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男人老娘我罩了

第4章 這個男人老娘我罩了

謝靈羽哪肯善罷甘休:「今日太醫院院正恰好就在王府,哀家可立即傳喚他給王爺診斷。」

「不必,」宮錦行一口回絕:「庸醫害人,生死不辨,本王身子自有王妃調理。」

「她剛剛嫁進王府,就令你病發,九死一生,可見著實晦氣,乃是不吉之人,配不上攝政王,當立即遣送回將軍府。而且,哀家不信,她一個閨閣女子,能懂得這杏林之術。」

「配不配,是我宮錦行納妃。」宮錦行扭臉望一眼身側的花寫意,淡淡吐唇,一字一頓:「信不信,是本王自己的性命!與他人無關。」

謝靈羽一噎,瞬間惱羞成怒。

「好,既然攝政王自己願意送死,哀家也不攔著。假如,這花如意是信口開河,耽擱了你的病情,什麼樣的下場,她可要知道!」

花寫意被激,這軸勁兒就上來了。

別人可以質疑自己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能質疑醫術。

自己堂堂十九代鬼醫堂堂主,向來張狂,一手毒術橫走江湖,閻王都要讓自己三分。

這個男人,從今兒起,老娘我罩著了。

她勾起一側唇角,也微眯了眼睛,弔兒郎當地道:「你太醫院解不了的毒,不代表無葯可解。這活兒,我接了。」

謝靈羽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哀家就給你七天時間,假如你不能治好攝政王的病,自己提頭來見。」

宮錦行涼涼地道:「依太后之言,宮裡那些束手無策的庸醫又當何罪?」

「不敢了?」

面對挑釁,花寫意輕笑:「七天太多,一半就好。」

宮錦行的手一僵。這娃是不是傻?

太后大笑:「夠狂妄,那就依你所言,三天半!哀家等著來給你收屍!擺駕,回宮!」

宮人尾隨她身後,瞬間散了一個乾淨。賓客們也拱手告辭,不做逗留。

宮錦行體力不支,不得不鬆開花寫意的手,半靠在侍衛搬來的太師椅上,後背塞了錦墊,方才長吁一口氣:「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送死嗎?」

「假如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你以為,你還能活得過三天?」

「這毒你會解?」

花寫意聳聳肩,無奈地攤手:「這麼說吧,我在古籍之上見過解毒之方,但是藥引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效。所以,一成把握都沒有。」

宮錦行眸子一黯,似乎有火焰掙扎著熄滅,勉強扯了扯唇角:「那剩下半天呢?」

「當然是跑路,難不成留下來陪葬?」

宮錦行眸光從她的臉上冷冷地掃過,身子前傾,壓低聲音一字一頓:「你敢以下犯上,羞辱本王,你以為,本王能讓你活著離開攝政王府?」

花寫意一噎,不該一時得意,實話實說的。想裝可憐,可是他臉上那枚鮮活的胭脂唇印又實在令人忍俊不禁,因此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事有輕重緩急不是?我就想著讓你趕緊清醒過來,否則咱倆都要被活埋了。您不會過河拆橋吧?」.

然後又小聲嘟噥:「再說了,我這是奉旨行事,那個老妖婆准了兩巴掌的,又沒多打。」

宮錦行冷哼:「本王的腰呢?也是奉旨行事?」

花寫意只覺得脖頸處都陰風陣陣,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感情,這廝早就有了知覺六識,不過是機體還未完全恢復。

花寫意勉強嘴硬道:「咱們兩人勉強算是夫妻吧,都一口棺材睡過了。兩口子之間,打情罵俏而已,不必當真吧?」

「依你之言,本王若是責罰於你,斷你手足,也是打情罵俏了?」

花寫意將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千萬別啊,你想,咱倆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身上的毒可全靠我來解了。即便解不了,三天之後,我要給你陪葬啊,缺胳膊少腿的,睡在你旁邊,多瘮得慌。」

宮錦行靠在椅背之上,嫌棄地閉上了眸子:「陪葬,你也配?」

糞坑上搭帳篷,擺什麼臭架子?

花寫意眼珠咕嚕嚕地轉了一圈,心頭一喜:「不配,當然不配。為了避免我高攀,我覺得,不如這樣,我給你解毒藥方,你放我自由,咱們各取所需,誰也不虧。至於這藥引,你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宮錦行撩起眼皮,清冷地掃了她一眼,重新合攏了眸子。

「不必等三日之後,本王現在就可以命人引開府外耳目,送你離開都城,遠走高飛。」

「仗義!」花寫意自然是求之不得:「你這是放生啊,勝造七級浮屠。方子給你,咱們兩清。」

宮錦行絲毫不以為意,也不稀罕她所謂的藥方。自己的毒,聲名遠播的葯老都束手無策,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吹得一手好牛皮。

她開的方子,自己可不敢吃,殉葬,自己更不稀罕。念在她對自己勉強算是有救命之恩,就饒她一條性命。

他強打精神,立即吩咐侍衛準備筆墨紙硯。

花寫意是胸有成竹,轉身趴在棺材上,將藥方潦草地列舉紙上,一氣呵成。

很奇怪,那些晦澀難寫的繁體字,今日寫來竟然得心應手。

宮錦行端坐太師椅,以膝為案,也鋪展白紙,提筆沉腕,不假思索地寫下休書二字,然後蹙眉略一沉吟,寥寥幾字就吃力地頓筆,簽字蓋章。

二人自此就可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花寫意寫好藥方,吹乾墨汁,轉過身來的時候,宮錦行已經將手中休書摺疊齊整。漫不經心地接過方子,看也不看一眼,便轉身吩咐身後侍衛。

「輕舟,追風,你二人帶王妃下去更衣易容,自後門離開,送她出都城百里。」

兩個侍衛抬臉瞅一眼宮錦行,又瞅一眼花寫意,腳下沒動地兒。

宮錦行劍眉微蹙:「怎麼?」

輕舟跟追風有點捨不得,這位新王妃力拔山兮氣蓋世,危急之時能頂王府半邊天,跟自家病嬌王爺一瞅就是絕配,日後可謂終身有靠,這賠本的買賣,不能幹。

兩人暗中擠眉弄眼,追風口舌笨拙,急得直捅輕舟的腰眼,輕舟怕癢,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王爺,追風說,這個時辰出城百里,一是夜深,二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王妃娘娘一人行夜路,怕是不安全。」

宮錦行眼梢低垂,掃了地上四的棺材板一眼,只淡淡吐唇:「是嗎?誰不安全?」

誰敢招惹她誰就不安全唄。

輕舟與追風沒敢再多言,麻溜地帶著花寫意下去換裝。

臨走之時,輕舟好心地又遞給宮錦行一塊帕子,提醒他擦擦臉。

花寫意見勢不妙,溜得比老鼠都快,再晚一步,放生只怕就變成拋屍荒野了。

休書都沒顧上拿。

身後一陣氣急敗壞的急咳。

宮錦行「呼哧呼哧」直喘,瞅著帕子上的胭脂印記,腮幫子緊了緊。

這個女人果真就是個災星,遇到她之後,就沒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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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之病秧子王爺沖喜后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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