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末世紀二年（山城）
在這個巴人聚居的村寨里，家家戶戶並不都是比鄰而居。這裡的每家每戶都有很大的地盤，都有著屬於自己家的前院、後院和後山。
比較驚悚的是秦眉發現他們家家戶戶的後山都關著喪屍，而人與喪屍之間只隔著一層木柵欄。
「這木柵欄能攔得住喪屍嗎？」秦眉忍不住問巴萬。
巴萬的爺爺似乎不會說普通話，他笑著跟秦眉說了兩句話，但是秦眉和東方谷一句也看不懂。
巴萬的普通話也有一點口音，「我爺爺他說，不用擔心，這些喪屍很乖的，不會亂來的。」
巴萬說的對，這些喪屍靜靜地站在那裡，即使秦眉他們從木柵欄邊經過，它們也沒有轉頭，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東方谷對巴萬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方法可以控制喪屍？」
巴萬畢竟還是一個少年，他一路上都在沖著安安和嘟嘟做鬼臉，逗他們玩。本來安安和嘟嘟都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一度想掙紮下地玩。但是自從看見喪屍后，這倆娃就安靜下來，分別緊緊抱著秦眉和東方谷的脖子，連巴萬哥哥的鬼臉都不敢看了。
巴萬家就在山腳下，他們家廳堂有個火塘，他們還在沿用在火塘里煮水燒飯的老式習慣。巴萬的爺爺估計是在村裡德高望重，在他回到家裡后，就陸陸續續有村民來拜訪。而且每次都會將秦眉他們四個人上下打量多次。
巴萬一邊招呼東方谷他們坐下休息，一邊回答說，「我們的祖先就是趕屍人，其實喪屍跟普通屍體是有共同點的。」
他們世代都是趕屍人，因為趕屍這個職業比較嚇人，所以他們離群索居，整個族群獨自居住在深山裡面。不過由於新時代不允許趕屍存在，所以他們已經不再從事這個職業很久，直到末世的到來。
「我們以前年輕人也是到外面大城市打工賺錢，但是我阿公他們堅持給我們每個年輕人都傳授了趕屍的方法。不學會就不許到外面去打工。所以我們村裡人人都會趕屍。」巴萬這個小夥子，性格活潑外向，跟趕屍人一點都不搭。
秦眉有點不明白了，「那你和阿公為什麼要邀請我們到你們這裡做客呢？別誤會，我們不是對趕屍人這個職業有什麼看法，只是我們在趕路去山城。」
巴萬把秦眉的話翻譯給他爺爺聽，他爺爺回答了一大段話，秦眉仔細聽了下他爺爺的土話，感覺跟廣東話和閩南話或者客家話都有點相似之處，估計是兩千年多年的語言，由於深山隔絕，沒有受到外面的時代變遷的影響。
巴萬說，「我爺爺說，你們跟我們有緣分。他想帶你們去我們村的祠堂。在那裡，他會給你們解釋一切的。放心吧，我爺爺是個好人，不管他說什麼，你們要是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可以了。我敢保證，最多半天，你們就能回到你們船上了。」
秦眉覺得巴萬說的應該是對的，因為他們村的祠堂在半山腰上。所以說剛才是為什麼要去巴萬家呢？是因為規矩嗎？
他們剛才走到山腳下，在巴萬家坐了一會兒，然後重新爬上山，因為祠堂就是半山腰上最高位置的那幢房子。
好消息是，等他們談完，從這裡翻山下山就是江邊了。秦眉本來想跟東方谷小聲吐槽幾句，但是巴萬爺爺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就是看透了秦眉的所思所想。老爺爺雖然滿臉褶子，但是一直面帶微笑，和善得秦眉都不好意思吐槽他了。
算了，估計入屋拜訪下才能進祠堂是他們族裡的老規矩吧，所以才會有先下山再上山的傻乎乎的行為。
也不知道他們村裡的人用了什麼法子，蓋房子的所有材料都被塗成黑色，樹林里光線稍微黯淡，都能讓人錯覺是不是轉眼又到了黃昏。
巴萬爺爺帶著他們走進一個房子，據巴萬介紹這裡就是他爺爺經常呆著的占卜間。
巴萬爺爺示意東方谷、秦眉、安安、嘟嘟都跟著他一起往房子中間的桌子上方拜了三拜。
房子裡面光線特別黯淡，因為他們這裡的房子設計都是採用古代的那種設計，窗戶不多，採光不夠充分，而且據秦眉觀察，祠堂這裡整棟房子都沒有電線。
在房子中間的案桌上左右點燃著兩根蠟燭，借著昏黃的燭光，可以看見案桌後面掛著一幅畫，畫裡面是一個古裝男子，衣訣飄逸。
巴萬貼心地告訴他們，「這是我們巴人的祖先，老祖宗當年會的東西可多了，可是傳到我們這一支手上的最後只剩下趕屍術。不過其實趕屍術最初也不只是趕屍，只是後來世上妖怪越來越少，最後就變成趕屍專用術了。」
