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奇怪的提醒
我和撒哥看似輕鬆,其實我倆心裡都繃緊了弦。
回到房間我先去了一趟衛生間。
在衛生間里把大力的煙盒拆開了。
錫紙里夾著一個小紙條,上面寫的三個字『別喝水"
這三個字什麼意思?
為什麼大力會提醒我別喝水,我要不要相信他?
我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嘲笑著說「你***的衰,你要是在被女人玩了,這輩子你就t自己過吧!」
我對著鏡子說完,擦乾臉上的水,把煙盒撕碎丟進了馬桶里衝掉,攥著紙條出了衛生間。
撒哥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向我投來詢問的眼神。
我把濕了的劉海用力向頭后搓了一下,坐到撒哥身旁伸手在撒哥的口袋裡翻弄。
「煙呢?」
我拿著紙條的手在撒哥兜里按了下。
撒哥把放在一旁的煙遞給我。
「在這呢!我也放個水去!」
撒哥說完去了衛生間,再出來時皺著眉臉色難看,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在我聽到那兩句話的時候,我心裡確實不舒服,可也不能就因為兩句話就給人家定罪。
當看到那三個字時,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我用力扯開衣領,緩解胸中的煩悶,扣子蹦到到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來時在車上的一幕,那兩句不完整的話,還有紙條上的字。
讓我本就隱痛的頭,這時像要裂開一樣的疼。
我起身走到床邊一頭扎在床上,什麼也不想了,想一覺睡死過去算了,活著太他媽的累了....
撒哥過來替我脫掉鞋子,扯過被子蓋在我身上。
咚咚....
門被敲響,撒哥拍了我一下,去開門了。
我聽到高跟鞋噠噠的響聲,我知道是小格回來了,在我沒想清楚前不想見她,起碼現在不想。
「項北還在睡?」小格壓低聲音問撒哥。
「嗯,說頭疼,回來就睡了。」
「哦!那就讓他睡吧!午飯讓人給你們送過來?」
「不用了,我們剛吃完,等他睡醒了再說。」
「那好晚上見!」
小格說完轉身出了門,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可我再也聽不出之前的感覺。
「睡會兒吧!養養精神。」
撒哥脫掉衣服上了床,說完沒一會兒就響起打雷一樣的鼾聲。
鼾聲吵的我腦仁生疼,胃裡抽筋一樣的翻湧,昨晚那種感覺又來了,我跑進衛生間又是一陣狂吐。
我有些站不穩身子,扶著洗手池子打開水龍頭漱口,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
雙手撐在水池兩邊,看著鏡子里那張生無可戀的模樣,我真t想揍他。
我拽過毛巾胡亂的擦乾臉,撇過頭不想看鏡子里的自己,扶著牆走出了衛生間。
躺到床上不願去想又忍不住去想,我在心裡把自己罵了無數遍。
如果老頭子看到我這樣,會不會大嘴巴子抽我!
想到老頭子生氣的模樣,我竟然笑了.....
我甩了一下濕噠噠的劉海,伸手拿起床頭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支起身靠在床頭點燃。
煙在肺里轉了一圈,似乎胸口沒那麼悶了。
我不知道這個姿勢呆了多久,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煙盒也空了。
我赤著腳走到窗前向外看去,站了許久直到繁星掛滿星空.....
「項北你沒睡?」
撒哥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回頭對撒哥微微一笑。
撒哥用力揉揉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說:「哥們,你別嚇唬哥!」
「滾回你屋裡換衣服去!」
我說完走進浴室,洗掉身上的頹廢,我不能猜來猜去,我要找大力問清怎麼回事!
「項北,你抽了多少煙啊!也不給留一根.....」
隨著關門聲,撒哥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我洗完澡赤裸裸的站在鏡子前說:「別讓老子瞧不起你!」
我整理好自己叫來服務員打掃房間,坐在沙發上等撒哥來。
還沒等到撒哥,卻等來一個老毛子。
服務員進來的時候沒關門,老毛子站在門口問:「朋友,你是小格帶來的朋友嗎?」
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下頭,並沒有站起來打招呼。
「我叫阿列克謝,你可以叫我阿列。我是來接你去吃飯的,我們現在可以走嗎?」
老毛子邊自我介紹,邊大步走進了房間。
「等一下我朋友。」
「是那位姓撒的朋友嗎,他的姓氏很少見。」
這個老毛子話很多,我頭疼的厲害懶的理他。
他說了一會兒見我不搭理他,轉身向外走去,正好對上換了一身衣服過來的撒哥。
「撒先生?」
阿列伸出手和撒哥握手,撒哥禮貌回應。
「哥們哪位?」
「哥們叫我阿列!」
老毛子學著撒哥的稱呼回應,倆人彼此介紹完,我們一起向外走去。
撒哥和這個老毛子聊一路,阿列的中國話說的不是很好,有時候還會蹦出兩句俄語,和撒哥比比劃划的聊了一路。
來接我們的是台商務車,撒哥坐在副駕駛上和開車的阿列,還在不停的瞎嘮。
上車后我發現跟著的安保里,沒有昨個付餛飩錢的那個。
四個安保剩下三個了,大力就坐在我旁邊。
我想問問那三個字什麼意思,拿起電話想發信息問問,才想起來我沒有大力的電話號。
這時坐在我身旁的大力,放在腿上的手竟伸出一根指頭。
我沒有轉頭去看大力,只是斜著眼睛看著他手上的每一個動作。
我把大力比劃的數字記在心裡,不著痕迹的點了一下頭。
車在一處農家院停下,我借著上衛生間的時候,給那個號碼發去一個問好。
我從衛生間出來,在洗手池前洗手看著跟我一起進來的安保問「怎麼就你們三個?那個呢?」
「他家裡有事提前回去了!」
安保回答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他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