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瘋狂試探
國家放糧，官員層層剝削，實際到難民肚子里的沒幾粒大米，這是歷史上各個朝代都難以解決的問題。
宋仁投第一次聽到這種建議，百姓們已經食不果腹，怎麼還要給他們施加壓力呢，很是不解。
「具體說說，朕還是沒怎麼聽明白。」
李懷安耐心地解釋道：
「如果免費放糧，白吃誰不吃，吃了也白吃。
「一層一層下來，查無可查，到最後一層白吃的老百姓也只能喝湯。
「但是借不一樣，借就要還，郡縣之間互相借，借多少還多少，一粒不能少，就杜絕了官員貪贓問題。
「災民也要跟糧倉借，吃多少第二年就秋收就還多少，這樣大部分災民也不會出現雙手一攤，白吃白拿的不良之風。
「雖說老百姓第二年的壓力會增大，但是起碼不會出現官員貪腐，屍橫遍野的大動亂。」
宋仁投雙手「啪」地一拍，「好辦法啊，真是好計策！」
如醍醐灌頂般欣喜，龍顏大悅，「你就是朕的智囊啊，此法如此高超絕倫，全朝文武半月也沒有想到這麼完美的辦法。」
「朕，要賞，要賞你，大大的賞！」
宋仁投激動得不能自已，來回踱著步，恨不得馬上就上朝開始安排起來。
李懷安心想著，這不就是他媽套路貸的模式么，只要最底層的借糧的別跑路，基本就能維穩。
雖然確實增加了老百姓的壓力，不過還是那句話，天災之年先活下去再說。
活著，有命在，借點糧食算啥，雖然是套路，但是起碼不要利息。
「皇上你先別激動，這只是維穩之策，比如有的老百姓第二年也還不上，或者有死亡的，那這些缺口還得是朝廷來補。」
宋仁投依舊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被蹂躪半個月的他夜不能寐，終於得到了解決之法。
「那是自然，而且朕還要嘉獎開倉借糧的郡縣，如果本地的土豪鄉紳也能實施這種方法。只要災難不是連年持續，那就可以得以喘息。」
李懷安聞言，這皇帝腦瓜轉得也不慢，這麼快就知道學以致用了。
宋仁投很興奮，激動地問道：「小李子，你說吧，要什麼賞賜。」
「這，這個，我還沒想好。」
對於突如其來的驚喜，李懷安一時還真沒想到要什麼賞賜。
宋仁投發自內心地笑著，被李懷安的無欲無求感動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再想想，想好了告訴朕吧。」
「今日下午和母后審問刺客，費了些心神，朕也早些回去休息了。」
李懷安一經提醒刺客之事，還真的好奇起來，「刺客可招出什麼？」
宋仁投也沒有隱瞞，他現在對李懷安信任有加。
「刑部還是有些手段的，招了。說是受命一個叫什麼『暗麒麟"的組織，命人去查了。」
李懷安聽到「暗」字，突然想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皇上留步，奴才想多問一句，您身邊沒有特殊機構嗎？」
「什麼特殊機構？」宋仁投反問。
「就是暗地裡查一些特殊案件，保護皇家安危，像忤逆謀反、官商勾結，貪贓枉法什麼的？」
「有啊，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都有自己的責任。」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只屬於您自己的監察機構，只受命於皇上的，不受任何人管束的這種。」李懷安急忙解釋。
「這，這倒是沒有。」宋仁投想了想，突然反問：「朕有一支親衛隊算不算？」
「那不算，皇上您想，這組織為什麼在麒麟前加個『暗"字，敵暗我明，就很被動。如果敵暗我們也暗，那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宋仁投點點頭，「呃……你說得不無道理。」
「皇上，天下百姓社稷固然重要。可是設立暗部，監察京城地方官員，民間教會的動向，也是重中之重啊。對您的安危，天朝的安危都是百利無一害。」
宋仁投對李懷安的提議都很欣喜和新奇。
「好，不錯，確實如此。」
「小李子，難道你已經有了主意？」..
李懷安拱手抱拳，「奴才斗膽，願肩挑重任，替皇上分憂。」
宋仁投大致猜到了李懷安想要的，原來野心也不小，想在天朝獨樹一幟。
於是，試探性地問：「你都需要什麼協助？」
「我需要皇權特許。不受任何人管轄。」李懷安直言不諱。
宋仁投一聽，這可不行，誰敢讓一個小太監擁有絕對權威，那不是給皇家找麻煩嗎？
現在朝中大臣關係錯綜複雜，黨爭頻繁，稍有不慎成為了某個黨羽的政治鬥爭武器，那皇家的權威就會受到威脅。
「這，這樣的話朕可能要跟母后商定一下。」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定奪了，總是叨擾太后也不是很好。太后今日受驚，對皇家安危之事肯定會更加重視，不會拒絕的。」
宋仁投拍了下李懷安的肩膀，「嗯，朕心中有數了。」
......
李懷安心煩意亂，被皇上拒絕後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仔細想想是有些急躁了，欠考慮。
他失落的心突然想找人安慰，
公主的音容笑貌又出現在腦子裡，很想很想，他想立即見到她，可是宵禁了。
靈機一閃，套上了一身黑衣，也搞了個面巾罩在臉上。
李懷安在紫禁城內穿梭著，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掌控了內力的運用，一個起跳至少飛落百餘米，他很享受這種像是在月球上飛躍失重的體驗。
李懷安坐在公主寢榻的房頂，掀開一片瓦。
月光如水，浩瀚星河。
迎著月亮微弱的光亮，剛好灑在床頭的紅色珠簾幔帳上。
那熟睡的樣子很可愛，睡得很沉，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很迷人。
幾乎透明的幔帳根本遮不住公主的玉體。
李懷安抿嘴笑了笑，小可愛還是那麼怕熱，只穿了個肚兜和褻褲，側身露出大半的玉背，修長的美腿騎著涼被。
哎，要是會七十二變就好了。
變成她的被子，天天被抱著，被她騎著，被她靠著。
天冷了給她暖身體，天熱了給她當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