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淵就是一座監獄
不知過去多久，秦牧從昏死之中睜開眼。
「還活著！」
秦牧躺在地上，釋懷一笑。
開闢魔輪的過程太過痛苦，等同於在丹田之中開闢另一個空間。而且過程之中引出力量更是匪夷所思，讓秦牧如同在生死間走了一遭。
緩緩起身，看了看自身。
而且，更有一輪如磨盤的虛影在丹田之中成型。
諸天魔輪！
儘管只是虛影，秦牧依舊感覺到無比偉岸。
「嗯？我的修為？沒了？」
忽然，秦牧臉色一暗，此刻丹田之中空空如也。等於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小子，醒了。」魔主聲音出現。
秦牧神情一愣，心思一沉，進入魔淵之中。
這是這一次，秦牧卻沉默無比。
眼前似乎比上一次要明朗很多，而且，通往魔淵之下的階梯也延伸了很多，隱約能看到一些建築。
尤其是魔主，秦牧已經能看到一團黑影漂浮在自己身邊。
「開闢出魔輪，你才算是真正成為深淵之主。看吧，這是本尊給你打下的江山，下面有無窮密藏等著你去挖掘。」魔主聲音帶著狷狂，指點江山。
「先不說這些，魔主？我的修為呢？」秦牧沉聲問道。
諸天魔輪再霸道都沒用，自己現在沒有修為，走出這裡跟送死沒什麼兩樣。
先不說這虎嘯山妖獸縱橫，單單是大胤追兵都不是他能擺平的。
「什麼修為，那是糟粕！」魔主不以為然。
「諸天魔輪一開闢，對你洗筋伐髓，對你肉身進行重塑，你沒發現你丹田都比之前拓展了幾倍嗎？」
「問題是我現在沒修為，前有妖獸，後有追兵，沒有修為是在等死！」
秦牧皺眉。
丹田變化他自然也看到了。
但即便是諸天魔輪讓自己天賦蛻變，可對當前來說無濟於事。
「不要慌，等本尊先裝……咳咳，先想想。」魔主所在黑影乾咳一聲。
「有了。之前本尊不是跟你說了嗎？下面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你去看看，說不定能解決困局。」魔主說道。
說不定？
秦牧遲疑的看著眼前黑影，滿心疑惑。
不過現在這些並不重要，既然魔主說解決方法在下面，解決眼前才是關鍵。下意識的，秦牧就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這下面，關押了很多窮凶極惡之輩。你現在是魔淵之主，他們就是你的罪犯。」魔主解釋道。
「罪犯？你的意思是說魔淵是一座監獄，我是一個獄卒？不對，確切說……應該是牢頭。」
「怎麼了？是不是興奮到無法剋制？大膽釋放出來！本尊這裡有荒古十大酷刑，要不要試試？」魔主繼續說道，眼神熠熠生輝。
秦牧心中莫名一震，這表情……好像變態。
整理思緒，秦牧開口問道：
「魔主，下面關押的都是窮凶極惡之輩？」
「對。很兇殘。不過當然，跟本尊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不然也不會被本尊鎮壓。」
「那他們有沒有越獄的可能？」
魔主：……
魔主被秦牧給問住。
這問題很刁鑽，他從未考慮過。
「我不知道。」沉吟片刻，魔主說道。
萬古以來，從他控制魔淵開始，這些人就已經在其中。而且從來沒有過越獄的情況。
秦牧深呼一口氣，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個建築，最後轉身離開。
不敢靠近。
他越發感覺魔主不靠譜，連一個肯定的回答都沒有。
「小子，進來聊聊。」忽然，就在秦牧轉身的瞬間，院落之中出現一個聲音。
下意識的，秦牧看向魔主。
「去吧，放心，你是牢頭，他們是重犯，不敢對你怎麼樣。」黑影下，魔主淡淡說道。
「你確定？」秦牧反問。
「廢話，本尊可是大天魔主，我說話當然確定。」魔主聲音傳來不悅。
秦牧不再多說，踏步朝著前方走去。
看著秦牧的背影，一團黑影止步：「這傢伙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不行，這樣下去，我的身份的就被識破了。」
另一邊，秦牧看著眼前的院落，心中強自鎮定。
吱呀！
院落之門自己打開，似在迎接秦牧到來。
沒有遲疑，秦牧緩緩走了進去。
只是剛踏足其中，秦牧就愣住了。
天地元氣！
鋪天蓋地的元氣襲面而來，好像是進入元氣海一般，四肢百骸都彷彿經曆元氣洗禮，無比舒爽。
