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霍格莫德的約會

()昨天發現第三卷有兩章『第三十二章』章節順序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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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奇特拉幾乎迷失在小丫頭阿斯托拉的吻里不可自拔。如果不是廚房的門猛然被推開，身旁的小jīng靈們又重重咳嗽一聲以示提醒的話，或許他和阿斯托拉過激的行為就會全被赫敏收入眼裡。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赫然出現在廚房的赫敏，令情動的少男少女嚇了好一大跳。她狐疑的目光在衣衫不整的兩人身上來回穿梭。

奇特拉趕緊抹去嘴巴上的蛋糕屑，和藕斷絲連的晶瑩水珠，匆匆轉身道：

「赫敏？！你怎麼會在這裡！」奇特拉反問一句，接著解釋，「我們是來拿點東西……回寢室吃……斯萊特林在幫我舉辦慶祝派對。」他說話時，阿斯托拉悄悄地躲到雕像后，拿起冰冷的牛nǎi貼在發紅的臉蛋上，沒有說話，嘴唇有些發腫。

「噢，」赫敏看起來還是有點疑惑，可是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座jīng美的雕像轉移，「咦，這個雕像是為你做的？」

「對，」除了隱去特殊鑿子的部份，奇特拉將前因後果都解釋給赫敏聽。赫敏聽完后若有深意的看向阿斯托拉，後者示威的瞪了回來。眼看赫敏眼神里的懷疑再度浮現，奇特拉急忙問道。

「等等，那妳呢？那麼晚了，妳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赫敏持續與阿斯托拉對視，心裡不知道做什麼打算。良久才移開目光，重重的道：「不管你們剛剛在做什麼，奇特拉，你別忘了你也欠我一個約會。「

奇特拉尷尬的一笑，點點頭，赫敏接著道：

「我是來找他們的。」赫敏指向站在角落的那群家養小jīng靈，「格蘭芬多也在舉辦派對，幫哈利舉辦。弗雷德說他們的食物是從廚房偷來的，所以我就想過來看一下，順便實地考察家養小jīng靈的待遇（注）。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

「噢，妳怎麼忽然對小jīng靈那麼有興趣？」

聽見赫敏有又詢問的勢頭，奇特拉盡只好趕緊轉移話題。但很明顯的，這是一個錯誤的問題。或許他應該問起格蘭芬多的派對，甚至是賓斯教授的題目都可以，總之千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問有關家養小jīng靈的事。因為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里，赫敏用滔滔不絕的『事實』轟炸他們，講起家養小jīng靈三千年以來令人心酸的黑暗歷史。

「你能想象嗎？《霍格沃茲：一段歷史》里竟然完全沒有提起這群默默付出的可憐生物。」

赫敏越說越激動，起初小jīng靈還禮貌的站在一旁安靜聆聽。可赫敏越說越過，她開始提議說要替他們爭取福利，並準備成立一個保護家養小jīng靈的組織，幫他們爭取工資。這句話引起了小jīng靈們的一陣sāo動，好幾個面sè大變的捂住耳朵，縮到水槽底下。

「不不不，求求你，小姐。別再怎麼說了！」閃閃，那名曾經服務過奇特拉的家養小jīng靈尖聲叫道，「被主人趕出去，閃閃已經感到夠羞恥了，如果再拿工錢的話，閃閃怎麼還有臉活下去！不行，小jīng靈不能如此墮落！！」

幾個小jīng靈紛紛附和，眼看他們的眼神變得不善，奇特拉急忙拉著嚇呆的赫敏和阿斯托拉離開廚房。

來到走廊后，奇特拉勸道，「算了，赫敏。你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不會領情。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吧。」

「你怎麼可以那麼說？」

赫敏依舊氣呼呼的，可是她也知道現在時間很晚了，不宜討論，於是草草的道了聲晚安便自顧自的走掉。臨走前，奇特拉還聽到她嘴裡在嘀咕這個組織的名字該如何取。

奇特拉搖搖頭為赫敏的固執感到敬佩和無奈，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很慶幸命運安排赫敏今晚突然出現。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不知道他和阿斯托拉會不會再有什麼更出軌的舉動……

