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末世紀二年（巴人）

秦眉並不認識跟嚴永和一起行動的那個年輕人，但是她並不介意幫助他逃離這裡，回到另外一個時空去，或者說回到他們原來的時空去。

等他們都走之後，最後只剩下瞿冰和秦眉，秦眉讓瞿冰先回去，「瞿冰，你先走，我最後走。」

瞿冰對秦眉十分信任，他知道秦眉的本事不亞於東方谷，於是點了點頭，先順著藤條那個位置鑽了進去。

秦眉臨走前回頭看了看船艙過道，船上的喪屍已經從樓梯處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正在左右搖擺不定，沒拿定注意往那邊走。

秦眉坐在步梯頂端，小心翼翼地轉身，把腳和身體先伸進去，等雙腳踩在肖軍他們找來的凳子上，她先將藤條抽走，再伸手將步梯收進空間里，然後又將腦袋探出去最後看了一眼那邊過道的情況。

她看見在樓梯口附近的一個房間門被打開，呂琴和男友先後走出房間，迎面撞上正在陷入迷茫的喪屍們。

與喪屍正面撞上后，正在努力將喪屍推開的呂琴扭頭看見秦眉的肩和頭在半空中出現，這詭異的情形雖然很嚇人，但是眼前張嘴要啃咬她的喪屍更恐怖，於是她沖著秦眉大喊，「救命。」

然而秦眉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就把肩和頭縮進去，接著整個人都消失在過道半空中。呂琴被這詭異的瞬間嚇了一跳，一下子愣在原地，這個時候她男朋友用棍子把喪屍捅遠，在身後推她，「快走，喪屍來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呂琴拔腿就往秦眉消失的位置跑去，她男朋友晚了一步，被突然發怒暴起的喪屍撲倒在地上。

呂琴回頭看了一眼倒地的男友被幾隻喪屍圍上去，轉頭跑得更快了。

秦眉把腦袋往後縮，從凳子上跳到地板上。

瞿冰他們都站在旁邊，「快走，這船要沉了。」

秦眉低頭看向地板，已經漫著一層淺淺的水，底艙的水已經開始湧上負一層了。

眾人齊齊順著樓梯跑上去，一直跑到甲板上。此時還是凌晨時分，天色未亮，客船上漆黑一片，20米外的遊艇駕駛室有一盞光線暗淡的燈，在烏漆嘛黑的夜色中顯得特別醒目。

嚴永和的朋友興奮地喊道，「那邊有船。」

瞿冰阻止他繼續興奮的呼叫，「安靜點，聲音會惹來變異動物。」

小夥子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鏈封口的手勢。

秦眉在甲板邊找了地勢較低的位置，將藏在空間里的救生艇放在水面上，雖然超載了一個人，但是9個人剛好勉強擠著坐得下。

船槳在客船身上用力一撐，救生艇盪遠了幾米，秦眉伸手一收，將綁在客船上的藤條鬆綁，並改攀在救生艇上，瞿冰和肖軍在划槳，秦眉控制著藤條，將救生艇飛快地拉到遊艇旁邊。

即使夜色還濃，但是遊艇還是安靜地、快速地離開客船，繼續北上。

肖軍的隊友們忍不住好奇問，「這船怎麼這麼安靜？」

瞿冰跟他們一會兒工夫就混熟了，「因為我們老大是高階精神力異能，為了不驚動水底的變異動物，他用精神力做了點手腳，所以船開的時候，會保持安靜無聲。不過破浪前行這種水面變化是無法做手腳的，所以大家在行船的時候，繼續保持安靜。」

秦眉跟肖軍他們說，「等天亮了，我們看看岸邊有哪個地方適合靠岸，到時候把你們放下去，你們走陸路回武洲基地吧。」

至於嚴永和，他一直十分好奇秦眉是怎麼知道他的姓名。秦眉告訴他，她認識嚴飛燕，而且嚴飛燕曾經給他們看過嚴永和的照片，拜託過他們幫忙找她哥哥。

秦眉還告訴他，安定市及沿途的小鎮的喪屍都已經被清理過，他可以帶著肖軍他們去岩溪縣的豐溪基地找諸葛銘。他的家人現在都住在豐溪基地。

至於肖軍他們，因為諸葛銘那裡定期會有隊伍去武洲基地，肖軍他們可以跟著隊伍一起出發，可以互相照應，沿途安全一點。

天亮之後，秦眉選了一個沒有暗礁的地方，遊艇靠岸，然後用救生艇將7個人送到岸邊，路上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步行幾天就能回到安定市西邊。

