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末世紀二年（106）
眾人看著面前剛升起的一輪紅日以及滿山蒼翠樹林，再想起昨天先後的經歷，山腳下的旱地與山上的雲霧，回想起來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這一刻的陽光普照頓時將所有人重新拉扯著回歸人間。
等他們整理好行裝走到門外，昨天怎麼也不肯應答開門的人，正站在旁邊房子門前，往他們這邊看。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來看，他們應該是這村裡的原住民苗族人家。
東方谷帶著諸葛銘主動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詢問情況，過了一會兒回來跟秦眉說，「他們是祖輩住在這裡的苗族人。末世後山上就變得一直都是陰天，後來更是天天雲霧繚繞，終日不見陽光。山上的雲霧是慢慢變濃的，村寨很多人都變成喪屍，還活著的人們整天躲在屋裡不敢外出。直到後來他們發現喪屍們都喜歡跑到山谷去遊盪，慢慢地才敢偶爾出門。
像今天這樣子陽光普照的日子，這裡的村民也已經沒有見過了。」
秦眉心想，這天氣的變化估計是金龍昨天吞雲霧的結果。
不過究竟是什麼異化會導致出現這種雲霧繚繞的情況呢？不會是單純的隕石，肯定是有什麼動物進化得太逆天了吧？會不會是另外一條龍？秦眉始終就覺得既然東北有金龍，說不動南方就有白龍吧。
本來秦眉也只是天馬行空地隨便一想，結果突然她的腦海中出現另外一個聲音，「哼，龍，全天下只有我一條了。在這裡的不是龍，是蛇。」
秦眉一愣，很自然地反問，「你不是也是從蛇變成龍的嗎？」
結果她的腦袋馬上像是要被金龍憤怒的聲音炸裂了，「愚蠢的人類，要不是看在你身上還有半滴神血的份上，我就吞了你。我本來就是龍，只是這個空間沒有靈氣，承受不住龍的神體，才變成蛇蟄伏起來的。」
金龍巴拉巴拉地在空間里蹦躂鬧騰了幾分鐘，把秦眉折騰得夠嗆。在秦眉再三道歉后，它才鎮定下來。秦眉手忙腳亂地安撫好金龍后，才分心想起來金龍說，「我身上有半滴神血？什麼神？」
金龍傲嬌地說，「當然，如果不是這半滴神血，你也開啟不了完整的空間。就是華胥氏的神血。其實你們都是華胥氏的後裔，但是身上沒有神血了。只有你不知道為何還有半滴神血。你兒子比你更好，他身上有一滴完整的神血。你可以把他放在空間里，我有空可以教導下他。就算是看在大家身上都有神血的份上吧。」
秦眉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就驚呆了，本來還想追問細節，但是他們要準備出發了，所以就暫時按下不提。
不過秦眉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按照金龍所說，那麼自己跟前世其實是同一個人？就算不是同一個人，至少也有極深的淵源，因為這塊玉墜是前世的她家裡祖傳下來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看來只能等去到山城后，再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了。
這當口，東方谷他們已經跟前面房子里的人打聽過了，村子里還有幾戶人家還留在這裡，他們要去找他們打聽下戚妍他們的行蹤。
很遺憾的是，這個苗家寨子雖然離茅岩不遠，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有人在末世後進山，說明戚妍他們沒有來過這裡。
秦眉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面，她還在想著剛才隨口說的龍蛇之爭，她趕緊問金龍，「山谷里是有一條在進化的蛇嗎？」
金龍不情不願地白了她一眼，那個眼神秦眉讀懂了，看來真的是有一條蛇，而且能在末世后搞出這麼大的自然景觀這麼久，肯定妥妥是高階異能了。
秦眉計上心頭，就特意問，「這蛇的本事肯定沒有你的本事高，不過我看它也還是有點本事，在末世后就開始吞雲吐霧這麼久，這次你把它的雲霧搞散了，估計它正恨著你呢。」
龍這種生物多少有點心高氣傲，被秦眉這麼一激，就不睡懶覺了。伸伸龍爪，在神木上面飛來飛去，如果不是秦眉讓它先不要出空間，它估計都想直接撲去找蛇。
秦眉好不容易安撫好躁動的金龍，心裡忍不住想，怪不得上古的神靈都隕落了，一個個脾氣都這麼大，估計動不動就打群架，難道是打著打著神靈就所剩不多了。
