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賽前

往常要十二月才開始飄落的雪花在庭院的楓葉剛紅遍時就飄落下來。

艾斯坐在溫暖的壁爐前，古代如尼文和黑魔法的書堆了滿桌，沙發上一張張的羊皮紙上畫著繁複的魔法軌跡。

艾斯放下手裡的羽毛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你要是不想自己戴上難看的眼鏡的話，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斯內普從她身後走來，遞上一杯滴加了安神劑的熱乎乎的奶茶。

將筆記整理好放在扶手上，艾斯笑眯眯地雙手捧著奶茶小嘬一口，赫奇帕奇薑黃的校服襯得她像只可愛的松鼠。

斯內普拿起扶手上寫滿的羊皮紙翻看起來，「看起來這個魔咒就要完成了？」

「還早呢，西弗勒斯，最後一步才是最難的。」艾斯露出愁苦的表情，「而且，它不一定是有效的，我也不知道完成後它會不會有我期待的效果。」

自從那次伏地魔對對角巷發起了襲擊之後，艾斯從未曾停止過這項研究，而兩年來也不過堪堪完成了魔咒的一半多一點兒。

即使將《尖端黑魔法揭秘》上未完成的魔咒和守護神咒結合起來在理論上可以抵禦殺戮咒，但那只是理論上。

守護神咒守護靈魂，未完成的魔咒守護身軀，殺戮咒奪走的正是兩者構成的生命。

要知道創造一個魔咒靠的可不只是理論，大部分來源於巫師們瞬間閃過且不可捉摸的靈感。

「哪怕再過三十年，這個魔咒成功也會引起轟動，說不定你會是下一位最偉大的巫師。」抖了抖手裡厚厚的筆記，斯內普調侃。

艾斯睨了斯內普一眼，「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會開玩笑。」

說著，艾斯放下了杯子，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飄落的雪花，「但是，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沒能在伏地魔崛起前完成魔咒，一切的努力終將是白費。

斯內普走到窗前，看向遠方。即使凜冽的寒風肆掠，也不能阻擋魁地奇比賽的進行。

十一月的第一場魁地奇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對戰，金紅和銀綠各佔據半邊。

遊走球被風吹得偏離航線，從史蒂芬身側擦著飛過，引起一陣驚呼——他作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一員上場了。

險而又險地避開斯萊特林追過來的球員，史蒂芬把球擲進了球框。

「史蒂芬·斯卡曼德進球，格蘭芬多加十分！」

「哦——」小獅子們揮舞著手裡的圍巾，興奮地大叫。

霍琦夫人抱著雙臂，站在教師席上參觀兩方激烈的比賽，臉上帶著笑容。

莉莉握著手，緊張地看著詹姆在高空中疾速飛行，他正試圖找到金色飛賊，儘快結束這場在寒風中的比賽。

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一直在干擾他，兩個人在半空撞來撞去，飛得搖搖晃晃地。

西里斯握著擊球棒，大力地把遊走球擊飛到了半空，正中斯萊特林的那位找球手。

他在天空轉了幾個圈，最終沒能握住掃帚，掉了下來。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比賽這兩年來總是這樣，大家只發出了幾聲驚呼，倒是還不知情的新入學的小巫師們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顯得很是驚訝。

「格蘭芬多！加油！」

莉莉雙手做成喇叭狀對著賽場大喊，紅色的長發和圍巾混在一起，上面落了些白色的雪粒子，像是晶瑩的鑽石點綴在上面。

詹姆騎在掃帚上，回頭一望，直起身雙手高舉，對著莉莉大幅度地揮了揮，寒風把他紅色的球服吹得獵獵作響。

阿斯塔手肘拐了一下莉莉，沖她露出一個揶揄的笑，莉莉臉紅著瞪了阿斯塔一眼。

自那次莉莉受傷以後，詹姆對她的心思誰都能看出來，不再沉迷於小孩子遊戲的詹姆有著足夠的資本讓女孩子著迷。

「詹姆·波特！詹姆·波特！」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配合地歡呼起他的名字。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冷眼看著這邊浮誇的表演，一幅十分看不上的樣子。

金色飛賊一閃而過，在飄落的雪花里拉出一道金色的直線。

詹姆立刻正經起來，沖著它疾行。

「快！攔住他——」

斯萊特林的擊球手也看見了，兩位擊球手奮力地向他擊打遊走球，可惜次次落空——詹姆飛得太快了。

史蒂芬和西里斯為他攔住了試圖去阻攔他的球員。

「詹姆·波特抓住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獲勝！」

詹姆最終在金色飛賊即將飛入觀眾席之前抓到了它。

第二周的魁地奇落幕，看完一場激烈的比賽，大家或挽著手或搭著肩離開了球場。

由於要舉行三強爭霸賽，霍琦夫人在鄧布利多校長的授意下把將在第四周舉行的第二場魁地奇提前到了第三周。

奧維爾、阿斯塔和黛安是這次出場的少數幾級，為了帶一帶幾個初次上場的小球員。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提出參與這次魁地奇，德姆斯特朗的達內爾·克魯姆分在了赫奇帕奇，布斯巴頓的弗洛朗·馬丹則去了拉文克勞的球隊。

三強爭霸的第一場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硝煙瀰漫。

艾斯和斯內普坐在觀眾席上，跟著大家一起搖動手裡的小旗幟，赫奇帕奇的比賽她一向不會缺席。

弗洛朗和達內爾的參與掀起了比賽的高潮，兩個追球手你來我往。

「達內爾·克魯姆進球——赫奇帕奇加十分！」

「弗洛朗·馬丹進球——拉文克勞加十分！」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互相緊咬不放，比分你超越了我，我馬上又超越你。

小獾們激動得臉頰通紅，薑黃色的旗幟在一片雪白里像向日葵一樣被風吹動。

小鷹們也有些緊張激動地捏著雙手，身體前傾，睜大了眼睛看著賽場。

斯內普坐在艾斯身邊，雙手放在膝上，「兩個愛表現的巨怪。」

艾斯噗呲一聲笑出來，借著袍子的掩蓋拉住了斯內普的手。

斯內普看了眼艾斯滿含調侃的笑眼，不自在地撇開了目光，輕咳了兩聲。

少年耳根微紅，不知是因為凜冽的寒風，還是因為心上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