在畫像前的案桌上立著一隻大海螺和兩大片貝殼。只見巴萬爺爺先是跪著詠唱了一大段聽不懂的話，之後他站起來拿起大海螺念念有詞一番之後，大聲呼喝，將大海螺往半空中一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大海螺居然立在半空中滴溜溜地轉著。
接著巴萬爺爺繼續拿起大貝殼，也是念念有詞一番之後，大聲呼喝，往半空拋出。只見兩片大貝殼穩穩地立在大海螺的背後，三者在沿著一定的軌跡重複地轉圈。
秦眉他們看著半空中旋轉的占卜物，不知道是不是被催眠了，還是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眼前的半空中，開始出現一個小世界。
小世界裡面的畫面顯示一片平原，四周都環繞著高山雪山，人們每天在地里勤勞勞作，幸福生活。
突然洪水從山上奔涌流下，平原很快被水淹沒，有的人坐船在變成大湖的平原上艱難求生。
然而禍不單行，災難繼續降臨，紅光從高山後面噴涌而出，應該是火山爆發，岩漿噴射，大湖被岩漿染成紅色，天空被火山灰遮蓋，船上的人們絕望大哭。
接著畫面翻轉，一條大黑魚在湖中游來游去，它就跟海里的鯨魚一樣巨大，當它浮出水面，就跟一艘大船一樣，在它後背上立著一艘白色的船，由於畫面太小，船上的細節都看不清。
最後的畫面是，在雪山後面彩雲飄過來彩雲所到之處，火山平復，洪水退散，天地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人們陸續出現，繼續在土地上生活著。
畫面在半空中慢慢消失，大海螺和大貝殼緩緩降落，穩穩地落在案桌上，姿勢跟之前一模一樣。
看著眼前明明滅滅的燭光，秦眉突然想到，他們一直保持著室內光線暗淡，估計就是為了看占卜結果，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能看見跟小電影似的占卜結果。
「哇，太神奇了。這小電影真的是憑空生成嗎？」秦眉驚嘆道。
巴萬說，「這是占卜得到的神諭，其實我爺爺這輩子也就是末世后才成功用占卜召喚出神諭。之前也沒有這麼神奇的畫面看的，只是根據大海螺和大貝殼落下的圖案來做推算。」
東方谷說，「你的意思是，這種小電影的畫面是末世后才是第一次出現的？」
巴萬點了點頭，幫他爺爺收拾了下屋裡，就帶著東方谷他們到院子里去坐，「末世后，我爺爺連續做了三次占卜，每次占卜結果都是大凶，我爺爺跟我說過，他只能看見大凶跟水和火有關。唯一的生機在西北方向以及在巴墨身上出現的白色方舟。」
「所以你們把喪屍趕到江北去？為什麼只是喪屍過去，你們怎麼不去？」
「你知道嗎？那些喪屍都從外面來的。我們村其實沒有多少人轉變為喪屍。大部分人都轉變為異能者，只有9個人變成喪屍，而且它們都進化得很快，我爺爺說它們可以成為新一代的趕屍者。」
巴萬爺爺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全權交給孫子巴萬跟秦眉他們交流。嘟嘟這傢伙不知道為什麼，還挺喜歡巴萬爺爺，這會兒正坐在巴萬爺爺的大腿上。安安比較懂事，一直坐在東方谷身邊，認真地聽著巴萬哥哥在講故事，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聽得懂。
按照巴萬的原話，他們村裡的9個喪屍都成為高階喪屍或者喪屍王，把附近的喪屍都召喚進來，他們村裡也存放不下那麼多喪屍，於是通過各種渠道方法，讓這9個高階喪屍，各自帶著一群喪屍渡江，往西北方向走去。
「他們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他們，我們是同一個族群分離出來的兩個族群。我們不應該互相殘殺。」巴萬轉述著他爺爺的原話。
秦眉不明白了，「可是明明是喪屍們嗜血，追著我們咬，這還能和平相處嗎？」
「所以才需要那9個喪屍的存在。外面的世界里，我相信也有高階喪屍或者喪屍王的存在，它們會控制好它們這個族群的。」
東方谷慢條斯理地說，「事實上，外面的世界里，高階喪屍和喪屍王經常帶著喪屍群去攻打我們的倖存者基地。我認為我們兩個族群之間天生就是勢不兩立。」
巴萬跟他爺爺嘰里呱啦說了一通，他爺爺也嘰里呱啦地回了一大段話。
巴萬把手一攤，「我爺爺說，這是亂世的必經階段，畢竟不是每個高階喪屍都能得到天諭的眷顧的。但是經過一番殺戮之後，結果一定是和平相處。」
東方谷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我們要帶孩子回船上去了，他們到飯點了，而且我們最近的確趕時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巴萬如是這般地跟他爺爺說了一通后，又把他爺爺的話翻譯過來，「我爺爺說，你們就是神諭裡面的救世者。我們不久后就要舉村北上了。你們要不要一起走？我們會按照神諭指示，往西北走。」
