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十九章 你的
皓月當空,盈盈月光化作萬千溫柔落進暮鶴雲的雙眸中,他將景辭強制性的抱回了公寓里,高挺的鼻樑蹭了蹭景辭小巧的鼻尖,薄唇微微的翹起,戲謔的看著景辭。
「怎麼辦?我家小阿辭又上當了。」暮鶴雲將景辭環在自己身前一副大灰狼馬上就要吃到小白兔得逞了的樣子看著景辭。「今晚就吃你。」
「你幼不幼稚?」景辭氣笑了,目光悠長又漫不經心的看著暮鶴雲。「我要回家,我在你這睡不安穩,萬一你晚上饞了把我給吃了怎麼辦?」
「我連睡衣都給你買了,你今晚逃不掉的。」少年勾起一邊唇角,眸子裡面遮掩著什麼東西。
景辭微微一愣,她上回就是為了脫身隨便編的一個借口,她看著暮鶴雲那眼睛寫滿真誠嘴角卻勾起壞笑的那張俊臉,沉思著什麼。
景辭想要透過暮鶴雲的那抹壞笑看到暮鶴雲究竟在打著什麼壞主意,眼睛裡面的真誠又究竟是在掩飾著什麼,想了半天估計那傢伙那麼積極的給她買睡衣應該就是為了將自己後路堵死罷了,事實證明,景辭在這方面還是有點太單純了。
換衣間內,景辭拿起一件女生的睡裙看了看,挺正常的,暗暗的在心底里鬆了一口氣,她在看到暮鶴雲那不懷好意的壞笑的時候還以為暮鶴雲是專門給她準備了什麼情趣睡衣呢,現在看來是多想了。
「咚咚咚!」暮鶴雲穿著睡袍站在換衣間的門前,「阿辭,你怎麼還沒好?」
「你別進來!」景辭慌慌張張的喊道,有些著急,說著就踮起腳尖去拿自己的衣服。
而就在景辭剛剛拿到自己衣服的同時,換衣間的房門被推開了。暮鶴雲頭髮濕漉漉的,性感的鎖骨上還滾動著水珠。
景辭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擋在胸前,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暮鶴雲。暮鶴雲的眼神里填滿了不懷好意的笑,他走上前趁機攬過景辭的身體,大手毫不留情的將景辭擋在胸前的衣服給扯掉了。
睡衣有點大,很寬鬆。景辭香肩露出甚至胸前的那一抹春光都若隱若現的,暮鶴雲心裡痒痒,恨不得一把將景辭身上的睡衣也給一把扯掉。
「暮鶴雲你衣服買大了。」景辭被暮鶴雲緊緊的抱在懷裡,臉上布滿羞澀的紅暈,說起話來也是嬌滴滴的。
「是嗎?可能是我尺碼沒有選對,下回給你買個小一號的。」暮鶴雲的唇落在景辭的鎖骨下方,這時候哪裡還管景辭說些什麼了,迷離的雙眸漸漸合上,唇瓣一點一點細細的吮著景辭鎖骨下方的位置。
「暮鶴雲你別看了,再看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景辭臉色羞紅了一大片,心裡又急又氣的,害怕一會兒暮鶴雲那畜生真的會得逞。「暮鶴雲你他媽聽見我說什麼了嗎?」
「你說想和我上床。」暮鶴雲極為認真的重複道。
「……」
暮鶴雲將景辭抱上柔軟的大床,景辭剛要起身逃離背後就有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她按回床上,景辭罵了句,暮鶴雲就跟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身體壓住弱小無助的景辭,大手在景辭的身體上極為不要臉的摸來摸去,唇瓣來回蹭著景辭的脖頸試圖挑起景辭的慾望。
景辭:「暮鶴雲你要是再不老實我以後就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暮鶴雲手一頓,理智也被景辭給罵回來了,然後老老實實的縮到了床的一角。景辭看著暮鶴雲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景辭有些懷疑的在心裡問了問自己剛剛差點失身的好像是她吧。
景辭氣不打一處來,翻身縮進被子裡面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直接將暮鶴雲當做了空氣。暮鶴雲嘆了口氣,心說又失敗了,失望的將床頭燈給關上后也縮進了被窩。身子挪了挪,往景辭那邊靠了一點。
「暮鶴雲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今晚就睡沙發。」景辭的聲音帶著一點怒意,悠悠的傳進了暮鶴雲的耳朵里。
暮鶴雲抿了抿嘴,收回就要碰到景辭的那隻手,翻身縮回床角的位置,眼神一直不甘心的往景辭那邊偷瞄著。
夜裡,一切都歸屬於平靜,熙熙攘攘的城市漸漸的停止了白天的喧囂。暮鶴雲又一次抬眼往景辭的方向瞄了瞄,景辭睡得很熟。
半夜裡,一雙大手從景辭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暮鶴雲在景辭耳邊偷笑了幾下,壓低嗓子輕聲的對著景辭喃喃道:「阿辭,我的。」
蟬鳴聲響了起來,少年幸福的抱著景辭終於捨得將有些酸疼的眼睛給閉上了。黑暗看不到的地方里,一抹笑意漸漸放開,景辭往暮鶴雲懷裡縮了縮,是呀,你的。
誰的青春不帶著點野,又有哪個不是痴情種。
墨藍色的沉重天幕徐徐撤去,微風吹拂過路邊的樹葉,暮鶴雲咬住景辭的耳朵扯了扯,柔聲呼喚道:「小懶貓,該起床了。」
「暮鶴雲你別煩我,又不用上學起這早幹什麼?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兩人抱著睡了一宿,景辭聲音有點啞,又帶著點慵懶。
景辭早上沒睡醒時候說話的小奶音撩到不行,暮鶴雲將景辭抱得更緊了些。
暮鶴雲想了一會兒,他看著景辭這就算是天塌了都懶得醒來的樣子,最後直接將景辭翻了個面,唇瓣一下子就親了上去。景辭的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軟綿綿的,暮鶴雲沒有使多大力氣就給按在了床上。
「暮鶴雲你別趁人之危。」景辭的聲音低低啞啞,尾音不自覺的拖長,帶著一點清晨的微醺。
「哦。」暮鶴雲低低回應了句,然後就什麼都沒了,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完全將景辭的威脅當做耳邊風,說完就全部都是浮雲。
少年的吻有些熾熱,景辭懶懶散散的叫了幾聲后就懶得搭理他了,閉上眼睛繼續睡。暮鶴雲早就知道景辭這個時候一定懶得搭理他,心中暗喜的在景辭身上索吻。
景辭在被暮鶴雲以保姆的身份照顧一天後回到了家中,黝黑的夜晚,安靜陰沉,外面的風正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的就能夠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景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些離不開暮鶴雲了,就連一個人睡覺都總是東想西想的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