先不管那條高階異能的蛇，他們重新下山，繼續往通往茅岩的公路走去。
秦眉邊走邊跟王贇打聽山裡面各個水潭、湖的消息，秦眉是這麼想的，蛇既然有了異能，估計還是想往龍的方向努力下的，龍生活在水裡，這神農山裡面有多個湖泊和瀑布水潭，它肯定就藏著其中的一個裡面。
王贇想了想，就把他知道的山裡的湖和水潭都說一遍，其中有一個名字叫神湖。
秦眉一聽神湖這名字就十分感興趣，仔細問神湖在哪裡。諸葛銘雖然不如王贇熟悉神農山，但是畢竟他也是在山腳下長大的，又曾經來過山裡遊玩，他興緻勃勃地插嘴說，「我知道神湖。」
聽諸葛銘介紹，在山裡面最有名的九龍湖景點附近，還有一個小而美的神湖。但是神湖是當地人的聖地，不允許做旅遊開發，所以知道它的人不多。
神湖就藏在山裡的一處不大的山谷里。那個山谷有大片的草地，蜿蜒流淌的山溪水，山溪的源頭就是樹林里的一個深潭，不過當地人不把它叫水潭，而是尊稱神湖。
「神湖？」秦眉一臉狐疑看著諸葛銘，這個潭的名字就叫神湖？
諸葛銘點了點頭，當地人把這個潭視作神湖，所以禁止遊客們接觸神湖的水，年年都有這方面的糾紛事件。
「神湖是有什麼傳說嗎？」
「當地人說這潭裡有神仙，我以前問過一些當地的年輕人，他們比較不相信老一輩的說法，他們說神仙沒見過，但是見過大魚或者蛇在潭裡遊動，他們從不敢下潭裡游水的，怕被吃了。」
秦眉點了點頭，那就對上了。看來有條大蛇生活在這潭裡很多年了，本來就是有靈性的了，結果末世后，直接送來大量的能量，這蛇有點造化，吸收了能量，進化得具備吞雲吐霧的能力了。如果給它更長的時間，真的不能化龍嗎？秦眉有點不確定了。
但是鑒於金龍剛才那麼激動的狀態，她也不敢再拿這個問題去問金龍了。從金龍的回答看，它自恃為一個曾經被逼墮落的神，認為這蛇變不成龍。那麼是否可以推測，這蛇的進化出了問題？
正如人如果進化失敗，會黑化成喪屍。假如這蛇進化失敗，是黑化成喪屍蛇嗎？
思來想去，秦眉猜測這條蛇就藏在神湖，於是繼續打聽「神湖在哪裡呢？離這裡近嗎？」
王贇背著背包，回身把妹妹拉上一個土坡，「神湖就在茅岩附近，我們待會兒經過的時候，我指給你看。」
在山林里徒步2個小時后，他們終於到達一條兩車道柏油路。在他們對面，馬路邊豎著一個路牌，指示著向西到達茅岩，向東是九龍湖景區。他們終於繞過九龍湖景區，將那裡的喪屍群拋在身後。
「快走，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久了，就會把喪屍吸引過來。」東方谷催促秦眉和諸葛銘把車子從空間里放出來，兩輛車一溜煙離開這裡往茅岩方向走。
在他們的身後，3公裡外的九龍湖景區，喪屍們正在沒頭沒腦地遊盪著，有的跟著一群喪屍往前面的山谷方向走，有的在原地來回打轉，有的靜靜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哲學問題。
其中有一隻男喪屍突然從靜思狀態切換到警覺狀態，它抬起頭來對著茅岩的方向努力嗅了嗅，又豎起耳朵聽了聽，也許是嗅到人的味道，聽到車子開動的聲音，它開始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它在通往茅岩的路口轉彎，順著馬路往茅岩方向走了過去，在它身後漸漸有其他看似漫無目的的喪屍跟上，一隻喪屍後面跟著三隻喪屍，三隻喪屍後面跟著更多的喪屍，又一隊喪屍遷移隊伍初步形成。
不過這些畫面，秦眉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正享受著難得恢復的行車時間。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另外一個分岔路口，繼續沿著柏油馬路往前就會到達神農山西麓；往左有一條土路，路口有個路標寫著「茅岩」。
雖然這條路也是土路，但是比昨晚他們借住的苗家村寨的土那條路寬敞多了。
車子順著土路開始再次爬山，在十幾分鐘後到達山頂。再沿著山脊開了幾分鐘后，在南面山坡順著z字山路曲折下山，在半山腰有一片開闊的河谷，沿著山坡先是一大片樹林，王贇和諸葛銘說的神湖就在樹林里。
樹林的旁邊有一條山溪流水淙淙，車子從河水上方的橋上開過，茅岩村寨就在橋的對岸。
茅岩村寨是一個大寨子，山谷里有幾十間房子，沿著山峰往上錯錯落落還有幾十間房屋。
「茅岩可是神農山規模最大，年代最久遠的彝族村寨，他們這裡至今還保留著他們祖先流傳下來的各種習俗。在我們剛才下山的方向，也就是現在河對岸的樹林里，就藏著神湖。也就是他們的聖湖。」
