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一章：靖王爺接受談判
李恪抽出佩劍，指著對面演武場上的李績，喊道，「他可是個危險分子。這廝一日不除，梁州城就永無寧日。如果說太尉是條老狐狸的話，那李績就一條蛟龍。太尉再狡猾，不過是玩弄權術。可眼下的靖王爺，正是飛龍在天。他武功蓋世，一人之力，可敵一國。整個大唐帝國，無人能敵啊。」
「吳王，你既然知道靖王爺的厲害，我們為何不向靖王爺臣服。爭取主動，請求他的支援。」
「呵呵。你幼稚！」李恪猛地一拳打在牆磚上，那塊牆磚當即裂成四塊。
林如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剛要再勸。李恪牢騷滿腹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出去也是死。放棄抵抗，也難逃一死。拚命，還是死。」
他看著趾高氣昂的李績，微微冷笑道，「對付李績，只能智取，不能死拼。」
「智取？那我出去和他談判。趁機，殺了他。」林如海低聲獻計道。
「和他談，這是一條緩兵之計。就說，我們只反太尉，不反皇上，更不與靖王爺作對。」李恪幻想道，「和談最好的結局，就是能爭取活命，保住梁州的千年城池。」
沒等林如海應聲，李恪又突然發話，「不能活著的話，那就拼個魚死網破。」
「遵命。」林如海大聲應道，然後轉身對著李績方向，大喊，「我們城主說了，他接受談判。」
「呵呵，吳王看來是真的扛不住了。」李績聽到林如海的喊聲，沉思三秒后，大聲回應，「好啊，派代表出來。就在這北門外的演武場上談判。」
李績答應了李恪的請求。
林如海下了城樓，換上一身常服。
守城的衛兵打開城門，他騎著一匹快馬，「哧溜」一聲越過護城河上的弔橋，打馬衝出城去。
那馬四蹄翻花，瞬間來到演武場，林如海把馬拴好，跟著一位唐軍，走進李績的中軍大帳。
林如海見到李績，「啪哧」一聲跪地叩拜。
「我叫林如海，代表吳王，前來商談和解一事。」
「林都尉，起來說話。」
一位侍從給林如海搬來一把椅子。
「閑言少敘。林都尉，你也看到了，唐軍的給養是持續不斷地運抵褒城縣。我們有褒城縣作為軍需供應基地，你們梁州，依靠的是什麼？」
「是銅牆鐵壁，還是雄厚的軍事實力？識時務者為俊傑，李恪犯下忤逆大罪，實屬十惡不赦。你們為何要參與這場武裝政變。要知道，按照《唐律》規定，反參與造反者，是要被夷三族的。」
「李恪必死無疑。因為他的罪行不可饒恕。但是，他只要放棄抵抗，開門認罪伏法，我就能保證，唐軍絕不傷害城中的百姓。」
「但是，如果李恪頑抗到底，我就要用大炮炸開城牆。那時，就要火燒三日，屠城七天。」
李績一連串的震懾性話語，令林如海大汗淋漓。
「王爺，這些道理，在下明白。可是，這吳王就是一根筋。他說我，再要勸他投降，他就殺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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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沉思一會，冷笑道，「這個李恪，執迷不悟啊。投降了，認罪伏法，還能保留著皇族的最後尊嚴。要是被捉住，那可就要碎屍萬段啊。最起碼，要凌遲處死。」
他想給李恪一個爭取主動的機會，李績看著渾身發抖的林如海，低聲道，「林都尉，你能不能再做一次吳王的思想工作。幫著我們喊話，勸他投降。」
「這，這？」
林如海心想，我這樣做，不就等於背叛吳王嗎。瑪德，這兩邊都不能得罪啊。
得罪哪一邊，最後的下場，都是死局。
李績見林如海遲疑，剛要說話，他突然看見林如海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翡翠扇墜。
「扇墜？」
他忽然想起來，在都城南庄，臨走時，林黛玉也交給他一個信物。
那信物就是和林如海脖子上扇墜一樣，晶瑩剔透，光潔明亮。
林黛玉說過，只要看見他父親脖子上的扇墜，就請李績把這一塊扇墜亮出來。
「高啊，實在是高啊。林姑娘，身居桃花塢，這心計可不小。」
李績一邊暗嘆，一邊慢慢地從身上的暗兜里掏出那顆扇墜。
他將扇墜往堂案上一放，低聲道，「林都尉，認識這個嘛。」
林如海猛地一把將扇墜拿在手上，又把自己脖子上的扇墜拿出來，左看看，又看看，吃驚道，「奇了，兩個扇墜一模一樣。」
李績聞聲，默默點頭。
「王爺，我的好王爺啊，我求你了。我家小女沒事吧？」
見到扇墜，林如海竟然「撲通」一聲又一次跪在地上，哀求道，「靖王爺，你大人大量，不要傷害我家女兒。她是我的心頭肉啊。她還小，我得罪，不能連累她啊。」
李績見狀，心裡瞬間明白了林如海的想法。
「呵呵！林都尉，這扇墜，確實是你女兒的。不過呢，林姑娘現在很好。生活上無憂。我離開桃花塢的時候，給過她一些銀兩。另外啊，我已經安排靖王府的人，隔三叉四的，去都城南庄看看她。她不會寂寞的，也不會餓死。」
聽著李績的話音，說明小女確實被他控制了。林如海身子一歪，徹底地癱瘓了。
他左右為難。
一邊是吳王李恪，一邊是靖王爺李績。
最為要命的是，他的女兒林黛玉，還在靖王爺手上。
林黛玉，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就是他死，也不能讓小女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林如海左思右想，急忙問道，「王爺，你讓我如何做，你才能放了小女？」
「哈哈哈！」
李績發出一陣大笑。
他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遞給林如海，「林都尉，這裡有你女兒的一封信，你好好看看。實話給你說，現在，你女兒絕對沒有任何風險。」
李績沒等林如海搭話，接著加重語氣道，「但是，這種現狀，會隨著你的堅守，改變的。你如果死心塌地的跟著吳王造反，那結局就是被夷三族。本府可保證不了林姑娘的安全。國法無情啊。」
「王爺，我明白了。」
林如海連驚帶怕，等李績話音一落，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