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張覽,你別沒事找事。」
王噹噹即回懟道。
「白大天才是沒長嘴嗎?需要你來為他說話。」
張覽陰陽怪氣道。
「張覽,你又有何指教?」
白陽漫不經心道。
「指教不敢當,我哪有資格指教白大天才,只是既然白大天才來詩會了,那不作首詩豈不遺憾?」
張覽一口一個白大天才,激將白陽道。
「張覽,你在說什麼啊,你瞎了嗎?」
「白少又不在參加詩會的高台上,我們在觀賞詩會的閣樓里,作什麼詩啊!」
王當替白陽推脫道。
「王當,你能不能閉嘴,我又沒在和你說話,你老插什麼嘴啊,煩死了。」
張覽不耐煩地道。
「怎麼,你張大少雖貴為王都第一紈絝,但還沒有資格讓別人不說話吧。」
王當陰陽怪氣道。
「你!懶得跟你說。怎麼樣,白大天才還是露一手吧,不然對不起你這天才的稱號啊!」
張覽不想再與王當爭辯,轉而又開始激將白陽道。
「沒問題啊。」
白陽隨意道。
「恩?你瘋了?你會做詩?他就是想讓你難堪,拒絕了就是,你怎麼還讓他得逞了呢。」
王當低聲質問道。
「誰說我不會作詩?」
白陽回問道。
「你會做詩?別開玩笑了,我和你紈絝程度可能很高,但作詩不是我們能玩的,快說你喝醉了!」
王當表示白陽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白陽也不想再理王當了,雖然這兄弟是為他好,但怎麼感覺這麼不爽呢?
「白大天才既然答應了,可就再不能反悔了。」
張覽見白陽上鉤了,立馬將白陽後路封死了。
「那是自然。」
白陽肯定道。
「那就請吧。」
張覽已經預見白陽要出醜了,這次竟然客氣了一回。
遠處四樓欄杆處。
「這人真討厭,竟然這麼難為姐夫,真是氣死人了。」
翠琪為白陽打抱不平道。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你姐夫,別亂叫了。」
凌靈冷聲道。
「知道啦,可姐夫真的好帥啊。」
翠琪剛答應就又開始犯花痴了。
「你!真是沒救了。」
凌靈氣結道。
閣樓二層,只見白陽在悠悠倒了一杯酒後,舉起酒杯,站起身來。
對著懸於高空之上的圓月,娓娓念道:「
陰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在念完這首詞后,白陽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不可謂不瀟洒。
此時,詩會現場一片寂靜。
哪怕是不懂詩詞的百姓,也聽出了這首詞的不一般,因為他們在這首詞中也感受到了共鳴。
至於那些高台之上,閣樓之中,欄杆之處的人,早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首詞可流傳千古,這是一首千古絕唱啊。」
閣樓三層的左丞相也不顧儀態,大聲吶喊道。
聽到這聲驚呼,眾人也才反應了過來。
來觀看的百姓才齊呼道:「
好,好,好,好。」
現場的女子也從剛才白陽的瀟洒中回過神來,不過依舊不能忘懷那飲盡杯酒的身影。
張覽更是低聲直呼:「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會可能。」
直到徹底受不了,大聲呼喊了出來:「不可能,你作弊,你怎麼可能作出這種詞。」
「那你也可以作弊啊。」
白陽無所謂道。
「你們聽到了嗎?他承認他作弊了,他作弊了,這首詞根本就不是他作的。」
張覽激動地大叫道。
但周圍的人根本不理他,說能寫出千古絕唱的人是在作弊,開什麼玩笑,你怕是在說你自己吧。
閣樓三層。
「抱歉,陛下,剛剛臣失態了。」
左丞相謙卑認錯道。
「無礙,你說這首詞是這小子寫的嗎?」
凌霄問道。
「回陛下,臣可以以這身官服作保,這首詞就是這小子寫的,因為整個大陸從來沒出現過這麼驚艷的詞。」
「如若出現,早就家喻戶曉了,也不會等到這麼一個小詩會才出現。」
「再者,整個王都,沒有人能寫出這種詞,就算是臣,再給臣十年,臣也不一定寫得出來。」
左丞相回道。
「恩。」
凌霄恩了一聲,算作回應,但誰都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只能說帝心難測。
湖中高台。
「這紈絝詞寫得這麼好,原來不是個花瓶啊。」
夢兒心裡也是久久無法平靜。
「看來沒人能超越這首千古絕唱了,那奴家就宣布,第一輪獲勝者為白公子。」
夢兒直接宣佈道。
「等等,夢兒姑娘,他自己都承認他作弊了,怎麼還能讓他得第一呢?」
