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如煙
「啪」,一記耳光打在李姝靜臉上,李姝靜用手捂著臉,驚訝的看著王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和李一鳴死灰復燃,當年你們在學校的事情那可是盡人皆知。」
李姝靜抱歉地看著王寧。
「我們已經結束了。」
時間回到八年前…
李一鳴和李姝靜是怎麼認識的呢,當時的李姝靜在學校是那麼不起眼。而李一鳴在學校已經是風雲人物,論籃球他是學校校隊隊長,絕對主力,論學習他是年級第一,經常領先第二名幾十分。但是李一鳴從來不關心誰第二名,只有李姝靜知道,她的第二名是多麼辛苦才得來的,有的人生來就有天賦,而有的人終生努力卻還是只能仰望。
高二那天,李一鳴走在回家的路上準備過紅綠燈時,看見李姝靜穿著與她同樣的校服,看著手機,這時,一輛大貨車從遠處駛來搶過綠燈,想穿過十字路口,李一鳴看李姝靜在往前走,當時就跑回去,一把拉住李姝靜的校服,把李姝靜拽到一邊,大貨車急剎車,發出滋滋的聲響,李姝靜跌坐在地上,這才反應過來,萬幸的是兩個人都是輕微擦傷。
李一鳴呵斥著:「你怎麼走路不看路!」
李姝靜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半晌才緩過來。拍著微微喘息的胸口,輕聲說:「對不起!」
大貨車見沒事,從車窗吆喝:「看不看路,撞死你倆!」罵完準備啟動車,被一個女警察和她的同事攔了下來,那個司機立刻下車,討好地說:「警官,我這不是事故。」
女警嚴肅的說:是不是不是你說的算。等交警來再說。男警察把李一鳴和李姝靜扶起,向李一鳴伸出大拇指:「小夥子,好樣的,你們需要救護車嗎?
李一鳴起來后撿起了李姝靜摔壞的手機。
「手機是不能用了,你需要去醫院嗎?」
李姝靜搖搖頭。李一鳴給那個男警察說:「叔叔,我們不需要去醫院,謝謝。」
「你是李一鳴?」
「李一鳴是我。」
李姝靜感激地多看了他幾眼,她覺得他是那種好看的男生。旁邊的女警察念叨著:「李一鳴。」女警察轉身,竟然是剛參加工作的藍馨。
李一鳴自無意中救了李姝靜后,才開始注意李姝靜,兩人是同班同學!也難為了李一鳴,上了一年多高中才知道,至於兩個人是如何發展戀情的,是李姝靜先向李一鳴說的。女孩天生在這一方面比男孩成熟,在某一天,李姝靜送給李一鳴一枚胸針。
「這是什麼!」
「風鈴草胸針。」
「男生戴有點…」
李姝靜笑了:「送你的禮物,你戴不戴都行。」
李一鳴「哦」了一聲。
「我做你女朋友,好嗎?」
李一鳴看著李姝靜,這是個耐看的女孩,不能說是那種驚艷的美,但是她身上的恬淡讓李一鳴很舒服。
李一鳴說:「好。」
李一鳴為什麼沒有給李姝靜繼續寫信,是因為確實太忙,第一年寫過,也只是幾封,因為李一鳴小時候,爺爺就教他各種格鬥技巧,及體能訓練,李一鳴高中時的體能已經不輸一個部隊的老兵了。第二年李一鳴被抽調到某特種大隊,開始集訓,用了半年的時間,不論槍擊搏擊還是實戰訓練,都已出類拔萃,部隊推薦他參加世界獵人學校集訓,並且用三個月時間就以第一名的成績從獵人學校畢業,而這一年開始,因為部隊的保密條例而,李一鳴無法給李姝靜寫信,他想著想著就坦然了,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選擇了放下。之後他又開始參加各種國內國外的軍方任務,無一失手,在最後一次行動中,因為老a的臨時叛變,致使行動小組全軍覆沒,李一鳴被老a擊傷,其實老a下的是死手,李一鳴左胸處的那記槍傷就是證明,李一鳴的心臟是在胸口靠右位置,這一直是李一鳴的秘密,才使他逃過一劫,子彈只是從左側穿過,沒有傷住肺部。
「鳴哥,工地出事了,工人跳樓死了!」孫浩給李一鳴打電話。
李一鳴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浩子,你別著急,等會兒你讓司機來接我,我過去。」
李一鳴到工地的時候,警方已經到達現場,在周圍拉起了警戒帶。無關人等在警戒帶外面圍著,巧的是藍隊長也在。
「鳴哥,這個人是我們公司下面的包工頭,因為欠債,自己從樓頂跳下,還寫了遺書。」孫浩看見李一鳴來了,先是把情況給李一鳴說了一遍。
遺書內容很簡單:「因賭博欠下賭債,無力償還,請工友們原諒,來世再還。」下方署名張大寶。
藍馨看見李一鳴后,走到他面前道。
「怎麼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我能看見你!」
李一鳴無辜地聳聳肩:「藍隊長好。」
接著藍馨在現場安排部署,有法醫科,還有技術科,還有刑警隊,都在有條不紊的開展工作。
孫浩給李一鳴說:「死者叫張大寶,是我家公司下面的包工頭,能力一直不錯,只是這一年跟著他幹活的工人們,都來項目上反映,說未拿到工資,而我們項目上每個月都定期把工程款打到張大寶賬上,但是他卻沒有支付工人工資。」
