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奇物
故事生在一個被遺忘的年代……
遙遠的地方有一個邊陲小鎮,名叫漁橋鎮,鎮上住著四面八方遷居而來的人,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過著平凡rì子百姓,不過也有幾個有著呼風喚雨的不凡經歷的人隱藏在其間。
已經有許多年了,小鎮上的人一直過著平靜的rì子,有幾分像世外桃源,小鎮的南邊有一條河,後來河邊常常有一個漁夫,他自從來到這兒的那一天起就過著早上撒網晚上收魚的rì子。
這一天,天氣似乎比往rì更加晴朗,夕陽返照著河面,泛著金鱗般的波光煞是迷人。漁夫在河邊一面悠然地收著網,一面又哼著心底里胡亂蹦出來的半調兒曲子。突然,在夕陽映照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團疾下墜的火焰,那疾馳的火焰如流星般拖著閃耀的焰尾,朝著這邊呼嘯而來,這一幕驚得漁夫目瞪口呆。「轟」的一聲巨響,只見那團火球不偏不倚恰好落入河中,瞬間河水沸滾,波濤翻卷,漁夫被那股氣浪推出了十來步,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河中的動靜。過了半晌才見河中的翻卷波濤平息下來。漁夫的心中暗啞了一番,「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奇物?」他心裡好是好奇想要看個究竟,便向那邊靠了過去,又過了半刻才看見水面漂浮起來一個斗大的白球,漁夫更是感到驚訝不已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他從別處找來了一根長長的竹竿小心翼翼地把那白球給撥到了河邊,湊近去仔細一看,倒像是個巨型雞蛋!想了片刻也實在想不到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便將它撈了上來擱在岸邊,繞了幾圈,終究看不懂是個什麼。於是他伸手試著去觸碰,不料手還沒有觸及到它,「砰」的一聲著實又嚇了漁夫一大跳,那個像雞蛋一樣的白球竟然仔細裂開了,裡面彷彿還有什麼東西。
他俯下身細細一看,「呀」,這裡面竟然是個小孩子,「天降此兒!」他驚嘆道,又看見孩子身邊放著有一封錦書,他拿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有緣之人,請幫我照顧這個孩子。在孩子的另一側還放著一個jīng致的盒子,裡面放著一條璀璨的水晶鏈。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漁夫心裡還在琢磨著,突然那小孩子睜開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小臉蛋紅撲撲的鼓了起來。
「呵呵,」漁夫看著那孩子笑得咧開了嘴,「多可愛的孩子啊,看來是你我有緣,因此上天把你託付給我!」於是,漁夫捧著這個寶貝樂滋滋的回家了。
這漁夫,已經四十有餘,名叫錚秋年,也是小鎮上人人尊敬的大夫,人稱錚大夫,為人很是俠義所以很受眾人歡迎。漁夫的妻子很早就病逝了,因此不曾得子,這樣一來倒恰到好處,他把孩子抱了回去,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錚蕭,這樣一來也不必再擔心後繼無人了。
鎮上的七嬸來漁夫的藥房抓藥,初一看到搖籃中的那個小孩子時好是驚訝,「咦?錚大夫你這籃子中的小寶寶是誰的啊?」
漁夫寫著藥單頭也不抬地應道,「這孩子是我三弟的,他家已經養了三個孩子,這是第四個,感覺有些吃不消所以就把他交給我帶了。」
七嬸聽了漁夫的話半信半疑,「可是錚大夫你會帶孩子么?」
漁夫覺得有點心虛,他含糊了一會兒應道,「這有什麼不會的,」他趕緊把抓好的葯遞給她,「你的葯已經抓好了。」
可是七嬸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一臉咪咪的笑容看著搖籃中的小孩子,「來來來,以後七嬸照顧著你點,」說著她將錚蕭抱在懷裡逗了起來。
有了七嬸這句話,漁夫心裡倒覺得萬分坦然了,畢竟他自己一點也不會照顧小孩子,以後只要有個大嬸照顧一下他也會輕鬆不少。想到這兒他心裡樂滋滋地笑了一回。
第二天鎮上另一個帶著一個五歲孩子的單身女人來到了漁夫的家裡,「錚大夫,昨天聽七嬸說你領養了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我想你一個人怕是照顧不過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儘管來找我便好。」
漁夫歡喜地謝了一番,他有些了解這個名叫青桔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一般身世的人,尤其是她帶著的那個五歲的孩子。在他來到漁橋鎮之前不到一年,她便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來到了這兒。
六年前,也就是那個孩子還未出世的時候,一個叫馮阮的人帶著十萬大軍與西羌鏖戰了數月,最終不敵兵敗山谷之中,馮阮也最後戰死在沙場。那一戰之後,馮阮的夫人也就是這個叫青桔的女人帶著肚中的孩子,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殺才逃到了這個偏遠的小鎮之上隱姓埋名起來。
