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李華嫣產女
但宋氏看都沒看他一眼，和顧筠芷一同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她...她怎麼敢......」
顧建章哆哆嗦嗦的指著馬車，氣的呼吸不暢，宋氏何曾這麼無視過他。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路陽抿了抿唇，隱晦的提醒道：「老爺，那是宸安夫人。」
然而，顧建章並沒聽出來話中的潛在意思，還衝著他的頭打了一巴掌，道：「我又不是傻子，還能記不住她是宸安夫人，宋徽念化成灰都是我的妻子。」
顧建章揉著胸口，一直到回顧府，胸口那團氣都沒能得到緩解。
當晚，李華嫣就發動了，像先前說的那般，是個女兒。她和吳毅娘，張姨娘俱是鬆了一口氣，顧建章就差當面罵她肚子不爭氣了。
雖然李華嫣比宋氏要年輕許多，但容貌，身段和家世，可樣樣都比不過宋氏。
今日見了那面，顧建章越想越悔不當初，他怎能這麼輕易的放宋氏走呢。
山奈為緩和顧筠芷和李華嫣之間的關係，親自來太子府報喜。
顧筠芷正躺在蕭明煜懷裡聽他念話本子，山奈的打擾，讓她隱隱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把人帶進來。」
「太子妃，我家夫人生了，是位小姐，托我來向您報喜。」
見到蕭明煜也在，山奈話都說不利落了。
初秋的天，只是稍冷了一點點，屋內就生起了地龍，不冷不熱的仿若春天。
顧筠芷只穿了一個薄薄的素裙，頭髮隨意披散在耳後，通身上下的首飾，只有手腕上的那隻銀鐲。這素凈的裝扮，仍然襯得她明艷不可方物。
山奈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眼，又迅速的把眼睛垂下。心下只覺得，以這副容貌，再獨寵個十年半年的都不成問題。
「你家夫人生孩子，關我什麼事，生男生女更是和我沒關係。」顧筠芷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半分喜怒哀樂。
李華嫣仍然抱著一絲僥倖，山奈卻知道，事情已無迴轉的餘地。可即便如此，還是想再盡一儘力。
「太子妃，都是我家夫人的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瞞著您收取別人的好處。您就當她是鬼迷心竅，原諒她這一次。」
這是顧家的內宅的家事，蕭明煜一個男子不便參與，在顧筠芷身後墊了一個軟背，便起身出去了。
他這一走，山奈放鬆了不少。
「太子妃，我家夫人真的知錯了，求您原諒她這一次。」
顧建章迎娶李華嫣時，還是一個被貶斥的小官，不受暄和各家待見。但現在不比以前，隨著顧修然步步高升，顧筠芷做了太子妃，有很多官員為了討好顧建章，明裡暗裡的想往他房裡塞人，塞的還是年輕貌美的自家女兒。仟仟尛哾
李華嫣容貌不出眾，也沒誕下男丁，再失去顧筠芷的庇護，在顧府是舉步維艱。
顧筠芷挪了挪身子，靠在軟背上。
「當初父親中的斷子絕孫毒，是你下的吧。」
看著山奈略顯驚慌，想要辯解的樣子。顧筠芷微微一笑，「我既說出來，就有證據，你不用否認，我也不會揭穿你，與人方便就是於己方便。你也清楚，我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我想告訴你的是，連父親我都不在意，更何況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呢。你把我想的，太良善了。
之前，我幫你家夫人，是看在她把顧府打理的還算可以的份上。人嘛，有私心很正常，但是明知道私心會害了別人，還依然去做，就不值得被原諒。那日去顧府的梅弘化和妻子柴氏，一心想把梅麗塞進太子府，給王爺做妾。你說這事，你家夫人知不知道？」
山奈「噗通」跪在地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李華嫣擔下這個罪名，就不單單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
「太子妃，奴婢敢以性命擔保，夫人絕對不知道此事，更沒有允諾梅夫人什麼。」
顧筠芷揉了揉太陽穴，雲淡風輕的說道：「知不知道我也不會再去追究，安分守己，才能過好日子。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孩子，你回吧。」
山奈哪裡還敢再為李華嫣說情，心如死灰的離開了太子府。
不過為了不落人口舌，顧筠芷還是讓人送了些補品和一個長命鎖給了李華嫣。
但補品，都是再尋常不過的補品，長命鎖也是個小銀鎖。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了，太子妃和這位繼室夫人的關係不好。
有蕭明煜的陪伴，日子過的也快，眨眼間就到了顧筠芷快臨盆的日子。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看著她那大的驚人的肚子，蕭明煜沒來由的有些害怕。
儘管莫臨日日過來請平安脈，說顧筠芷和腹中的孩子都很健康，但蕭明煜始終放心不下。
一場秋雨一場寒。
夜裡下起了傾盆大雨，還伴隨著陣陣雷鳴，顧筠芷醒過來，就看到盯著她肚子的蕭明煜，眸子黑的發亮。
「怎麼了？」
現在已經五更天了，顧筠芷迷迷糊糊的摸了摸他身下躺著的地方，有些涼，看樣子又是一夜沒睡。
蕭明煜很艱難的動動嘴唇，啞著嗓子道：「阿芷，要不然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
昨晚，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顧筠芷因為孩子太大難產，渾身是血。
子嗣固然重要，但與她相比，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不了就收養一個。
顧筠芷堅定的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把它生下來。」
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萬萬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翌日一早，雲煙和凌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很久不見的葯老妖。
「葯前輩。」
顧筠芷對葯老妖十分感激，如果沒有他，宋氏早就一命嗚呼了。
「小丫頭，好久不見了。我就知道，這臭小子最後娶的人一定是你。」葯老妖看著蕭明煜滿是欣慰。
「你話還是這麼多！」
蕭明煜表現的很是平靜，但看向葯老妖時，眸子里蕩漾著淺淺的光彩。
這是除了顧筠芷，面對任何一個人時都沒有過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