茅岩河谷因為茅岩村寨而得名，剛才從山頂下來，清晰看見有好幾朵白雲在河谷上空漂浮著，其中有一朵白雲一動不動，始終蓋在神湖的上空。
偌大的茅岩河谷跟末世前的山村並無兩樣，村口大樹底下坐著納涼的老人家們。有狗有貓有小孩子在屋子外面玩遊戲，有的人家煙囪還有炊煙裊裊。
秦眉他們兩輛車開進村子里，在村口大樹邊停下車子。老人們比較淡定，搖著扇子笑吟吟地盯著秦眉他們看。
小孩子們好奇心比較重，呼啦一聲從村子各處跑過來圍著秦眉他們，吱吱喳喳。小貓小狗們也跟著孩子們跑到村口各自找了最喜歡的位置，搖著尾巴看熱鬧。
秦眉看了東方谷一眼，東方谷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秦眉已經用精神力把茅岩村寨都看了一遍，發現這裡沒有喪屍，人們安居樂業，儼然一副末世前的樣子。不過這裡也有淡淡的煙霧在村子里飄蕩著。
莫衛走到大樹邊，跟老人家們打聽，「大娘、大爺，跟您打聽個事，幾個月前是不是有幾個學畫畫的人來到村裡/」
有個穿著黑色傳統彝族服裝的老太太蹲在樹下磕著旱煙，她的一張臉皺巴巴的，如同旁邊的老樹皮，她嘴裡往外吐著煙圈，對著莫衛咧嘴一笑，露出門牙脫落的牙床。
老太太說了一句話，可是她說的是當地話，秦眉他們也聽不懂。
王贇雖然來過茅岩多次，但是他也聽不懂這村裡的土話。還是旁邊年輕一點的大娘說，「她是說，你們都長得很俊。你們說的是從大城市裡來的那幾個年輕人吧？」
莫衛十分驚喜，「是的，是的，大娘，他們還住在村裡嗎？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大娘往山上一指，「他們還在村裡呢，就住在最高的那棟房子里。外面據說在鬧事兒，現在怎麼樣了？已經很久沒有外人進過咱們村了。」
從村口出發，有一條馬路從村子中央穿過，一直蜿蜒到後山半山腰。秦眉他們一直把車子開到路的盡頭。這裡是村子的最高點，這房子就是村裡的祠堂。
莫衛第一個跳下車子，拔腿就往祠堂裡面跑。秦眉下車後站在路邊俯視茅岩村，外面喪屍那麼多，怎麼就都沒往茅岩村跑呢？
東方谷走到秦眉的身邊，他的精神力把整個茅岩村都細細看了一遍，「這裡太平靜了，感覺不像是真的。」
秦眉皺著眉頭說，「難道這裡還有幻境？」
末世後有高階精神力異能喪屍，有製造幻境的能力。
他們剛上神農山的時候，漫山遍野的濃霧被金龍吞了之後，打破了一層幻境。
但是這裡是神湖所在地，如果真的有蛇在神湖裡修鍊出高階異能，擁有了製造幻境能力，那麼說不定除了那一層幻境，它還能在自己的巢穴附近再製造了第二重幻境？
祠堂裡面傳出莫衛興奮的大嗓門，看來他還真的找到戚妍了。
原來戚妍跟幾個同學和帶隊的導師跟唐菲她們分開后，跟著茅岩村的人來到這裡。
她們進山的時候，濃霧還是時有時無的。但是後來濃霧越來越大，也只有茅岩村這裡才好一點。
她們本來早就想下山了，但是因為外面濃霧一直不散，能見度太低，霧裡面也不知道有什麼怪物，就一直留在茅岩村，想等著濃霧散去之後再下山。
如果莫衛這次沒有來找她，她們也決定了即使大霧未散也要下山，過幾天就要出發。
秦眉跟他們打聽，「你們住在村裡這麼久，聽說過神湖的故事嗎？你們有去過神湖嗎？」
戚妍他們被困在茅岩這麼久，把茅岩村都跑了個遍，但是他們都沒有進過樹林，因為那裡是茅岩村寨的聖地。
「我們想進去玩來著，可是村裡的人不讓我們進去。他們有一群老人家天天坐在村口大樹下，我們要去樹林，就得從村口的橋過河，瞞不過他們。」
「他們說，外面世界亂了，茅岩這裡幾千年來都是因為神湖保護，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村裡。」
「我們也不大相信的，但是外面有喪屍，這裡沒有，這事的確有點古怪。」
秦眉跟東方谷商量，「那要不我們晚上，等村裡的老人家回家休息了，再偷偷去神湖那裡看看？我總感覺神湖那裡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東方谷點頭同意，他雖然用精神力看不出茅岩這裡有什麼古怪，但是根據末世後生活經驗，這麼多活人聚居在這裡，這麼濃重的人味，沒有理由吸引不了喪屍過來。
而且聽戚妍說，村裡面在末世后，就沒有出現過喪屍和變異動物、變異植物，這裡的確有古怪。
「在這裡唯一能跟末世搭上關係的事，就是曾經有隕石砸進樹林里。不過這事也不知道真假，因為這裡的人都否認有隕石掉在樹林里。我是聽一個村裡面的孩子說的，他說那天晚上，他在屋外看流星，看見有流星掉落在樹林里，他當時聽見很響的撞擊聲音，但是樹林里沒有火災發生。」
