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偶遇鄔靜
這會兒,渡成至青陽的一趟綠皮火車上,其中的15號卧鋪車廂內。
只見,位於車廂中部的一上鋪上,捲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過,由於他側卷在那上鋪上,背朝外面的,面朝裡面的,所以暫也只能瞧見一個背影。
但他枕頭下壓著的那個背包,很是眼熟。
此刻的他,就那樣的側卷在上鋪上,有點兒像只受了傷的病貓似的。
儼然已沒了當初逃亡時的那股精氣神。
說到這兒,想必大家也猜到了,他就是周青。
現在,回程中,獨自一人的他,心情自然不那麼美好。
尤其是想著自己茫然不知的未來,心裡更是壓抑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要回青陽?
人家晃蕩一圈回去,叫鍍金。
而他,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叫鍍什麼?
而且,在他看來,若真談發展,還是渡成機會多些。
但自己現在又折回青陽,也不知道這是他瑪哪門子的事?
當然了,其實更令他心裡抑鬱的還是……覃嵐已沒與他一起。
自己曾暗自琢磨的分道揚鑣,現在真已分道揚鑣,心裡反而不是那麼個滋味。
逃亡時兩個人,回程中一個人,這種感覺……好像總感覺少了點兒什麼?
雖然心裡隱約還是明白,總有個人會先走,但突然間,這種滋味……真難受!
以至於他就那樣的側卷在上鋪上,裝著睡熟的樣子,實際上,他壓根就沒睡熟。
此刻,他腦海里,回閃的畫面,全是與覃嵐一起逃亡的點點滴滴。
從心存戒備,到與這個女人慢慢熟知,儘是回憶。
當然,令他最難忘的,也最回味無窮的,還是每回與她一起的激情時刻。
每回那事的時候,她都是那樣的投入與配合,簡直全是記憶的點。
只是,接下來,這個女人會怎樣,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最終關於他回青陽,多半都是她安排的。
比如,火車票是她昨晚打電話到酒店前台訂的。
又比如,今早是她去酒店前台取的火車票。
然後就是,是她送他到火車站的。
其實他還沒想好這麼快就回青陽。
只是現在已在火車上了,再去想那些也沒用了。
接下來,唯一能想的,就是他將能為此做點兒什麼?
畢竟……最終,這個女人的七八萬現金,可是讓他給背上了火車。
她在青陽的房子鑰匙,也是給了他。
就在他各種思緒翻湧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卧鋪邊沿……
「喂,你好!帥哥,能幫個忙么?」
原本面朝裡邊側卷著的周青,忽覺有人在他身後的卧鋪邊拍著,然後聽其聲,好像是在跟他說話,他不由得倍感莫名其妙的愣了愣。
直到過了一會兒,他這才挪了挪身,扭身側躺過來,然後扭頭瞧向了那人……
忽地只見,站立在卧鋪空隙間的,竟是一亭亭玉立的女子。
而且,好像還有點兒面熟?
好像曾在哪兒有見過那麼一面?
再待仔細一瞧,他心下不由得暗怔……握草,這不是……那誰……那鄔師傅的女兒么!?
事實上,還真是那鄔師傅的女兒鄔靜。
不過,鄔靜似乎並不認識他。
她對他似乎也沒任何印象。
她只是面帶一絲羞澀笑意,伸手指了指行李架上的一個紅色行李箱,道:「帥哥,能幫我拿一下那個箱子么?我想拿點兒東西。」
忽見鄔靜如此,好像並不知道他是誰,對此,他多少有些尷尬的愣了一下。
但,隨後想想,他覺得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他是誰,於是乎,他便忙坐起身,朝行李架那方爬了過去。
上鋪與行李架幾乎是平行的,所以幫她拿一下行李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隨即,他伸手拎過那個行李箱來,便往下,朝她遞了過去:「給。」
鄔靜瞧著,忙是笑嘻嘻的道:「謝謝!」
一邊說謝謝,她一邊接住行李箱。
但,隨即,她又不忘忙道:「哦對了,帥哥,你等一下。等一下還要幫我把行李箱放上去。」
周青聽著,也就回了句:「行。」
鄔靜一邊忙開心的說謝謝,一邊則忙蹲下去,打開行李箱,略顯羞澀地從行李箱內取出了一包安爾樂護墊出來。
不過,女人嘛,出行啥的,突然來月事了也正常。
此刻,周青瞅著,也就只是靜靜地瞅著,沒言語啥。
只是他心裡在想,上回,她不是跟她爸說……她要去北京嗎?
當時,鄔師傅還送她去火車站了不是?
怎麼突然……她會在這車上?
她也是回青陽么?
不過,他也就是這麼的想想罷了,並未言語什麼。
反正他沒說他認識她,也沒說他認識她爸。
見她突然又抱著行李箱遞了上來,他也就忙伸手去給拎了上來,準備幫放回行李架上。
「謝了,帥哥!」鄔靜又忙笑嘻嘻的道。
周青也就回了句:「沒事,不用謝。」
然後見她略顯羞澀地拿著那包安爾樂護墊準備去洗手間了,他也就沒再吱聲了。
隨後,再瞅瞅那個靚麗的背影,他多少還是有點兒愣神。
尤其是鄔靜突然留下的一抹余香,有點兒好聞。
這鄔師傅的女兒,著實是挺漂亮的。
但,隨後,周青則又擱上鋪躺了下去,沒再去想這事了。
反正他覺得……鄔靜沒認出他就沒認出他吧,這也沒啥。
因為原本他與她就不認識。
那次,也就是在工地上,見過她那麼一面而已。
而她,那次,估計也沒留意到他?
畢竟擱在一群工友之間,他也不是太顯眼。
隨後,他心裡所想的,依舊是覃嵐的事情。
因為他還是沒太明白,她留在渡成,將會以一種什麼方式被警方所抓捕?
還有,被抓捕后的她,會不會被帶回青陽?
畢竟他暫也不知道,到時候要去哪兒探監?
這種他瑪的事,以前畢竟也沒經歷過。
只是突然想想,關於這叫覃嵐的女人,還是令他蠻佩服的。
起碼這個女人還是挺有主意的。
而且,甭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還是混出了一些小小的名堂……
就他現在的狀態,他感覺自己還不及這個女人。
這其實是挺蛋疼的一件事,自己連個女人都不如。
因此,突然間,他這才覺得她曾說的也有點兒對,他確實還差點兒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