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曉娥借「雞」行事，大茂情話一筐
槐花滿足地擦擦嘴角，「哥，我吃飽了。」
小當打了個嗝兒……
回到家裡，秦淮茹已經下班了，「你們三個崽子跑哪裡去了，快洗手吃飯。」
小當瞥了一眼，「啊，又是窩頭。」
秦淮茹捶了他一拳，「別挑肥揀瘦的，有窩頭吃就不錯了。」
秦淮茹婆婆看著兄妹仨人嚼著窩頭食不下咽。
唉聲嘆氣：「我說，媳婦兒，這三個孩子怎麼不吃啊。」
秦淮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掃視了一圈，看看小當嘴角掛著的油，看看槐花身上濺落的油漬，什麼都明白了，這三個孩子今日是開葷了。
「媽，不用擔心，他們啊，肚子早就吃飽了。」
秦淮茹慍怒，「棒梗，你們有沒有偷吃好吃的？」
棒梗斬釘截鐵，「沒有。」
小當看了看哥哥，眼神閃爍，「沒有。」
槐花努著小嘴，「媽，我哥做的叫花雞可好吃啦！」
秦淮茹沒數落孩子，他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十天半月都見不到個肉星星，哎。
婁曉娥起來時已是傍晚，她摸了摸肚子，尋思，不知啥時候能懷個一兒半女的。
她掀開門帘，「咕咕咕咕……」去喚許大茂帶回來的兩隻母雞。
奇怪，編筐里怎麼就剩下一隻雞了？
許大茂正在外屋若無其事地看著報紙，就聽婁曉娥嚷嚷：「大茂，大茂，咱家的雞被偷了。」
許大茂從凳子上坐起來，媳婦那麼精明，這麼快就發現了。
「啥，曉娥，我上午出去時，它們還都在。」
婁曉娥吸了吸鼻子，「大茂，你聞見什麼味道沒？」
許大茂捂著鼻子，「這兩天，發燒感冒鼻子不好使。」
「大茂，是燉雞味。」
婁曉娥穿上外套，「大茂，你現在就和我去找這偷雞賊去——」
許大茂不情不願地穿上外套，「曉娥，等等我。」
一路循著雞湯味，婁曉娥一把推開傻柱家的門，傻柱正用筷子攪動爐子上燉著的雞湯，「嗯，味道還湊合。」
「傻柱，你這雞湯從哪裡來的？」
「從——我憑什麼告訴你們兩口子？」
婁曉娥站在許大茂前頭，「傻柱，我家雞籠子里少了一隻雞，你這裡正燉著一隻雞，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雞。」
「那你喊喊，看看它答應不答應？」
婁曉娥怒氣沖沖，「傻柱，你給我等著。」
說著白了一眼許大茂，「大茂，平日里你見了傻柱最能懟他，今兒咋不做聲了，發燒燒啞巴了。」
「曉娥，我，我還沒好利索，我，我嗓子疼。」
婁曉娥說，「平白少了一隻雞，你知道，那是留著給我坐月子下蛋用的。」
坐月子，猴年馬月的事兒。許大茂暗自嘀咕。
「不行，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去找一大爺，二大爺他們評評理，召集全院開大會！」
許大茂拉住婁曉娥的胳膊，「曉娥，我看算了，別把事情鬧大了。」
「大茂，這小偷不能慣，今日少只雞，明日不定少什麼東西！」
許大茂說不過婁曉娥，只好乖乖跟著她去了一大爺家。
「曉娥，你說傻柱偷了你家雞，我們院這些年了，可是連根針也沒丟過，這種事得講證據。」
婁曉娥笑著，「一大爺，我們家條件你是知道的，大茂掙得也不少，這不是我們少一隻雞的問題，是個人品質問題，決不能姑息！」
一大爺點頭，「萬一真是咱們四合院出了家賊，一大爺一定會替你們討還公道。」
二大爺聽了婁曉娥的敘述，領導一樣倒背著手，「曉娥，大茂，有你們二大爺在，這小偷是在劫難逃，想我當年差一點就當上廠領導，誰要是敢在我眼皮底下作案，那就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許大茂聽的耳根子疼，二大爺心心戀戀想當官，至今快退休了還奮鬥在車間一線。
三大爺拿出算盤，三二，「你們丟的那隻雞按六毛一斤來算，起碼也有四斤重，四六二十四，兩塊四毛錢。再算上曉娥說將來要留著下蛋的損失，要是這事兒真是傻柱乾的，得讓他錢。」
婁曉娥撓撓頭，三大爺是老師，出了名的精打細算，和兒女的賬目都算的門門清，「啊，就照三大爺說的，我這雞不能白丟。」
許大茂捅了捅婁曉娥，「曉娥，我們先回家等大爺們吃完飯，好有力氣和傻柱對峙。」
「大茂，我咋感覺你心虛，不是你偷了雞，送給哪個水靈姑娘了吧？」
「冤枉啊，曉娥，我病剛好，好好犒勞媳婦還來不及，絕對沒有那個心思。」
婁曉娥敲了下許大茂的腦袋，「諒你有那個賊心賊膽，也沒那個身體。」
說著瞟了一眼許大茂的下身，許大茂挺不好意思的，立馬錶態，「我堅決站在媳婦這一邊，要是真是傻柱乾的，我絕不繞他。」
婁曉娥眉開眼笑，「大茂，這句話像是我丈夫許大茂說的。」
許大茂心裡暗暗想：就是丟了一隻雞，這資本家大小姐至於這麼興師動眾？
婁曉娥回頭，「大茂，我知道你咋想的，我不是心疼這一隻雞，我是氣，想想我來到四合院里受到的委屈，我就……」
「哎呀，好曉娥，別哭，我，許大茂，等下個月給你弄十隻雞。」
「那咱家還不成了雞窩了？」
婁曉娥其實挺好哄的，說點好聽的，賠個笑臉，她就喜笑顏開。
許大茂一臉愁容……
[小酷，關鍵時候，你跑哪裡了——]
[主人，我一直在，主人，你和夫人聊天，我不方便插嘴，偷雞這事兒，會有人替你兜底兒。]
[你可別誑我，好不容易曉娥不生氣了。]
[主人，我是你和你不離不棄的——白褲衩，只會向著你。]
許大茂心語，[你消停會吧，讓我好好想想怎麼應付一會的偷雞大會。]
[主人，我閃退，祝你好運。]
好運？算了，許大茂想：這些年沒少得罪四合院的老小，這幫人不聯合起來整治自己，算是客氣的。
不過偷雞給棒梗，他一點也不後悔，不是為了那一分的積分，他這個人吶，人帥心善，見不得孩子挨餓。
自己瞎擔心啥，傻柱才是應該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