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好事不留名
陳言可是干過黃階第五序列黃階的存在,這一群小雜碎在陳言眼中和幾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沒什麼兩樣。
白色的短袖沒有一點灰塵,陳言跨過一個個倒地的馬仔,也不管地上的手槍,甚至扔掉了自己手上唯一的武器。
「別動什麼歪心思。」陳言再一次警告。
當然,這些哀嚎的人早就沒有動歪心思的想法。當陳言出手的那一剎那,那一顆顆子彈穿透了他們的身體,更像是轟擊他們心頭的原子彈,恐懼瀰漫在每個人的心中。
陳言就是一個怪物,一個隨時能夠掌握他們的生命。
吱呀!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隨後陳言的身影出現在黑狗的眼中。辦公室很寬敞,黑狗的辦公桌也很大,各種玉石金銀的裝飾讓這裡洋溢著一股奢華之氣。
陳言眼中透露出一絲厭惡,這必定是賣了多少人得來的贓款才鑄就了這股子骯髒的富麗堂皇。
從陳言進門開始,黑狗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陳言。
門外的一切已經證明了陳言的不尋常,更加證明了黑狗踢到了鐵板。但今天的損失不僅要算在陳言頭上,更要算在李德柱夫婦身上。
「朋友,從何而來?」黑狗問道。
陳言隨意地看了黑狗一眼,然後坐在黑狗對面的沙發上,悠哉地翹起二郎腿。
「今天是我黑狗打眼了,認栽。朋友能否高抬貴手放小弟一馬?」
道上都講究一個禮尚往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誰也料不到明天會在哪兒栽跟頭。因此,黑道反而相對平和,你饒我一命,我放你一馬。
「難道你不怕我是警察?」陳言笑道。
黑狗敢這麼和陳言說話,也是覺得陳言不會是警察。他輕笑道:「我黑狗在磐城混了許多年,見過的條子比吃過的鹽還多,還算有點眼力勁。而且條子有執法條例管著,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開槍。」
「你還挺聰明的。」陳言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十萬,我黑狗交你這個朋友。請朋友高抬貴手。」
陳言低下頭,笑了笑,「要是我不答應呢?」
「五十萬。」
「呦,夠有錢的。」
陳言老神在在,一點也沒有身在虎口的擔憂。「你們去投案,我饒你們一命。」
「投案?」黑狗不明白了,眼前這人不是為了錢,哪是為了什麼,但投案是不可能投案的。
「朋友一定要結仇嗎?我黑狗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好惹的。」
突突突突!
黑狗突然端起藏在辦公桌底下的自動步槍,黑色的槍口冒著藍色的火焰,扳機不斷扣動,子彈飛射朝著陳言打去,想要將他打成篩子。
短短十米的距離,黑狗不相信陳言能夠躲過這些子彈,數秒之後,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少年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可是,在黑狗扣動扳機的下一秒,他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陳言。
陳言抬手,身前金光瀰漫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一顆顆子彈稀稀拉拉撞擊在金色屏障上,然後落在地上。m.
這是什麼能力?
覺醒者?可是覺醒者為什麼會管這些小事?為什麼會找到我的身上!
這倒霉催的!
轟!
一股金色的氣浪朝著黑狗奔騰而去。這股氣浪如同無數鋒利的刀片匯聚成的金屬風暴,割裂了龐大的辦公桌,緊接著黑狗身上肆虐著。
名貴的黑色錦繡短褂出現一道道大口子,皮膚上儘是又深又密的血痕,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肉。
金屬風暴消失之後,黑狗有氣無力地躺在椅子上,像是一坨子死肉,讓人噁心。
「所以你是想死在我的手上,還是去警局自首?」
這還有的選擇嗎?......黑狗很無奈,勉強睜著眼睛,看著這個如同惡魔般殘忍,又如神明般摧殘的少年。
黑狗的眼神給了陳言答案。
「很好,記得把你的罪狀一一交代清楚了。」
「你......到底是.......誰?」黑狗哽咽著,這塊鐵板已經把他徹底壓死了。
陳言放下二郎腿,整了整衣服說道:「做好事不留名,叫我雷鋒。」
......
「老蘇,昨晚商量的事就這麼辦了?」
「好,你決定就行。小晴呢?怎麼還不出來吃飯?」
「你家女兒早就出門了。只要不上學,她比誰都勤快,一到上學,就是賴在床上。」
「嘿嘿。這丫頭。」
蘇久安揣著一個包子,騎著那輛小電瓶車。剛到派出所,就看見了十幾人齊刷刷地蹲在派出所的院子里,雙手齊刷刷地搭在腦門後面。
這些有名的地痞流氓,蘇久安自然眼熟,都是派出所的常客,低頭不見抬頭見。平日里變著法地禍害鄉里,可是派出所這邊一直找不到證據,也拿他們沒辦法。
今天這是怎麼了?棄暗投明,從良了?
