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問不問的也沒關係了,眼前的快樂就很快樂
說完,他把手掌鬆開些,沒有起身拉開距離。
就讓少年在他脖頸處劇烈喘息,攝入空氣。
炙熱的氣氛,混合著兩人身上的氣息,夾雜已經不太清涼的薄荷味道。
明棠臉色漲紅,還壓在他鎖骨上的胳膊,讓他受制於人下,神態也有些瘋狂。
他帶著懊惱的語氣,粗喘著低吼:「我就是氣氣你而已,老子只主動親過你一個人!」
「......」
話音剛落,唇就被人堵住了。
剛才被掠奪空氣的感覺還沒平復,新一輪的窒息感再次捲土重來!
只是這次不是被掐住脖頸,而是被人急躁的親吻著,堵的幾欲窒息!
明棠痛哼一聲:「唔。」
因為某人過重的撕咬,兩人唇間有些腥甜瀰漫。
凌寒尋單手順著脖頸摸下去,略過胸膛,最後掐在少年腰上,用了些力氣。
明棠疼的縮起腰身,想逃,卻又被人拽著腰帶拎過去,繼續這個暴虐的吻。
火熱的氣氛讓周圍空氣都在兩人之間沸騰起來!
只是明棠覺得有些不對,他的手伸過去,再次被人按住了。
還是不給摸不給抱!
暈乎乎的腦子,瞬間清醒。
他強行把人推開,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疼的「嘶」了一聲。
「不是,就還是這個問題是吧,為什麼不能給我抱?親也親了,你那回還......咳,為什麼不能給我抱?」
「......」
凌寒尋只當沒聽見,心頭蔓延苦澀。
他自然是想抱的,比誰都想。
可是不能抱,如果抱了,會被發現是個男人。
再然後就是推開,厭惡,嫌棄,甚至......老死不相往來。
又或者,跟狼族也反目成仇。
凌寒尋不敢賭,他怕自己會輸的一敗塗地。
他只是抬手掐上少年下巴,低頭一下下在人唇上啄吻。
嗓音充斥著認輸的潰敗無力感,頭一次向人示弱。
「小寶。」
「別問了。」
「好不好。」
「......」
來自對方臉上極為少見的示弱模樣,明棠把命給出去都行!
他很不爭氣的點了頭,嘆息一聲,反吻回去。
應承的嗓音蔓延在兩人唇齒間。
「好。」
「我不鬧了,我不抱你,我們好好的在一起。」
「我都聽你的,你也不跟我分開,好不好?」
說到最後,耳鬢廝磨的滋味兒里都帶著懇求。
兩人都在求對方退一步,各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
凌寒尋把人放開,坐回椅子上,調整坐姿,而後看著順勢坐在桌面上的人。
他俯身,把雙手撐在桌面兩邊,仰頭看坐著的少年。
「很想抱我,為什麼?你說的好,我就跟你和好,不分開。」
「......」
明棠抬手摸向眼前人的臉頰,指尖從臉側繞回來,刮蹭他剛親吻過的唇瓣,眸色火熱。
指尖又落在耳垂上。
最後,捏了捏耳垂,他輕嘆。
「不是我想......那些什麼什麼,我只是想抱抱你,很單純的抱抱你,是不是感覺我很小氣?為了這麼點小事......」
「可是,感情里就是會小氣的,我想要得到你的全部,每一次擁抱,每一次親吻,每一次......」
「我想做你生命中最過分最貪心的那個人。」
「而且,我很想知道你不給我抱的原因,你似乎有事瞞著我。」
「......」
凌寒尋心底閃過無數次的衝動,他很想點頭承認。
承認他有事瞞著他,承認自己壓根兒就不是個姑娘。
承認最初的接觸,全都是他卑劣到用隱瞞得來的!
可最後幾乎咬碎了牙,還是說不出口。
要他怎麼跟心儀的人承認,承認自己是個男人啊。
——這件事,根本開不了口。
周圍陷入安靜。
明棠眸色落寞,低聲說:「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秘密了,我以為你會全心信任我。」
凌寒尋側臉,用臉頰觸碰少年的掌心,貪戀這份暖意。
「你是喜歡我的。」明棠語氣堅定,他盯著她的眸子,「為什麼不信任我?狼族想要皇位是吧,狼姆想要?」
凌寒尋搖搖頭。
明棠輕笑一聲:「我對皇位無感,只要你們能治理江山,善待百姓,我不是那種古板到重視皇室血脈的人,我可以扶狼姆上位。」
凌寒尋察覺到這番話里的自嘲,他皺眉:「我對你的喜歡,不摻雜這些。」
明棠眸色短暫的亮了一瞬,但很快又搖頭:「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如果不是為了皇位,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凌寒尋不語,張嘴舔了舔明棠的指尖。
明棠也不躲避,被咬的呼吸亂了一拍,又說:「除了這些勢力糾紛,你跟我之間不可能會有別的秘密了。」
凌寒尋低頭垂眼,突然把人腰間的衣裳拽散了。
明棠愣了一瞬,無措的看著對方的動作,抗拒的加快語速。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我把底牌都亮給你,你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你都儘管隨意,我可以給你我擁有的一切!」
「如果狼族不信任我,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換你相信我——」
「哈!」
「你不用這樣......」
「——凌寒尋!」
「......」
凌寒尋騰不出嘴回話,很專心的做他想做的事。
這是一種很好的,能瞬間轉移小流氓注意力的事情。
明棠脖頸後仰,盯著屋檐看,思索著屋檐似乎太矮了,不,又或者太高了。
他眼前像是遮了一層白霧,什麼都看不清,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
無法抵抗這樣的感覺,他伸手拔下對方的青玉簪子,看著髮絲散落在腿上。
要什麼都給,他都願意的。
他像一隻淹沒在海浪里的小船。
腦子突然就空了,什麼質問都想不起來了。
他要死了。
——
明棠大腦放空縮在床里,看著門口從招月手裡接過乾淨衣袍的白衣背影。
委屈,複雜,舒適,滿足,全都湧上心頭。
沒有解釋為什麼不給抱,卻自甘「下賤」的,給了他很快樂很快樂很快樂的一個過程。
似乎問不問的也沒關係了,眼前的快樂就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