頭八兩，用錢：160萬

駱駝50頭，每匹是三，用錢175萬

差旅費70萬錢

（以上參照《蒙古及蒙古人》和《旅蒙商大盛魁》兩書中的蒙古草原的市場價記錄）

各類藥材共14000斤，用錢1120萬

共用錢6601萬2425，剩1948萬7475錢，折銀19487兩7錢6分，在當地全換成了金塊和銀錠還有寶石，請主君過目。

張信：怎麼這麼多東西，讓我怎麼誇你們呢，這樣吳師傅你起一個獎賞給大家，然後把東西拿到京城去換東西。張德你聯繫下我父親，馬匹和皮革看軍隊是否需要，如果可能派個軍需過來談談交易。

吳翰林、張德：領命。

第二日，張信跟著吳翰林來到了京城，利用吳翰林的關係和人脈，很快找到一些商家把狐皮、虎皮等貴重品都給賣了，有用了其中一個比較好的虎皮給父親做了一個大氅，狐狸皮給母親做了兩件外套，也沒忘記郡主和自己兩個弟弟，每人送了件狐狸皮衣服，最後還得錢3萬兩

只是羊毛、駱駝毛單賣不好賣，不過也沒難道吳翰林，他找到江南的紡織商人把這些低價1萬兩給賣了賺了一倍，一行人帶著幾千斤的銀子還真不知道怎麼花。

帶著這麼多錢肯定會被人惦記，於是乎吳翰林自家買賣，其小舅子在山西人開的長隆錢莊做供奉，錢自然存在長隆錢莊。

小舅子姓馮，恭恭敬敬來到張信面前說：小公爺，你帶來的銀兩各種錢都有松江的、山西的、山東的、遼東的，還有蒙古的，有的我給您升水，有的要貼水，包括金子在內，一共給您算出31290兩，小號給您湊個證書31500兩，這邊給您開好了1000兩兌票30張，給您放木盒裡，100兩的銀票10張，500兩的給您換成了50、10、5兩不等的銀票，除了兌票需要提前預約，其他都可以立刻換現銀。

張信：行，這次多虧你了，也沒多的這個當賞你的

說完張信拿出一顆荔枝大的金塊送給你這個小舅子

走出錢莊，吳翰林說：主君，我建議是不是買點田地和奴僕，咱家能用的人不多啊。

張信：你說的也對，但是我不懂，還要吳師傅帶著我去學習學習。

吳翰林：那就往南市走吧，那邊窮人多，勞力市場也大。

張信等人趕著馬車走了大概1個多時鐘來到了一片破敗的城區，一個拐角就進了一個大廣場，熙熙攘攘的大幾千人在那等著找事做或者賣兒賣女賣自己。

張信：吳師傅你就按照家裡所需挑挑，我只帶圖哈和佳和逛逛就好。佳能你帶幾個人跟著吳師傅，其他人在這看著馬車

張信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很明顯，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很多孤苦無依的美少女賣身葬父之類，可走了幾年鍾，女人很多，但不是幾歲的小丫頭就是人妻人婦，還都是組團買賣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突然被圖哈拉了一下：主人，那個漢子是蒙古人，應該是射鵰者。

張信：這怎麼看出來的。

圖哈：憑藉感覺，我看人不會有問題的，買他吧，蒙古人會感念你的大恩大德，也能成為你忠誠的侍衛。

張信：佳和你上去問問吧。

佟佳和很久沒跟主人出來了，這次終於用上了他的外交本領直接上前踢了踢那蒙古人：嘿，漢子，來找活還是找個主家。

那蒙古人一聽也是蒙古語，立馬站起來回話：我是博爾吉特部的昂沁是射鵰人，我們一共10個人，原來有個主人是漢人，主人買賣了軍器被抓殺頭了，我們就淪落到這裡了。

佳和：我們主人要一批忠誠的衛士，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要做那可兒的活兒但身份只能是包勒。

昂沁：我能問一下主人是誰嗎？

佳和：英國公家的長子，未來的英國公。

昂沁：給這麼樣的大人物做狗，我們願意。但我們欠了別人20兩銀子，所以我想把我們10個人30兩賣了，多的10兩要給借錢給我們的大爺。

佳和把和昂沁的話說了一遍，張信說：給他們50兩多的錢放在他們自己身上，男人身上怎麼能沒錢。

於是佳和把張信的話原封不動的交代了，昂沁聽完了立刻跪下磕頭。

佳和從張信那邊拿過50兩銀子遞給了昂沁。昂沁拿出30兩走向不遠處一個大爺面前，那個大爺貌似也在賣自己。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推來推去，大爺還打了昂沁兩拳。

張信看了連忙帶人拉開兩人，問道：大爺，你們幹嘛打起來了。

大爺來的是個穿著得體的年輕人，於是抱拳說：我借給他20兩就是20兩，現在多給我10兩，是認為老頭我動機不純嗎。

張信一聽哈哈一笑說：大爺你有點梗啊，你借錢他們是救了他們命，他們現在拿10兩算是感謝你。

大爺：我不用感謝，只要他們能安安生生的做事，好好活下去就行。

張信：大爺，我看你能借20兩出去也不是窮人，怎麼在這裡賣自己啊。

大爺：哎，家裡遭災，兒子也死了，家裡只剩下老伴和孫子孫女了，我出來賣了說不定能給全家找個吃飯的地方。

張信：嗨，就這點事情啊，10兩銀子您收下吧，就當我買了你們全家。

大爺：我全家我準備賣15兩。

張信：大爺你真實誠啊，這是10兩，多餘5兩你們自己找馬車去我家。

大爺：行啊，那這位少爺跟我一起去簽一個身契，老頭兒就賣你家了。

張信：不急不急，看到門口那個馬車了嗎，在那裡等我，昂沁你們也一樣。

大爺：你不怕我跑了？

張信：我爹是英國公，你敢跑嗎？

一頓威脅加恐嚇后張信繼續找美少女去了，全部兜完，除了看到幾個有木匠底子的人花了50兩，其他啥都沒發現。

回到馬車邊，吳翰林身邊倒是集中了幾十人。

吳翰林：主君，這裡買了小廝20人，僕婦、廚娘15人，其他雜役20人，鐵匠、馬夫、獸醫、木匠、泥瓦匠等手藝人並其全家一共40人。

張信：買這麼多啊，你看著辦吧，我也不知道怎麼管，全都帶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