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九十九朵白玫瑰
下一秒,他屈身把她放在後座,車門都來不及關,彎腰,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嬌嫩的唇瓣。
明溪伸手扯緊他襯衫,扣子崩了一顆,他也不在意,反而在她生氣張嘴時,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吸了下,吸得明溪頭皮一陣發麻。
終於,他饜足地鬆開,明溪氣得揚手,卻被他一把握住,睨著她,黑眸深邃。
「要回來當我女人嗎?」
被他一說,明溪連打都不想打他了。
他好像知道了她的七寸在哪裡,每一次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明溪很生氣,卻又深感無力,她討厭現在的糾纏不清。
在她以往的意識里,傅司宴這個人出現的本身,就賦予了光的形象。
以前她靠近他,擁抱他,像擁抱光一樣。
可這光狠狠地,毫不留情的刺傷了她。
現在就像是應激反應,她下意識的抗拒他的糾纏,因為糾纏就代表會衍生出希望......
而希望帶來的傷害,想想,她就要窒息。
沒有人懂她的逃避,更沒有人能懂她在害怕什麼......
她幾乎是帶著求饒的語氣,「傅司宴,到底要怎樣你才能不糾纏我?你是很想跟我睡嗎?是不是睡一覺你就能放手?」
傅司宴黑眸冰冷:「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明溪目光筆直看他,眼裡浸潤著水光,「你糾纏不清不就是想跟我睡嗎?」
「嗯?」
「是不是睡一覺你就能不糾纏我,是的話我......」
傅司宴譏諷地笑笑,「送給我睡嗎?」
話里,赤果果的羞辱。
明溪緊了緊手心,難過得顫抖,還記得要為自己討一份保障,「你得給我寫保......」
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伸出手來抱她,下頜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低低一句,「你就不能依著我點?我有點生氣。」
這轉變來得猝不及防。
明溪愣了愣,完全不能理解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如果他知道她的行蹤,就應該知道她跟傅懷深清清白白。
正常搭個便車有什麼好生氣的。
何況她並不是他的什麼人,更不是他的所有物。
但跟這人說不通,明溪也懶得一遍又一遍,她伸手推他。
「你讓開,我回家了。」
傅司宴臉色僵了僵,已經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排斥。
但還是聽話的鬆手,放她下車,「我送你回去。」
明溪皺眉剛想說什麼,就聽有人叫她。
「小溪。」
薄斯年突然出現,手裡還拿著一捧白玫瑰,挺大一束大概有九十九朵。
瞬間,周圍氣氛就緊張起來。
明溪雖然不知道薄斯年為什麼捧著花在這,但無疑是擺脫傅司宴的好借口,她沒有猶豫就向薄斯年走過去。
手卻被人一把拽住,傅司宴眉頭蹙起,捏著明溪的手,力氣很大。
他沒說話,眼神卻固執到複雜。
明溪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就像他曾經做過的那樣,堅定告訴他:「傅總,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就是陌路人,請不要再這樣。」
沒兩步,薄斯年突然空出一隻手牽她的手。
明溪瞬間綳直了身體,下意識就想甩開他。
可薄斯年握得很緊,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擠進她的指縫,十指緊扣。
他頭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你不是想擺脫他嗎?我幫你。」
明溪心弦一下被抽緊,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冰冷可怕的目光,像是割開她的皮肉,看進她心底,讓她身體忍不住微顫。
薄斯年牽著她的手,也不管男人的目光有多兇惡,略一點頭就帶著她離開。
明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家門口,只感覺到後來已經同手同腳了。
薄斯年把花塞進她懷裡,說:「你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像還說了什麼,明溪沒聽清,胡亂點了下頭,他就走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收下了薄斯年的花。
主要這麼久以來,除了傅司宴,她沒有跟別人親密接觸過。
即便是牽手,在傅司宴面前都會讓她有一種負罪感。
今天第一步跨出去了,她感覺好像也沒那麼難,雖然頂著他那雙壓迫人的眼眸,確實挺害怕。
等進了屋內,明溪看著手裡的花,一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薄斯年為什麼要送她花?
不過很大一束,還怪好看的。
女孩子沒有不喜歡花的。
她聞不了花濃烈的味道,但是喜歡它的好看,就把它擺在客廳的茶几上。
這時,蘇念發信息給她,說今晚過來睡。
明溪回了個好,就去洗澡。
洗完澡她在浴室吹頭髮,剛吹了一半,門鈴響了。
明溪沒防備就去開門,拉開門她還不忘說句:「密碼忘啦?」
可外面的人根本不是蘇念,而是傅司宴。
明溪腦子空白了一秒,當即伸手關門。
傅司宴從容不迫伸腳堵住門,鳳眸鋒利沉邃:「想鬧得人盡皆知?」
一句話,明溪就不敢堵門了。
反正他都有方法進來。
傅司宴進來后,直接帶上門。
砰的一聲。
明溪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他沒有再近一步,只是睨著她,眼瞳幽深,裡面的壓迫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明溪心臟一陣緊過一陣,警惕道:「有什麼事,我們白天說。」
傅司宴聲音很沉:「剛剛車裡的話沒講完,我睡不著。」
明溪愣了一下。
剛剛車裡她們不就是在說睡覺的事,他當時的語氣也沒說要的意思,現在難道反悔了?
都過了好一會,明溪的勇氣早就沒有了,哪還敢說什麼睡不睡的事。
當即裝傻道:「剛剛不是說完了嗎?」
傅司宴突然一把扯過她,抵在牆壁上,修長漂亮的指節鉗制住她的下頜,不讓她有分毫躲閃。
明溪的脊背不受控地僵直,整個人高度緊張。
背著光,他的眼瞳深邃似海,聲音有種暴雨欲來的平靜。
「沒完,我還沒給你回答。」
「不用了,我——」
突然,男人清潤的薄唇猝不及防的,朝著她壓下來。
明溪瞪大眼睛,可傅司宴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他咬著她的唇,剝奪她的呼吸,強勢侵入。
這個吻,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帶著掠奪的意味。
他是要,完完整整的她。
明溪覺得自己要死了,還是被他親死的。
氣息哪哪都不夠。
眼角被親得紅紅的,身子軟成一灘水,柔弱得讓人更想欺負。
她腦子混沌不清,胸膛起伏得厲害,還不忘問他,「你是說真的嗎?」
他把她抱起來,往房間里走,眸光是駭人的沉。
「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