話說秦眉他們順利離開另外一個時空的客船時，呂琴在看見秦眉的頭在半空中消失后，心中有點后怕，掉頭跑向樓梯，趁著喪屍在擠著爭吃她男友的時候，跑到甲板上。本來她想躲在甲板上等到天亮后，跳進水裡逃跑。但是等著等著，聞著人的味道而來的喪屍又陸續出現在甲板上。

呂琴情急之下，就想直接跳進江里，但是卻發現她無法離開這艘船，明明甲板旁邊就是江面，但是當她往下跳，就會遇到一層有彈性的障礙物，然後被彈回甲板上。

呂琴沒有時間細想這件事的奇異之處，因為喪屍已經追過來了。她只好帶著喪屍在船上上上下下跑著，這個時候整艘船似乎只剩下她一個活人了。

最後她想到了在負一樓秦眉消失的地方，那裡肯定有古怪，想到自己無法從甲板上跳到水下，整艘船都是十分詭異，因此再奇怪的事情也值得去試一試了。

於是呂琴再次甩開喪屍，跑回負一層，這時候水已經漫過膝蓋位置，呂琴去房間裡面搬來桌子和凳子，然後在過道上，按照她當時看見的大致位置，逐一嘗試。

水漫得越來越高，桌子和凳子在水裡都開始放不穩了。呂琴從周圍的房間搬來更多的桌子和凳子。更糟糕的是，喪屍們又循著味道找到負一層這裡，只是它們暫時被及腰的水沖得歪歪斜斜，很難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呂琴雖然對能量波動沒有感應能力，但是她突然摸到一個地方，發現自己的手消失不見了。

就是這裡了。呂琴努力地把整個身體往手消失的地方擠進去，終於在桌子凳子被水衝倒的時候，整個人掉進了另外一個時空中。

呂琴從船艙過道半空中一頭栽進水裡，這裡還是船艙過道，而且看上去還是那艘船。呂琴沒有時間想太多，因為負一層的水已經漫過胸膛，她只能艱難地游到樓梯處，爬上甲板。幸運的是沿途沒有看見一隻喪屍。

而且這裡天是亮的，抬頭看見太陽明晃晃地懸在半空中，呂琴覺得自己真正的重獲新生了。她搖搖晃晃走到甲板欄杆邊，縱身一跳，跳進江中，然後繞著客船，游到最近的岸邊。

5天後，呂琴走到岩溪縣附近，跟著其他遷徙的人，往岩溪縣縣城走去，一路上她都聽說，岩溪縣有個基地，有異能覺醒劑。呂琴沒有異能，她也一直渴望可以跟別人一樣覺醒異能，於是她決定先去岩溪縣基地混一段時間，之後再去武洲基地。

她最近做夢，夢見自己生活在武洲基地，並且是一個有空間異能的異能者，所以她堅信自己可以覺醒空間異能。

送走肖軍他們后，秦眉在休息的時候做了一個挺嚇人的夢。

在夢中，她似乎是站在蓉城某個倖存者基地中，人們在四處奔走，從他們慌亂的對話中，獲知錦江的河水連日暴漲，已經開始漫出河道，整個蓉城平原都出現水浸現象。

秦眉站在水中，四周慌亂成一團的人都是陌生人，他們似乎看不到秦眉的存在一樣，有好幾個人都是直接朝著秦眉身上撞過來的，但是秦眉並無什麼感覺，她似乎在這裡是一個隱形人，想找人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都沒有辦法實現。

