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露醫術（上）

第十二章小露醫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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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女人不上桌，真真的事，余亮這會兒沒法子，多少年傳統，男人家進山打獵，可是頂危險，回到家那就是出征歸來的將軍，女人家伺候天經地義。余亮改變不了這些，除非自己能帶著這個小村子家致富，不在單一依靠打獵這門手藝。

「叔，嘗嘗這干蘑菇燉兔肉和村裡吃法有些不一樣。」三嬸子做燉肉時候，余亮交代一下，加入外邊的帶來的調料，調製一下，上好野生兔肉用料酒腌制，比起村裡用著熏肉乾燉出的味道可有著天壤之別。

尤其是加入紅辣椒，香味霸道，直衝鼻子鑽進，刺激你的大腦皮層，一陣陣香味讓你欲罷不能啊。李老牛第一次聞到這麼霸道香味，急不可耐的夾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裡，一入口李老牛眼睛瞪圓，這味道。「香，這香，這是啥辣椒啊，夠勁，肉好，嫩香軟和，比熏肉好吃。」

「沒有啥，加了些十三香一會給你包一包，再有這個干紅椒辣味，還有兔肉是用上好的紹興黃酒的腌制，味道透到肉裡邊，稍微一燉味道救出來。」余亮笑說道，可惜沒有酒啊。

「黃酒腌肉？」李老牛眼珠瞪大老大，啥人捨得用黃酒腌肉啊，太奢侈了。

「是啊，黃酒，你看，我給忘記。」余亮一拍額頭，黃酒不也是酒，雖然不算多好，可也算酒不是。余亮跑進廚房拿了兩個碗，一瓶子黃酒一人倒了一大碗。

李老牛鼻子抽了抽，嗅到酒味，口水都要流出來見著余亮手裡端著大碗趕緊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好酒，好酒，夠味。」

「叔，這碗我敬你，這次事情謝謝你。」余亮沒有急著一口乾完，誰讓這邊酒水少，喝一口少一口，余亮想著自己弓箭做好，練習熟練，多打些獵物，只等著驢隊來，自己隨著出山一趟。

柳蘇蘇那邊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余亮有些不放心，余亮還想靠著這個家致富。畢竟短時間，開出黑峰禪寺的價值純屬無稽之談。

一老一少兩人一人一碗做菜用黃酒喝著，一大罐子的蘑菇燉野兔，一疊小菠菜，一大缽子的翡翠白玉羹，大米飯都不裝碗，直接端著陶瓷盆子，一人一盆，吃吃喝喝，嘮叨村裡狗屁倒灶的破事新事。

「小亮，豬皮膠事情，叔去給你想辦法，村裡沒有外邊寨子還不信沒有這玩意，這個老棍子，俺說昨天不對勁，沒給俺憋出好屁來。」李老牛一提到老棍子，臉漲得火紅，這人丟大，老棍子這會收拾東西躲出去。多半短時間不敢回到寨子里來，李小虎和媳婦騎著驢子帶著小娃子回娘家探親戚。

這一家子全跑了，余亮豬皮膠這下真沒有著落，唉沒有豬皮，不然自己熬制。余亮瞥了一眼腳邊哼哼的小黑豬，小黑豬似乎覺察到余亮不懷好意的目光。小樣一溜煙跑進廚房，鑽進小無色懷裡。

無色拍了拍驚慌失措的禿頂小黑豬，邊上毛毛伸出小手摸了摸有點毛茬子的禿頂。「無色妹妹，為啥么小豬豬的頭光光好醜。」

「叔叔說小黑黑要出家當和尚豬，和尚都要剃光頭的。」無色揉了揉禿頂小豬頭，想了好一會說道。

「哦。」毛毛摸了摸自己枯黃的頭覺著小黑豬好可憐，毛毛都不要當和尚。

廚房裡事余亮聽著清清楚楚，當一樂呵，端起的酒碗和李老牛喝完最後一口意猶未盡。

「叔，今天不盡興，下次等我出山多弄些酒水來，倒是喝個痛快。」

一碗黃酒好半天喝著差不多，木板架起來的桌子上滿是骨頭，一罐子燉野兔吃的多半，小菠菜只剩下幾點油星子，李老牛沒有浪費，菜湯油星一併倒進大盆子里，米飯陪著豆腐白菜玉米羹可是絕配，一骨碌就是一大盆下肚。