張覽不甘地大聲道。
「張公子若是也能找到千古絕唱作弊,那奴家也是沒意見的。」
夢兒心裡鄙視張覽,所以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言外之意就是,你有本事也找個千古絕唱作弊看看,狗叫什麼呢。
「可作弊。等等,他不是參加詩會的人,怎麼能得第一呢?」
張覽腦子突然靈光了,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的確,白陽只是來觀看詩會的,並不能獲得第一。
此時夢兒也無奈了,只能宣佈道:「既然這樣,那我宣布沐姑娘為第一輪的獲勝者。」
「夢兒姑娘是不是搞錯了,在下的詩才是最好的。」
張覽本以為去掉白陽后,自己獲勝十拿九穩,可沒想到又出意外了。
「這位張公子,奴家沒搞錯。」
「既然不能從實力角度評比,那奴家只能從喜愛角度去評比了,在場諸位的詩中,我最喜愛的就是沐姑娘的詩了。」
「所以奴家評她為這一輪第一,有什麼問題嗎?」
夢兒雖然已經開始厭惡張覽了,但為了詩會能繼續下去,還是解釋道。
「這,沒問題。」
張覽雖然還是不甘心,但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還是不想失了風度。
「既然第一輪獲勝者已誕生,那我們就進入下一輪吧。」
夢兒宣佈道。
「請聽第二題。」
夢兒接著道。
「今日中秋佳節,本是家人團圓,合家歡樂的日子,但有太多人漂泊在外,因為各種原因不能歸家。」
「所以奴家勞請各位以「思家」為題,作詩作詞均可。」
夢兒道出了第二輪的題目。
高台上的才子、才女,雖然還沒有從白陽那一首詞的震撼中完全回過神來,但聽到第二輪的題目后,也是一個個開始思索了起來,畢竟這次的題目已經是有點難度了。
閣樓二層。
「蝸草,你還真會啊。」
王當看著白陽震驚道。
「廢話,騙你幹嘛。」
白陽沒好氣道,這兄弟好是好,就是老讓自己不爽。
王當還處在不敢置信的階段,聽完后就不再說話了,他得緩緩,讓自己消化一下,否則會受不了的。
大家同為紈絝,你怎麼還偷偷捲起來了,焯,你個老六!
紫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白陽的眼睛里滿是星星。
這次高台上的眾人陰顯花費的時間要更久。
但眾人也都是有點東西的,在苦思后也是寫出了那麼一首詩或詞。
其中,以張覽的為最,唐寅的次之,沐清殤再次之。
這次,夢兒也是再沒有理由不讓張覽獲勝了。
在夢兒宣布張覽獲勝后,張覽也是如鬥勝了的公雞一樣,昂著頭看向白陽。
四樓欄杆處。
「看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是噁心死了。」
翠琪看不慣道。
「如果不是姐夫沒有參賽,現在哪有他什麼事啊。」
翠琪越想越氣道。
「那首詞也不一定是他寫的。」
凌靈冷聲道。
「恩?靈兒姐,你怎麼能質疑姐夫呢?那首詞肯定是他寫的。」
翠琪堅定道。
「再說一遍,他不是你姐夫,再亂說我生氣了。」
凌靈氣道。
「好,我不說了,但那首詞絕對就是白哥哥寫的。」
翠琪對那首詞是白陽寫的堅信不疑。
「你憑什麼認為是他寫的?」
凌靈問道。
「顏值即正義,白哥哥那麼帥,肯定就是他寫的。」
翠琪理所當然道。
「你沒救了。」
凌靈又氣又無奈道。
湖中高台。
夢兒在宣布完第二輪的獲勝者后,只覺與第一輪相比,眾人所做的詩或詞都差了好多。
尤其是在第一輪有白陽的那首千古絕唱后,更是只覺品第二輪的詩味同嚼蠟一般。
其實有這種感受的,不止夢兒一人,閣樓三層、岸邊高台之上和欄杆處的人以及圍觀的百姓,都有這種感受。
可以說,白陽的那首詞,整體拉高了第一輪的創作質量。
所以夢兒感覺有些不甘心,貪心地想讓白陽再作一首。
「白公子雖然並沒有參加詩會,但坐在了這麼萬眾矚目的位置,有沒有興趣再來一首?」
夢兒委婉邀請道。
聽到夢兒這話,大家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字。
「沒有。」
白陽慵懶道。
夢兒聽到這話,更是肯定白陽已經免疫了她的魅惑。
要知道,被魅惑的人下意識就會答應夢兒的要求,甚至潛意識裡連理由都給自己想好了。
而白陽如今拒絕的這麼果斷,那魅惑肯定是失效了。。
現場其他人聽到這話,雖然滿是遺憾,但也是在預料之內,畢竟白陽本就沒有理由答應。
當然了,還要除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