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預言

繹楓高大的身形出現在走廊的盡頭，若不是身穿一套普通的終結者戰甲，帝皇之鐮的戰士們甚至以為他是一位禁軍。

在繹楓出現前，大家紛紛猜測這位戰士的樣子，這位神秘的戰團長是一位來自大遠征時期的星際戰士，在亞空間迷航後來到了現在的想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這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反而在一直發生，不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帝皇神選戰士，怎麼能夠驅逐一位恐虐大魔呢？

但是沒想到他這麼......這麼前衛？

這一支帝皇之鐮部隊的連長，也是這23位原鑄星際戰士中唯一的「長子」，多弗利特連長帶領著戰士們上前迎接繹楓戰團長。

（「長子」是第一批投入戰場的原鑄阿斯塔特的稱呼，普通阿斯塔特改造成原鑄阿斯塔特後會被成為「晉陞者」或者「升格者」，向繹楓一樣直接造出來的的就沒什麼稱呼了）

「歡迎，遠道而來的兄弟們，快請坐，很抱歉來晚了。」繹楓率先開口，哪有客人跑來門口迎接主人的道理。

「您好，我是帝皇之鐮戰團第八連的連長多弗利特。」

雙方客氣片刻便坐回了會議廳中。

「繹楓戰團長，當真是久仰大名，即使吾等身處朦朧星域，亦聽聞了您和貴戰團與恐虐勢力的戰鬥。」

「不敢當，不敢當，敵人來之前雙角就被砍斷，三個戰團合力將原本受傷的大魔趕回了亞空間而已，我們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該死的黎明天使戰團，沒事幹亂說什麼。

「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說運氣這件事，帝皇會保佑我們。不知......剛剛您和戰士們出去處理了什麼問題，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還喜歡扯皮是吧，行啊，你們喜歡東拉西扯，我們自然不急。

「不是什麼大問題，機械教在一顆海洋星球上發現了疑似泰倫蟲族母艦的生物。」

「那可是大問題啊，調查結果怎麼樣？」

「沒什麼事情，只是一些超大型的本土生物罷了，我嘗了一口。」阿斯塔特們會心一笑。

「繹楓戰團長，還是謹慎一點為好，我們戰團曾經就因為泰倫蟲族的入侵導致了巨大的損失。」

「有所耳聞，偉大的戰士們，你們的堅韌意志震懾著帝國之敵們。我看見你們的打擊巡洋艦遭受重大損失，相比是從惡劣的戰場上撤離出來的吧。」

「沒錯，承蒙貴戰團的幫助，我們剛剛從卡利西斯星區和千子那幫叛徒們進行了激烈交火，不幸的是敵人的靈能者太多了，我們的智庫很難應對，我們的連隊蒙受了巨大損失。」

「我能理解，我們曾經是三個戰團聯合作戰，最後卻只有四人存活。」

「說到此事，繹楓戰團長，我有一事不解，還請您為我解惑。」

「既然兄弟有疑惑，吾等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您這邊為何將國教人員悉數驅逐和誅殺，這可是帝國的根本。」

繹楓像個老幹部一樣，抿了一口茶水，咂了咂嘴。

「帝國的根本和國教可沒什麼關係，帝國之根本在於偉大的帝皇，吾等皆為帝皇利刃，斬向帝皇讓我們斬的地方，貴戰團歷史之悠久，初代戰士甚至可以追溯到大遠征時期，相必事知道懷言者們在完美之城廢墟中向你們和帝皇下跪這件事情的吧。」

「繹楓戰團長所言非虛，」多弗利特頓了一下，顯然是想調整一下語氣，「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帝國更需要國教的信仰支持保證人民的忠誠。」

「哈哈哈哈哈哈，多弗利特連長，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說什麼？你看看每次敵人的反攻，哪次不是混沌侵蝕了那些所謂了忠誠世界?哪次不是他們的間諜收取了完整的情報而你們還蒙著鼓裡知道混沌大軍的降臨，你還覺得國教的信仰教化很有用嗎？」

「但是你不得不承認，繹楓戰團長，活聖人們大多出自那些虔誠信仰帝皇的人們，其中，大多數活聖人是國教的戰鬥修女。」

「你說的很對，多弗利特連長，帝皇會回應那些深深呼喚他們的人，但是，你看帝皇無論是從夢中還是從其他什麼方面，給所有活聖人的啟示中，有幾個是要大力發展宗教的？」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活聖人收到的啟示好像不是去那裡干架，就是干架的兩邊中應該幫哪一邊。

作出的許多決策似乎也只是考慮到對帝皇的忠不忠誠以及其他的未知抉擇。

「多弗利特連長，人們沒有區分忠於帝皇和忠於國教的能力，那麼我們就應該施以援手，你很清楚，帝皇倡導的是理性。」

縱使國教人員在瞎扯，不信國教的阿斯塔特大有人在，一些古老的子團，像是第二次、第三次建軍的子團和他們的母團都有大量人員相信帝國真理。

只不過......

