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試第一
又是一日辰時，神道院之內。
在擂台之上，白羽催對手道：「周旻快點上來，別浪費我時間。」
「陸白羽你急什麼急，我熱身一下不可以嗎？」青年晚到一會也就算了，而且還在台下故意拉伸四肢，似告訴眾人，他才是今日擂台的主角。
「就是，陸白羽你急什麼急。周公子可是我們班春試第一人，現在快聚丹了，我看是你陸白羽想早點挨打結束，早點開溜吧。」
「就是??」
「一點也不錯??」
大部分學員卻喜歡周旻，而看白羽不順眼，紛紛出來貶低他。
這時候韓教官發話了，他一錘定音道：「周旻，如果你還不上去，那陸白羽將不戰而勝。」
「教官，我馬上上去。」周旻終於急了。
在白羽第一次手持木劍出手，而周旻也同樣的選擇了一把木劍，兩人互相敵視，對峙之下唯等鼓聲響起，秋試第一便在本場確定。
走上擂台的周旻道：「秋試我必須第一，陸白羽識趣的話給我下去。」
「呵呵，別人想第一我拱手相讓都行，但至於你周家的人嘛，我陸白羽偏要踩著你這塊墊腳石上位。」
白羽此刻恐怕是受了逝去的陸白羽之影響，桀驁不順地說道。
因為陸家與周家本就不對付，于軍中他父親就時常壓周旻父親一頭，這一脈相承的敵視是理所當然了。
「陸少，加油。打他個鼻青臉腫，三天不下地。」
當顧少棠說出此言之時，二十幾雙眼睛皆面色不善地看著他。當然白羽的好兄弟會如此力挺還有其他的因素，緣由便是第二輪的他就是被周旻逼得投降。
當擂鼓三響過後，白羽和周旻同時出手。
「看我周某人如何虐你。」
白羽他聽此卻臉色如常，置若罔聞，紫色極熱的能量縈繞在手中之劍的劍身，一道道劍氣由劍尖朝周旻發出。
而周旻誤以為依仗著自己鍊氣九重天的修為，丹田內擁有渾厚的靈氣能跟白羽一直耗到勝出，只可惜他的金色劍氣相碰即消融，連周旻自己被迫做出防禦的姿態。
「周旻你想虐我，好啊。那我白羽現在加倍奉還。」
說罷，白羽松握劍柄，以手腕為軸，以臂帶劍，舞動劍花，加之身法飛快空餘原地之殘影，而本身卻已到周旻面前，撩動他手持之劍，接著直刺他的掌心。
「就憑你周旻，還想虐我，下輩子吧。」
白羽說完，立即挑飛周旻的劍，不過當下的他改變了原來出劍想儘快結束比試的初衷，既然看周旻如此不順眼，那麼自然要在擂台之上戲耍玩弄一下對手嘛。
白羽再以劍身掃向周旻，在他用手臂抵擋之時，白羽瞬眼之間更改方向猶打蛇之七寸，軟木劍抽向了周旻兩隻手腕處。見盡顯面目猙獰的周旻，白羽還不肯收手，因為對方還沒有認輸。
「陸白羽，我跟你拼了。」
周旻在擂台上洋相百出，他實在忍不住了。
「用拳腳功夫很好，那我白羽就赤手空拳打敗你。」白羽旋轉手中之劍向後擲出，當插在了牆壁上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與周旻交手。
這種方式，就是白羽在誅周旻之心。我要贏你可以更簡單，但我偏偏不，我就要用同等的條件，於比拼拳腳中擊潰你。
果然，在短短几招拳拳相碰，腳踢互防過後，因拳法的差距，速度與技巧的把握程度上，白羽都是大勝周旻。
那最好的見證便是周旻身上的傷勢，鼻血流淌而出，左眼臉頰附近有顯稍許的青黑之色，連雙腿也不停止的顫抖。
「顧兄，我要是把這姓周的真打得三天不下地，他父親告御狀該怎麼辦？」這時，白羽轉頭對顧少棠說道。
「陸少，你放心。御史中丞是我祖父門生，連廷尉卿、京兆尹審判之時也要給我顧家面子，到時候你就講是我顧少棠指使的，保證沒事。」顧少棠拍著胸脯道。
而其他人此時雖然鄙夷顧少棠以勢壓人，但不得不羨慕人家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誰讓顧太傅是三朝元老，兩為帝師，門生故吏更是廣布天下呢。而顧少棠又是顧家主脈唯一的獨苗，真要出了事也是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
「顧兄，如你所言，我現在就動手。」
當白羽領會其意將要興奮地出拳之際，周旻卻趕緊擺手示意道：「慢，我認輸，韓教官我認輸。」
「恭喜陸郎，秋試第一。」
阿嬌蓮步上前，鼓掌時又面含微渦，落落大方道。
「阿嬌你呢，比試結果怎樣？」
「比你差些，人家考第四名。」
兩人講話稱呼毫不避諱，是打情罵俏，這讓很多人都懵逼著。昨日不是還在喊打喊殺的二人，如今怎麼變得如此親密無間了。
在下一刻，他們更是驚訝到瞪大了雙眼。白羽下台一把攬住阿嬌腰肢，兩人肩貼著肩一起離開了考試現場。
「陸郎，我們先去找若黎姐姐吧。」轉角處，阿嬌說道。
「等會。」白羽見四下無人，顧不得其他，一把抱住阿嬌，開始唇齒交融良久。
「哼。」一女子偶然走過，接連哼了三聲才打斷二人的親熱。反應過來的阿嬌立即對女子躬身道：「院長好。」
白羽也跟著阿嬌說了句院長好，不過他並沒有躬身行禮。
「你們叫什麼，哪個班的？」威儀嚴肅的聲音從女院長口中說出：「別想開溜，也別妄想騙過我。」
「我們是鍊氣甲班的學生，我叫白羽，不對是陸白羽。」白羽一點不怕女院長的氣勢壓人：「他叫劉阿嬌。」
「很好，我記住你們了。」女院長說完就離開了。
「陸郎，你說院長她不會秋試后處罰我們吧。」阿嬌目送女院長離開，害怕道。
「怎麼，阿嬌你什麼時候開始膽怯了。」
「陸郎，你不知道。院長她出身皇族，如果對我們實施懲罰，我們兩家也不好袒護我們的。」
白羽卻置若罔聞道：「哦，我們現在去見見我那未婚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