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領導家放電影，冷場
「大茂，今天穿這麼亮堂，又要去廠里招惹小姑娘？」婁曉娥打趣許大茂。
「我說，姑奶奶，家有嬌妻，我還招惹誰去？今天，是去給大領導放電影——」許大茂放下梳子。
「哦，我說哪，大茂，記得見了大領導不多嘴——」
許大茂賴皮，「你要親一口，我就記得更清楚。」
「去一邊，大清早的，誰和你打情罵俏，快過年了，我爸媽那邊也忙著吶。」
婁曉娥整理著皮包，許大茂走過來偷了個香吻，「曉娥，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婁曉娥嬌滴滴推開他，「我們家大茂，那是見過大世面的，你不是說了，又不光你去，傻柱還去給大領導做飯。」
「哎，我們搭不上邊兒，他鑽廚房，我在客廳，還指望他，不踩我一腳算好的。」
許大茂看了下表，騎著自行車出發了，得先去廠里拉上設備，再前往大領導家。
馬路邊一群人吵吵鬧鬧，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小賊欺負我老太太。」
許大茂一看，這不是二大媽，她今兒這是和誰撒潑呢。
「二大媽，你這是咋了？」
二大媽看到同院的許大茂，「大茂，遭賊了，剛剛我買大白菜，一掏，錢被賊偷了。」
許大茂看了看周圍，又看看二大媽抱著白菜不撒手。
「都散了吧，這是我二大媽。」
「大茂，你帶錢沒？借我兩塊錢，從這裡再走回院子挺遠的。」
二大爺劉海中家裡父母不慈兒女不孝，這錢借出去八成不還了。
許大茂二話不說掏出三塊錢，「二大媽，二不好聽，三塊錢，給你的，給，不是借！我還著急進廠，回頭再說！」
二大媽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手中的三張一塊錢，錢是真的哎，這許大茂不是傻柱附體了吧。
被賊偷了一塊八，又得了三塊錢，哭啥，一點也不虧。
天氣冷，許大茂蹬車子出了一身汗，他剛停下車子。
李廠長就迎上來，「大茂，你咋才來？何雨柱都走了，趕緊上車，設備也裝好了，就等你了。」
許大茂坐在小車上，才算鬆緩口氣。
[主人，你雪中送炭，贈送一積分，現在共八積分。]
[你說一個院里的，碰上這事你能不管？]
[主人，小酷我自嘆不如，主人高風亮節、助人為樂、品質……]
[甭啰嗦了，一會給大領導放電影，我緊張著。]
[小酷閃退，以主人的放映本領，大領導滿意，說不定系統又有積分獎勵哦。]
車吱嘎停下來，許大茂從車裡走出來，傻柱正在門口晃悠。
「吆喝，冤家路窄啊，許大茂，你也來大領導家。」
「傻柱，我負責放映你負責做飯，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可別刺得我——」
傻柱一傻笑，「說哪裡話，你先請吧。」
警衛員出來把許大茂引進客廳，乖乖，怪不得說要在家裡看電影，這比婁曉娥家裡還闊氣。
他翻出一堆影片，領導夫人走過來，穿的很是樸素。
「你好，放映員同志，我們放自己有影片。」
「哦，」許大茂收起備選的影片，從領導夫人手中接過影片，好傢夥，《鐵道游擊戰》。
他左右擺弄著放映機，領導夫人瞅著他技術嫻熟，沒再多話。
一會兒大領導領著另外幾個大領導廳里坐定，許大茂禮貌地站著，大領導對他點了一下頭。
「哪有站著看電影的，放映員同志，你也坐——」.br>
許大茂有些局促，搬了個凳子到放映機跟前，若有什麼意外情況他好及時處理。
大領導目光凝重地盯著影片，另外幾個大領導也不言語，一直靜靜看完了影片……
「小夥子，電影放的不錯——」
許大茂謙虛，「大領導過獎。」
這時，他聽領導嘆息一聲，「明年，大概就不能安靜地看場電影嘍。」
許大茂沒有多問，他小心地收拾著放映機。
「大領導，等你想看，我隨時過來為你放！」
大領導點點頭，跟夫人說，「這小夥子不錯，以後就讓他來家裡放電影。」
[主人，領導滿意再得一積分，現在九分，還有一分就有額外獎勵——]
許大茂摸了摸衣服里的塑料觀音墜兒。
[行了，褲衩，你這次不送我條褲衩，我就萬福了，我。]
[小酷羞羞——]
許大茂的任務圓滿完成，臨走前看了一眼廚房裡，傻柱正在煎煮烹炸。
「我說，哥們我先走一步了——」
傻柱頭也不抬，「快走了您！一會兒熗著你。」
辣椒一炒，味道濃濃的，許大茂捂住鼻子，「這麼辣，領導吃得下？」
「這你就不懂了，就好這一口。」
許大茂不再逗留，坐著小吉普車回到了廠子里。
王美美站在廠門口手裡拿著一條針織的圍巾，「許大茂，許大茂！」
「王美美同志，你怎麼在這裡？」
王美美低頭，「我聽說你去放電影專門在這裡等你。」
「等我幹嘛？」許大茂一頭霧水。
王美美拿起手裡的圍巾，「我親手織的，謝謝你上次救我。」
許大茂一拍腦門，才想起借褲子事件，「哎，王美美，我都忘了，你最好也忘了。」
許大茂瞅了瞅四下無人，急促道，「這圍巾你留著自己戴吧，我對毛線過敏，我！」
「那，我不知怎麼感謝你——」
許大茂看了看周邊，「感謝啥，權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王美美搓著圍巾，「許大茂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許大茂怕被廠里女工看見，再傳到媳婦耳朵里，他有理說不清。
「我快調走了，我怕一走，再也見不到你，許大茂，我喜歡你——」
許大茂急出一頭熱汗，「王美美同志，你是個好同志，你看我們也沒見過幾次。我有媳婦，也沒什麼過人之處。你多看看廠里沒結婚的男青年，比如傻柱之類的。」
「傻柱？」
「對，就是食堂里的大廚何雨柱。」
王美美一歪嘴，「快算了，他跟木頭似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許大茂急的熱鍋上的螞蟻，「王美美同志，我還得去放設備，不與你多聊了。你年輕漂亮，還愁找不到好青年？再見！」
搬著沉甸甸的設備，用盡渾身力氣，逃跑——
身後傳來，「許大茂，我喜歡你……」瘋了，王美美絕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