默默的返回寢室，中途奇特拉和阿斯托拉都沒說話。奇特拉捫心自問，心裡有一股罪惡感在蔓延，可是每每這個念頭一成型，準備浮出意識的表面時，就會被一聲似犬似猿的吼叫聲打斷壓回。

最後還是阿斯托拉率先開口。

「大哥哥，我今晚玩得很愉快。」阿斯托拉開心的說，「這是我這輩子最棒的約會了！

她踮起腳尖，在奇特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跑開。

「我會永遠記得這個晚上。還有－－－－－－」

「下次有機會我們不妨找潘西姐姐一起玩？。」

「……」

阿斯托阿里留下一陣悅耳的咯咯笑聲，消失在女生寢室的盡頭。奇特拉又在廳休息廳里發獃了一會，拿起尚未收拾的威士忌酒瓶，猛灌了一口，最後拖著搖晃的腳步，返回寢室，結束這異常瘋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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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的周末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天來臨。想要離開城堡透氣的學生多得驚人，他們把大廳的門口徹底堵塞，亂鬨哄的像是群餓壞肚子的工蜂一樣，嗡嗡地吵鬧不休。人cháo不停的在往前推擠。沒辦法，誰叫nǎi油花生糖、椰子冰糕、黑胡椒小頑童這些引人入勝的糖果都是根據先來先得的標準，在蜂蜜公爵限量發售。一想到這些可口的甜食，可能會因為來遲一步而賣光，許多高年級生就忍不住催促擋在門口的費爾奇讓開。

這就是霍格沃茲歷年開放的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的場景－－－－－－一群興奮過頭的學生，加上一位脾氣暴躁的管理員。

「該死的！你們這群骯髒的鼻涕蟲！都給我拿出監護人的簽名，否則誰也不準通行！」

滿口黃牙的費爾奇咧著嘴，大聲的咆哮，看那個學生腳步超過了大門的界限，就粗魯的推開他。

「不可置信！那傢伙就是霍格沃茲的管理員？」穿著藍sè風衣的芙蓉蹙起眉頭，「你們怎麼會請那麼一個粗俗的人來管事？」

「鄧鄧多的口味一直很獨特，」站在芙蓉身旁的奇特拉試圖用幽默去解釋，「我覺得鄧鄧多當年想聘請當管理員的其實是諾里斯夫人。只是他不好意思張嘴討要，所以只好兩個都聘請。」

「誰是諾里斯夫人？」

奇特拉指向伏在地上朝學生髮出磨牙聲的黑貓，「費爾奇的狸貓子。」

「一隻貓？」芙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看來對貓科動物十分不感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格沃茲跟你一樣都沒得救了。」她重重哼了一聲，放棄與奇特拉交談，轉身用法語與拉住她手的加布麗說話。

奇特拉表情有些尷尬，芙蓉每次說話都如此犀利，全然不給人留面子。鑒於她是客人的身份，他也不好當眾與她計較。

奇特拉黑著臉退後一步，趁著芙蓉不注意，拉住盧娜的衣袖，小聲地說：

「盧娜，再告訴我一次。為什麼我們的約會她們兩個也要來？！」

盧娜抬歉意的起頭來。今天她穿得比平時正式許多，黑sè的斗篷底下是一件淡藍sè的長袖花邊小碎裙。腳上踩的也不是平常的室內平底鞋，而是典雅的鹿皮白sè皮靴。她將耳際擺著的魔杖摘下，戴上染過sè的綠sènǎi油啤酒塞，一頭金sè秀髮像瀑布般的潑灑在肩上，走路時帶起陣陣酒香，引人入醉。

