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家人的震驚
幾個人幫忙，一頭豬半小時就開膛破肚了，陳大叔一邊分割豬肉，一邊感嘆：野豬有好幾年沒吃過了，那肉質，真的絕了，怪想念的。
「江叔，陳叔，等下煮多點今晚一起吃個夠。」一頭豬一百三十斤，江柯也高興得很。
「好，今天就敞開肚皮吃了」，陳叔他們也笑得兩眼只剩下一條縫了。
......
「天啊，真的有豬肉呀」
伴隨著一句尖細的女聲，門口走進來了幾個人。
江柯一看，帶頭的瘦高老人皮膚黝黑，一身藍黑色布衣村長，陳大山，是陳國柱堂伯，雙手背在後面。
緊隨他後面的是正是聲音的主人，江柯大伯母，黃鳳英，瘦長的臉配著上揚的眼尾，進了院子，快步往豬肉那裡走去。
嘴裡還說著：「柯子啊，記得把最好的那塊肉給我啊。」
而她後面慢慢走進來的是江柯的大伯，江慶年，他看著自己媳婦那樣，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眾人，然後對著江柯說：
「柯子，不用理她...」
「我是他大伯母，要點肉怎麼了。」黃鳳英對著江慶年喊道，又揚起笑臉，跟江柯說：「柯子，大伯母跟你要點肉，不能沒有吧？」
「大伯母，肉肯定是有的....
只要你拿錢來。」
江柯看著大伯母那張想佔便宜的嘴臉，也不惱，面上還是微笑地看著她。..
大伯母這種去哪裡都想佔便宜的人，今天還想在自己這裡白拿肉，想得美！
「什麼？要錢？」
黃鳳英本來聽到江柯說有肉，心裡笑開了花，聽到後面要錢，臉色立馬變天了，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怎麼？大伯母難道是想白拿？」
「我這...好歹是一家人，說什麼錢不錢的。」
「撲哧！」
柱子沒忍住，笑了出聲，大伯母看著其他人一臉鄙夷地看著她，饒是臉皮再厚，也有點訕訕的。
「柯子，別聽你大伯母的，我們等下花錢買點。」大伯江慶年將她拉到一邊。
「買什麼買，哪有錢買。」黃鳳英一臉怒意，不耐煩地對著江慶年說。
「那就不買了，你給我回去！」
「回什麼回，要回你回。」
黃鳳英堅持要站在旁邊看著江大叔割肉。
村長看著她那樣，跟江慶年一樣，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江柯面前問道：
「柯小子，豬肉你打算怎麼賣？」
「村長，就跟普通豬肉一樣，一斤」江柯知道，現在市場上的豬肉可是要一塊八的。
「嗯，不錯！」陳大山知道這個價還是很合理的，嚴格來說算低了，估計是江柯對村裡人優惠了，心裡不禁對江柯印象好了一點。
「村長叔，麻煩您幫忙稱一下肉給大夥。」江柯看著豬肉基本割得差不多了，院子也圍了很多人，就讓村長開始幫忙開賣了。
「好，叔幫你稱。」
江柯知道，自己名聲一直比較差，讓村長幫忙的話可以少很多麻煩。
村裡人雖然喜歡吃肉，但是奈何沒錢，所以來買肉的大都是買一斤半斤解解饞，條件好點的就會要多點，但也是兩斤左右。
「江柯，你能把欠我們的錢先還了嗎，不然沒錢買肉？」人群里，一道弱弱的聲音問道。
「錢我暫時沒有，這樣吧，村裡誰借了我家的錢，就拿欠條來換肉。」
其實江柯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剛好不用再去他們家裡一個個還錢，方便。
「好，那你記得留點好肉給我，我回家拿欠條。」
好多人看到這，也跑回去了，只剩下兩三個買肉的了。
看到這，江柯有些尷尬，以前的自己真的混蛋，逼得自己媳婦把村裡人借了個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
再說何靜這邊，雖然不確定江柯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總歸現在有了野豬，多了項收入來源，心情也算好了很多，一路快步向老屋走去。
江父江母跟著江柯大哥一家還有弟弟妹妹住在老屋的舊房子，走兩分鐘就到了。
此時，江母李桂梅和江大嫂鍾秀琴在屋子旁的菜園子里忙活著，她們也是聽說了昨晚村裡人說江柯又欠了一屁股債，江母和江父氣得昨晚都沒怎麼睡。
雖然恨不得打一頓江柯，可是想了想，打一頓又能怎麼樣，那混子現在根本不聽二老的，說也沒用。
眼看著二媳婦過幾個月就要生了，誰知道現在又欠了那麼多錢，這以後可怎麼辦，想到這些，兩個人就愁得睡不著。
「唉，你二弟這事，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江母跟江大嫂嘆氣道。
「娘，昨晚我跟他爹商量了，實在不行，就把地賣了吧。」江大嫂也愁，可是能怎麼辦呢？自己男人的親弟弟，不幫都不行了。
「那怎麼行，賣了地以後吃啥？」
江母雖然也知道沒辦法，但是要知道庄稼人就靠那點地過活了，賣掉的話就真的是飯都吃不起了。
江母想著都忍不住掉金豆子，江大嫂也是，本來一家人本本分分地幹活，還是勉強能生活的，可是現在，唉！
兩個人情緒都不高，默默地理著菜園子。
「娘，大嫂！」
「老二媳婦，你怎麼來了？」自從江柯娶了何靜，對於溫柔肯干又是知青的二媳婦是非常滿意的，後面江柯變混了，她心裡更是對何靜有些愧疚。
「難道是人家來催債了？」江母江大嫂互看一眼，心疙瘩了下。
「哦，娘！大嫂!沒有，是江柯帶了野豬回來，讓你們今晚一起過去吃個飯。」
看著緊張的江母還有大嫂，怕她們多想，何靜趕緊解釋道。
「噢，沒事就好，我還....
什麼！弟妹你剛才說什麼？」
江大嫂聽了何靜的那句話，本來鬆了口氣，拍著胸脯的手突然頓住，猛然盯著何靜。
「野豬？」
「啥？野豬？哪裡來的野豬？」
江母也是被嚇到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都一臉緊張又帶著期盼地看著她。
「嗯，是真的野豬！江柯帶回來的。」
看著婆媳倆個的反應，何靜覺得自己剛才還算正常的。
「娘，大嫂，咱們先回屋，我再慢慢跟你們說。」
「恩嗯，先回去，你爹也在家呢！」
說著，三個人回了老屋，何靜將事情簡單說了下，江父和江大哥也是被震驚到了。
不過江父畢竟是長輩，經歷多了，很快就穩定下來了。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過去看看，順便盯著這混小子把錢給還了。」
「爹說得對，不能讓他拿著錢又去賭了。」
江大哥，大名叫江楓，跟江柯有六七分像，比江柯大兩歲，但是因為常年在農田勞作，看著比江柯要黑。
「對啊，現在你不在家，等下那小子又把錢拿去賭就完了。
他爹，快，咱們快點過去，絕不能再讓那混子又拿錢去鬼混了。」
江母也急了，就怕自家混小子又把錢花完，趕忙讓江大嫂江大哥抱著3歲的孫女一起往那邊趕。
江父也是這麼想的，一家子跟著何靜風風火火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