「這湯水做的細，城裡人就是城裡人和山裡吃著不一樣，這飯菜，沒說的。」李老牛一抹嘴，拍了桌子，感慨道。

「城裡人挺羨慕山裡，野菜，蘑菇，山珍，沒有化肥和農藥吃著放心，吃著安心。」余亮說的可以一點都不虛，只是可惜山裡出山難，人生安全不能得到保證。畢竟山裡野獸多，猛獸不少，平常人進山凶多吉少，不是每個人都有郭小萌的心思和武力。

「羨慕啥，肚子都填不飽，小娃子上學都沒地方，俺可聽說外邊小娃子都能上學的。」李老牛說這話，眼圈濕潤，山裡孩子一輩子只能在山裡，沒文化，不識字，出去飯都吃不起。這話說的人，鼻子酸酸的。

「叔，這事急不來慢慢的，說不定有啥志願者。」余亮除了嘆息，沒有多少能力改變這些，再說余亮沒有這麼高尚品德。

這人自己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如今好好平心靜氣想想以後路才是正經，如不是出現魚王眼，余亮性子不會這麼跳蚤，鬧出這麼大事情。這都是突然起來的大運氣鬧騰，生活壓力一直存在的心裡不安定因為魚王眼出現一下放大，躁動暴烈，如今想想，自己好多事做的有點過頭。

兩人說話喝茶工夫，李小牛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叔…出…。」「這孩子出啥事了，慢點說。」

「是啊，小牛哥來喝口水再說。」余亮倒了杯水，這些人今天早上不是出去打野豬，余亮挺感激，至少這些人能為了認識不到半個月的自己出去躲著，沒有參合老棍子事情。這份人情余亮還是念叨著的。

「叔，三娃出事了，唉。」李小牛說完，一拍大腿，蹲在地上唉聲嘆氣。

「三娃怎麼了，出啥事情了。」三娃這孩子，余亮挺喜歡，活潑勁，算余亮打獵半個小師傅，陡然聽到三娃出事，余亮心咯噔一跳。

「快，說出啥事？你啊，急死人啊，快說啊？」

「叔，今天一早，二牛哥帶著俺們去打野豬，本來好好的，誰知道野豬起瘋來，三娃這小子，唉。」

余亮一聽心裡有種不好感覺，野豬可不是好相與，尤其是怒，受傷的野豬，老虎見著都要躲一躲，別說三娃這麼半大的孩子。

「你們啊你們，野豬是好打嘛，沒有個老人跟著，唉，這事怪特俺，昨天聽你們說著野豬事情，沒有上心，三娃人呢，快些送到老藥頭那裡，不行去沙尼寺去求些葯，你們這些孩子啊。」李老牛跺了跺腳，站起來，有些急躁來回走動。

「叔，老葯叔說他沒有法子，二牛哥去請著大師們去，不過…」

「不過啥啊，快說，急死人。」余亮一把拉起李小牛，這會不是後悔時候，三娃到底怎麼樣啊？

「老葯說，三娃可能…可能…不管事了。」李小牛說道著，鼻子算，眼淚下來。

「不管事了？怎麼會這麼嚴重」李老牛嚇了一跳，這才半大孩子，眼見著要結婚生子。

「走走，去看看。」李老牛急了拉著李小牛往著老葯子那邊趕，余亮想了想，這事自己不管不成，希望有用，回到屋裡收拾一背包。

「小玲，老葯子家在哪？」小玲正抹淚，畢竟多年夥伴。「余大哥，嗚嗚嗚。」小玲一下撲進余亮懷裡，鬧著余亮老臉一紅，這小丫頭。

「別哭，別哭，咱們去看看三娃咋樣了，說不定沒啥呢。」余亮安慰道，可是小玲哪裡聽啊，老葯叔都說不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