秦眉只能在基地裡面到處尋找基地管理中心，希望可以到管理中心了解到更多情況。正在這時，地動山搖，這是要地震了嗎？

秦眉掉頭往川西群山方向看去，只見西邊天空有紅光正在一點點擴大，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有的地方甚至出現裂縫，毫不設防的人們驚叫著掉進無底的裂縫中。

秦眉在夢中特別絕望，這是要毀天滅地了嗎？

秦眉在做噩夢，呼吸急促。在她身旁陪著她一起休息的嘟嘟，啪嘰撲倒在秦眉身上。在夢中秦眉感覺自己是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上，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然後就被憋醒了，嘟嘟正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用手捏著她的鼻子。

這熊孩子，每次感覺到媽媽做噩夢了，就喜歡用這種方法，把媽媽硬生生從夢中憋醒過來。

秦眉伸手抱著嘟嘟，照著他的肥屁股「啪啪啪」連打了三巴掌，「以後不許在媽媽睡覺的時候壓在媽媽身上，捏住媽媽鼻子，媽媽會被你憋死的。」

嘟嘟嘻嘻笑著，自己爬起來，爬下床，打開房門去找哥哥玩去了。

秦眉從窗戶往外看，太陽西斜，江面被夕陽照得顏色斑駁，她這一覺已經是傍晚時分。她開始心不在焉地回憶夢中景象，洪水和地動山搖，還有天邊的紅光，蓉城這是要被毀滅的命運嗎？

這個夢太過於匪夷所思，秦眉也不好跟別人說，只能默默記在心中，暫時不管它。

這天晚上，船沒有選擇停靠任何碼頭，而是選了一個風平浪靜的彎處，停在遠離暗礁的地方，秦眉將藤條纏到岸邊的巨石和樹林中，把船固定好休息一晚。

第二天天亮后，藤條自動鬆綁，遊艇繼續逆流北上。上午十點左右，遊艇前行左手邊終於不再是懸崖峭壁，而是出現了一大片坡度和緩的樹林，眾人在甲板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突然安安說，「叔叔、阿姨，樹林裡面有喪屍。」

這兩天江面都是荒山野嶺，懸崖峭壁，連猿猴的身影都沒看見一隻，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喪屍？

秦眉往樹林里仔細看去，影影憧憧的，似乎真的有一群喪屍。秦眉剛調用精神力去仔細觀察樹林里喪屍的情況，結果一隻高大的喪屍主動走到江邊，往遊艇方向望過來。

這是一隻乾淨的喪屍，在它身後陸續走出更多的喪屍。秦眉第一感覺就判斷站在最前方的那隻喪屍是這群喪屍的領袖，從它的外表看，這是一隻高階精神力喪屍或者喪屍王。

秦眉先是心中一緊，但是再轉念一想，就放鬆下來。不管這群喪屍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追他們這艘遊艇而來，畢竟喪屍還沒有那麼厲害的預知能力，能提前預知他們會經過這一帶水域，而且他們在水上，喪屍在岸上，沒有發生衝突的機會。

雖然心中放鬆，秦眉還是一直緊緊盯著樹林中的喪屍群，觀察它們的動靜。

令人吃驚的是，領頭的那隻喪屍居然跳進江中，跟在它身後的喪屍也紛紛跳進江中，就跟下餃子似的，前後估計有幾百隻喪屍從樹林里跳進江中，往江對面游過去。

嘟嘟和安安都趴在欄杆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哇，喪屍在游泳。」

瞿冰和東方谷本來是躺在長椅上休息，這會兒也跑到船尾來看喪屍群橫渡長江，「怪事，這群喪屍渡江要去哪裡呢？」

遊艇在前方順著江面往左一拐，正在渡江的喪屍群已經被遠遠拋在後面。秦眉回憶了下這裡，對岸是長江以北，喪屍群難道要往北遷徙？

有了這個插曲后，秦眉就一直留意兩岸山林，到了下午，她在江北的峭壁山頂居然又看見一隻喪屍。

本來距離挺遠，秦眉只是看見一個身影站在峭壁上，拿不準那是一個人還是一隻喪屍。直到她用精神力去觀察，才看出來那是一隻高階喪屍或者喪屍王，在它身後漫山一片都是喪屍，它們靜默地站在山中。