「繹楓戰團長，恕我直言，你這樣明目張胆的行為以及可以視為叛亂了。」

「此言差矣，我很忠誠於帝皇，很樂意交十一稅，也很樂意用大炮把來找茬的審判官轟碎，按照一般的流程你們會怎麼做？」

「發起審訊調查，要阿斯塔特戰團把你們帶回到人類帝國核心區域再進行有沒有罪過的審判。」

「你覺得現在有閒情逸緻發動調查，還是有戰團能夠抽空出來管我。」

「戰爭總會結束的。」

「是的，希望那個時候那幫廢物高領主可以想起來這些邊疆區域。哦，不好意思，察合台可汗之子，說話比較直接，請不要往心裡去，另外，所有白色疤痕都不相信帝皇是神，你們基里曼之子中也有不少人不信，不是嗎？」

帝皇之鐮戰團的戰士很憤怒，尤其是這位戰團長的這種態度。赤色洪流戰團除了交稅和沒有人員超出一千人之外，已經和休倫很像了。

休倫海賊王，簡單點說就是在大漩渦星區這種帝國重點戰場，休倫作為領導者表示這點人和物資我很難守住啊，帝國表示你將就將就吧。

休倫採取了擴增阿斯塔特，暴力抗稅等收集資源增加戰力的方式將大漩渦星區打造成了強大的軍事區域。

帝國不幹了，派人去看看情況，咋收不上稅呢？

一來二去摩擦就多起來了，休倫被逼反叛，打了幾仗后投了混沌。

現在混沌兩大勢力，軍團時期投奔混沌的基本都在阿巴頓手下的黑色軍團，戰團時期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背叛帝國的基本都在海賊王休倫手下當紅海盜。

23位原鑄星際戰士和繹楓攀談一會兒后就回到了自家戰艦上開始商量些什麼了。

帝皇之鐮這個連隊僅存的智庫西西弗斯沉默了很久很久，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陷入了預言的靈能幻境中。

之前我們說過，靈能者幾乎是按能力派系分類的，這位智庫的能力是預言系的，這也是他在戰爭中站在比較後面，沒有陣亡的原因。

西西弗斯感受到寒風中帶來的刺骨寒冷，也聞到了空氣中血腥瀰漫的氣息。他掙扎的睜開眼睛，感覺雙眼像是被粘稠的血液粘住了一般，他的視野模糊不清。

經驗豐富的老智庫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身處一個預言當中。

他掙扎著瞪大雙眼，每一個預言都是很模糊的暗示，他必須儘可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周圍的狂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了他身上，他感受到了無盡的痛苦，但是在這之中，又有無情的冰冷。

西西弗斯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拼盡全力抬起來頭顱。

冰冷的太陽高高懸挂在上面，這位老道的智庫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代表了什麼。

帝皇。

冰冷的太陽忽然間開始變換，球形的太陽，慢慢的「張開」，就像是一片紙張包著球型的物質。這塊帷幕般的存在偽裝成了冰冷的太陽，散發著一模一樣的光芒。

恐怖，大恐怖！智庫西西弗斯陷入了無比恐懼之中，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坐在黃金王座上的是假的帝皇嗎？

這塊帷幕緩慢的從圓球上脫落，它慢慢張開，開始向上漂浮，它的反面是赤紅色的，異常鮮血的顏色。

就在西西弗斯陷入極度恐懼之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之時，冰冷的陽光又一次照射到他的臉上。

太陽還在那裡，帷幕卸去了包裹之後，太陽還是安然無恙的高高掛在上面。

西西弗斯逐漸安心下來，這似乎是說帝有什麼掩護或者偽裝，用以保護真實的自己。

鮮血從偽裝帷幕上流下，越來越多像是瀑布一般，冰冷的太陽的光芒忽然刺眼了起來。西西弗斯感覺自己像是在直面帝皇級戰列艦的光矛齊射，強烈的光芒讓他失去了意識。

西西弗斯清醒了過來，摸著下面堅實的地面，終於慢慢放下心來。

這是非常重要的預言，必須立刻報告戰團長，多弗利特連長也決定不了如此重大的事件。

多弗利特連......我在哪？

周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在極其空曠的大廳中，高大的柱子和極高的天花板，上面畫著精美的畫作和裝飾。

