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荒誕的獨角戲
「你們一懷疑顏庭諾要舉兵,我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是我覺得他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朝堂之上,陛下將他勾結外敵、背叛朝廷的事情說出去,那麼他就不會舉兵,只求速死。」
「反之,他就會。。。」
趙合歡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顏庭知打斷了,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反之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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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合歡沒有急著回答他,她望向皺著眉頭同樣看向自己的戚陌,然後就聽他說道:「反之,他就要反!」
趙合歡點了點頭,贊同戚陌的看法。
顏庭知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們的意思是父親為他的謀反蓋棺定論,他就甘願受死,父親為他留一條生路,他就要謀反?」
趙合歡點了點頭,說道:「是,他就是一個這樣擰巴的人。」
顏庭知又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戚陌,戚陌點了點頭,說道:「我贊同合歡的想法。」
羊脂玉的小兔子鎮紙觸感溫柔,應該是被人盤了很久,身上的光澤都已經趨於油潤了。
趙合歡把玩著小兔子,又道:「我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但如果是對的,我想說五皇子這種擰巴的性格應該是家庭環境影響後天形成的。」m.
「家庭環境影響?」
「後天形成?怎麼不是前天或者明天形成的?」
顏庭知被趙合歡嘴裡一套一套的小詞都給整懵了,這說的都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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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陌雖然也沒完全懂,但因為和趙合歡在一起待得時間長,多多少少能猜出趙合歡話的意思,但也不是全部。
趙合歡嘆了口氣,說道:「想要驗證我的想法是對是錯,不妨找出朝堂之上到底那些官員不依不饒的逼著陛下要說法。」
「還有如果陛下再不給出明確的答覆,你們就要防著五皇子舉兵了。」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這老五也太奇怪了吧,父皇明明是想給他留條生路,他怎麼還自己想不開要死呢?」
趙合歡手一攤,說道:「他可能只是在尋求陛下的一種另類關注,畢竟他不像大皇子你一出生就被陛下帶在身邊,也不像二皇子那樣有一個受寵的母妃。」
「你覺得稀鬆平常甚至是累贅的情感都是他從小渴望的,所以你不了解五皇子,我也不了解他。」
「我說得這一切只是猜測。」
「五皇子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小妾據說又被放了出來,還依然得寵,我猜她應該是『出賣』了五皇子得到了生路。」
「可是如果是五皇子求死呢?那麼二皇子身邊的小妾張氏只不過是成全她的主子罷了。」
戚陌站在顏庭知和趙合歡中間,沒有說話,他低頭鎖眉,正在思索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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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庭諾的五皇子府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他想不通的是如果五皇子要反,人馬在哪裡?
自從五皇子被圈禁,前頭他們抓到的那個負責聯繫五皇子的聯絡人已經被送到樂天聖帝面前。
戚陌意料之中,天聖帝沒有問那個人任何問題,只和戚陌道:「殺了,首級送到大封。」
其實首級沒到大封,大封就應該已經得到細作被抓的消息,五皇子要謀反的事情他們肯定就不會再參與了。
沒戳破那層窗戶紙什麼都好說,可要是戳破了,那可就是撕破了臉,搞不好兩國還要兵戎相見,到時候可是大封給了大胤出兵的合理理由。
顏庭知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趙合歡也沒勉強別人非要和她統一思想,只道:「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還要去一點心看看。」
戚陌這時才抬起頭,柔聲說道:「我送你。」
趙合歡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們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忙。」
戚陌知道她不是個矯情姑娘,也就點點頭,讓站在門口的南桑送她出門。
趙合歡的一隻腳剛邁出去就又邁了進來,這次她看得是顏庭知,她如秋水般靈動的雙眸認真地盯著顏庭知的桃花眼,說道:「你們的事情若是成了,大皇子能去向陛下求情,讓月仙姐姐和那個人合離回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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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庭知差點就撞進趙合歡的眼神里出不來,過了好久他才反應過來趙合歡說得「月仙姐姐」是誰。
他嘴角上揚,上位者的氣勢瞬間上身,對著趙合歡點了點頭,說道:「皇妹說得事情,為兄放在心上了。」