那隻高階喪屍不知道為何對秦眉他們特別感興趣，一直停留在山頂上，默默盯著遊艇看，一直到它的視線被崇山峻岭遮擋。

秦眉的精神力最後看見它終於離開山頂，帶著喪屍群浩浩蕩蕩地往北走去。

江面的水流越來越急，秦眉留意到前面的江面越收越窄，兩岸亂石暗礁，水流急湍，九曲十八彎。遊艇的速度開始放慢，小心翼翼地行駛著。

大蛇、小蛇一直跟著遊艇一起遊動，它們潛行在水底。正當遊艇在沿著河道轉彎的時候，秦眉接收到大蛇的信息，它帶著小蛇在這段路並沒有減速，所以已經游到前頭去了。

大蛇的消息說，前面的水流很急，有不少漩渦，而且水底有大魚，魚很大很長，如果驚動了它，遊艇會無處可躲。

東方谷一直在駕駛室，任濤在負責開船，他則用精神力沿著船底給整個船設置了一個精神力保護屏障。一般來說，水底的動物都不會發現遊艇經過水麵。

但是如果有一條巨大的魚，從水底往上升，它不需要知道水面有什麼，反正只要它急速上升，就能把水面的所有東西都撞飛。

秦眉對大蛇這條信息十分緊張，馬上用精神力去探測前方的水域底部。水道又窄又深，在前方的一處拐彎後會有一段較為筆直的水道，水道的底部黝黑黝黑。

一開始秦眉還沒有看出大魚在哪裡？當她問大蛇，大蛇給出的回答是，整個水底平鋪著的黑色就是大魚的皮膚。

秦眉難以置信，再次退回到江面轉彎處，將水底逐寸逐寸地檢查，終於明白大蛇說的大魚，果然是令人驚嘆的大，它的尾巴就撲在前面轉彎處的水底。在這段水底，黑色的大魚尾巴稍微變窄，所以這裡還能看到水底兩邊還有正常的部分水底世界。

但是繼續往前，整個水底都被大魚填滿，其他水底生物游在大魚上面，所以秦眉才沒看出來原來黝黑的水底就是大魚的本體。

這麼大的魚，填滿了整段長長的水道，它的頭部彎著搭在再前面一個轉彎處。

如果它從水底升起，遊艇將無處可躲。

秦眉走進駕駛室，把這個發現告訴東方谷和任濤。

任濤的建議是在前方全速前進，儘快通過那段水道。

東方谷同意他的說法，「好的，我會加大精神力對船的保護。」

秦眉還是有點不放心，「如果萬一，大魚真的剛好上升，那就停船，以防螺旋槳與大魚之間有接觸，驚動到它。」

船在前方拐彎后，任濤開始全速前進，為了遮掩螺旋槳的聲音，東方谷在船底再加了一層精神力保護罩，遊艇如同一支箭一般在這段筆直的水道上乘風破浪。

雖然水面上的波浪對水底世界有一定的影響，但是水太深了，影響不到水底深處的大魚。

秦眉一直留意著大魚及兩岸的地勢，這段水道兩岸雖然大部分都是懸崖峭壁，但是也有部分地方是樹林山坡。

當船行到這段水道的中間，大家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再前行一段路，就可以離開這段水道，遠離水底的大魚，這麼大的魚，估計在水裡轉彎都有點難度吧。所以它喜歡呆在這段直道中。

突然在岸的南邊樹林里，傳出一長串很尖銳又很有節奏感的呼嘯聲，或者說像哨聲。

秦眉的精神力馬上被吸引放進樹林里，之間樹林里站著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少年人在用蕭吹出一連串的哨聲，老年人在旁邊用嘴巴補充著曲折幽深的呼嘯聲。這兩股聲音結合起來，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大蛇帶著小蛇已經游到前方的彎道，這時候大蛇突然對秦眉傳消息，「大魚的眼睛睜開了。」