「對不起，奇特拉。」盧娜輕聲地道，「加布麗聽說了霍格莫德的周末。她說她從來沒有去過，問我可不可以帶她參觀。我拒絕不了她……」

「我沒怪你，盧娜。」奇特拉嘆道，「可是加布麗就算了，為什麼芙蓉也要來？」他的目光盯在銀髮女孩成熟曼妙的背影上，表情盡顯無奈。

撇開他和芙蓉是競爭者的身份，平時他和芙蓉就沒什麼交集，況且芙蓉對他又一直存在某些偏見，特別不待見他。如果說這場約會裡，加布麗是一個一百瓦的電燈泡的話，那麼芙蓉就是個一千萬千瓦的發電機，足以把人電得皮開肉綻。

盧娜遲疑了一會，小心翼翼的道，「我想她是放心不下加布麗吧。」

「放心不下加布麗？」奇特拉輕哼了一聲，「她是放心不下『我』吧。」

奇特拉抱怨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說。十五分鐘后，四個人都通過了費爾奇的檢查。對與遠道而來的巴斯布頓的學生，費爾奇不敢造次，也沒有哪個許可權管制他們。但是對奇特拉，費爾奇就不是那麼禮貌了。當他聽到奇特拉身上沒有攜帶簽名時，他立刻跳起腳來嘿嘿大笑，以為逮著了大魚。可奇特拉只不過不咸不淡的送了他一句，「我是成年的巫師，今年十七歲，不再需要什麼監護人」費爾奇立馬就慫了。

甩開暴跳如雷的管理員費爾奇，他們一行四個人跟著麥格教授和其他所有學生，離開城堡向左拐，踏上被雪水打得濕滑的碎石子路，前往霍格莫德村。

大約四十分鐘后，他們穿過一片破舊的飛翼野豬石像，推開齊肩的木柵欄，進入了英國最具盛民的純魔法村。

這已經不是奇特拉第一次來到霍格莫德了，一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就曾帶他來過一次。不過那次因為是非營業時間，街上冷冷清清的，遠沒有現在熱鬧。

現在的霍格莫德放眼望去，是滿街揮舞魔杖的巫師和四處亂飛的咒語。有的人正用魔杖試圖解除帶牙飛碟對他們帽子的攻擊（佐料玩笑商店賣的新產品）。還有的正為同伴施展『清泉如水』咒，熄滅他們像火龍般噴火的鼻子（蜂蜜公爵的黑胡椒小頑童）。但更多的是用魔杖施展『羽加迪姆·勒維奧薩』提起沉甸甸的購物袋。

在經過大排長龍的蜂蜜公爵時，加布麗興奮的大叫。

「是吹寶超級泡泡糖！」她指著招牌上一個長得像蟾蜍的泡泡糖，「加布麗看過介紹，那個糖糖吃了可以吹出不會破滅的泡泡！姐姐，姐姐，我們可以進去蜂蜜公爵看看嘛？」

「當然可以了，么雪莉（ma－chère：我的親愛的）」芙蓉蹲下腰，溺愛的摟住加布麗，「我想洛夫古德小姐會很樂意陪同妳前去的，是嗎，洛夫古德小姐？」

盧娜有點詫異，但還是輕輕的點頭。

「咦，姐姐不來嗎？」加布麗急道。

「姐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會再來找妳。」芙蓉溫柔地摸摸加布麗的頭，「乖乖地別亂跑，這些錢錢給妳。」芙蓉從單薄的風衣底下拿出一個jīng致的繡花錢包，上面綉著兩隻白sè的小百合，她掏出了一小把銀西克遞給加布麗。

