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聲名遠播

天漸黑，余亮坐在山門外邊仰望著星空，今夜星星正亮，兩個月了。余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地有點涼，拍了拍屁股，走進寺廟。前院客房裡點著油燈，三娃父母守在三娃身邊，熬制的湯藥散一絲絲苦味。

「余大夫快坐。」三娃阿爸李大牛忙著讓出凳子來，余亮點了點頭沒有客氣坐了下來，三娃有點燒，其他還好，余亮交代幾句，多在耳根和額頭，脖子，腳心幾處擦些酒，降降溫。走出房間，院子的里空氣多了一絲涼意。

「施主，這麼晚還不歇息。」無源悄無聲息來到余亮身邊，余亮竟然不知道，拍了拍額頭走神了。

「大師，不是也沒睡嗎？」余亮側過身來，無源十分隨意坐到余亮邊上，石階微涼。無源卻是沒有一絲感覺似的。

「施主可是有心事？」

「心思何人沒有，大師心中定然也有。」

「施主說的是，和尚也是人，或許佛祖他老人家也有自己心思。」

「大師說的倒是稀奇，佛家不是說人生在世，如身在荊刺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便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大師如今竟然有自己心思，倒是奇怪了。」

「佛祖嘗盡人間疾苦，方且悟道於菩提樹下，縱使菩薩不過解救自身，何況我一個個人世間和尚，怎能沒有心思，不過為名為利，施主說是與不是。」

「大師倒是實誠人，人世間誰如是沒了一點心思，不嘗試一下傷其身痛其骨，人世痛苦何來悟道參禪。」

「施主頗有佛心。」

「不敢，我啊，還是喜歡享受人間繁華，入不了佛成不了魔。倒是大師，心中無佛，真是可喜可賀。」

余亮恭賀道，沒想到一個個小小寺廟竟然有一尊佛爺，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眾生皆有佛性，心中無佛方成佛。

「哈哈哈，施主說笑，不知道施主有雅興否，和尚備有薄酒一杯，施主請。」

「大師請，有酒有肉，好，大師好雅興啊。」

「酒肉穿腸過，我既為佛，隨心所欲。」

「大師，說的不錯，我若為佛，隨心所欲。」

余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上好米酒，余亮倒是高興了。一老一小，一真一假兩個和尚，兩位主持，痛飲美酒嘛，大口吃肉，余亮沒有現剛剛自己身上多了淡淡一絲金色。

一夜的酒肉，余亮倒是醉了，朝陽鋪滿寺院時分，一聲聲的女聲在耳邊喚著。余亮揉了揉有些脹的腦袋，睜開眼。「小玲，今天來這麼早啊？」

「余大哥，俺來給你送飯，余大哥，你…。」李小玲見余亮坐起身來，露出不著一絲一縷男人身體，羞的紅著臉跑了出去。余亮苦笑，昨天喝的有點多，晚上睡著感覺熱乎乎，衣服脫了精光，大清早陽氣重兄弟有些反應。

余亮心裡擔心三娃情況，沒敢耽擱，早飯一會再吃，再說寺里不是沒有早飯。李小玲見著余亮竟然一眼都不看自己送來早飯，嘟嘟小嘴，跺了跺腳，緊追著余亮來到三娃房裡。

「余大夫，你快看看，三娃沒事吧？」三娃阿媽一見到余亮進來趕緊拉著余亮來到三娃床頭。

「別著急，我看看，挺好，再靜養幾天，想來沒有啥么大礙。二嬸子，大牛叔，先吃飯吧，一天沒吃，別給身體拖垮了，三娃還需要你們照顧呢。」余亮明白兩口子心思，家裡三個女娃都嫁人，只有一個兒子，傳宗接代繼承香火，如是出了事，兩口子可沒法過下去。