「希望魔主沒有騙我，這裡不會有危險。」
不管其他，秦牧直接開始修鍊。
下一刻，肉眼可見，無數元氣蜂擁而至，好似現在秦牧就是元力容器。
而他的修為在這一刻也開始復甦，從無到有，從淬體一重，一路飆升到淬體九重，而後破境，一路高歌猛進，一直飆升到御靈境九重。
可以說，須臾之間，他就直接恢復到曾經巔峰。
但不可同日而語，他開闢魔輪，等於是第二丹田，如今魔輪已經不似之前虛幻，宛若實質，凌駕在丹田之上。而且其中能量也極為浩瀚，和丹田之中一般。
也在這時，秦牧蘇醒過來。
不過不是秦牧放棄修鍊，而是被叫醒。
「差不多可以了。這裡接引不來星辰之力，你突破不了下一個境界。過猶不及，反倒不利於你修行。」
秦牧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老者，心中微微一驚。
一片杏花飄飛如花雨，旁邊還有一片池塘，池塘之中，錦鯉漫遊。再往後，則是一間茅屋。
而眼前，則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坐在石椅上，溫著一壺酒，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這……是重犯？
這……是監獄？
這分明是人間仙境好不好！
「過來坐，這裡已經好久沒人來了。」中年男人開口。
「前輩這的是被關在這裡的？」秦牧問道，謹小慎微。..
這跟魔主說的一點也不一樣，窮凶極惡沒有，倒是神秘莫測。
「算是吧。」男人輕笑一聲並沒有多說。
而是給秦牧倒了一杯酒。
「外面的真是魔主？」秦牧又問道。
中年男人沉吟一下，后抬頭看了一眼虛空，輕笑一聲：「算是吧。」
秦牧心中疑慮不減：
「什麼叫算是？」
男人似乎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更多，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秦牧心中平靜下來。
「還是要多謝前輩。不然沒有修為，很多局面都無法破解。」秦牧說道。
這世界，若肉強食。
他要是有驚天修為，大胤皇主也未必敢算計在他們身上。
一個字，弱！
「無妨。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不過我不怎麼擅長修行，沒有別的手段可以幫到你，下面或許有擅長戰鬥的。」男人淡然說道，似乎早就已經等今天。
秦牧微微錯愕。
本來就是為自己準備的？
這就是魔主說的，這就是為自己打下的江山嗎？
「前輩的意思是說，下面的人也有準備？」秦牧心中怦然跳動。
爽了！
這些可都是無盡歲月之前的存在，連魔主都稱呼他們一聲窮凶極惡。如果下面的存在都為自己準備機緣，那自己何愁不能逆天？
「可能吧。」男人笑笑，沒有多說。
「多謝前輩慷慨，我下去看看。」秦牧提起酒杯，一飲而盡。
「別著急。你還下不去。這魔淵雖然是你的機緣，但也是一種考驗。下一層，你的實力至少要達到玄道層次。」男人說道。
秦牧表情一僵。
玄道層次？
心中的的激動頓時蕩然無存。
不過很快，秦牧平復下來，得到的已經更多，若是強求，一蹴而就，反倒不利於修行。
「一個月以後，你可以再來修鍊一次。我這裡，跟外界不同。外界一天，這裡一年。如你剛才，一次修鍊就是半個月，而外界不過才過去半個時辰。」正此時，男人又說道。
「嗯？」秦牧一愣。
峰迴路轉，枯木逢春啊！
這裡元力濃郁到逆天，自成天地，在這裡修鍊遠勝外界，秦牧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下一次，是交易。」男人說道。
「怎麼交易？」秦牧問道。
「下次再說。」男人輕輕說著，隨即輕輕擺手。
秦牧眼前一晃，再度睜眼已經在門外。
微微沉吟，秦牧拱手一拜：「多謝前輩。」
「住手！」
就在這時，魔主聲音浩浩蕩蕩傳來。
「幹什麼？幹什麼？讓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魔道沒身份呢？你是魔，動不動就拜別人，成何體統？記住，以後只許人拜你，不許你拜人。」魔主很憤怒，沒有身體，依舊爆發出恐怖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