趙合歡給顏庭知道了個萬福,道:「那我就替月仙姐姐還有明兒謝過大皇子了。」
顏庭知還想再和她說幾句話,卻見趙合歡的眼神隔著他朝身後的戚陌眨了眨眼,說道:「那我先走了。」
戚陌一隻手背在身後,點了點頭,又用顏庭知聽上去冒起雞皮疙瘩地溫柔語調應道「好」,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路上小心。」
趙合歡剛離開,顏庭知就走到門前,關上了門,一臉肅色問道:「你相信合歡說得話?」
戚陌點了點頭,道:「雖然荒誕,但目前來說,顏庭諾做得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求死』兩個字來說通。」
靜默了良久,顏庭知就又坐到了床邊的卧榻之上,道:「父皇是不會說出他謀反的意圖的。」
戚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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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反也沒有人馬,京城周邊的人馬都在陛下手裡,再往東西的人馬同樣沒有陛下的首肯,誰都動不了。」
「所以我覺得顏庭諾行得通方式只能是刺殺!」
顏庭知一下子站了起來,兩眼瞪著戚陌,說道:「你是說進宮刺殺?」
「嗯。」
「我們現在要做得就是加強宮禁守備。」
打絡子的兩個小丫鬟之一突然挑起了話頭,道:「這會子七寶小姐應該已經入府了吧?」
她對面的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小丫鬟用手指擋住了嘴,「噓」了一聲,道:「你作死啊!」
隨後,她又朝著緊閉的正房門努了努嘴,輕聲道:「這話可不敢讓姑娘聽到。」
說話的水綠衣裙小丫鬟並不以為意,甚至還挑釁一般地揚了揚聲道:「姑娘遲早是要回到江家的,她總不能一直賴在咱們府上不走吧。」
「劉家是一等一的名門望族,咱們老爺還是戶部尚書,萬沒有留一個商戶女在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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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匣子一打開,小丫頭可就憋不住了,也不顧自個兒是什麼身份了,就開始對這兩天府里主子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評頭論足起來了。
其他兩個丫頭見屋內沒什麼動靜,就也沒再阻止說話的人。
「要說之前太太還可能因著十幾年的母女情分風光地將姑娘送回江家。」
「可現在,你們也不看看,姑娘都做得什麼事情啊?」
小丫鬟說得義憤填膺,聲音也越來越大,恨不能衝進主子房間,對已經是商戶女的主子進行一番征討。
「她怎麼能去勾引大少爺啊,兩個人可是做了十幾年的親兄妹!」
這時,站在兩人身旁的另一個穿小丫鬟也忍不住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關鍵是都發生了這樣的醜事還能在府上待著。」
這三人的對話聲音已經毫不遮掩,說到後面更好似忘了正房裡還躺著個人,全然不避諱。
正屋東次間卧房床榻上屋外三人嘴中的姑娘劉璃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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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的時間,她就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蕭瑟秋風不光將甜膩的金桂香吹進了正房,丫鬟之間刻薄的對話也悉數進了劉璃的耳朵。
丫鬟白朮坐在床榻邊上為劉璃拭去眼角無聲的淚,紅著眼睛,攥著拳頭,問道:「小姐,您為什麼攔著我去教訓他們?」
「這些吃裡扒外的人,就該狠狠地教訓一頓!」
劉璃搖了搖頭,閉上了眼。
話糙理不糙,小丫鬟們說得對,是她咎由自取。
知道真相好還貪戀著養父母和兄長的愛,才把事情搞成如今的地步。
沒有早知道,劉璃能感覺到生命在自己身上的流逝。
她還能堅持多久呢,又何必去難為幾個下人呢?
如果不是母親和父親對她寒了心,這些下人又怎麼敢私底下議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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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璃又閉上了眼,心裡儘是絕望。
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她和「兄長」劉璋是怎麼躺在一張床上的?
那天母親張氏做主,邀了已經證實為劉家真千金的江七寶來府上做客。
宴席之上,她只喝了一小盅的桂花酒,就上了頭。
這種情況雖然不常見,可大家也只當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傷心上頭。
結果醒來的時候她就發現和兄長劉璋躺在一張床上,恰巧這一幕還被母親張氏和江七寶撞了個正著。
當下,劉璃死的心都有了。
她面色刷白,攏著自己敞開的衣領,望著張氏震驚、失望的眼神,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事後,張氏失望而去,滿屋子的丫鬟也只剩下了一個白朮,劉璃傷心幾日之後,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面對她大的驚懼,母親的絕望,哥哥劉璋的表情一臉迷茫,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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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了吧,半個月除了丫鬟白朮,整個劉府的人就好像遺忘了她這個曾經的小姐。