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演技在線
這人正是張大紈絝。
他巴不得白陽拒絕呢,因為白陽一旦再作出一首佳作,風頭豈不又被他出盡。
張覽作為一個見不得白陽半點好的人,又怎麼會讓他再表現一次。
所以,第二輪張覽很乖,沒有對白陽進行任何挑釁,乖乖背完了自己背熟的詩。
「既然白公子不感興趣,那便進入最後一輪吧。」
夢兒見白陽已經喝上了酒,陰顯是真的不想再作一首,只得收起自己的貪心,宣佈道。
「請聽第三題。」
夢兒接著道。
「奴家雖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也還算可人。」
「可自古紅顏多薄命,所以奴家想請諸位以「美人」為題,作詩作詞均可。」
夢兒娓娓道出了這最後一輪的題目。
這次高台上的才子們都是笑容滿面,因為他們平時早就做過此類的詩了。
而才女們也是很快以自己為模板,作出了一首首誇讚自己美貌的詩。
連紫月的偶像沐大才女都不例外,雖說沐大才女確實很美,但這樣自誇自買真的好嗎?
才女們的行為整的全場寂靜無語,但她們卻在那裡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不是在說自己的詩委婉低調,就是在說別人的詩誇大其詞。
但看她們這樣子,哪裡低調了,整個詩會現場就只剩下她們的聲音了。
在全場的注目下,終於有才女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等人的行為有多麼丟人,當即拉了拉身邊剛才還在爭辯的好姐妹。
等到才女們都安靜下來后,夢兒又對著白陽繼續邀請道。
「白公子,這次你不會再拒絕奴家了吧?」
夢兒兩眼水汪汪的看著白陽道。
而剛剛還在感嘆才女們剽悍的眾人,此刻也是都望向了閣樓二層,希望他能答應。
畢竟眾人也想做歷史的見證者,像這種千古佳作,一定會流芳百世。
到時提起它的來源,自然也會提到自己等人,即便只是一筆帶過。
「理由呢?」
白陽高冷道。
「那白公子能否看在奴家的面子上作一首呢?」
夢兒自通道。
雖然魅惑對他已經失效了,但夢兒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的臉很大?」
白陽一點面子都不給道。
「你!白公子還有沒有點男子氣度啊?」
夢兒也沒想到白陽一點面子都不給,但為了他能繼續作詩,委婉道。
實則夢兒在心裡已經將白陽罵了個狗血淋頭。
「沒有又如何,有又如何?」
白陽無賴道。
「你!」
夢兒氣結道。
「我說,你又犯什麼病啊!」
王當對著白陽說道。
「你之前在靈音台留宿,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怎麼現在還裝上了。」
王當打趣道。
「你閉嘴,煩死了。」
白陽不耐煩道。
『難道要我告訴你,我當時中了魅惑?這多沒面子啊!我還丟不起這個人。』
白陽心裡如是想到。
而王當在說完那句話后,陰顯感覺到自己身周變冷了,就像是有殺氣鎖定了自己,殺氣還很是熟悉。
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紫月正死死地盯著他,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玩完了,芭比Q了,我這張嘴啊,怎麼就管不住呢?還有腦子啊,你怎麼不攔一下啊!』
{題外話:腦子道:「你TM都不過我,怎麼攔?」}
王當心裡涼涼道。
「不過,也不是不能作。」
白陽又轉折道。
「那白公子要如何才能作?只要不是太過分,奴家都可以答應。」
夢兒見白陽終於鬆口了,立即問道。
「很簡單,讓我看看你的相貌。」
白陽慵懶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奴家薄柳之姿,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
夢兒見白陽要看他相貌,只覺自己的魅力果然還在,這紈絝之前欲擒故縱玩的還真是6啊,當即裝作矜持道。
「別說廢話,讓不讓看吧?」
白陽紈絝道。
王當此時在心中直呼,「這怕才是白少的真面目吧,剛才裝的真正人君子啊,真是衣冠禽獸啊!」
現場所有人此時也才想起白陽的真實身份,頓時感覺上天不公,連流氓都能這麼有文化。
「當然可以。」
夢兒真的很想再聽白陽作一首,說罷就摘下了紫色面紗。
只見隨著紫色面紗的緩緩落下,一張傾國傾城的面龐出現在眾人眼中。
小巧玲瓏的鼻子,櫻桃一般的嘴巴,蓮花瓣一樣的的下巴,組合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位長著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下巴和小耳朵,穿著白色蘿莉裙的極品合法蘿莉。
夢兒摘下了面紗,這可讓現場的老色批們大飽了一頓眼福。
「現在白公子可以作了嗎?」
夢兒紅潤的嘴唇微起,對著白陽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夢兒姑娘果真美啊,還說薄柳之姿,你這讓其他女人怎麼活啊?哈哈哈。」
白陽答應后,對著夢兒輕佻道。
「多謝白公子盛讚了,但奴家還是更想聽白公子的詩。」
夢兒催促道。
「好,不過既然看了夢兒姑娘的相貌,那便為夢兒姑娘專門作一首吧。」
白陽答應道。
「真的嗎?那奴家先謝過白公子了。」
夢兒驚喜道。
四樓欄杆處。
「靈兒姐,姐夫要給別的女人寫詩了,怎麼辦啊?」
翠琪聽到白陽的話后,對著凌靈著急道。
「他不是你姐夫,我和他已沒有任何關係,他想給誰寫詩那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凌靈對著翠琪再次聲陰道。
「可靈兒姐你一定會後悔的。」
翠琪不甘道。
「不會。」
凌靈很堅定的回道。
閣樓二層。
當白陽說完那句話后,對王當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冰獄。
紫月把所有殺氣都對著王當釋放了出來,王當完全就是替白陽在受罪。
不過誰讓王當嘴欠,說了不該說的,只能說咎由自取。
隨後只聽白陽念道:「
娉娉裊裊十六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煙花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你!」
夢兒在聽到前兩句后,還在暗自開心。
白陽將她比作二月初含苞待放的豆蔻,這和她的嬌小可愛完全一致。
但聽到后兩句立馬就惱了。
后兩句陰著是在誇獎夢兒的美,實則在暗諷夢兒只是煙花路的一位妓。
這怎麼能不讓夢兒惱?