地板是珍貴的精金製成，上面雕刻滿了精美的圖式，盡顯雍容華貴之風，整個區域極其廣闊，感覺可以站下成百上千身穿終結者戰甲的戰士。

眼前是高大的金黃色台階......嗯？等等，這麼清晰的嗎？

西西弗斯智庫似乎迷惑了一下，這是被亞空間傳送了嗎？身體感官很清晰，完全不像預言狀態中的模糊感知，皮膚觸覺也很敏感，和動力甲的聯繫也回來了，動力甲的自檢在自己的一念之後就開始了，身體完全正常，除了......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忽然間他想起來在古籍上一位偉大的智庫所記述事情。

時空錯位！這是時空錯位，我居然此生有機會陷入成功的時空錯位環境中！

這是頂級的預言靈能者窮盡一生也很難進入的預言。或者說這根本不是預言，而是真實存在的時空片段。

那麼這裡，西西弗斯猛然向上望去，這裡難道是泰拉皇宮嗎？偉大的黃金王座，庇護世人一萬年的偉大帝皇就高坐......黃金王座上空無一物？

徹骨的寒意籠罩了西西弗斯，原本應該存在的恐怖的靈能壓力已經徹底消弭於無形，怪不得智庫一開始沒有感受到異常。

帝皇不在了！

西西弗斯驚慌失措的像四處望去，柱子邊，沒有！精金地板上，沒有！天花板，沒有！台階上......

忽然間，他看見繹楓的身影，西西弗斯幾乎沒認出來這位剛剛見過的赤色洪流戰團長，他的氣勢像是完全融入到了這幾層的台階之中，讓西西弗斯完全沒有發現他。

此時的繹楓身穿他從未見過的終結者戰甲，黃金色的金邊內是鐮刀和鎚子的戰團徽記，依舊是赤紅色和白色條紋的塗裝，但是這個戰甲極其厚重巨大，上面裝飾了各種各樣的金屬裝飾，或許是一些聖物，因為上面隱隱傳來的靈能波動讓西西弗斯都深感驚訝。繹楓沒有帶頭盔，有著長長雉翎的頭盔被繹楓別再腰間。

簡直，簡直像是基里曼攝政王的命運之鎧。

這位戰團長正坐在王座邊上的台階上，身上連接著不明的管道，那些管道不知道聯通到了那裡，反正在智庫的視野死角。

繹楓此時的表情極其痛苦，像是失去意識一般的在抽搐，五官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此時繹楓也發現了這位智庫，艱難的發聲。

「西~西弗斯~系主，你怎......怎麼在~這裡。」

西西弗斯內心震撼，同樣也迷惑，這很明顯是未來，但是帝皇到底哪裡去了？

「繹......」

沒等西西弗斯的話語說完，耀眼的光芒從黃金王座上面出現，亞空間裂隙被打開，裡面冒出的光芒不是往常那詭異而無法言述的妖異紅色，而是這位智庫熟悉的冰冷光芒。

西西弗斯情不自禁的跪下，一位擁有豐足肉體的偉大人物歸來了，強烈的光芒充斥著這位智庫死死睜大的雙眼之中。

西西弗斯失去了意識，在什麼都分辨不出來的耀眼光芒中，他隱隱約約聽見繹楓說了一句：「靈能~~還......是機械。」

隨後，這位智庫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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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時光回溯到二十分鐘以前。

23位帝皇之鐮的原鑄阿斯塔特在激烈的爭吵中，多弗利特連長十分煩躁，他思慮不定，於是看向了那位具有預言能力的智庫。

他發現了西西弗斯智庫的異樣，迅速要求所有人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準說話，老狼頓，去守住門口，西西弗斯智庫陷入預言中了」。

全戰團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智庫全身顫抖著，雙眼全部變成了白色，時不時從眼中閃出靈能的電光。

「帝皇......恐怖，大恐~怖」。智庫嘴裡念叨著喃喃細語，但是在座的都是阿斯塔特，都清晰的聽見了西西弗斯的呢喃。

智庫西西弗斯雙目中流出鮮血，靈能在全身上下暴走，處於失控的邊緣。

全體帝皇之鐮戰士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忽然間，智庫平靜下來，彷彿脫離的危險，全團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然後隨著時間流失，又提了起來，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智庫始終沒有轉醒過來，戰士們在小聲的討論要不要尋求赤色洪流戰團的智庫幫助。

