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柳暗花明

入夜，李一鳴坐在電腦前，在查詢了縱橫公司的信息之後，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李一鳴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電話。

「幫我查一個王強的人，外號黑子。」

「k哥，你終於打電話了，弟兄們都覺得你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

李一鳴有些感動：「都還好嗎？」

聲音有些顫抖：「大家都好，只是一直沒有行動，老a的叛逃給大家的打擊不小。」

「老a…」閉上眼，李一鳴彷彿還能想到曾經他們一起喝酒，一起任務，一起訓練的情形，誰曾想他竟是一個雙面間諜。

過了一會兒，斷了李一鳴的思考：「k哥，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里了，你看看！」李一鳴掛斷電話后打開了自己的郵箱，在輸入了一連串複雜的密碼后，郵箱才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份王強的資料：王強，男，s市人，2000參軍，在某野戰部隊服役八年，退伍后，被王寧的父親老王總收留，從此在h市站穩了腳跟…

老王總，王寧，王強一條線串在了一起，看來有必要會會這個外號黑子的人。

夜深了，李一鳴換上一套夜行衣，獨自出發，目的地———黑子在市區的住所。

藍馨已經出院幾天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審理會所姓薛的老闆娘，但是一無所獲，這女子的道行出奇地高。

「薛老闆，你不要以為還有人可以救你！」藍馨目光灼灼地盯著薛老闆。

「藍大隊長，你在嚇唬我嗎，我好害怕啊，開設賭場的罪我知道，無非進去住幾年。」薛老闆不陰不陽地答道。

藍馨使勁地拍下桌子：「薛老闆，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會所和縱橫公司的賬目，你最後想清楚了再說！」

其實藍馨是在給薛老闆施加壓力，賬目的事情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薛老闆沉默了。本來想張口的，但是到最後只是嘴微微張開了一點，便扭過頭不再說話。

藍馨最後只能讓民警將薛老闆押回收監室，藍馨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信息。薛老闆肯定有什麼事情被對方拿住了。但是會是什麼事情呢？

一直到蔡局長主持開會的時候，藍馨還在想著這件事。通過近期一系列的事情，蔡局長敏銳地認為，這是一起不尋常的案件，從最早的會所賭場，到張大寶的自殺，一直到藍隊長的被襲，彷彿一張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會議結束了，藍馨才回過神，準備離開。

「藍隊長，你留一下！」蔡局長叫住了藍馨，藍馨跟著蔡局長去了辦公室。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沒有？」

「蔡局，目前還沒有，姓薛的女人很頑固。」

蔡局長拿起筆，在嘴角處放了放，最後將筆扔在了辦公桌上。

「這才充分的證明，我們偵查的必要性，藍隊長，你不用擔心，到時候如果有內部人參與此事，我一定如實向政府彙報，先把姓薛的戶籍調一下，看看她家裡還有什麼人。」

藍馨向蔡局長打了一個敬禮，聲音敞亮地答道：「明白，蔡局！」

蔡局擺擺手：「你去忙吧！」

藍馨從辦公室出來后，把調取資料的事情交代完就回到了家。

藍爸藍媽在家也是等了半天，飯菜熱了幾熱，藍馨才到家。

「爸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我的工作就是這樣，不用每天等我吃飯。」

藍媽摸了摸有些紅的眼睛：「馨馨啊，你爸幹了一輩子警察，我操了一輩子的心，現在你當警察了，我還是得操心！」

藍馨摸了摸母親地臉，有些愧疚：「媽，讓你擔心了。」

藍爸這時候說：「都不說了，吃飯吃飯！」

藍馨笑了：「還是爸理解我們警察。」

在餐桌上，一家人吃了回難得的團圓飯。

餐廳挨著的客廳，在客廳沙發後面的背景牆上，都是一家人的照片，有藍爸穿著警服抱著藍馨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家三口的合照，還有藍馨考上警校的照片，以及藍馨進入警察隊伍的照片，更多是藍馨這些年從警生涯的榮譽，這些的背後，每一件事情，都能說明這個警察家庭的酸甜苦辣。藍馨這麼年輕就當上大隊長，跟藍爸這個前任局長的背景無關，都是女兒自己努力的結果，這點藍爸為女兒驕傲。

李一鳴在王強的住處外等到後半夜，這時候王強還沒有睡，李一鳴在確認了住處內只有王強一個人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進入內部。