東方谷抱起安安，秦眉抱起嘟嘟，他們站起來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想你爺爺是猜錯了，我們只是普通的異能者，並不是救世者。另外，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短期內是不會考慮去西北了。以後有機會也許會去吧。」
秦眉想了想，她肯定要去大西北走一圈，把神木樹苗和茶蘭種在江河湖泊旁邊，「日後我們會去西北的，也許到時候有機會會碰到你們。」
巴萬爺爺從懷裡掏出一個有皮繩串著的木雕，掛在嘟嘟脖子上。
巴萬解釋說，「這是我爺爺送給你們的祝福，他說我們跟這孩子的緣分挺深的，這是我們族人的吉祥物，送給他做護身符。」
秦眉仔細端詳了下木雕，怎麼看都覺得它長得像江底的那條大黑魚，「這是不是江的那條大黑魚？」
巴萬想了想，「你說的是巴墨嗎？對，這就是照著它的樣子雕刻的。巴墨是我們族人的護身符。」
嘟嘟把木雕扯到嘴邊，張嘴就要咬，秦眉趕緊阻止他，「嘿，嘟嘟，這是巴萬哥哥送你的護身符，大黑魚，你還記得嗎？」
嘟嘟想起江裡面浮到水面的大黑魚，他兩隻小胖手把木雕捧起來，「河裡的大黑魚？」
秦眉幫他把木雕項鏈拿下來，「是的，就是河裡面的那條大黑魚，這是照著它的樣子做的木雕，可以保護你。你要好好保存哦。」
嘟嘟把木雕拿在手裡，點了點頭，「我會好好保護它的。」語畢，他手裡的木雕就消失不見了。
巴萬大吃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眉拍了拍巴萬的肩膀，「別著急，嘟嘟有空間異能，他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收回空間里。」
巴萬有點小羞澀地說，「那我跟嘟嘟弟弟一樣，我也有空間異能。」說完，他手裡突然就出現了一管簫，「可惜你們要走了，不然我可以教嘟嘟弟弟吹簫，再配合特定的咒語，就能控制大黑魚了。」
秦眉想起那條大黑魚，實在不像是凡品，「江裡面的大黑魚是怎麼一回事？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長江有這麼巨型的魚，這都成精成怪了吧？」
巴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大清楚這大黑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爺爺說，他出生的時候，大黑魚已經是活在這裡了，而且已經是這麼大個子了。」
巴萬家世代都是村寨的族長，一直傳承著用蕭吹奏樂曲和咒語的力量來控制大黑魚。據說以前大黑魚還有很多功能作用，但是現在是太平盛世，所以需要用上它的時候越來越少，所以它一直都是在沉睡著。
直到末世后，整個世界翻天覆地，大黑魚才慢慢蘇醒。但是由於末世後天地的能量氣息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大黑魚現在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就是上浮，充當臨時橋板，方便巴族趕屍。
「你們順著這條路下山，就能走到江邊，我就不陪你們下山了。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身上帶著那個木雕，大黑魚肯定不會傷害你們的，可能還會送你們一程。」巴萬在將他們送到山頂后，主動跟東方谷說。
巴萬沒有說錯，下山的路很好走，除了樹林太過於幽深，秦眉總是有一股錯覺，在樹林深處有喪屍在暗中觀察他們。不過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大黑魚木牌起了作用還是有別的原因，總之他們順利下山，順利回到遊艇上，重新北上。
大蛇一直守在前方路口轉彎處，它還在兢兢業業地預報著大黑魚的動態，「危險，它睜開眼了，哦不，安全，它又閉上眼睛了。」
秦眉看了看懷裡的嘟嘟正拿著木雕在那裡上戳戳下戳戳，左戳戳右戳戳。幸好這段水道並不長，很快他們就轉彎離開那條異常筆直的水道，繼續北上西進。
因為巴萬說只要他們拿著大黑魚木雕護身符，就不用擔心江裡面的變異動物會攻擊他們，秦眉便讓東方谷嘗試不再用精神力保護著船底，果然接下去的路上，雖然水底動物會在船底周圍游來游去，但是並不會攻擊他們的遊艇。
