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糧，借種
李懷安躺在床上，沒有心情去密室練功，也沒有任何睡意，他腦子裡有一個身影總是揮散不去。
一個下午一直盯著那張清麗脫俗的面容，怎麼也看不夠，像是刻在了腦子裡。
突然，李懷安腦子裡又出現了公主誘人的身材，身體不禁躁動了起來。
白紗遮體的身材裊裊婷婷凹凸有致，那細腰不盈一握，酥胸蜜桃臀若隱若現，曲線曼妙優美，肌膚勝雪晶瑩透亮。
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不可方物的美人。
李懷安不得不承認，愛上宋楚楚是先饞了她的身子。
半年來的魂牽夢繞，徹夜難眠，每一次偷偷地緩解寂寞腦海里都是她的模樣。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有些可恥和下作，但是怎麼辦，實在忍不住啊。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不行了！
「砰砰砰！」
正當李懷安想要練習單手強控招式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腦子裡的熱烈突然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打斷，李懷安頓時慌了手腳。
翻出枕頭下的手銃，埋在袖子里，以備不時之需。
這種火器是他第一次見，因為天朝不流行這個，也不知道師父是在哪裡弄的。
但是李懷安知道槍的威力，近距離來一槍，大羅神仙也非死即傷。
他不禁疑惑，都要到宵禁時間了，這麼晚了會是誰？
李懷安謹慎著，不動聲色地走到門口。
「誰啊？」
門外陰沉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到，速速開門。」
李懷安一聽是皇上，急忙把手銃關了保險，藏得更深了。
急忙打開門。
只見一襲黑衣遮蓋得嚴嚴實實，從上到下，只能看到嘴巴。
李懷安急忙叩首，「皇上……」
宋仁投急忙攙扶著李懷安，往裡走，「噓，不要聲張。」
隨之，房門被緊閉，只剩下二人。
宋仁投走到裡面摘下頭套，「小李子今日突發意外沒來得及聽你說完。解決旱災的辦法，朕特意前來聽聽你的高見。」
李懷安有些惶恐，皇上這番裝束上門，這是鬧的哪樣。
「皇上，您召見奴才覲見就是了，怎麼還……」
宋仁投匆忙解釋：
「事出有因。
「一是大旱之事迫在眉睫，拖一天，數萬災民就恐慌一日。
「二是，你畢竟是個閹人，沒有地位，公然獻策會讓滿朝文武折了面子。
「三是，你今天危難之間，第一時間警戒危機，有一雙靈敏的眼睛和誓死的忠心。
「朕對你很看好，或許你真的有過人之處。
「所以今日不能親耳聽到你說出解決旱災的辦法，朕是夜不能寐了。」..
李懷安聞言這才明白皇上大半夜來這一番操作是為什麼了。
好聽的話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唄。
獻計適用，他去實行，功勞都是他自己的。
不適用就當是今天白走一趟，也沒啥損失，就是耽誤點睡眠時間。
這皇帝看上去一股風就能吹倒的儒生樣子，沒想到還不如公主大方呢，公主起碼還請自己吃頓飯呢。
「皇上，奴才的建議也未必行，還是算了吧。」
宋仁投突然詫異，「說說看啊，你白天不還信誓旦旦的？」
「這個……」
李懷安支支吾吾還在想著怎麼能趁機撈點好處。
「你儘管直言，如有成效，朕定會重賞。」
李懷安一聽來了精神頭，就等你這句話呢。
「什麼賞賜不賞賜的，只要能為皇上分憂，那就是奴才的榮幸。」
他雖然恭敬地說著，開心的嘴巴已經咧到了嘴角。
宋仁投無奈地眯了眯眼，背著手，心裡哪能不知道臣子們心裡的想法。
是人就逃不開功名利祿，不都是想飛黃騰達嗎，只要允諾一些好處給他們，自然是跑起腿兒來更勤快。
又想馬兒跑，又不給吃草，怎麼能行。
「今日立下的大功，朕還沒來得及賞你呢，你先說說旱災的事，一併賞賜。」
李懷安聽到好處有了眉目，皇上一諾千金，那自然是欣喜著獻策了。
「依奴才之見，重中之重要先施行禁酒令。」
「這是為何？」
宋仁投一聽，非常詫異，酒乃人生樂事，無酒不歡，無酒不快，禁酒那不是要了很多人的命。
李懷安就知道皇上會有疑問，於是耐心地解釋道：
「咱們天朝釀酒的原材料都是糧食為主，不僅出酒量也極低，還浪費了很多糧食，這樣就造成了全國糧食的存儲量下降，得不償失。」
「這倒是事實，可是如果完全禁止，恐怕也會造成恐慌啊。」宋仁投擔憂著。
「那就要限定產量，具體是怎麼個尺度？我就是個閹人，也不懂民生之事。」
「行，這個建議很好，我會找戶部好好商討，可是此法適用於長遠，並不能解燃眉之急啊。
「朝中很多大臣都贊成朝廷派糧救濟，但是朕心憂，
「前朝出現過，官吏中飽私囊，下撥的糧食被各級官吏高價出售，極少一部分做成清湯給災民吃，朝廷查無可查，尋無可尋。」
李懷安聞言果敢直言：「絕對不行。」
「哦？」宋仁投突然欣喜，「不知你有什麼高見？快來講給朕聽。」
「救濟災民本是辛苦勞累的事，最終卻成了官員們的肥差，誰去救濟災民，誰就能名利雙收，苦了的只是百姓！」
李懷安先說出原因，見宋仁投很是讚許的表情。
鏗鏘有力道出自己的辦法，「借糧！」
「借？怎麼個借法？」宋仁投好奇。
「遠親不如近鄰，跟隔壁借。河南郡受災，讓廬江郡開倉借糧。」李懷安說道。
宋仁投疑慮，「這？借倒是可以。可為了不給還糧造成壓力，官員還是有可能暗中剋扣啊。」
李懷安早就想到了這一層。
「不！不給郡縣官員施壓，把壓力轉移給災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