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茂:雞可能自己飛走了
傻柱喝了一口雞湯,二大爺進門,「還喝吶,你就不怕塞牙縫?趕緊把雞湯倒進砂鍋里,許大茂和婁曉娥說你偷了他們的雞,這雞湯就是贓物。」
傻柱慢吞吞把雞湯倒進砂鍋,「還贓物,我這雞湯乾淨著呢。那照你說的,天底下今天燉雞湯的,都是許大茂家丟的雞?」
說到這裡,他整個人一愣怔,忽然想起下午遇見棒梗他們兄妹吃叫花雞的事,難道是棒梗兒?
「傻柱,你和二大爺說實話,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傻柱把砂鍋一端,「走吧,不是要開偷雞大會嗎?別讓一大爺和三大爺等急了直接給我定罪嘍。」
許大茂和婁曉娥早早就去了,一大爺坐在「審判桌」正中,三大爺坐在一側,二大爺趕緊上另一側坐下,補上缺。
一大爺清了清嗓門,「全院的老小都到齊了,今日我們院子發生了一件蹊蹺事,許大茂家的雞丟了,傻柱家正燉著一隻雞,許大茂和婁曉娥懷疑是傻柱把他家雞偷了——」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這偷和拿可不是一個意思,偷,從小處說讓我們院子人心惶惶,大處說讓祖國蒙羞——」
傻柱傻呵呵樂了,「三大爺,一隻雞還讓祖國蒙羞,您這扯得太遠了啊,就這隻雞是下金蛋還是銀蛋……」
院子里的老小鬨笑起來……
二大爺拍著桌子,「肅靜,肅靜,我們啊,今天就來斷斷案,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傻柱偷的——」
「婁曉娥和許大茂,你們看看鍋里的雞是不是你們家的?」
婁曉娥聞著砂鍋中的雞湯雜陳,「毛都沒了,怎麼看?」
三大爺精明,「傻柱,你這雞要不是你偷的,那你說它怎麼來的?」
「我菜市場買的唄?」
「那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
傻柱隨口一說,「朝陽菜市場。」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啊,就你下了班再去趟朝陽菜市場買雞,這來回得個把鐘頭,算下來,這會子你還在拔毛——」
全院老小又一陣鬨笑。
婁曉娥碰一碰許大茂,「大茂,你也說兩句。」
許大茂咳了兩聲,「街坊鄰居,我家是丟了雞,但還有一種可能,是它不想呆在籠子里,飛走了——」
全院老小盯著許大茂,許大茂和傻柱大小就是死對頭,看對方不順眼,咋了,發燒后許大茂轉性了。
婁曉娥一跺腳,「大茂,你是要氣死我。」
「好媳婦,抓小偷得人贓並獲,咱們不能憑著一隻煮熟的雞就認定是傻柱乾的。」
傻柱愣愣地看著許大茂,「啊,我說許大茂,我傻柱用不著你來替我說話,黑的他就是黑的,白的他就是白的,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院子里多嘴的,「許大茂,你是發燒燒糊塗了,自己把雞吃了,忘了吧?」
又一陣鬨笑……
一大爺望著眾人,「今天院子里所有吃雞的,都往前一步走——」
傻柱看著秦淮茹低著頭往後退了一步,看來她是知道棒梗偷吃雞的事了。
傻柱大手一揮,「行啦,大家不要再追究了。我承認,許大茂家的雞就是我偷的!怎麼著吧?」
三大爺厲聲道,「你早說不就完了,害的大家大冷天的在這裡站著。」
婁曉娥聞著好聞的雞湯味,「那這隻雞得歸我,因為它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我還等著明年坐月子,吃它下的蛋。」
傻柱聞言笑了,「許大茂,你家的雞會下蛋嗎?」
眾人又鬨笑,紛紛看著婁曉娥漲紅的臉。
許大茂護媳婦,「傻柱,怕是你連下蛋的雞都找不到吧?」
戳到了傻柱找不上對象的痛處,眾人又一陣鬨笑。
傻柱氣吁吁,「許大茂,你,別,你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們走著瞧!」
二大爺看了一眼三大爺,「老閻,你仔細,快給他們算算傻柱怎麼賠償許大茂。」
三大爺清了清嗓門,「這鍋雞讓婁曉娥端走,雞本來就是他家的,明年這隻雞要是活著,按兩天下一個蛋來算,傻柱再賠許大茂錢。」
傻柱不樂意了,雞吃不著也就罷了,還要賠錢,他轉頭看了一眼秦淮茹幽怨的眼神。
「好,我賠!」
二大爺說,「這就對了,你看你一個月三十七工錢錢一點也不多。」
眾人應和著,「不多,不多……」
一大爺見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偷是極其敗壞的行為,罰傻柱掃一個月的院子。」
傻柱看了看主席台上的三位大爺,「一個月,也太長了點啊?」..
結果誰都懶得搭理他,三大爺嘴一撇,「老易就知道向著傻柱,讓我就送他派出所待兩天。」被三大媽掐了一下手臂,消停了。
轟轟烈烈的偷雞大會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院子里,秦淮茹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傻柱,謝謝你——」
傻柱無視那雙眼睛里的內容,「謝啥,姐姐,這鄰里鄰居的,我不幫你誰幫你。」
他悄聲道,「哎,別說,棒梗這小子做的叫花子雞還挺香,等他讀不出書來,就跟我學廚。」
秦淮茹沒有答話。
傻柱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秦淮茹,你要是真想報答我,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你不是說你農村有一個妹妹,長得挺俊,趕明你把她叫來,我們一起坐坐?」
秦淮茹心中酸澀,她對傻柱早就動了心,無奈自己是寡婦的身份,加上婆婆處處提醒自己,不要做對不住棒梗爸賈東旭的事。
她也只好把這份情埋在心裡,「我說,傻柱,你以前不是嫌棄我表妹是農村戶口嗎?」
傻柱摸了摸腦袋,「那,今時不同往日,我歲數也擺在這裡了,只要人長得俊,農村戶口就農村戶口,我這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了嗎?」
他轉動著一雙眼睛,「你長這樣,我想你表妹也差不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窗戶,好像婆婆掀著帘子看自己,她總是這樣,每日疑神疑鬼的,自己多和男人說一句話,她也想聽的一清二楚。
回到屋裡,張大媽問,「你和傻柱說說笑笑的,幹嘛吶?」
「媽,傻柱要我把我表妹秦京茹介紹給他。」
張老太太鬆緩口氣,「哦,你表妹還不定能看上他吶?」
「媽,傻柱平常沒少幫襯我們家,你對他怎麼沒一句好話?」
「幫襯,我說媳婦,我是過來人,你以為我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秦淮茹一個翻身,眯起眼睛,她不想聽婆婆說這些有的沒的,夢裡老賈還在,三個孩子圍著他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