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道路的開始

張婷每一天早上都習慣了每一天的早功。25日的早上，張婷像以往一早起洗漱要去練功，在恍惚間聽到樓下的師姐們的叫喊聲，我的鞋子還沒穿好便衝出了門，快速的跑到了樓下。看見師姐們都在哭，扒開人群發現師傅安靜的躺在戲台上就像睡著了一般安詳。我當時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恍惚的跟師姐們抬著師傅往外走。過程發生了什麼後來我全然不記得了。

等我再次有記憶時只知道師傅的腿折了，他再也上不去他最愛的舞台了。我還記得堅強的師傅在病床上眼角的淚水。

一個月過去了，師傅突然找到我說了很多話，他告訴我戲子受傷，不全是因為自己，他告訴我這條路太黑，太遠。他告訴我我是他最得意的門徒，他告訴我他要送我走，他不想讓我再淌這個又長又苦的渾水...後面的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師傅握著我的手哭的像個孩子。「師傅，你別哭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小我就被師傅帶大我什麼都聽他的。第二天我就上了北去的火車被師傅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叔叔面前，他告訴這個叔叔姓許是非常厲害的短道速滑教練讓我跟著他訓練。就這樣我就迷迷糊糊開始運動員的生涯。那一年我12歲

不知道是在戲園練功的原因上午的陸地訓練對我來說很輕鬆。感覺像沒離開園子一樣。殊不知下午才是噩夢的開始，我雖然是北方人可是從有記憶起就跟著師傅在北京的園子里唱戲，沒怎麼接觸過真正的冰面。許教練教我穿冰刀鞋光鞋我就穿了10分鐘，我覺得我笨死了，站到冰面上我就傻了，隊里的小朋友們都能像脫韁的野馬在冰上滑我卻不敢動。我站在冰面上不敢動許教練告訴我該怎麼動腳怎麼滑，他說的話其實我都聽到了可是我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旁邊的小朋友都在竊竊私語。我不爭氣的哭了，畢竟在園子里我是學得最快學得最好的人，從來沒想到我也能是最差的。可是想到師傅的眼淚我還是嘗試我不能讓師傅失望。每一天都堅持練習，我雖然學的晚但是我練的時間長很快我就超過隊里的小朋友們。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在隊里待了三年多了。這一年我15歲，在國內大大小小的比賽能參加的我都參加也算取得了讓我自己滿意的成績，這一年我在青少年世錦賽500米，1000米得到了金牌1500米拿到了銅牌我開心極了，我跟教練借電話打給師傅這是除了過年過節我第一次在別的時間打給師傅，他很開心，他跟我說她的孩子長大了應該要有更遠的路要走。在電話這頭的我不懂他在說什麼，我知道他在誇我，我很開心我的努力也算有所回報。

歸隊后一周許教練找到我

「張婷，你在青少年世錦賽的成績很好，國家隊找到我問你有沒有意願去國家隊訓練？」

「國家隊？」那時的我，覺得國家隊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在訓練之餘我們也會看短道速滑的比賽也看見為國爭光的樣子真的像太陽一樣會發光真的很羨慕

「是的，國家隊的王指導找到我的點名要你，想問你有沒有意願去北京首體的國家隊去訓練」

「北京？我要去！」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教練。

「國家隊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訓練一定是要翻倍的，不過你也算能吃苦」許教練有點哽咽地說「也好，也算給你師傅一個滿意的答卷。回北京吧，我一會就給國家隊去電話。你回去收拾收拾就準備去吧。別買票了，我送你去。」

那時候也還小，不明白教練為什麼會哽咽。只是覺得好開心我又能見到師傅了。

回到宿舍跟隊友們道了別，快速地收拾好行李，就坐上了許教練的車回北京了。

在車上我睡著了，做了夢。在夢裡我夢到自己站在了獎台上身邊響起國歌，升起國旗，師傅沖著我樂...

「咯噔」教練告訴我到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見外面是首體的門口，感覺一眼望不到頭。這時教練拍了拍我示意我下車。我背上我的背包下了車，感覺跟教練走了好久才到一個樓前面，教練轉身幫我理了理衣服說「婷兒，以後你就是國家隊的一員了，你一定要爭氣！」我點了點頭，那一刻好像明白了走之前許教練的哽咽了。

我跟教練走到了一個辦公室前面，教練輕輕的敲了門「請進」裡面傳來了磁性的聲音，走進去之後我竟然看見了王指導，就是帶了短道速滑的「濛時代」的王指導，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嘴一直是咧著的，現在想想真的是傻傻的。精華書閣

「王指導，我把孩子帶來了。」教練的話把我一下子拉回現實，他語氣超出了我的想象的溫柔跟平日在冰場上吶喊的許教練完全不同。

「你就是張婷？比賽滑得不錯，我看了你幾場比賽，很棒，是個好苗子。老許你找苗子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沒想過來國家隊幫幫我？」王指導打趣的說道。

「你可別打趣我了，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在地方比較合適。再說這孩子不是我找的苗子，是他師傅親手交到我手裡的。原來是唱曲的。」許教練邊說話邊摸摸我的頭小聲地說「孩子命苦，他師傅可是當親女兒交給我的，我也算沒辜負他師傅。這孩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放心！唱曲的好啊。你是不知道啊，我這些孩子唱歌一言難盡啊，正好教教我們隊里的隊員們。這樣我先讓隊長過來把張婷帶到宿舍。咱倆好好敘敘舊」說著王指導播出了電話「曹北曦，你來趟我辦公室隊里新來個小孩你安排一下她的宿舍」電話掛斷不到5分鐘，就有一個人突然打開門痞痞的說「指導你讓我安排誰...」開門好像帶來一陣春風香香的，頭髮蓬鬆的甩起來，在中午的陽光照射下鎖骨清晰，皮膚白皙，白的像從油畫里走出來的春日王子一樣。「北曦，你就不能老實一點，不這麼皮你再把小妹妹嚇到。」許教練拿手推了推我示意我叫人「曦...哥好」我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叫什麼哥，叫姐姐，讓不你叫隊長也行」曹北曦慢慢說的說道，心裡想可能真把這姑娘嚇到了，男女都不分了。「隊長」我弱弱的說道。

「行，這孩子就算入隊了，北曦以後這孩子歸你管了，你好好帶她。我可是想好好培養她的。」王指導慢慢地說道。

「得，來了小妹妹就不重點培養我了」曹北曦滿滿醋意地說。

「你可別皮了，你滑長距離的我咋培養你，你不是有你周教練呢么？你可是你周教練的眼中寶，我都不行，還不培養你，她竟給你開小灶了。你去帶張婷認識一下隊里人下午他們訓練你就負責帶她熟悉熟悉環境。快去，我準備跟老許出去敘敘舊。」

「得令！王指導你少喝點，別到時候惹周教練不開心」曹北曦一溜煙就拽我出辦公室了，還能聽見王指導在辦公室喊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