奇特拉匆匆的一瞥，發現芙蓉的錢包不是很飽滿，裡頭裝得大都是銀西克和銅納特。這令奇特拉有些驚訝，他以為外表靚麗時尚的法國女孩家境會很優渥，但顯然並非如此。

芙蓉抱了一下加布麗，對盧娜點頭，然後徑直離開，期間完全沒看向奇特拉一眼。

「她這是要去哪裡？」奇特拉聳聳肩，好奇朝盧娜的詢問。

「不知道，」盧娜疑惑的搖頭，「可能是有什麼私事要處理吧。」盧娜牽起加布麗的小手，代替她姐姐的位置。

「好了，我們也別在外面吹風了，先進去吧。」盧娜拉著加布麗對奇特拉淺淺一笑。

跟在盧娜後面，奇特拉漫步走進蜂蜜公爵。店裡擠滿了霍格沃茲的學生，各個年級都有。數不清的貨架上擺滿了五顏六sè的巧克力、一桶桶的比比多味豆、碎片狀的毛毛牙薄荷糖、還有漂浮在半空中的果子露飲料。靠近結帳台的地方則是已經賣得所剩無幾的黑胡椒小頑童，以及吹寶超級泡泡糖。看到加布麗想要的泡泡糖，奇特拉伸長手，替身高不夠的加布麗，拿下足足一打的彩sè包裝。

「這是你想要的嗎？」奇特拉低頭問。

「Oui！Oui！（對！對！）」加布麗興奮地說。

「可是加布麗不需要那麼多盒－－－－－－」銀髮小女孩只從奇特拉手裡抽中水蜜桃和檸檬口味的泡泡糖，「一盒給姐姐，一盒給加布麗。這樣就夠了。」

「可是它有十二種口味，你確定不每種都買來嘗嘗嗎？」奇特拉翻開上面的包裝，「其他還有芥末、香芋、百香果、香蕉、葡萄－－－－－－－」

聽著奇特拉將口味一一念出，其中還有她最喜愛的香芋味，加布麗猶豫了，她的眼睛閃爍了一會，最後還是忍痛的把奇特拉的手推開。

「不不要，」加布麗把頭轉開，「加布麗只要這兩盒！」

「好吧。」奇特拉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接著他轉身詢問盧娜有沒有看上什麼，盧娜似乎對甜點不太感興趣，只挑了幾隻鬆脆的糖羽毛筆（說是可以替代她被納果蟲偷走的筆使用）和一盒毛毛牙薄荷糖。奇特拉則是拿了一大把的nǎi油花生糖，和一捆帶有血腥氣的棒棒糖。前者是給小豬的，後者是給杏仁，自己則另外選了一桶果凍鼻涕蟲。

借完帳后，三人走出屋檐，迎上天空飄下來的雪花，和冷颼颼的涼風。

「等等，盧娜。「奇特拉趕緊轉身，體貼的替盧娜戴上暖暖的帽子和手套。

「天氣變冷了，不然你們先去豬頭酒吧等我？」奇特拉說，「哪裡離這裡最近。我得先去奧利凡德的魔杖分店一趟。這樣你們就不用陪我多吹一趟冷風了。」

盧娜看向瑟瑟發抖的加布麗。只穿著巴斯布頓單薄的風衣的她，鼻子因為不停打噴嚏而變得紅腫。盧娜把她的斗篷張開，將加布麗包進她的斗篷下。

「那好吧，」盧娜朝奇特拉點頭，「我先帶加布麗過去好了。她快冷死了。你快去快回。」

「好。「奇特拉說，笑著將自己的的羊毛帽子摘下套到加布麗的頭上，「等會見。」

「記得小心地上的結冰。「盧娜溫柔的道，口氣聽起來像是關心丈夫的新婚妻子一般，奇特拉聽得心裡一盪。

離開前，盧娜上前替他整理脖子上的綠sè圍巾－－－－－那是第一年聖誕節奇特拉收到的禮物，盧娜親手織的小蛇圍巾。看見奇特拉在約會戴上她送的圍巾，盧娜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她的嘴角動了一下。奇特拉暗自猜想，如果不是加布麗在旁邊看著的話，或許盧娜會親一下他（的臉頰）？

「這種感覺才像是約會嘛。「奇特拉有點可惜但又滿足的嘆道。

帶著微笑和盧娜的關心，奇特拉揮手與他們分別，獨自前往奧利凡德的分店，購買他生平的第二隻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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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Spew的成立會被推后許多（目前想把它延遲到第四卷）。原因有幾個：第一卷的時候就交代過多比沒被馬爾福家庭釋放，第三卷開頭時赫敏也沒在魁地奇杯看見閃閃的待遇，所以主要能影響決定的只剩下雙胞胎兄弟提起的廚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