可是智庫西西弗斯突然發話了，「剛剛那個人，他，他在皇宮裡，和帝皇一起......」智庫西西弗斯整個人顫抖起來，好像見到在傾盡全力說出這些畫面。

他的眼睛依舊是全白色，他還是沒有從預言狀態中清醒過來，但是卻大聲的喊出了這些話。

這是一個驚人的消息，如果說和基里曼會面還算有點機會，但是和帝皇會面，那可是十分恐怖的場景。

帝皇已經高坐黃金王座很久了，大奸大惡之輩可不會押到帝皇座下，只有那些指揮啟示錄級戰鬥並且獲勝的指揮官，那些建立了不世功勛的人才有可能面見帝皇。

多弗利特連長跪在智庫邊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讓他盡量躺的舒服些。

「不，不不不，不不不，那是，那是活著的帝皇。」

智庫停下來了，他全身鮮血，身上傷痕纍纍。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智庫身上，活著的？帝皇？

大家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混沌惡魔的侵蝕，一定是那些邪惡的亞空間生物偽裝的帝皇侵蝕了他們的智庫，一定是千子和姦奇的陰謀，他們罪該萬死。

但是，如果，如果這是真的呢？所有戰士都不敢想象，但是他們的思維又不可阻擋的滑向這一絲絲的可能。

這個預言太離譜，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這個預言出錯了。

西西弗斯智庫清醒了過來，以微弱的聲音說道，「我看到了預言，一個史無前例的預言。」

顫抖的舉起沾滿血液的手臂，抓住了多弗利特連長。

「連長，謹慎...謹慎對待，我能感覺~~感覺到，那不像是假的，繹楓~~呵，是關鍵人......」

「我明白了，西西弗斯兄弟，好好休息，等你康復了我們再議。」

西西弗斯被扶下去悉心照料，但是現場的氣氛變得更為壓抑。原鑄阿斯塔特擁有多線思考的能力，但是遇到這種事情太多的思考反而會讓他們難以決斷。

隱隱的，雙方分成了兩個派系。

一個派系認為一定是敵人的奸計，但是混沌為什麼要發出這個奸計，敵人想讓我們認為這位繹楓戰團長是日後的關鍵人物，其實他是混沌的關鍵人選。

另一個派系則堅持相信智庫的判斷，他們基本都被這位天賦異稟的預言型智庫救過，他們堅持著不能冤枉任何一位有可能是忠誠的阿斯塔特，必須要等到智庫醒過來再作決斷。

多弗利特連長也無法決斷，懷疑一旦產生，任何解釋都會變成辯解，多弗利特細細的回想之前和繹楓的對話。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所有人輪流在智庫邊上警戒，藥劑師兄弟，拜託你照顧好西西弗斯兄弟，我們等待他醒之後再商議」。

帝皇之鐮全團又一次進入了全體警戒之中，甚至比他們很混沌戰鬥時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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繹楓比帝皇之鐮戰團謹慎的多，這些帝皇之鐮戰士絕對不能單獨行動，戰士們一定要死死的盯住他們，最次也得有監控攝像頭。

繹楓命令，全戰團進入備戰狀態，至少保證一件武器可以在手邊。

戰鬥駁船面向對方打擊巡洋艦的那一側始終保持隨時可以發射宏炮的狀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帝皇之鐮的艦船上，這個星系的曼德維爾點上的警戒力量下降了很多。

沒人發現，曼德維爾點上隱秘的撕開了一條暗黑色的亞空間裂隙，一顆畫著神秘符文的隕石出現了，偷偷的潛入了星系之中，向著星球飛過去。

沒有什麼混沌信徒或者其他邪惡東西召喚這位亞空間的生物，他是收到了主上的命令而來。

奸奇邪神出手了，雖然這位覺得全世界都是蠢人的邪神壓根就沒有把目光投向那小小的銀河系邊緣中少數存在的一個飛地，但是他總是收到似有似無的呼喚。

現在邪神們都在全力應對「盛怒之下」的帝皇，帝皇強大的靈能賜福了更多的人，已經戰死的強大阿斯塔特們通過咒縛軍團的模式回歸戰場，在銀河各處給混沌方面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奸奇不想理你，但是架不住你總是想我。每一次，赤色洪流戰團的遇見未知的事物時，在繹楓教導下戒心永存的戰士們總會第一時間以這是奸奇的陰謀來作判斷，是為假設性原則。

雖然奸奇並沒有實際出手，或者說早就出手了？但是這一次終於不忍了，沒事幹老喊我一聲，煩不煩啊。

一位混沌惡魔以特殊的形態通過靈能符文的禁錮削弱了亞空間屬性，然後潛入到赤色洪流戰團所在的星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