沒幾天時間,鎮上的人個個都知道了這個叫錚蕭的孩子,而且個個喜歡,時不時地還到漁夫家裡去看看,感覺都像對待親骨肉一般親切。
時間不知不覺地飛逝著,一轉眼又過去了四年,當年還卧在搖籃中的錚蕭現在已經在鎮上跟著其他的孩子滿街跑著。此時錚秋年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開始著手教他文學武義。
錚秋年時常想起自己還很年輕的時候,可再也無法找到年輕的那種感覺,「看來確確實實是老了,」自己已經在這片安寧的小鎮度過了近十年的歲月,「十年啊,」十年的歲月便是一去不返,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錚蕭撫養net。
一天,不知怎麼的小錚蕭突奇想地向錚秋年問道;「爹爹,我娘在哪裡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看到她?」
錚秋年被問得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從來還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因此他感到十分窘迫一時間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應答才好,他撫摸著錚蕭的腦袋思量了片刻只道:「你娘在很遠的地方,只有等你長大后才能看見她。」
「在很遠的地方?」小錚蕭心底也一直這樣默默地覺得,但卻對長大以後就能見到自己的母親這個答案感到相當滿意,沉默了片刻,他又仰著頭對錚秋年說道:「爹爹,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好像我看到一條很高很高的通向天上的石階,我站在地上往上看有一片很白的世界,有人告訴我那個地方叫白雲仙境,我可以從那兒走出去,還有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好多好多!」
錚秋年笑著拍了一下小錚蕭,「聽說如果爬到很高很高的山上就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還可以看到天上的仙人哦。」
「真的?可是,我夢到自己飛到雲的上面,星星離我還是那麼高遠?但是有人說從石階上可以走到另外一個世界去。」
「噢,那說明你飛得還不夠高,你還要繼續往上飛才行,只要往上飛就肯定可以摘到的。」錚秋年對他說出來的這些奇異的問題感到很迷惑不解,只想到這孩子該是天上的神仙所生,所以與凡人該是不同的,所以才會有這樣一些奇怪的想法。
漁橋鎮上,和錚蕭年紀相仿的孩子還有好幾個,有個比錚蕭大三歲的孩子喚作二郎,他便是之前所說的那個有身世的孩子,還有一個比錚蕭略大一些的的小姑娘喚作程苗苗,最後還有兩個比錚蕭略小一些的孩子,一個叫博文,一個叫常飛。在小鎮上時常可以看到五個人在一起玩耍,情同手足一般。
這一天,錚蕭在院子里跟著錚秋年學功夫。說起這錚秋年,雖然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懂些醫術的漁夫,可是他卻常常在自家後院里展露出一些非凡的身手。他的目標就是要把錚蕭培養成像自己年輕時候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常常忙裡偷閒在後院里教給錚蕭一些jīng妙的功夫。
不過此刻的小錚蕭已經表現出不錯的功底,錚秋年心裡十分得意,他一面矯正著錚蕭的姿勢,一面教給他些掌握功力的技巧。
這樣的rì子已經很多了,錚蕭學習功夫的的興趣被一點點提升起來。「看來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算完成了,」錚秋年滿意地捋了捋那一寸來長像有點花白毛筆般的鬍鬚,接下來自己充當的不僅僅是父親的角sè,更要做一個交給他一身功夫的師父。
「當年你爹以劍見長,你就跟著爹學些劍法。」
錚蕭揚起天真的笑臉看著錚秋年,他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木劍,「嗯,爹爹你快教我吧。」
「蕭兒,你先看看,我給你展示一套完整的避水劍,」說罷他揮起劍手中的力量便轉移到了劍鋒之上,只見劍鋒上冒出一絲淡淡的白煙,接著他揮起劍,只聽到「唰唰唰」一陣清脆的聲響,劍光在錚蕭的臉上閃來閃去,那強烈的劍氣在無數的落葉間遊動著,突然像被無數的劍切過一般,紛紛碎裂開去。
「哇!好厲害!」第一回看到這樣的真實的舞劍場面,錚蕭驚嘆得跳了起來,「爹爹好厲害!」雖然有時候小鎮上也有閑余之時的舞劍表演,可那種場面就像是在唱戲一般,你推我擋,我推你擋,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都是預先演練好了的,所以完全沒有這般真實的殺氣。
「這招避水劍訣是御劍門的葉彥大師所創,它所集聚的劍氣能夠變化成無數細膩的針,這些針會形成一道屏障,除非功力深厚的高手,否則會被這無法抵擋的強烈劍氣貫穿身體。」
「難怪剛才的葉子全被切碎了,一瞬間就切碎了,好厲害啊!」小錚蕭無比佩服地拍著手喊道,「爹爹你快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