秦眉感覺全身的汗毛一緊，根根豎起，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水底的大魚抖動了一下身子，整個江面的水就出現了波濤翻滾，遊艇由於速度過快，差點被甩到旁邊峭壁上，幸好東方谷的精神力牢牢穩住船身。

任濤不得不把船速降下來，在波濤神出鬼沒的水面，實在不宜全速前進，只能放慢速度，在波濤中尋找合適的位置，順著水波的力量，控制著船前行。

這個時候發生了最為詭異的事情，大魚在抖動了幾下后，開始慢慢上升，就像是一座山從水底升起來一般，眼瞅著遊艇沒有辦法在它升到水面前進入前面的彎道了。

秦眉只能讓任濤把引擎關閉，讓船停止前行，在大魚浮出水面的時候，遊艇一定會被它頂著浮出水面，到時候東方谷只能勉強保證讓它保持不傾倒的姿勢。而這個技能太耗精神力了，秦眉必須守在東方谷身邊，隨時給他治癒術，維持異能能量。

大魚的上浮速度看似不快，但是其實沒過多久，它已經浮在水面上，水生動物已經在它上浮的時候，從兩側回到水中。被大魚頂在水面上的除了一些水草和體積較大的魚之外，就是秦眉他們乘坐的遊艇了。

白色的遊艇特別醒目，同時也吸引了樹林中那兩個人的視線，秦眉從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確很吃驚這個時候在這段水道上看見有船，而且這艘船被大魚硬生生頂出水面后，還能維持著直立的姿勢。

年輕人似乎想往江面上走去，被老年人拉住。他們倆繼續合作吹奏了一會兒，秦眉的精神力，就看見又有一群喪屍從樹林的深處走出來，他們搖搖擺擺地走出樹林，踩在大魚的黑背上，往江對岸走去。在喪屍群的前方，是一隻高階喪屍，它準確無誤地把喪屍群帶進對岸樹林，沒有一隻喪屍掉隊，向峭壁或者江面兩端走去。

這個時候秦眉忍不住暗自慶幸，幸好遊艇不是停在兩岸樹林的中央，不然這些喪屍估計會撞到船底上，到時候又不知道滋生了多少麻煩事。

這個喪屍隊伍整整有幾百隻，等它們順利過江后，並沒有人跟在後面，這些喪屍跟著那隻高階喪屍繼續往北走。

秦眉忍不住好奇，為什麼這一老一少會用這麼大的陣仗，又是喚醒大黑魚，讓它浮出水面，充當臨時橋樑。又用聲音驅趕喪屍渡江。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等喪屍群全部渡江后，吹簫的少年走到遊艇旁邊，跟秦眉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對不起，我們之前沒有留意到江面有船在航行。我爺爺邀請你們到我們村寨坐一坐。」

東方谷探頭跟他說，「我們的船可以停靠在什麼地方嗎？」

按照少年的建議，船可以先靠近江邊南岸的樹林，然後把纜繩綁在樹上。他們會安排划槳船來將人接上岸。

等少年和他爺爺一起合奏樂曲，大黑魚慢慢沉入水底，再次進入沉睡狀態。

任濤把船開到岸邊，秦眉往岸邊射出藤條，用藤條來代替纜繩更加方便危機時刻及時跑路。而且藤條是秦眉的木系異能催生出來的，如果有人嘗試動藤條，秦眉能立刻有所感應。

少年划槳，他爺爺搖擼，他們的木船也是可以坐得下4-6個人，瞿冰和任濤留下看守遊艇，東方谷、秦眉帶著嘟嘟和安安坐船上岸。

進入樹林后，順著樹林往山上爬，翻過山頂，在山峰的另外一邊半山腰開始陸續出現少年和老人的村寨房子。這些房子零星點綴在半山腰，並且一直散落到山腳下。

據16歲的少年巴萬說，這是一個延續了兩千多年的古村寨，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巴人後裔，世代生活在這裡。

秦眉留意到他們似乎崇尚黑色，房子是黑色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而且他們的長相的確比較特別。

秦眉忍不住想到，今天在江面上先後看見的三隻高階喪屍，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黑色的，他們的眉眼輪廓跟巴萬他們長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