蘇久安一口吃下半個大包子,震驚之情難以言表。
破天荒,磐城第五區黑幫黑狗幫集體自首!
「史磊,史磊......」
「哎。」史磊忙碌的身影從派出所里跑出來,滿頭大汗的模樣表明他已經忙了一個早上。
「這是怎麼回事?」蘇久安邊吃邊問著,吃得不是包子,更像是一個瓜。
史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攤攤手,又是疲倦又是興奮地說道:「蘇哥,我親愛的蘇哥,你還記得那個人口失蹤的案件?」
「是黑狗他們乾的?」
「對,也不知道這幫孫子到底中了什麼邪。大清早,黑狗幫的幾十號人都來了,老老實實都蹲在局裡。」
蘇久安不信,看著史磊,那目光彷彿在說,你是不是中了邪?
「我也不信啊。可是,黑狗那小子就在所里呢!」
蘇久安又是疑惑地看了這些人一眼,史磊跟在後面不停地介紹著早上的情況。
「說來也奇怪,黑狗這傢伙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是被他的手下們抬進來的。而且死活不去醫院,說是怕人殺了他。他還有十幾個手下在醫院裡,身上都收了槍傷。」
蘇久安越來越糊塗,「不正常。」
「是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蘇哥,我從來沒見黑狗這小子這麼害怕過,渾身發抖,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緩過來,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蘇久安隔著窗戶看著蜷縮在角落的黑狗,現在的黑狗哪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供詞呢?」
「在這兒。不過都是亂七八糟的,根本問不出什麼。」
蘇久安看著案件供詞,不明所以。
「人口失蹤真是他們乾的?」
「反正黑狗是這麼說的,一邊說,還一邊讓我們趕緊把他關進牢里。」
「這龍傲天......是誰?」
「誰知道呢!」
「估計是個假名。」
蘇久安坐回到座位上,手中不停地翻閱著黑狗的供詞。以蘇久安多年的辦案經驗,他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這個叫做「」的少年更加不簡單。
「史磊,讓人順這條線查下去,順藤摸瓜,黑狗沒這膽子幾個月就賣了這麼多人,背後肯定還有個大瓜。對他進行畫像。」
「好嘞。」有了一點線索,史磊的積極性一下子就飈到了頂峰。「不過,總警司那邊怎麼說?案子已經交給總警司那邊。」
「今天的案件資料也給總警司一份,我們繼續查我們的。」
一提到總警司,史磊頓時有了八卦,「蘇哥,你聽說沒?昨晚白魔女又破了一件大案,人贓俱獲,唉,這個冰山美人又要升職了。我和女神的距離越來遠了。」
「哈哈哈,你呀,一會兒叫人白魔女,一會兒又叫人女神,到底是喜不喜歡呢?」
「對於我等凡人而言,女神只能用來仰慕。」
「去你的。趕緊查案去。」
史磊走後,蘇久安握著泡滿枸杞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地蜥龍,神秘少年,黃金面具,傳承物,你到底是誰?
人口失蹤案有毫無頭緒,出現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將一點線索浮出水面。
蘇久安感覺一糰子亂麻一時間全部撞到了一起。
.......
「玖,現在我的賬戶里有多少錢?」陳言解決了黑狗幫,順便搞了一波劫富濟貧。他拿了一袋子現金,通通存進了銀行。
數字時代,開個銀行賬戶很便捷,對於儲戶存錢,銀行的效率向來是其他業務的數十倍。不用十分鐘,陳言已經從窮光蛋成為了溫飽人士。
「二十萬。」玖回應道。
有錢之後,陳言走路的腰板子都挺了起來。
他沒有從黑狗幫的網路賬戶取錢,就怕留下痕迹。否則,以黑狗幫的資產,陳言的存款只會更多。
二十萬足夠陳言的開銷了,畢竟千年前後的消費水平沒有太大的變化。
「黑狗幫的那些資料呢?」
「已經全部複製。」
「好,待會兒用一個匿名郵箱,把資料發送到派出所。」陳言雙手抱胸,站在第五區派出所對面的街邊,看著一群黑狗幫的成員們。
除惡務盡。
陳言給黑狗的命令是帶著整個幫派自首,並不是僅僅夜來香酒店的那幾個人。
至於李德柱和趙小花,陳言相信黑狗要是識趣的話,一定會把這對夫婦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