戚妍他們一直借住在祠堂里。茅岩村的祠堂很大，裡面有兩個院落，主院是茅岩村供奉祖先，舉辦各種重要宴席的地方；在主院旁邊還有一間小院落，平時是放置祭祀用品、宴席用品的庫房，廚房、茶水間都在這邊。
茅岩村的人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了下，空出兩個房間，給他們借住。
「本來這邊跟祠堂主院有個門口是相通的，但是自從我們住進來之後，他們就把門鎖上了。只有需要祭祀的日子才會再次打開門，不過也有人守在門那裡，我們這些外鄉人也進不去祠堂裡面。」
大家相聚后，戚妍他們決定第二天就跟著莫衛下山。聽說有人來找戚妍他們這些外鄉人，村長帶著幾個年輕人上門來打聽情況。精華書閣
村長聽說戚妍他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也沒挽留他們。秦眉猜測，他心裏面應該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把這幾個外鄉人送走了。他們村在這裡傳承了幾千年，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可以自保。
秦眉嘗試跟村長打聽，「村長，外面的世界都亂了，很有多喪屍，動物和植物也變異了。我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地方一點都不受影響，你們是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可以把村子跟外面的世界隔絕開嗎？」
村長連連擺手，「哪有什麼特別辦法，只是老祖宗保佑，我們茅岩的老祖宗有祖訓，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要祭拜神湖，請求神對我們村的保佑。」
東方谷突然問道，「你們祭拜神湖的什麼神呢？那裡住著哪個神呢？」
關於住在神湖的神，戚妍他們也聽說過，村長倒不會隱瞞這個細節，「我們祭拜的是龍神，幾千年來，自從我們的祖先搬到這裡定居，就一直供奉住在神湖的龍神。」
「龍神會顯形顯靈嗎？它長什麼樣呢？」王贇也聽說過這個傳說，但是他以前每次帶驢友來茅岩住一晚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去神湖參觀。
「龍神的樣子，哪裡是我們凡人能看見的。不過我們每次祭拜它，給它留下的祭品，過幾天去收拾，如果都被吃完了，說明龍神接納了我們的請求，會繼續保護我們。如果沒有被吃完，那就是有地方惹怒了龍神，會有災禍發生。」
諸葛銘好奇問道，「那你們這兩年祭拜神湖，龍神都把祭品吃了嗎？」
村長臉色有點黯淡，「你們能走就儘快走吧，最近兩年，外面遭災，我們的神湖龍神也生氣了，我們獻上的祭品，它都沒有吃完。活著的祭品，它接受了。但是宰殺的祭品，它就不再接受了。」
秦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只吃活物，不吃死物，這跟外面喪屍的習性倒也對得上。看來神湖的龍神真的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們必須得想辦法去樹林里走一趟。
村長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叮囑他們第二天直接離開就行了，不需要再跟他打招呼了。
等他們離開后，秦眉他們趁著天黑前把晚飯吃了，因為戚妍說村裡規定晚上不許點燈燒火。
茅岩村藏在河谷里，太陽下山後，很快陷入夜色中。秦眉與東方谷商量半夜出發去山下的樹林。
半夜時分，等適應了黑夜后，秦眉他們發現夜空雖然並不是滿天都是厚厚的雲層，然而在夜空中看不見有星星或月亮。
秦眉他們輕手輕腳從山腰走到村口，村子里的人習慣早睡，這個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時，東方谷用了精神力異能掩蓋他們的行蹤，所以村子里的狗都沒有被驚醒。
等他們走進樹林中，發現樹林裡面居然有喪屍在走動。
這些喪屍是從山坡走下來的，這片樹林一直連著山坡樹林，喪屍一直被樹林遮掩行蹤。
東方谷大吃一驚，因為他白天經過樹林的時候，曾經用精神力打探過裡面的情況，當時並沒有發現有喪屍的痕迹。
那麼這些喪屍又是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