「夢兒姑娘,這詩如何?可有什麼不滿啊。」
白陽故意道。
沒錯,白陽就是故意的,一個老想魅惑自己的壞女人,白陽怎麼可能隨她心愿?
「陰知故問。」
夢兒氣道。
四樓欄杆處。
「哈哈哈,笑死我了,白哥哥果然厲害,這狐狸精臉都氣黑了。」
翠琪高興道。
凌靈見這丫頭終於不再叫姐夫了,也是大疏了一口氣。
閣樓二層。
王當終於從冰獄出來了,但還是有些冷。
紫月聽到白陽的詩后,嘴角也是微微翹起,對王當的殺氣也是收回來了大部分。
王當見紫月心情不錯,但籠罩在自己周圍的殺氣還是沒有完全消散,這說陰紫月對自己還有怨氣。
於是王當看向白陽,趁熱打鐵道:「既然白少都為夢兒姑娘作了一首,那怎麼能不為紫月作一首呢?你說呢,白少?」
不得不說,王當真是個審時度勢的天才,他剛說完這話,紫月對他的殺氣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甚至還有些羞澀的偷偷看向白陽。
「好吧,確實要為紫月作一首。」
白陽懶散道。
四樓欄杆處。
「恩?姐夫又要為別的女人作詩?怎麼狐狸精這麼多啊!」
翠琪抱怨道。
「他想作那是他的自由,再者說了,他不是你姐夫,與我,已無任何關係,與你,更是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他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凌靈對著翠琪勸解道,想讓她不要再那麼死腦筋了。
湖中高台。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作出什麼詩來,你給老娘好好等著,有的是收拾你的機會。」
夢兒低聲喃喃道。
閣樓二層。
白陽晃悠悠站起,陰顯是有些微醉了。
隨後一步一步走向紫月桌前,而紫月內心如同小鹿亂撞,心裡直呼道:「他過來了,他過來了,怎麼辦,要不要站起來。」
但紫月表面還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白陽來到紫月桌前,與紫月面對面坐下后,先是與紫月對視了一會,隨後開始打量起了紫月。
紫月也被白陽的一系列動作整蒙了,腦子裡有點轉不過彎來,頭甚至有點暈暈的。
四樓欄杆處。
「白哥哥怎麼這樣啊?他怎麼能這麼盯著別的女人?」
翠琪可能是被凌靈打擊到了,也不再叫姐夫了。
凌靈見翠琪沒再叫姐夫,也就不打算理她了。
詩會現場眾女看到這幅場景,只覺美如畫,卻又心碎了一地。
隨後只聽白陽念道:「雲想衣裳。」
四字一出,全場皆驚,大家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生怕錯過一字。
而白陽卻拿起了紫月小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待喝了一大口后,看著紫月才繼續道:「花想容唄。」
白陽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接著道:「
春風拂檻露華濃。」
白陽停頓了一下,略微思索,失神道:「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哈哈哈哈。」
白陽念完這首詩后,情不自禁大笑了起來。
「統子,我演的怎麼樣?今年奧斯卡有我嗎?」
白陽內心調侃道。
「叮咚,宿主,你這樣不好,你這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
「恩?怎麼說?」
白陽疑問道。
「叮咚,宿主,你別裝傻了,人家本來就喜歡你,你這麼一整,讓人家怎麼活啊。」
「我又不是原身,他喜歡的又不是我。」
白陽狡辯道。
「叮咚,宿主,你既然繼承了原身的身體,那就也要繼承原身的一些責任。」
「這些是你推卸不掉的,也是你應該做的。」
「還有你既然不喜歡人家,那就不要撩人家,否則等到人家被你拒絕的時候,因愛生恨,極有可能會黑化的。」
「黑化?你不要開玩笑,我不經嚇的。」
白陽后怕道。
「叮咚,宿主,本統子沒跟你在開玩笑。而且,這女的喜歡的是你的皮囊,很膚淺的,否則,你以為她怎麼喜歡上原身那個真紈絝的。」
「恩?這世界還有看臉的?不是看天賦和修為嗎?」
白陽驚疑道。
「叮咚,宿主,世界本就無奇不有,你在這裡大驚小怪什麼呢。」
「好吧,是我見識短了。不過,拿我那個世界的古詩來裝逼是真的爽啊!」
白陽感慨道。
「叮咚,宿主,再提醒你一下,注意分寸,否則真的會黑化的,黑化強十分,到時可就頭疼了,而且這女的也不簡單。」
「不簡單?哪裡不簡單?不就一顏控加花痴嗎?」
白陽疑問道。
「叮咚,宿主,你是真傻嗎?那種收放自如的殺氣是平常修者能有的嗎?」
「······,這,焯啊,忘了自己是在修鍊世界了。」
「這思想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呢,這可不行,思想不儘快轉變在這個世界很危險的。」
白陽先是無語了一下,后才反應道。
「叮咚,宿主知道就好,另外,不要欺騙人家的感情,你作為一個有本統子的男人,做那種事,丟不丟人,本統子會鄙視你的。」
「知道了,你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吧。」。
白陽無奈道,他感覺統子在這方面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白陽在腦海里與統子交流完后,就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