王強只穿了件運動短褲，在家裡的健身房內無情地打著沙袋，汗水從他健碩的身上落在地板上，還能聽到發出的沉悶聲。

李一鳴一直走到健身房門口，王強才停下了手中的活。

王強先開口：「我等你很久了。」

李一鳴微眯著眼：「我倒想聽聽。」

「從王總開始調查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王強微微喘息著。

李一鳴聽到這笑了：「黑子，你說說看怎麼不簡單。」

「我是從部隊出來的，你的資料太簡單，很明顯是為了堵別人嘴的。」

李一鳴拍了拍手：「我對你是越來越有好感了，至少今天你不用死了。」

王強嘆息一聲：「來吧。」

李一鳴上前幾步，站在王強面前，氣息鎖定王強，簡單地一個搏擊起手式，讓王強感到無懈可擊。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王強在頂不住這種壓力時，搶先出手。上去一記鞭腿，朝李一鳴的頭部右側踢去，如果一般人，這一腿下去，只怕要當場暈厥。李一鳴只是輕鬆地向前邁出一步，左手隨意地擊打上去，王強的腿已經收了回去，剛才那一下高下立判，李一鳴是打在王強的小腿穴位上，如果是普通人，這條腿也要一天下不地。..

王強收回有些酸麻的左腿，貼近李一鳴，開始用拳頭向李一鳴攻去，李一鳴見招拆招，用小臂擋住了王強的拳頭，並且同時，李一鳴順勢抓住了王強的雙拳。王強見雙手被抓，幾乎本能的跳起，打算用雙腳朝李一鳴的面部踹去，然而在他跳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李一鳴在王強離開地面的一瞬，鬆開王強雙手，快速地身體一側，一個堪稱教科書版地側踹，擊打在王強的胸口，王強在空中無處借力，被這力量十足的一腳直接踹飛在地。倒地同時，王強已經咳出了血。這前後不過20秒左右的事情，王強完敗。

「要不是看你跟著老王總混是為了救你那癌症的妹妹，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強聽見妹妹，雙眼圓睜：「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妹妹的事情！」

李一鳴悠閑地坐在旁邊，翹起了二郎腿：王可，三年前因癌症去世，這些年跟著老王總的收入都用來給你妹妹治病了。

想到妹妹王可，王強的內心一陣劇烈疼痛，自己的妹妹才18歲，應該像大多數花季少女一樣，上學，談理想，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卻在那一刻被死神無情地奪走了。

李一鳴看著王強：「你起來吧，說說老王總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王強還是質問。

李一鳴無奈地道：「我是k！」

王強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看著李一鳴。誰不知道，這兩年部隊的k就是神話，讓每一個現役的，退伍的人都津津樂道。參加各種國內國際比武成績斐然，年紀輕輕已經授少校軍銜，攬獲國際特種兵大賽冠軍無數，那是王強需要仰望的角度，頓時王強沒有了信心。

李一鳴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王強坐下。王強坐下后，理了理思路開始說他退伍至今的事情。2000年，王強退伍后，回到了s市，因為妹妹得的病，父母親拋下妹妹走了。王強在退伍費花了還是不夠醫治妹妹的病情，而化療需要大量的費用。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老王總因為仇家追殺，王強遇見后打退了那些人，王強的能力老王總十分欣賞，就把王強和妹妹王可都帶到了h市，這一來就是十年，王強見證老王總從一個小金主變成了一個大公司的老闆。不錯，縱橫子公司和那間查封的酒吧就是老王總的產業，老王總通過賭場盈利，然後將錢洗白後轉到縱橫公司賬目上，通過縱橫公司放貸回收資金，用於投資其他產業。三年前，王強的妹妹王可因為癌細胞擴散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之後老王總宣告金盆洗手，讓王寧照顧明面上的生意，實際老王總還在背後打理著那些不光彩的生意。

聽到這，李一鳴陷入了思考，良久開口問道：「縱橫你是老闆吧？」

王強答道：「是的，我也是挂名。實際還是老王總在控制，公司一多半人都是老王總的親信。」

李一鳴站起身：「你去自首吧！」

王強沉默了一會兒：「你等一等！」說完王強去卧室拿出一個小型儲存器：「這是這些年的老王總的所有資產及涉及犯罪的證據，我交給你，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情！還有，老王總身邊還有高手，你自己小心。」

「哦？倒是小看老王總了！」

「是誰！」

「我不清楚，只有外號孤狼！」

李一鳴拿起小型儲存器看著王強說：「作為軍人，我看不起你，但是作為哥哥，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李一鳴搖搖頭命令道：「明天你去自首！」話畢，李一鳴已經離開。

王強在李一鳴離開后，狠狠地灌了幾口酒，看著李一鳴離開的方向。你是對的，作為軍人我不如你，是我太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