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我們通過「遺照」認識您

窄廊前的庭院。

空中降下森森白雪，使得庭院里那些四季綻放的薔薇花白花花一片。m.

溫柔的白色堆積在所有物體上。

天穹也是白色的，覆蓋了塵世的一切。

白和君麻呂像懂事的孩子，大清早就起來做早飯，並且像請安一樣，去拜見宇智波斑。

早晨無風。

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彷彿都被雪花搶走了。

顏柏昨天夜裡抱著年幼的舍人，帶著病入膏肓的睦人去了木葉忍村內部。

原本宇智波斑想要跟隨，但顏柏卻讓他在家裡看著白和君麻呂兩個孩子。

宇智波斑坐在窄廊前，望著雪花接連不斷地自天而降。

斑不由得想起顏柏還在棺槨里沉睡的時候，每年下雪的時節，他都會將顏柏的棺槨搬出陵寢，一起看雪。

凝視著那無聲降落的雪花，宇智波斑錯以為在正在飄動的不是雪花。

白色的地面在緩緩上升。

在宇智波斑看來，地面上升的速度，正是雪花飄落的速度。

「父親大人，該吃早飯了……」

白小小的手將盛放早餐的托盤放在窄廊的木地板上，推向了宇智波斑。

不遠處的君麻呂則是規矩地弄好了取暖用的火盆。

「真是不可思議呢。」宇智波斑緩緩轉頭，看向白和君麻呂，毫無情緒地問道：「我對你們沒有印象，你們是通過什麼來確定我是你們的父親的？」

這個稱呼，讓宇智波斑耿耿於懷，但是又不知如何釋懷。

眼前這兩個孩子，看起來雖然年幼。

但宇智波斑很清楚，他們在顏柏的瞳術世界里，絕對不僅僅度過幾年時間。

小小的身軀里住著成年人的靈魂，應該能夠給他們的「父親大人」一個清晰的答案。

此時君麻呂已經弄好了火盆，鳳眼瞄向宇智波斑，他竟然耿直地說道：「是照片……」

「照片？」宇智波斑挑了挑眉。

「對，您的黑白照片被母親供奉在神龕上，我們從小到大，每天都能見到您……」君麻呂嚴肅著小臉，耿直得像鋼鐵，一旁的白不禁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肋骨。

宇智波斑：「……」

黑白照片的意思……是……遺照？

哦……原來如此。

在那個幻境里，他是死的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宇智波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一想到顏柏在現代化社會的房子里，帶著白和君麻呂兩個孩子，每天給他燒香燒紙錢，宇智波斑就感覺一陣滑稽。

「原來如此，說說你們在個世界的故事吧？」

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交流。

先前他主動嘗試跟牧夜和銀月交流，結果他發現，不需要刻意跟孩子交流，只要適當引導孩子們自己說話，他只需要當一個聆聽者就夠了。

「這……」

白和君麻呂面面相覷。

「怎麼？你們幹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嗎？」宇智波斑微微眯起眼。

斑氣勢驚人，白和君麻呂即便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瑟縮。

白小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並不是，只是不知從何說起。」

「哦……說一說吧，比如，你們的母親從事什麼工作，又比如，你們的母親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宇智波斑的聲音不疾不徐，但面色變得有些不善。

白和君麻呂頓感不妙。

白笑著說道：「母親是有名漫畫家，採購都是靠外賣和快遞人員送來，基本不跟外界接觸，除了接送我們上學，基本不出門。」

君麻呂接上話，「即使出門，母親也會戴著口罩。」

宇智波斑露出了明白的神情，因為顏柏的性格就是如此。

然而……

君麻呂繼續說道：「白男生女相，在學校很受歡迎，追求者很多，有男生，也有女生，白特別聽話，每次收到情書都告知母親。」

宇智波斑：「……」

君麻呂還說：「母親鼓勵白注意好安全，多談幾次純純的戀愛，男生女生都行，母親說會尊重白，母親最後說「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他們都是會拉屎的，他們不但會拉屎，還有鼻屎和眼屎」。」

宇智波斑：「……」

白露出了啼笑皆非的神情，「君麻呂也是呀，不過，君麻呂說母親已經很辛苦了，不想讓母親擔憂，他小時候，總是會對著父親的黑白照片傾訴。」

宇智波斑一言不發地聽著兩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訴說著「那個世界」的事情，他忽然覺得，這也挺有趣的。

另外一邊。

顏柏帶著舍人走出了木葉醫院。

這些年來，木葉醫院在顏柏預留地上擴建了不少，有一部分被修建成木葉研究所的分部。

在遭遇一些疑難雜症需要大蛇丸和千手扉間過問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會起到作用。

還有一些病症的起因，在這裡直接提取素材也會迅速一些。

需要大蛇丸接手的病患也不需要緊急轉院，大蛇丸會在這邊就地手術。

顏柏很了解孩子的習性，沒有詢問舍人太多問題，只是微笑著用孩子能聽懂的言辭，跟他說著話，緩解他的不適，然後帶著他去木葉街道的早餐店吃早餐。

還是早晨，檔口和攤位才剛剛開始營業。

舍人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一臉好奇地看著。

顏柏的臉就是標誌，木葉大部分人都認識他，看到顏柏，他們都友善地打招呼。

顏柏帶著舍人在外面吃了早飯，也沒有立即回到公主陵寢，而是帶著舍人前往千手扉間的棲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