東方谷便把自己的精神力放在兩岸高山上，教安安使用異能，「像這樣使用並耗盡異能能量，然後再修鍊積蓄充盈異能能量，其實對異能是有好處的，就好像是原來裝異能的管道只有大拇指這麼粗，但是多練習多修鍊后，管道逐漸加大，甚至會變成跟手臂差不多大小。能裝的能量也就越來越多。」
安安和嘟嘟十分認真地聽著東方谷教學，現在接替東方谷用精神力去保護船底的變成安安了，小傢伙不知不覺已經是4階精神力異能了，東方谷特意讓他多點練習，爭取早點繼續升級異能。
嘟嘟的水系異能到了長江如魚得水，他天天都把異能和精神力沉入水中，跟水底的動物們玩。
再過了三天，他們終於到達山城城區，雖然隔了多年，但是秦眉依然對這座山城無比熟悉。她前世的家就在山城靠江的老城區里。
憑著記憶將遊艇停在離家最近的碼頭，然後一路殺喪屍一路回到那個老舊社區中。
山城的地勢高高低低，註定喪屍們也是分散到一塊塊的區域中，即使秦眉他們幾個大活人穿街過巷，經常聽到喪屍們的激動嘶吼聲，卻遲遲看不見喪屍的身影，因為要麼它們在追逐的過程中迷路了，要麼就是不小心從山坡上一直往下滾落。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山城已經變成一座死城。這裡的人們日常飲水主要來自江水，而江水已經被污染，導致越來越多人變成喪屍，所以倖存者們陸續離開山城。當然有水系異能者的團隊還有可能留在山城，畢竟這是曾是大都市，只要耐心找找，物資還是有的。
秦眉前世父母家所在的小區，其實還藏著倖存者，他們已經把這個小區所有的房子都翻找了幾遍。所以當秦眉找到家的時候，大門已經是被砸爛的狀態。
房子是典型的兩房一廳，爸爸和繼母住主卧室，弟弟住在次卧，秦眉在上大學前一直都是住在客廳。
房子裡面除了老式笨重的傢具，已經沒有什麼實用的東西留下。秦眉目標十分明確，她讓東方谷他們帶著孩子留在門外等待，她直接走進主卧室去翻找書桌。.
在書桌底部，她摸到一個開關，把開關一摳，就能拉開一根木條，露出一個夾層抽屜，秦眉從裡面拿出一個薄薄的木匣子。
這個木匣子是家裡祖傳下來的，技巧十分精妙，全家人裡面只有她爺爺、爸爸和她才知道怎麼打開這個木匣子。
秦眉在木匣子的四面敲敲扣扣，順利打開木匣子，但是跟前世記憶不同的是，木匣子裡面只有一張照片。銀鐲子和夾層的玉墜子都不見了。
秦眉拿起照片仔細一看，老照片上面是一個2歲左右的小女孩，秦眉認出來，這就是她2歲時候的照片。當她把照片翻到反面，只見空白處寫著一個地址：南省花城秀山區永興街20-1號2棟202室。
秦眉把地址記在心裡，然後把照片重新裝進木匣子，把木匣子收進空間。
房子里的其他東西，秦眉都沒有看一眼，她走到門外招呼著夥伴們，「走吧，我在這裡的事完成了。」
下樓的時候，秦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東方谷一直有點擔心地看了又看她。瞿冰和任濤這兩人，一個人在前方，一個人在後方，如果碰到喪屍就直接擊殺。
在小區門口，秦眉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東方谷剛想問她接下來要去哪裡。有一對中年夫婦從前方路口出現，並走向小區門口。
看見他們，秦眉一下子清醒了，她還記得這對夫妻，他們是住在他家樓上的鄰居。前世當她回到這裡的時候，也曾經遇見過他們。
也許是看見有前面這夥人有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這對夫婦有點畏縮不前，不大敢繼續往前走。
秦眉主動走近對方，「連叔叔，連嬸子，你們好。」
連家夫妻一臉不解地盯著秦眉看，「這位女孩，我們見過面嗎？很抱歉，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們已經記不大清楚末世前的事情了。」
秦眉語氣熱情而溫和，「我們只是見過一次，我是你們樓下秦家的遠房親戚，以前來過這裡玩，連叔叔你們不記得也正常，畢竟我那時候還小，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連家夫妻唯唯諾諾，顯然是在末世中生存艱難，不敢輕易得罪人。
秦眉伸手從背包里拿出2包速食麵，遞給連叔叔，「連叔叔，我今天是跟朋友剛好經過這裡，所以上樓去看了下。這是送你的，你拿著。」
連叔叔一副想拿但是又不敢拿的樣子，最後還是連嬸子一把拿住速食麵，連聲道謝。
秦眉假裝不經意地問，「連叔叔、連嬸子，我秦家叔叔是不是有個女兒，從小被送到南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