余亮說完退了出來，兩口子一夜沒睡。余亮剛剛走出房間，房裡傳來歇斯底里哭聲，余亮搖了搖頭，對著小玲招了招手。

「小玲，這會寺里還沒有做早飯，你去把我房裡早飯送過來。」

「不去，余大哥，你都沒吃早飯呢。」

「這孩子，我啊，肚子飽飽呢，去吧。」

「余大哥是好人，有大本事好人。」

「好人？」余亮苦笑，自己第一次被人說成好人，小時候調皮搗蛋，人見人煩主，上學不見安生，惡作劇一個接一個，除卻小美人，余亮突然現，自己沒有啥么真正朋友，小胖算一個，可惜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大師早。」

「施主精神泛，昨夜想來有大佛緣。」

「哪裡，哪裡，大師臉色也不錯啊，大師這是要做早課去嗎？」

「和尚我已經三年沒有做早課。」

余亮微微一頓，笑了。「大師高明。」「施主說笑了，三娃施主想來是好了，施主醫術高明，不如隨著和尚去看看和尚種植的些藥草，昨日見施主對藥草極為了解，不若探討探討藥草。至於佛經，你我皆是佛，何來經一說。」

「對，對，大師說的好，佛祖心中住，何必要經書，不若今天做些葯膳，嘗嘗味道如何。」

「大好。」

余亮隨著無源來到寺廟后的藥草田，果然了得，如此一片地方，余亮蹲下看看土壤，好傢夥土質鬆軟，肥沃，難道藥草長勢如此喜人。

「好一片葯田，大師高明。」

「施主過贊，這處葯田傳承有五代，上百年，和尚我不過受了前人的福音。」無源小心翼翼的撫摸藥草，余亮心裡嘀咕，這些藥草，品種真是豐富，最讓余亮驚喜是這裡竟然有多種常見的蔬菜。

「不錯，真不錯。」

余亮一點不客氣，大家都佛主，這點東西哪裡還在意。余亮三五下跳進菜園裡，開始禍害，辣椒，茄子，豆角，絲瓜，小青菜，蔥蒜，西紅柿一樣不放過。滿滿裝了一竹簍，高高興興的提著。

「大師，藥草每樣給我一份，不過分吧。」余亮笑嘻嘻，一點沒有客氣。

「施主說笑了，藥草本就是救人，在誰手裡沒有區別，明日，和尚我讓人給施主送去。不知這些蔬菜夠不夠，寺里還有好些清洗好的冬瓜，南瓜，一併送去可好。」

「大師果然高明，多謝，不過如是有種子，我倒是想討要些。」余亮打算在茅屋四周開闢一塊菜地和藥草田。

「寺里還有些種子，一併給施主送去。」無源一點不心疼，余亮拿的心安理得，兩人嘿嘿笑，高興。

余亮和無源似乎特別投緣，余亮在沙尼寺小住二天吃肉喝酒日子別提多快活，三娃過了危險期。余亮打算下山，三個小傢伙雖然有三嬸子照顧，余亮還是有些擔心，背著竹簍，手提大包小包，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如此的小沙尼。

遇上遇見不少上山求葯病人，有些余亮認識，這幾日余亮幫忙接了兩隻骨，三次摔傷，一次猛獸咬傷，余亮對於外傷處理比起無源可是高明不止一籌。這兩日，余亮名聲倒是傳了出去，惹著李小玲小嘴撅著老高。

這丫頭總覺著，很多人想要搶著余亮，李小玲這兩天時刻不離余亮左右，一大清早來，傍晚回去，每每的還拿著余亮送著手電筒來顯擺。

「余大哥，你怎麼不等俺。」回去家裡沒有一會，氣鼓鼓李小玲上門。

「有兩位大師幫忙，我早點回來，對了，三娃沒事了，大家不用擔心，過幾天身體好點可以下山了。」

余亮整理一下收穫，兩竹簍蔬菜，上百大包小包炮製好的藥草。還有各種種子上百種，余亮頗為高興是，自己需要的豬皮膠有。弓箭可以製作，過幾日可以有自己弓弩了，余亮想著自己拉弓射箭，獵物應聲而倒，如是能來個射鵰，打鷹壯舉就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