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攻殼機動隊2017
沈雲叫我來，其目的，既可以觀察我的反應，又有利用我試圖打開錢立誠這條線，而且還爭取到了時間在我車上安裝竊聽裝置，一舉三得。
竊聽器，真是麻煩……
嘖……
要不要把車還給二狗子呢？
沒準能幫二狗嫂看看二狗子平時都幹啥了。
其實想想也能明白——還有什麼地方比警察局的停車場更方便動手的地方？
其他地方人多眼雜不說，還容易引起我的警覺。
可這次從我下車到我上車，全程都有人跟著，還顯得那麼自然，這不比遠程跟蹤好用？
而且如果有其他人在「跟我」的話，因為警察局特殊的性質，外來者不可能察覺到我的車子被做了手腳！
嘖，看看，什麼叫專業？
這，他媽，就叫專業！
專業……
「……」
我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之中。
「專業……」
我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給沈雲。
她掛斷後重新撥過來：「怎麼了？開會呢！」
「你立刻再去問問張揚，到底是誰送給他畫的！他又是為什麼要把畫給我！」
「好。」沈雲沒有多問，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她再次打過來：「問過了，他的原話是：「涅槃美術工作室的人送給他的」，送給你原因是「和畫畫的那位畫家約定好了，會把它轉交給真正懂這幅畫的人」。」
我立刻問道：「他沒有說是和「錢立誠」約定的，而是說和「畫這幅畫的畫家」約定的嗎？」
「……你等一下！」
這次沈雲甚至沒有掛斷電話，我就聽到砰砰的聲音和有人大喊的聲音，但是我已經調轉了車頭。
「張揚說他確實和錢立誠有約定，而且也明確了，畫就是錢立誠送給他的。」很快沈雲重新說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抓錯人了！畫這幅畫的另有其人啊！」
我大喊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張揚就說「畫畫的是職業畫家，我們去他的工作室應該可以見到他」，但是他從始至終沒說「畫這幅畫的人」是錢立誠！！
「現在的情況，他完全可以推脫說不知道畫是誰畫的，但是確實是錢立誠送他的！而錢立誠和你們的矛盾，讓他不可能主動說這畫是不是他畫的——甚至，就算他說了也沒證據！而且以「工作室主人贈送出去的作品卻不是原作者」這種事情，對他這麼傲的人來說更難以啟齒！
「張揚在描述的時候刻意進行了區分！他是在埋坑！在挑釁！
「張揚他，或許確實和錢立誠有約定，但是錢立誠並不知道他把畫給我了！說明他將畫給我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錢立誠！那他肯定還和另一個，「畫畫的那位畫家」有約定！
「錢立誠是藝術家！繪畫、雕塑、藝術品無一不通！可是張揚不止一次的強調「畫家」這個詞，心思縝密的他不可能在這裡混淆！他從始至終的描述就是一個兩可的指向！我懷疑真正的畫家是……」
「馮亞傑！」沈雲大聲說道。
「……誰？」她那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呼哧呼哧的風聲，而且這個名字我卻沒聽過。
「就是小傑！錢立誠的學生！也是他的助手！當時帶我們參觀的那個！」
我聽到了沈雲這邊有砰的一聲關門聲，而且還有此起彼伏的警鈴聲響起。
「你們……」
「你現在在哪？！」還沒等我開口問，沈雲先問了我一句。
「……我在往工作室走……」
不對啊？他娘的我又不是警察我這麼積極幹啥？
急著銷毀證據嗎？！
「那我們工作室見！」沈雲雷厲風行時的語氣讓人有點害怕。
我弱弱的應了一句：「好……」
還是不要這時候忤逆她的意思比較好……
「你繼續說。」
「……沒啥了。」我連忙說道，「所以，其實很可能我們到工作室時，這個……什麼傑帶我們參觀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張揚提前告訴了他有人看了他的畫！
「錢立誠是後面才來的，如果他晚到一會的話我們很可能已經走了！如果他真的知情不可能冒著撲空的風險來的這麼晚！或者沒有讓小傑攔一下我們。」
沈雲那邊似乎在記錄什麼東西，等我說完之後她才問道：「還有別的嗎？」
「唔……」
這濃濃的審訊風格啥情況？
我突然想應該早點到還是晚點到？
早到可能懷疑我銷毀證據了，晚到可能懷疑我故意繞路了……
「那啥，你們抓錢立誠的時候沒有……小傑也給一起抓了嗎？」我岔了一下話題。
「馮亞傑和錢寧都是關係人，我們肯定會進行傳訊！但是他們並非直接嫌疑人，充其量只是配合調查，所以在取證之後就放他們離開了，不過我們也有派人跟著他們！」
我「哦哦」兩聲，回道：「你們警力還挺充沛的啊。」
對面沈雲沉默了一會：「帝都……已經十幾年沒有這樣的大案了。」
我剛想勸一句「別難過，以後會有的」，但是總感覺這麼說應該不合適。
於是我委婉的勸道：「不用擔心，該有都會有。」
這不是很正常的話嗎？
但是啊，但是啊兄弟們！
女人心海洋之心！
我都勸她了！她竟然掛我電話！
——氣死我了！
我一腳油門加速前往，同時決定了到那之後全程開啟錄像模式，省的他們懷疑我！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警察們的效率，當我返回案發現場……
呸呸呸！！！
當我前去支援他們，趕到那裡的時候，警察已經將這裡圍了起來，醒目的燈光來回閃爍。
我下了車，正好看到沈雲從工作室里出來，我熱情的上前問道：「怎麼了？」
「馮亞傑和錢寧都不見了。」沈雲沉著臉，一步不停的拉著我回到車上：「上車！帶我回警局！」
我看她心情不好理智的沒有多話，只是當車啟動之後才問道：「你剛才說的……」
「我們的人一直在外面盯著，兩人回到了工作室后並未發現他們離開！但是當我們抵達的時候，兩個人都不見了！」
「……」我微微皺眉，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ps：強烈推薦「二手玫瑰」的歌，今天被書友安利，然後「被允許部分藝術家【沒了】」那首歌給洗腦了聽了一下午。
回家給朋友聽了一遍之後，她雖然覺得很怪但是還是讓我再給她放了好幾遍……
一晚上就是品他們的歌曲了……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