李一鳴想了想道:「浩子,你馬上把張大寶以前的朋友找過來,問問看張大寶最近出入過哪些場所。」
孫浩說:「我已經問過了,就是前兩天我們去的那家會所。」
這時,藍馨來到項目部辦公室,看見孫浩和李一鳴正在說話,她說:「把你們項目部最近半年的支付張大寶工程款的轉賬記錄給我。」
孫浩立即安排人員提供轉賬記錄。
李一鳴示意藍馨:「藍隊長,請坐。」
藍馨坐下后,端詳著李一鳴,李一鳴道:「藍隊長,這是小案件,也用你們刑警出馬?」
藍馨說:「李一鳴,我們已經通過監控證實,張大寶有多次出入會所記錄,證明張大寶確實是參賭人員。只是…」
李一鳴追問:「只是什麼?」
藍馨繼續說:「在賭場張大寶賭輸了200萬,他的工程款完全可以償還,為什麼還要尋死?」
李一鳴在桌上敲了敲手指:「會不會借了高利貸?」
藍馨想了想:「有這種可能性!」這時工作人員已經將轉賬記錄交給藍馨,藍馨看著賬單,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恍然大悟。李一鳴就在近距離注視著這個美女警察,正義感十足。
最後,藍馨拿著賬單,遞給手下:「李一鳴,你分析的不錯,確實有這種可能,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精華書閣
藍馨將電話號碼留下后,人就離開了。李一鳴看著電話號碼,笑了笑心想:「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嗎。」
黑子是王寧手下的金牌打手,王寧的父親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前兩年打著金盆洗手的幌子,退居幕後,讓兒子王寧繼承公司,實際上這個公司早些年是靠著黑產業發家的,近幾年雖然洗白,實際收入還是靠放高利貸,經營夜總會這些收入。
「王總,你托我辦的事有眉目了。」黑子恭敬地道,把手裡的資料放到王寧的辦公桌上。
王寧眯著眼睛:「哦?我看看!」
上面的資料很簡單,大二李一鳴參軍,服兵役三年,后因傷退伍…
王寧笑著說:「憑他也想和我斗,就是個笑話。」
黑子頓了頓,想說話卻沒有說,以他的閱歷,要麼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要麼這個人就是…
黑子也是一名轉業兵,今年35歲,曾在某陸軍野戰部隊服役八年,轉業退伍被王寧父親選中,從司機開始,一步步到今天的位置,公司的保安隊長,不光彩的事情都是他找人做的,其實也是比較能打。若干年前,老王總被仇家追殺,是黑子拼了命保下的,左臉上巴掌長的刀疤證明了他的榮耀,下面人見了總是會尊稱一聲「黑哥」,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狠和義氣。
黑子想說的是李一鳴的資料太簡單了,在部隊還有比他級別更高的特種部隊,而在特種部隊之上,是連他這樣的人也接觸不到的。
黑子最後忍不住勸了勸:「王總,李姝靜就是個女人,女人對於你來說總是不缺的。」
王寧淡漠地笑:「你懂什麼,她的父親才是關鍵,我們h市的一把手啊,如果得到他,我們在h市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黑子這才知道,虎父無犬子,王寧多多少少還是學會了老王總的幾分本事。
黑子準備離開,王寧叫住:「黑哥,張大寶自殺的事情麻煩你了,前幾天我們剛有個會所被端了,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惹麻煩。」
黑子應聲答道:「放心吧,王總,我心裡有數。」
說完黑子就離開了,王寧在辦公桌前有韻律的敲動手指,「李一鳴啊李一鳴,你憑什麼和我斗。
李姝靜在家睡到中午才起,家裡的傭人把一切準備妥當才叫李姝靜:「小姐,起床了,你父親在等你吃飯。」
李姝靜驚醒:「爸爸回來了,我這就起來。」李姝靜的父親李天成是h市的一把手,也是未來省里的備選幹部有力競爭者之一,早些年,李天成下鄉的周邊縣區,從基層一步步升上來,基本上李姝靜都是母親帶大的,三年前母親因癌症過世,李天成曾許諾的功成名就,在自己走到重要崗位,身邊人卻無福消受,留下父女兩人相依為命。至此,李天成什麼都看開了,官場人生也就這麼回事,只是他比以前更加疼愛李姝靜,想把李姝靜曾經缺失的父愛通過努力補回來。
李姝靜也從未埋怨過父親,她的善良繼承了她的母親,隱忍繼承了她的父親,父親是為了百姓才忽略這個家的,母親臨走之時,一直強調:「靜靜,不要怪你的父親。」
李姝靜哭著道:「媽,我從來沒有怪過爸爸。」
李姝靜的母親欣慰的拉著她的手:「孩子,你長大了。」等李天成趕到醫院的時候,李姝靜的母親已離開,留下李天成兩行清淚,和那因緊握拳頭指尖戳破手心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